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作我瘋了好啦,現在的我只想大喊:(忍足侑士,老子對你仁至義盡了啊啊啊啊!)XDDDD
從這次開始,大概不會做什麼鳥預告了~反正都是些不負責任的東西XD
然後,我好喜歡夢枕模老師筆下的源博雅,直率得好可愛///////(對不起這個太晚萌了)
忍足發現自己的瞳孔被下了咒,隨著咒的效用發揮;他的目光漸漸被跡部的舉動所左右。
於是,他對自己催起另一個咒:「那不過是找不到適合的時機和跡部說話罷了。」要他同熱融柏油糊黏鞋底般,打死不斷的在跡部身邊繞是誇張且不可能的。
那樣太過逾矩,不符他的內斂,也於跡部的張狂所不允。
就在幾天前,他關好置物櫃準備回家時,同是正選剛好櫃子就在隔壁的三年級美人說:「忍足,你最近常常看著跡部笑到出神耶。」
「我以前不常笑嗎?」
「最近的跟以前的不一樣啦。笑和以前的你的關係,感覺是敷衍的、習慣性的。但你看到跡部後露出的笑容,給人很難形容的感覺。」
美人轉過頭,長長頭髮畫出的弧度和與他對上的眼瞳,清澄得像是能照出一切的湖泊。
「硬要我說的話,我只能說……」
──那是被重視而感到滿足的人才會有的笑容啊。
冥戶的無心話,讓忍足在回家途中除了惋惜風花之外,還能有點別的事做。
是啊,連那片比廣告油彩鮮豔不止的搶眼欒華,都跟任時間推送的風飄逝了。季節遞嬗如此快速,難道自己說過的主動就要怯縮在拖拖拉拉中消磨浪費?
忍足腦筋絞得乾緊,卻擠不出任何有用的所以然。
「跡部跡部。」雙手交疊桌面蹲在跡部前方,用仰視的角度呼喚意識神遊的帝王,「這個星期五,你有空沒有?」
「啊?」
「上次我不是說過月底在近郊有祭典的,還記得嗎?我行程排好了,就剩你一句答應而已。」偏著頭讓跡部的容貌得以完全映入眼中,幻想自己伸出的手碰觸到的金褐色有多麼耀眼灼燙。
「啊嗯,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
「……你忘記了呀?」
短暫的沉默是拘謹,問號作結的語句是小心翼翼的恭敬。儘管語氣帶著無所謂的笑,但的確有東西在那瞬間垮落;即使崩解得那樣無聲。生成於眼底眉間的的失落自嘲,在敵不過人體慣性的六秒眨眼後消聲匿蹤。
原來,自己不是特別的……像是習慣了捧護呵疼的寵物,在迎接回家的主人後被強迫接受無視。可笑又諷刺的是,他忍足侑士從沒受過跡部的特殊對待,連不過一個星期多前才訂下的約定都被遺忘,能淹溺死人的關愛更是一項都舉不出來。
痛感像嗎啡在血液中流竄擴散,麻痺了大腦。
他難過的閉上眼睛。
「白痴,本大爺的記性這麼不可靠嗎。」挑開被鏡框遮住的頭髮,一股略微低於體溫的冰涼從對方額頭透進他指節。
一觸即碎的哀傷,一沾旋染的鬱色,甩脫不掉的負面竟在頃刻於忍足周身凝結成霜。
『如果僅是為了真心做試探,這種徒具傷害而無信任的情感,即便不存在也對世界毫無影響。』
「我記得的啦,星期五是吧。放學後在車站門口等我,敢晚到就扒了你的皮。」
無法忽視,被線完美的拉起操弄著的,忍足淺淺上勾的唇角。
無法直視,由夕陽襯托得高傲尊貴的,跡部如同神祇的輕笑。
成為牽動忍足的線,是來自量角器無能度量的細微弧度。
成為只為跡部孤注的賭徒,起因於千金難換的偶然施捨。
人呀,總在最後如同賭博般一口氣豁出去的索性裡,收穫出乎意料。
坐在低廉的電車皮椅,跡部的表情有些嫌惡。分節式的車廂不算擁擠,要說寬敞也嫌泯滅良心。忍足面對面的站在他前方,一手拉著吊環一手握住門邊金屬桿,彼此腳尖距離不到十公分。
忍足看著乾淨車窗外呼嘯而過的景色發呆,跡部則對著站在眼前的忍足穿的一身的白賭氣。
他們兩人都還穿著制服。
也許是校徽上的名字老早就聲名遠播。車廂內的女性乘客比例,似乎比其他車廂還要高。
「喂,你不覺得這裡很多女人嗎?」而且還一直盯著你看這種話,我是不會說出口的。
「有嗎?」順著語意看看四周後聳聳肩。
心想也許是跡部對人群敏感,他不覺得這兒的女性有比較多。
「我不想坐在這了,我要換車廂。」
「可是,其他的車廂可能沒有座位了。」
不同於其他車種,電聯車採不劃位制。意思就是搶到位置算你好運,沒搶到請自認倒楣。現在是放學下班的尖峰時段,加上小週末人潮,要換車廂又要有位置……不是他不肯,而是有實行上的困難。
「跡部再忍耐一下好不好,等等就到了。」委婉安撫幾乎像用在糖果誘騙小孩也是出於無奈,打死他也不能讓跡部一路站到目的地。要是有人把跡部踩傷了、擠痛了,怎麼對得起已經是百般委屈和他一起擠電車的跡部?
而且,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允許,那跟剜他的肉一樣痛啊。
「……我不管,我說要換就要換。」不懂忍足為何堅持,他討厭女人們有意無意朝他們投射過來的目光;那讓他覺得她們想搶走忍足。
明白強勢向來是跡部的個性裡切割不開的部份。忍足只頭痛跡部平時被理性壓在骨子裡的任性,偏偏要在這時插上一腳。
受不了忍足的猶豫推託,跡部把放在膝頭的書包背帶斜背過肩站了起來。才剛站起沒多久,中途停靠站點湧來的人群已將車廂擠滿,忍足還來不及護住他,跡部已朝身邊一位正尋找座位的老婦人招手示意,然後頭微抬的朝忍足挑釁一笑,往在離車門不遠、用來格擋座位的塑膠板旁站定。
「跡部你這樣站好危險。」
「吵死了,我偏要這樣站你管得著啊。」
「你不好好抓住桿子的話會摔倒的。」
「不要,那好髒。」
「算我求你了,別在這時候跟我鬧任性行不行?你受傷我賠不起的。」眼神對跡部送出哀求,身體更往門邊靠近了些;他深怕車門開時人浪一擠,跡部就會摔落出去。
即使他深知這麼做,跡部也不會領情,但他不知停止的方法也停不下來;因為他是心甘情願的主動的伸出手,去摘取可能會灼傷人的焰華。
很燙,很痛,很耀眼。大家都專注光彩懾人的那面,卻忽略當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時,漂亮溫暖的火燄安能無恙?
他不是智者,談不上深思熟慮。他只想盡一切所能來保護跡部,就算被燦爛的火花噴濺反擊也不要緊;就算被忽略也要隱瞞自己。
因為,火焰燃燒的時候,何曾在意氧氣燃料是否後繼無虞?
跡部是高高在上的,所以這種微不足道交給他來就足夠。
跡部低頭,左手握住忍足抓著金屬桿後,為了保護他而朝內縮的手腕,右手則擰住沒紮緊的白色衣角。
忍足高興的笑著,向前傾身用臉頰蹭了下跡部的耳朵。
「再忍一下下,剩兩個站就到了。」
跡部替他推起滑落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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