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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29 23:13:20| 人氣10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曉初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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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隨著黑色星期五到來,騎士的犧牲並沒有成功,他的自殺被國王一聲令下所阻止,烏頭運籌帷幄近三千萬賭盤也被凍結。當屁彈掌握到最新情報時,黑騎士肋骨斷了三根;當紅娘子奮力哭喊、高手氣急敗壞時,他的小腿被狠踢骨折;當璐璐仍傻愣不知所致時,Zera總算透過層層戒備告訴了國王真相。

遊戲規則一旦被破壞,領導者的顏面盡失,因此國王的嚴懲勢在必行。

這俱樂部的上帝起先不發一語,只是紅漲的臉色就令人畏懼。大家都明白黑騎士的生命隨著賭盤也凍結在那裡了,烏頭也逃不過神的制裁,所有的參與違法下注的會員都將被逐出俱樂部,依照亞當和夏娃千萬年來的禁忌,無一倖免。

但是這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也沒有人分辨得清。

「國王,這件事情我也有份。」Zera明白要回歸遊戲的秩序,就是再賭一場。

「妳想說什麼?」國王期待的事情終於要開始了,不合成本的交易總算也有回饋。

「我們來玩國王遊戲,贏得人來決定規則。」

「賭注呢?」

「我、騎士,烏頭和其他參與打假拳的圍事這些人的命。」

「就這樣?」

「外加一瓶汽水。」

「成交。烏頭拿副撲克牌過來。」

烏頭自知理虧,也明白這遊戲說不定是在拯救他的命,他倉皇的遞上牌,面如灰土。

「我挑出九張牌,包刮我的,選到老k國王牌的人就決定一場生死鬥的遊戲。」國王樂不可支,這盤賭局應該可以比三千萬賭注還高上好幾倍,總算營運沒有受損。

每人抽牌的時候,幾乎都膽戰心驚,有著深入險境的恐懼,他們不知自己選擇的是命運還是機會。

Zera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宣布自己是牌是老k,她明白國王遲早要她報償的, 因為收留她是件極危險的事情。當時她已無處可去了,她遺棄了這個世界,遺棄了親情,包刮所有對愛的純真幻想,也一去不赴返了。

「時間一個月,只要烏頭那幫人抓得到我們,我們願意死,只要抓不到我們,烏頭抵一命,其餘的人斷三指。我們只躲在三重區內,絕對不逃出其他縣市或是偷渡,給我們三天準備就好。」遊戲她昨天就已想好了,反正她也是身負重罪的人,死在那裡都無所謂。

烏頭聽完倒也不驚慌,三重是他的地盤,甚至坐擁七條橋的管轄權,只要通報警察一聲,沒人不敢效勞的。

「這遊戲挺有趣的,三重境內的大逃殺,模仿日本小說還是電影啊!」

國王暗自盤算一個月的賭金可以玩到多大,必要時要限制賭金,免得引來高層關注也是麻煩。

「國王,Zera沒必要玩吧!她又沒下注,也沒參與。」公爵覺得這遊戲太莫名其妙了。

「哎唷,公爵不必心急啊!這時代有人喜歡玩女人,也有人喜歡玩命,何況有騎士陪著,可以保護公主。」小丑見場面熱鬧,也跳出來說話。

「他都半殘了,給一幫人追著,Zera太危險了。」公爵明白眼下情勢只有自己反對後,便默不出聲,但無法心捨的情緒卻一覽無遺。

黑騎士一幫人倒是既慶幸又憂慮,他們深知是被Zera害慘,卻又不得不感激她;遊戲還有活著機會,給國王判決,哪怕早就跟閻羅王幽會了。

俱樂部規則一向嚴謹私密,這些戴著半面具的富豪或企業家們,雖然使用化名,熟悉內情或較為機敏的人也猜得出他們的身分。國王是台灣第一大集團的董事長,小丑是立法委員,公爵是軍火商,總是沉默在旁觀測的奴隸則是近來有名的爆發戶。

他們幾乎都有俱樂部的股份,有生意的錢沒必要不賺,公爵勸阻是私情,其他人恐怕是不依。雖然官商勾結維持經營,但是搞得太過火也不行,不過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卻是歷年來最有趣的事情了。

知道內情的會員都明白,俱樂部的經營也逐漸腐敗了,玩不出有趣的花樣,縱使會員、俱樂部員工素質優良,最野蠻的遊戲也不過至此了。他們明白自己是被生死受限了,所以嚐不出更血腥的美味,享受哲學因貪生怕死而受辱。

他們因為畏懼而感到驚喜,Zera渾身是危險氣息,看似純真,卻又急於毀滅自己。他們看得出她逃避社會「應該做的事」、「應該想的事」與千千萬萬不應該去違逆的事情。

她給他們一場洗禮,然而卻也無法避免的挑起糾紛。

俱樂部本身早已死去,是她讓它存活了過來,讓它得以在一個月內又在夜空繽紛四放。

他們啊,感激她的獻祭。

黑騎士從不畏懼死亡,但他遺憾的是,這英雄式自殺恐怕不會再來了,他無法死在他的舞台。之後就像落水狗般逃竄的景象揪緊心頭,他的美夢無法成真,他想起自己過去的女人們,使他傷心的女人們,無緣看他榮譽死去的模樣而痛苦著。

只是Zera願意陪他死,那何嘗不是神的恩典?他想起被自己拖累的女人,想起自己的悲情與不幸又好好端端的殺死Zera的青春,便又搥胸頓足了起來,這一折騰,那小腿的傷又更加劇痛。

兩天後,黑騎士與Zera在天亮前離開了,二十四的小時後,前腳才抵入目的地,烏頭一幫人便出發了;他們像劇毒的精蟲般熱烈的姦汙每塊土,直至看著某一處寒葉竟已結成霜,才更加竊喜黑騎士兩人的寒冬並不好過。

★ 12.

這是發現Zera屍體前的事了。

Blanche上班時,有幾個體魄健壯、目露兇色的男子打聽一名女子的下落,照他們描述看來,那人定是Zera沒錯,她所憂心的事情總算發生,幫派的人找上來了。現在她好後悔把Zera趕走,Zera的處境當時這麼危險。她究竟衝動什麼?Zera的正義都是為了她,縱使怎麼不好,也應先袒護到平安無事再說

但Blanche不由自主回想起Zera作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強暴她的人,叫做阿B,是青海幫老大的乾兒子,為人海派重承諾,無奈性情淫蕩,經常靠著名號逞兇作惡,一連七、八個女孩被他姦污都敢怒不敢言。

Zera先是獨自一人觀察阿B作息好幾天,且為了怕連累Blanche,也裝作兩人完全不認識。待她了解阿B的舉止性格後,就畫了個大濃妝,婀娜多姿的走向他。這阿B見這新面孔主動獻身,下半身便躍躍欲試,急忙拉著Zera的手撫摸自己的私處,讓她佩服自己。Zera強忍噁心,輕聲細語的在他耳裡說:「要到我那去嗎?」

阿B一向自己採取主動,對這自稱咪咪的女子難免有戒心,還在躊躇猶豫當下,咪咪叫來了兩杯啤酒,兩人一同玩喝交杯酒的遊戲。最後在Zera強勢灌酒下,醉意襲人,阿B也模模糊糊答了應。誘騙成功後,阿B並不明白自己早被下了藥,兩人前往Zera預先準備好的房間。Zera將阿B身體反過來趴在床上,並把他呈大字型姿勢綁在四邊床柱。

等阿B醒來,發現眼睛被矇上,又感覺一陣清風襲來,明白自己身體正光溜清涼,才警覺事態嚴重而擔心受怕起來。

Zera見他身體掙扎擺動,明白他已清醒,左手拿著假槍抵住他的頭厲聲喊道﹕「等等無論別人說什麼,你都要說來吧,來吧,懂嗎﹖要是你說出其他求救的話,我立刻殺了你,我會一直在旁監視你,懂嗎﹖」

「幹﹗妳到底想幹嘛﹖我…幹﹗」阿B話尚未說盡,便被Zera拿槍重擊頭部「砰」一聲,阿B腦門彷彿已被打了一槍,Zera搶著說﹕「幹你的頭﹗我要你說什麼,你重複一遍,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來…吧﹗來…吧﹗」阿B萬般不甘願,可是命只有一條,這賤女人早就計畫好了。

「不管任何人說什麼,你只能這樣回答,不然我一槍斃了你。」

隨後她走出屋外打了電話,叫了約好的人過來。十五分鐘後,一名體態粗獷,長相如礦石的人穿著無袖緊身黑衣走向Zera。

他怯生地說﹕「真的一次五萬?」

這人叫Kevin,從事性交服務,不分男女,一般開價為五千,頭一次接到這麼高價令他受寵若驚。他也擔心是陷阱,但這女的說,這位客人是有名的企業少東,有被虐癖,要他一邊狠狠拿皮鞭抽打,她則一邊必須拿槍抵住他的頭。事成之後,也切勿將此事說出去,服務滿意還會再找他。他看這女人氣質談吐都訓練有素,清澄的眸子也不似說謊,反而可惜她竟為那種禽獸老闆做事。

Zera出手大方,一疊厚厚的現金緊塞在他手中﹕「現在先給你兩萬,做完再給你三萬。你確定維持一個小時ok?」

「當然ok﹗」說到這話兒,他可得意了,一邊更連忙將現金收在紅色手提包內。

「這是一隻假槍,給你檢查一下,但辦事的時候別說破,我老闆喜歡新鮮。」Zera怕他起疑,預先該串通的也謹慎而行。

就這樣,阿B任人姦淫又百口莫辯。那一聲來吧﹗像是助興般,讓Kevin肆無忌憚,他屁股雖疼,但皮開肉綻的背部更疼,內心的屈辱憤怒更源源不絕湧上。在他以為結束之際,那咪咪臨時又說要加錢,令人又狠很折磨他一個小時。最後他被打了不知什麼針,又昏迷了過去,待他醒來,已躺在溫州街附近的人行道上頭。

幹﹗這女的要被他知道是誰,找人輪姦數百次都不夠。可這不光明的事情傳了出去,他顏面何在,因此只敢私底下進行搜索。就在發生事情的五天後,他徹底瘋狂了。

那女的竟然把他跟人性交過程,PO在網路上下載,裡頭她和那男子均只有下半身且還打馬賽克,而他從頭到尾徹底的被攝影下來。無論是照片、影片通通都有,上頭還註名:青海幫阿B,並將他手臂上青海幫圖騰刺青龍特寫放大,他的龍是紅色,每個高階級老大顏色都不同,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誰。

當他藉由特權把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砍掉,卻早已一傳十,十傳百,透過網路無限的複製,他幾乎是毀了。警方想找他說明,他也硬躲起來不現身。媒體到處追究他的醜聞,其中一個該死的標題寫著﹕「因果循環,姦人者被人所姦」,他簡直快殺人了。還有一些八卦媒體將他過去事件拼湊整理,出了一個淫人專案,讓他差點持槍去掃射媒體總部。

乾爹也氣極了,替他不捨又顏面盡失,可將台灣翻遍,也找不到那名自稱咪咪的女人。一名資深幹部私下揣測會不會是虎神幫下手,因為兩幫近來正在爭奪萬華、桃園、三重一帶販毒地盤,外加阿B之前又得罪過對方老大的女兒,也許他們挾怨報復也不一定。一番思索下,青海幫也認為相當有可能性,且虎神幫趁內亂而動作頻頻。於是在幾乎確認兇手後,青海幫號便號招旗下弟子,準備開始世紀龍虎之爭。

而那名叫做Kevin的男子,終究躲不過制裁,他的私處特徵明顯,早被同行扯了出來。最後,他從自家五樓跳了下來,當場斃命。據說死時,手裡緊緊抓著千元現金,一場悽涼的紙雨也隨空灑落,現場沒有人敢去撿拾。

這就是Zera 犯罪的全部,Blanche即使不用她說明,透過新聞也能揣測出幾分真相。這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的正義,至今仍是一場矛盾糾纏,夜夜折磨Blanche的心智。

基督徒認為地獄裡的刑罰可以真正具體感覺,天堂則有享受、卻說不出怎樣的享受。神啊﹗這是不是就是地獄,Blanche已承受不起。

台長: 特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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