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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08 09:48:07| 人氣15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密愛繾綣(超限)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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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心,正停留在冬季,此時事情的發展對采穎而言猶如是場暴風雪,將他無情拋開,又無情捲入。

他總向上帝祈求,聽見我的聲音吧!我願意默默當您一輩子的僕人,只要您聽見我的祈禱…好幾夜,他就這樣漫長的等待,只渴望捕捉到一顆流星——他深信那是上帝丟往人間的奇蹟,可那閃逝太快的美,僅是在人間蜻蜓點水,讓他來不及說出自己的期待。

采穎搞不清楚所有是非的變化,也摸不著自己真正想望是什麼?一旦嚐過復仇的滋味,知道凌虐一個人的容易,他也越無法自拔,並一步步前往地獄的淵藪。

他居然由受害者轉為加害人,他明明是這麼軟弱啊,沒想到受到刺激,自己居然也……克制不住內心壓抑的憤怒跟怨懟。他表面的仁慈與和善,難道只是面具?他不瞭解自己了,完全不懂,他深刻厭惡自己的行為,好醜陋,好噁心,他好痛好痛啊!

「少爺,你怎麼了?還在擔心…忒蜜兒小姐嗎?」羅潔見他好幾日來神情盡是陰鬱,內心相當擔憂。過去子穎所流露溫和善良的一面,總能撫平她內心的傷痛,但現在的他,幾乎不笑了,甚至冷冷淡淡,就像采苓般,讓她覺得好陌生。
是啊!采苓像個天使,但卻充滿距離,是個遙不可及的神話。可是采穎親切並充滿善良的弱點,他內向、膽小、羞怯、愛哭泣,並且有一顆正義的心腸。

「我…我…我是不是一個很糟糕的人呢?」來不及聽見羅潔的話,采穎只是猛捉羅潔兩邊的臂膀,情緒帶著恐慌,並瞪大雙眼詢問。

「不是!」她直接的否定,面對采穎突如其來神經質反應,她柔和地說:「怪怪,你是怎麼了?這是最不容讓人懷疑的事情啊!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我活著就只是偽裝當一個好人?」采穎失魂落魄起來,與其如此,他寧可邪惡、放蕩也比較不會污辱自己,現在他有被毀了的感覺,所有的良善都功虧一簣。他輸了,這就是被上帝考驗的結果。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羅潔害怕了,她敏銳感覺到采穎不僅會鑄下大錯,甚至將永遠離開這裡。

采穎不停地哭泣,在他絕美的臉龐下,淚水只是悲傷的裝飾。

「我…我傷害了妳最愛的人,我強暴了妹妹,妳會恨我吧!妳會恨我吧!」

羅潔簡直不敢置信,采穎居然犯下與子爵少爺一樣的犯行,他居然傷害了……采苓小姐,那是她視為一生寶物的人啊!

「你騙人!你騙人!」她大喊,為什麼這個要和她一起報仇的人,為什麼像他這樣善良的人,居然也犯下如此不堪的罪行?而且還是強暴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衝上前去撲倒了采穎,雙手拼命摑他,她徹底失控、她不敢置信,所有的不捨、憤怒,她一一瘋狂宣洩在他的臉上。直到采穎雙臉紅腫,留下鮮紅鼻血,她才罷休,她決定盡量離他遠些,否則她會再度失控。她知道采穎不會說謊的,她知道他太善良了,所以不管什麼錯誤他都勇於承認,可是這又為何如此呢?

「告訴我,為何會發生這種事?」她顫抖地問。

采穎擦乾鼻血,一發不語,但他著時鬆了口氣,因為被羅潔懲戒似乎稍稍降低內心的罪惡感一些。他心想:不管我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話,就算是羅潔,她也會認為是我嫉妒采苓……

因此,他決定什麼都不說,他決定離開這位得來不易的朋友。

說出口只是不想在她面前作個虛偽的人而已,於是,采穎轉頭離開,留下仍錯愕的羅潔。兩人就此一刀兩斷。

而當他關上門欲離去時,發現芷若在一旁早已聽得一清二楚。看見她,他眼神更佈滿傷心,他想拔頭離去,太羞恥了。然而芷若卻拉住他的雙手,擁抱他,采穎哭了,他瞬間明白只有眼前這個人才知道他的祕密,他的心一絲絲溫暖了起來。

芷若柔情撫摸他的頭後,拉著他雖細白但強壯的手離去,因為她找到一個可以共同進退的人。

兩人走進屋外的馬棚內,芷若挑選一匹健美的黑色駿馬後,兩人便一同騎乘牠,「駕」一聲往「蝴蝶谷」的地方跑去,那裡不僅隱密,也少了被監聽的機會。

「妳有話跟我說?」在路途中,采穎覺得事情並不單純。

「我知道關於采苓的事,所以我大約清楚你為何會這樣做…,我跟你一樣都想揭開這家族隱藏的祕密,我想要這個家族徹底自由,我也想得到自由,因此,采穎我需要你。」語畢,她空出一隻手捉住采穎,表達她的需要和決心。

采穎看著芷若的手,他內心好徬徨,自由?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自由,聽起來好美,像是美國夢般,華麗又虛幻,自由在他的家族,從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愛夫人死了,還是有其他的族人會介入,若不是多虧愛夫人排擠其他人的勢力,他的家族恐怕想必更複雜。

但芷若只是一個陌生人,她憑什麼這麼做?雖兩人相當投緣,可是他不禁懷疑她存有什麼目的。畢竟在這家族,他早已習慣因利益產生的糾紛與恐嚇威脅。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存心不良,包括芷若。

到了蝴蝶谷,芷若將黑馬拴好後,便和采穎在谷中散步,沿路上的美景卻吸引不了心事重重的兩個人。最後芷若開了口,將自己潛入他家的目的、母親、「復仇的天使」、遇見南斯、以及聽到愛夫人說的話通通闡述出來。只有她和南斯發生性關係的事,她沒有談起。

采穎越聽臉色越沈,尤其得知繼承人竟然還有三個人時,他瞪大雙眼,戰戰兢兢了起來。他並不想要繼承權,可是家族竟然還有為人不知的繼承者,太可怕了!

「要是沒有那幅畫就好了,要是我們家族不信神就好了,要是我們肯丟掉榮華富貴就好了…那麼…」他噙著淚水,撈住芷若如黑稠的髮絲,語帶哽咽地說:「那麼…是不是我們就能得到自由?姊姊…」

「最為難的是,現在就算你不想要,你所背負的包袱也會逼迫你屈服,這就是命運吧!那些在歷史中因血腥、殘忍所累積的包袱,一一傷害我們初生純淨的心靈。不過我看得出來,你比誰都還要愛上帝。」芷若一直注意唯有采穎在祈禱時,那臉上流露的祥和是最耀眼的。在ㄧ個講究信仰的家族,竟然多數人是懷著憎恨的神情,多詭譎啊!是不是越單純天真的心,才越能感受到信仰的力量呢?

「可是…我始終被上帝所遺棄。我長久被人所欺負,甚至讓邪惡駕馭我欺負別人。」采穎一回憶起不堪,便歇斯底里。

「不要想了,采苓她是故意刺激你的,洛斯南不是她殺的!」

「不是她殺的?可是我的直覺不會錯的!」

「哼,我們連洛斯南的屍體都沒看見呢,警方不見得可靠,被買通都有可能。而且,我知道洛斯南家族和采苓有私下的來往,他們似乎正悄悄進行一些事。說不定洛斯南只是被利用而已,他並沒有死,只是被安排住進另ㄧ個地方。」芷若大膽說出近日來她所作的調查,這都多虧俐薇送來的情報,讓她對整件事情才稍有眉目。

「那她為何要引誘我…引誘我強暴她呢?」采穎覺得此事若是真的,那妹妹在打什麼算盤?莫非她不想繼承,她到底有何詭計?

「這我就不明白了…,而且我認為她知道更多我們不清楚的事,並且有其它的安排,她似乎跟我們一樣都憎恨愛夫人…。采穎,我需要你幫我找出其他三個繼承人,甚至提防子爵做出後果不堪的事,他這人太過大膽狂妄,萬一讓整件事情提早破局,反而不是好事。」芷若在家族內出入過於困難,她深信采穎除了更熟悉環境,也能讓羅蘭放下戒心,她要他去刮掉藏愛夫人內「復仇的天使」裡那另外六張天使的面孔,她要知道另外三個人是誰。

蝴蝶飛舞,涼風如雪,在鮮嫩的景色中,兩人擊掌,互為誓盟。

4-4

「兒子,在我們家族是沒有愛的,我們終其一生也不會懂愛的。」子爵想起父親侵犯他的那一天早晨,像是宣告他往後無情命運般,冷冷的迴聲隨著父親冰冷的手,蹂躪他的身體。

那天米白色床單沾滿著斑駁血跡,父親對他不並溫柔,不像他所窺視別人性事般地快活,而是渾身痛楚,父親連一滴滴潤滑液都不施捨,強行進入,兩人悶哼忍著痛,像是經歷某種絕望的儀式。他明白父親的殘忍並不衷於快樂,而是使命的抉擇,必然違背內心的願望行使。父親威脅著他說:你和忒蜜兒其中一人必須繼承我的命運。他明白父親更喜愛著忒蜜兒的,因為她熱情洋溢,天真可愛
,不像自己天生具來的邪魅;所以父親語帶暗示的逼自己接受,但他也同樣愛她啊!這份繼承太過殘忍,輾轉之間,他伺候過各種骯髒齷齪的肉體,經歷形形色色性愛遊戲。他的心一天天被激情挖掘的越來越空洞,以致於最終什麼也填不滿。

父親異常俊美,但毫無血色,白晰的皮膚像抹層粉似地,透不出任何光澤,眼珠呈墨綠色,黯淡無神,拒絕透露他的情緒。外傳父親有很多私生子,但在母親的嫉妒下,每一個都死得異常悽慘。母親身體一向虛弱,性格更為陰沈,喜愛猜疑,父親情人當中,她唯有殺不掉的便是自己。母親懷著複雜的情緒與他相處,恨也不是,更甭談愛了。最後父母兩人死在一場車禍,唯有死的時候,父親緊緊捉住母親的手。

後來子爵發現家族的堂弟采穎,他具備虛弱的特質、童真未泯的心,與過去自己相比,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孩子。當時子爵內心誕生一種奇特慾望,他的寂寞彷彿也如那清冷早晨般,可以被繼承下去。往後,那份感染能力,也隨著寂寞蔓延整個家族,像采苓和采穎間發生的事情,沒多久他就察覺到了。但他並不認為這是勝利,只是提早家族毀滅的開始,這一切就由他來吧!忒蜜兒都被毀了,他還顧忌什麼呢?

這家族有太多的憎恨,是源自愛夫人訂定的家庭法則,必須彼此不幸,才能從叛亂中,找到最後的歸屬。子爵並不信那一套,總是設法破壞愛夫人的原則。他明白愛夫人對於自己的行徑,只是睥睨地嘲弄著,她只是擔心自己破壞好不容易才營造給教廷的聖潔形象,其餘的,她管都不管,她佯裝的怒氣只是演給人看罷了,他太清楚了,什麼神啊!都是狗屎!反正他也不在乎,他絕不成全任何人的願望。

子爵走向位於三樓特別增設給忒蜜兒的療養室,裡頭正有兩個女僕在服侍她,一個幫她按摩著腰部,另一個負責梳理她長到腰部的波浪金髮。原本忒蜜兒叛逆地染成墨綠色,和父親的眼珠一樣,可等她現在行動不能自主時,愛夫人便囑咐羅蘭把她染回。忒蜜兒躺在床上,穿著米色白紗,姣好身段在白紗籠罩下,透露性感半帶純真的氣息,她緊閉雙眼,捲翹的睫毛就棲息在臉上,他明白她是醒著的,只是不再願意醒來了。生存在有愛夫人掌控的世界,並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為何不能殺了她呢?只怪自己太過無能,還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與方式,毀滅愛夫人。甚至家族有太多愛夫人,像是旁系的金夫人、羅克伯爵早就覬覦已久,甚至三不五時出些難題來叼擾,光是被愛夫人委託應付這些,便費了好大力氣,更何況還要對付愛夫人。死了一個愛夫人並不難,但最後所遺留的命運,他們仍然必須被迫去面對。可是他現在不想理會了,他倦了,他不願再想整個家族之後會如何?甘他屁事!

子爵差遣下人先離開,一個人坐在床邊靜靜凝視她的面容。他撫摸忒蜜兒的臉龐,柔細的皮膚光滑亮麗,他察覺她身體是醒的,還未完全睡去,這般年輕身體如何割捨世俗離開?他原以為在洛斯南勢力保護下,她可以安然渡過這一生,在牢籠裡過著尚有自由的生活。可惜,她太有想法了,不甘被命運作弄,還在意那麼多倫理,違抗愛夫人之後,命運就這般悽慘了。他想是采苓下的手!絕對是!不管在怎樣故弄玄虛,整件車禍,愛夫人、采苓絕不可能毫不知情。

愛夫人大膽玩弄人的情愛,太不可原諒了!洛斯南和忒蜜兒之間,子爵深信兩人是彼此相愛的,他一直以妹妹的幸福為要事,壓抑自己的痛苦,但終究是場空。

「妹,以前妳小時候,三歲大吧!妳最愛的就是舔我手指頭,那時我最喜歡跟妳待在一起,就在一個小房間內,沒有人會來打擾,那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候。」他看著與自己相似的臉龐,內心更惆悵,不論是誰繼承父親的命運,其實是一樣的,都不會幸福的。

兒子,在我們家族是沒有愛的,我們終其一生也不會懂愛的…子爵想起父親的話,淚水便滾滾而出,這是詛咒嗎?詛咒嗎?忒蜜兒一直以為他恨她,他從未想細心解釋過,因為他的罪惡已不需要任何人體諒了。可是這詛咒為何仍然降臨在她身上呢?他一人承擔就好了。

子爵緩緩脫下忒蜜兒的衣服,裡頭什麼也沒穿,並透露濃郁的百合香氣,他想起忒蜜兒一向喜歡濃烈的味道,例如薔薇、玫瑰,她經常浸在佈滿花瓣的浴池裡洗澡,他看過好幾次。還有當時她和洛斯南第一次發生關係時,他也在樹林裡遠遠觀望。他沒有任何的妒忌,只是隱隱憂傷,因為忒蜜兒離他越來越遠,多年來,也從未真正彼此坦白過,像是兩隻針鋒,敵對卻又站在同一陣線上。

子爵撫摸著忒蜜兒的乳房,豐滿而有彈性,往下望去,忒蜜兒細緻的陰毛濃密的捲曲著,他雙手不斷在她身上游移著,彌補著多年來的思念。至從忒蜜兒陷入麻痺狀態後,他經常這樣撫摸她,就像她三歲時,兩人一起待在小房間那樣,享有片刻的自由。

他起身褪去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黑色的絲質衣服與配件,和忒蜜兒的米色白紗相比,像是兩個極端的世界。他將陰莖緩緩推入她濕熱的甬道,熱切地做起愛來。忒蜜兒下體經常都是濕熱的,並不用特別引導,好像在這靜等著救贖。他一方面試圖利用肉體喚醒忒蜜兒,希望她生理的感覺時常被溫習,那麼醒來的機會會更多;另一方面,他實在太寂寞,和羅潔、采穎的關係,是上而下的關係,他期待他們倆的報復,他期待被他們殺死,可是在此之前,他的寂寞能否讓妹妹這樣被動的安慰。

子爵察覺到,每當他激烈的要進入高潮時,忒蜜兒眼角就湧出淚水,每一次,他都會注視自己精液從她體內排出。他悲哀想到,如果以這種方式誕生另一名繼承人,那麼妹妹的地位或許有望。可是已經太遲,因為這個愛夫人建立的制度,他已經決心要破壞了。

也許有一天當她醒來,她會驚訝,或陷入另一個地獄。可是無礙了,因為他會陪著她,下地獄。

台長: 特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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