無名修煉地 籍籍無名，心無旁騖，則好惡無以亂其中，而利害難以奪其外。容我擅改《英雄》的名句： 「人若無名，便可專心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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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在日曆上看過一則格言：「書必擇而讀、友必擇而交、言必擇而聽、行必擇而從。」

 

這則格言強調「選擇」的重要——讀書、交友、採納他人意見、以及待人處世等各方面都要加以選擇後再採取行動，——可是沒有告訴我「選擇的標準」是什麼？

 

有時候，沒有直接給答案是為了避免教條；

有時候，是要我們自己找出答案；

有時候，是提供一個思考的引子；

有時候，根本沒有答案——也就是說，選擇的標準任憑個人賦予。

 

而我個人賦予的標準之一是「怪咖」，誠所謂：

 

「余致力蒐集怪咖凡二十多年，其目的在求人生之多采多姿，積二十年之經驗，深知欲達到此目的，必須慧眼獨具，及聯合世界上以包容待我之友朋，共同奮鬥。」

 

現在，我的朋友裡已有不少怪咖，我蒐集的怪咖有三種：

 

一種是能力很強的，一種是個性很怪的，還有一種是能力很強個性也很怪的。

 

 

 

本文的主角——沈小黃——是屬於個性很怪的那一種。

 

具體事例講不完，用一到十個字來形容比較快：

 

一個字叫「怪」，

兩個字叫「白目」，

三個字叫「獨行俠」，

四個字叫「投桃報李」，

五個字叫「空有羨魚情」，

六個字叫「直腸子通到底」，

七個字叫「付與時人冷眼看」，

八個字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九個字叫「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十個字叫「生平無大志、輕鬆過日子」。

 

由於個性很怪，所以小黃常常受到不少誤解。誤解的內容大致可以歸納成以下三道公式：

 

一、小黃那麼怪，一定沒有什麼朋友。

 

二、小黃那麼白目，一定常常被人家釘。

 

三、小黃都獨來獨往的，一定很難相處。

 

但是，就我對他的瞭解，這三道公式幾乎都不成立：

 

一、小黃的確很怪，但他的朋友還不少，撇開MSN的好友名單不談，光是跟他在東別新興路上走，一路都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我想，一個人的個性很怪跟朋友多寡未必有必然關係吧！

 

二、小黃雖然白目，但釘他的人其實並不多，主因是他大多不在意，釘到後來也只是白費力氣。小黃可以說是「不在意，就沒意義」的最佳範例。

 

三、小黃儘管獨來獨往，但還不算難相處，至少他不會把自己的偏好、價值觀強加在他人身上。這一項恰恰是我的擇友標準之二，也是我認為朋友相處的重要原則之一。因此，有必要再多說一點。

 

很多人常常用「我是為你好」的句型開頭，然後就以自己的「主觀」偏好開始批評朋友的缺點，希望朋友改進。

 

如此作法，我認為非常不智，不少友誼就是這樣產生裂痕。

 

畢竟，現在的公民課本教的是「多元價值」，強調尊重「個體差異」。要每個人都像儒家的弟子般「聞過則喜」，無異是緣木求魚、天方夜譚。

 

真的受不了那朋友的缺點，乾脆不要往來不是一勞永逸嗎？

 

再說，以魚為例：有鰓無肺，在水裡是優點，在陸地便成缺點。優缺點往往是相對的，把缺點去掉，優點也可能隨之消失。

 

「要刮別人的鬍子之前，先刮自己的鬍子」；老盯著朋友的缺點看，要朋友改，我們本身的缺點又改了多少？

 

 

 

 

 

【圖：沈小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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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榮總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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