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相遇
1.
忒蜜兒敢說異性初次性愛和同性相比定是猶豫躊躇許多。那戒條啊、原則啊、禁忌啊,在性器的交合的前一刻內心是經歷多少舉步維艱、困難重重的變化性。和一個異性做愛,就等於把責任義務扛在身上;和一個同性作愛,來到台灣這個法律不受保障的地方,只能遵照那小小的良心道德。
不過通常做愛的時候會棄之不顧,所以呢,忒蜜兒能理解異性市場羨幕同性市場性愛的自由性了。
此時,忒蜜兒正和一個初識女子纏綿繾綣。她忘情的在這名自稱芷若的女子下方逗弄其私處。在滑嫩鵝毛甬勾搔攪動那精確細緻的一點後,她貪婪的讓手指輕抽出口,將指頭上沾染從花核裡所流洩的輕甜花蜜,帶著誘惑迷濛的眼眸,伸出嫣紅魅舌靈巧的將晶亮液體舔拭乾淨,並細聞那搔味,更加增添性愛的激情荷爾蒙。
忒蜜兒俯下頭,繼續舔吮那軟柔柔的細毛下漲紅的核心,它似乎正鼓譟的渴望舌尖靈轉扭動那敏感的一點。芷若反應相當敏感熱情,白皙嫩膚已染上一片櫻色,眼看芷若就快被她逗弄到高潮時,一個不識相的女孩從門邊出聲阻擾…
「蜜兒姐,祖母找妳…」她眉頭深鎖,語氣含著怒意。
「待會兒,不急…」特蜜兒不以為意,甚至仍然在清純女孩面前火辣上演春宮秀,似乎這樣的行為她已經習以為常;反倒是芷若覺得相當不自在,扭扭捏捏起來。而忒蜜兒則仍快意的愛撫她豐腴雙峰,在一旁大膽直視的女孩神情越趨暗沉。
「啊…等等…蜜兒…有人…不要…」芷若扭擺身軀逃避忒蜜兒的惡意逗弄,她直覺這兩人的交情不單純,似乎此時的放蕩舉止演出過於刻意,難道是演給那個女孩看的嗎?
忒蜜兒指頭冷不防的疾速的抽插她的蜜穴,這突如其來的快感瞬間淹沒她的情緒,「啊!不…啊…嗯…」從拔高的尖叫聲轉為嬌喘嚶嚀,那蜜穴內壁筋癴的刺激不斷夾縮忒蜜兒細長的手指,噗茲的蜜水聲夾帶兩人濃厚的喘息音浪一搭一唱的譜出淫穢的交響曲。
「蜜兒姐,祖母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執行,若妳惹她不愉快,那就是妳的事情了…」女孩冷情的眼眸不屑一顧的別開,擱下話後便轉頭離去,彷彿對這一切毫無感覺。
「為什麼妳…要這麼做…嗯..」芷若不禁好奇兩人的關係,那挑動的手指控制她赤裸的情緒。
「嗯?」她正忘情伸出舌尖撩撥櫻色蓓蕾。
「妳和那女孩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堂妹…」
「我看妳似乎很在意她,妳一定在找機會吃掉她吧…」芷若大膽揣測這和她僅只是第一次做愛的對象心思,她在這方面的直覺相當準確。
「她只有十三歲…我看我應該先封住妳的嘴才是…」話落之際,兩人魅舌彼此交纏,狠狠吸附、舔吮,就像要榨乾彼此的水分似的纏鬥。
所有的禁忌就從兩人相會開始,一步步邁向死亡的陷阱與揭開家族病態面紗,在此之前請先享用這華麗又詭譎的盛餐吧。
2.
深夜,亮彩霓虹的「零下四度c」招牌高掛於一條錯綜交雜的小巷內,這是一間給特殊人士所狂歡的夜店,店址隱密,守備森嚴,還是標準極高的會員制。今晚店內依然吵雜喧囂,這裡專屬於熱衷於狂歡、墮落的高貴人士所流連忘返。彼此匿名的邂逅,貪婪的慰藉,在這短促又茫然的夜裡進行被世人批評的「骯髒齷齪」的性事。
只有在這能夠徹底解放平日被壓抑的慾念,直到隔日在心照不宣的假意遺忘,因此在內行話裡又稱這為「暗巷」。
芷若注意一個外國女子已久,那女子約二十上下,金髮波浪,細眉綠眸,一塊細薄的青色衣料幾乎遮掩不住她豐滿的雪胸。那姣好的身段搭配嫵媚姿態,讓許多男女趨之若鶩,而今晚她正是芷若精心佈局的獵物…一個復仇的踏板。
站在芷若身邊的是個黑髮俊俏的女子,身型俢長,五官清秀分明,但內斂的眼眸不似同年女孩那樣活潑有神。
她全心全意的注目只圍繞在一個女子身上-芷若。
「芷若,妳真的確定要這麼做,無論如何都必須如此?」她淡然開口,聲調卻仍透露欲阻止之意。
「如果不弄清楚這一切,我活著也沒有意義,那個叫做忒蜜兒的女人,我調查她很久,她對女人似乎比男人有興趣,我想如果我…可以的話,或許她是我復仇的踏板,俐薇妳應該比別人都更能懂我的心情吧。」芷若語氣堅決,她好不容易透過關係混入這裡,怎可能輕易放棄。
「我會永遠支持妳的,只要妳開口,生、死我都無所謂。」俐薇內心暗自嘆息,這一踏步就無法恢復過往單純了,但她願意捨命相陪。
芷若深吸一口氣,淺嚐幾口龍蛇蘭壯膽後,刻意表露嫵媚風情往目標物走去,她知道怎樣吸引忒蜜兒,她看得見她綠眸按捺不住的渴望、激情,甚至厭惡身邊那些膚淺愚昧只想向她美顏瘋狂朝聖的貪婪人群。她知道她要的是什麼,這樣瞬間洞悉人性的功夫就是她最好的武器,讓她可以輕易迎合、搭配每種不同類型的人。
忒蜜兒老遠就注意一名如黑色綢緞般流洩在地的直髮女子,一排平齊劉海遮掩住眉毛,她所散發的神秘氣息猶如日本神社的巫女般有著懾服人心的能力。在這裡居然可以見到像日本娃娃般的清純女子,真是令人意外。
此時她正往自己走來,忒蜜兒輕挑眉毛,難道她也對她有興趣?
「妳好,想和我做愛嗎?我只有一個條件,在妳厭倦我之前,讓我跟在妳的身邊。」芷若開門見山,不需閃躲,不需迂迴,忒蜜兒要的就是大膽直接。
忒蜜兒睜大綠眸,好一個鮮奇女子,那捲俏的睫毛下暗藏一顆清澈的黑眸,那是她沒有遇過的類型。
她摸向那白淨滑嫩的臉龐,彎身輕落一個吻在她唇上。隨後忒蜜兒注意到芷若背後遠方的那名黑髮女子眼神充滿妒意後,她狡猾的一笑,很好!總算有一場遊戲上演了,到底誰是誰的獵物…結局就可分曉。
「芷若…,為何妳想跟在我身邊?」忒蜜兒凝睇著正羞澀吸吮她嫣紅蓓蕾的芷若,那猶如不經人事的拙劣技巧反而增加刺激的快意,她對芷若的表現相當滿意。
自從忒蜜兒的堂妹離開後,芷若就越來越無法專心,但仍拼命的想討好忒蜜兒。她顫抖的舌尖游移到忒蜜兒淺毛下的花心,並輕巧夾帶怯懦的撥開柔嫩花瓣,將舌捲成更肥厚舌珠侵入她的細縫攪動,勾搔一會兒,她臉色潮紅輕喘的回答:「我…只想解開一個謎,但我並不會傷害妳,如果妳願意幫助我,我也願意為妳犧牲一件事情。」芷若語帶保留,這樣說不表示她不會傷害其他的人。
「好吧,就算妳殺死我也無所謂,只要妳不要傷害剛剛那個女孩就可以。」堂妹采苓是家族的天使,必須永遠的清純可人,純潔無暇,只有她是忒蜜兒傾心在意的對象。
「那就這麼說定了。」芷若俯身繼續為她那多汁的蜜穴帶來更多欣喜,遊戲開始了。
3.
伊莉莎白家族是英國貴族血統一支後裔,在政治勢力沒落後便積極在藝術品真跡買賣上作大量的投資。當然有時也在黑市交易上大賺一票,與他們往來的人不外乎是政商名流、藝術家、收藏商等高貴職業的人。
來台灣暫住,是由於引領家族的祖母愛夫人,為了體恤重病的孫子南斯對台灣情有獨鍾而來此養病。
此時愛夫人正氣憤的坐在大廳,等待珊珊來遲的祖孫忒蜜兒。最近忒蜜兒目無尊長與藐視家族法紀的行為令她怒氣攻心。
「蜜兒,妳難道也要變得跟妳大哥一樣瘋狂不正常,成為家族的恥辱嗎?」愛夫人毫不客氣的怒吼,忒蜜兒居然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胡搞瞎搞,成何體統。
「當一個聖職人員神父很值得驕傲啊,難道妳也要反抗神的安排?」忒蜜兒的大哥子爵至從當上神父後,就成為家族的禁忌。因為除了家族認為自身血統比神還要高貴外,大哥的行為舉止經常招人非議;但迫於家族勢力龐大,教會方面不敢有所反對。
「喔,妳要是在這樣叛逆下去,即使失去繼承人的資格也無所謂?」愛夫人決定施與威脅。
「如果得到卻會失去更多,那不如不要。」她看待名利的灑脫和她大哥一樣如出一轍。愛夫人的血壓不斷攀高,為何長孫的孩子都狂蕩不羈,這一定是詛咒,想把她活活氣死。
她撫著胸口揮手暗示忒蜜兒離去,她不想再看到這討人厭的年輕人。她想起家族的人壽命都不長,四十歲以前都離奇死去。第三代排行老么南斯雖然因為晚生、年紀尚輕還活著,卻也病重長期臥病在床。只剩下第四代老大的孩子忒蜜兒、子爵,老二的孩子采苓、采穎,香火黯然。
這時候已經不能在失去任何一個人了,是過去造孽太深嗎?除了采苓外,個個都充滿不確定因子,這一代令她特別頭痛啊…。
「怎囉?挨罵了?」芷若在門外,等待忒蜜兒出來,雖然她臉色表現出不以為然的樣子,敏銳的芷若仍可猜出三分。
「別管她。」忒蜜兒試圖撇開惱人的事情,她濃密的眼睫毛垂下,似乎在思索其它事情。轉了轉眼珠後,她突然張開嫵媚的雙眼對她說:「以後妳會陪我吧,我安排一個房間給妳住。我們這還有數十間空房,有各種風格的裝飾來應付國際間來訪的客人,看妳喜歡哪種!」,她興奮的招喚總管前來安排。
「忒蜜兒小姐,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安排嗎?」一位俊朗青年踏著闊步前來,有別於以往總管總是老態龍鍾、沉穩幹練的刻板印象。
「告訴她這裡的規矩,還有安排食宿給她,我先出門一下,好好對待這位嬌客。」語畢,她便匆忙離去。
「忒…」芷若還沒說出口,忒蜜兒人影早已消失。她羞澀的望著這位如陽光男孩的青年,他爽朗笑容輕易打破人的戒心。
「叫我羅蘭,我知道妳很訝異我的年輕,不過我從小就和妹妹是孤兒,在街上行乞時被好心的采苓小姐撿回來。現在我這一條命已經是屬於這個家族了,而老總管去世後理所當然的就由我來接任,畢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裡的一切…」最後一句話似乎帶有深意,他趕緊又露出一排白牙傻笑,細心的帶領芷若讓她選擇自己喜歡的房間。
「一樓右側是愛夫人的範圍,希望妳最好不要經過那裡;因為她討厭外人,左側則是忒蜜兒小姐的三叔的範圍,他很年輕,只是生了一場重病在調養。二樓是屬於采穎少爺跟采苓小姐;三樓則是子爵少爺和忒蜜兒小姐;四樓是客房;五樓是傭人房,我和妹妹也住在那裡;至於六樓是禁地,除了愛夫人外誰都不能上去。」羅蘭一邊介紹一邊細心照顧芷若的長裙後擺,隨後他語氣稍微沉重的問:「妳知道忒蜜兒小姐有未婚夫嗎?」
「不知道。」芷若只了解忒蜜兒很喜歡流連夜店並與各種女人玩樂,但倒是不了解她居然有「婚約」,那她這樣的放蕩舉止也未免太囂張了。
「如果他來了,妳還是和小姐保持距離好,雖然洛斯南先生溫柔隨性,但難保他內心沒有疙瘩。」
「既然大家都明白忒蜜兒的喜好,那為何還要有「婚約」呢?」芷若不解。
「因為過去長久的近親聯姻造成家族特有的遺傳病,這使得許多人都在四十歲前死去。忒蜜兒小姐有責任和其他貴族結婚替家族繁衍子孫,而且洛斯南先生非常非常深愛小姐,不管小姐如何的放蕩,我想他都不會放棄她。」羅蘭的神情彷彿他效忠的人是洛斯南先生似的,真誠無暇,在這看似詭異的建築內,有這樣的人存在還真稀奇。
接著,芷若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和室最清爽,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房間實在令人難以接受。她不禁敬佩這家族作的生意可真大,連印地安裝飾的房間都有。至於忒蜜兒這一夜似乎又在外消遙快活並沒有回來,就這樣放心的把她丟在這,真是太過爽快。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