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為【心花綻放、凋謝,皆是轉瞬之間】
*屬雲白、迪白、綱白、骸白及少量正白與雷白的白蘭總受文
【家教All白】心花綻放、凋謝,皆是轉瞬之間(1)
「謝謝你送我這套和服。」微微開闔著絳唇,以優雅的口吻吐露著謝意,睨眼望著眼前端坐喫茶的男人。
「小蒼蘭……你或許是唯一一個適合穿上這種花樣的人……」挑起鳳眼端詳,「坐下。」放下茶杯,攤開手掌點向他面前的坐墊。
「謝謝。」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聽的出對方的讚美,嫣然一笑,臉上淡淡的胭脂曉妝的薰香隨著笑容化作舞蝶,嬌媚而不帶嬌氣,輕托起和服的下襬小心跪坐在深紫色的墊子上,與對方之間隔著一組茶具。
對於眼前的茶他沒有興趣,他只嚮往茶點,不過他的茶點又有些異同,非一般的和菓子,是幾顆的棉花糖放在漆器蒔繪碟子上。
「都送我這麼貴重的和服了,怎麼不乾脆給我一整包的棉花糖呢?雲雀。」一手搭起過長的振袖,拈起了顆棉花糖放入嘴裡。
「我願意把你的茶點換成棉花糖就該偷笑了,那種甜膩的東西會壞了茶的香味及淳度。」喚作雲雀共彌的男人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那襲玄色的浴衣更襯托他身上不苟言笑的孤高的傲氣。
白蘭聽見對方的說法更是覺得這黑髮的日本男子實在強調禮儀到了一種滑稽的地步,但是卻滑稽的很可愛。
恭彌默默觀察著眼前的白蘭,正探頭探腦的環顧他的茶室,與自己相比,他姣好如花的面容總是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與他恰恰成了對比,不過幾日與他一齊生活下來,他由衷的覺得那笑是面無表情的另一種型態。
「金魚缸啊……可以讓我看看嗎?」白蘭望向一旁的玻璃容器,花邊的窄口上繫著日式的編織繩子,裡頭兩條流型土佐金正悠游在內狹小的空間裡,你來我往的靠近、分離,看似在相互逗弄著彼此,艷紅的尾鰭如浴火的蝴蝶在粼粼的水波中搖擺生姿。
突然開口的白蘭讓望得失神恭彌有些驚嚇,不過他馬上勉強維持故我的鎮定,「請便。」
白蘭微起身輕捧起那玻璃魚缸,將它放在自己的膝前,他拿著吃了半顆的棉花糖伸入水裡,那兩條流金魚先是逃命似的向外游了一圈子才回到白蘭的手指邊,輕啄著棉花糖。
「別搞毀那兩條魚和那缸水,會髒掉。」恭彌不甚開心的挑起眉叮嚀著對方如孩子般的幼稚舉動,不過魚會吃棉花糖這可是大發現。
「他們很可憐呢囚禁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跟某個人好像……」白蘭攸攸的回了句不相干的話語,「不過,他們起碼是兩隻互相作伴,跟他不一樣……」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淡,如同化在水裡的棉花糖。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小心他們咬你。」他明白對方所暗示的,倒了些熱茶在自己的陶瓷茶杯裡喫吃上一口,卻不小心給燙傷了舌,他發現面對白蘭,自己以往的鎮定正一點一滴的在喪失當中。
才剛說,魚和纖指間多出了一條紅色的絲線,緩慢的擴散。
「原來會痛呢……」白蘭蹙眉乾笑著,手指依然浸在魚缸裡沒有收回,肇事的那尾金魚嗅到了腥味,好奇的環繞追逐那道血跡。
恭彌倏然起身推開了面前礙事的茶桌,猛然將白蘭受傷的右手從水中拉起,劇烈的動作濺起的水花少量的灑在兩人的衣服上,流金更是驚慌的四處在水裡竄動著。
「明知道會痛,為什麼不收手?」打量著那融合著水淡掉的血痕,恭彌的薄唇輕觸著那細白了手指,白蘭抬頭啞然的望著對方,發現對方眼底漾著憐哀,讓他一時不知所措。
「我現在,只能靠痛來證明自己還活著啊……」輕聲的說著,毫無感情的言語,「骸不在我的身邊吶……」
愛人也是一種痛啊……但卻辦法收回自己的愛意。
「我可以用別的方式證明你還活著。」恭彌的指間輕抬起白蘭的下顎,另一手扶住了他的腰部,「我知道你很孤單。」
「喔?……」白蘭並沒有因為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表現惶恐,神色看起來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不過,這個樣子對嗎?」
「哇噢,是不對,但是你我拒絕不了。」恭彌倒是迂迴著言語,輕在對方的耳邊挑逗,邊扯掉早晨家僕好不容易替白蘭繫上的腰帶,白皙的上身在他拉下領口的瞬間展露無遺。
「我會假裝是我在做夢。」這樣,對骸的虧欠與罪惡感會少一點。
「隨便你。」吻住白蘭的唇,有如花瓣的觸感,一股香甜在翻動著舌葉的時候被挑起,對不碰甜食的恭彌來說太過甜膩了,但他坦承他並不討厭而且還有點喜歡上了。
他們知道彼此都忍耐了好一陣子。
「快點、快點……嗯嗯——」顯然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打算速戰速決,有意消磨他的思緒,越是肯求卻又不如他意的惡質讓白蘭的羞恥感惡然升起,「你真的很討人厭呢!」
「你還可以嗎,白蘭?」恭彌卻語意深長的輕問,刻意停在對方的敏感點上卻停下了動作,惹的白蘭嬌喚得盡興,他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壓抑什麼,反正不過是將它當成是春夢,一種宣洩情慾的管道。
「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白蘭被壓制的兩手攤在耳側的塌塌米上,雙頰泛著潮紅輕喘著,模樣十分誘人,他不悅的睨起眼眸,以往的傲氣、嬌氣復然,「難不成你已經冷感到連我的技術都激勵不了你了?」
「你恢復以往的樣子了嘛,那張嘴這麼不饒人。」恭彌調侃,對方倒將這番話與當對是誇獎般得意的微笑,那雙勾人的眼神顯的有些氤氳。
「我是指……你在流淚……」手指輕觸著對方的眼角,眼框裡打轉的淚花頃刻間全婆娑的滑落兩頰,梨花帶雨般的淒美,看了不禁心疼。
白蘭詫異的睜大眼,胡亂的揩掉淚水,抿了抿嘴,「沒有,你看錯了。」刻意壓制住變了腔的嗓音,以及腦海裡不段出現的身影,那冰冷的唇一直在對著他述說著什麼,越是想起,淚水就越是難以抵擋。
「是,我看錯了。」恭彌沒有拆穿,以他自認為的溫柔應對著對方強烈的自尊,「其實你不喜歡可以不用勉強。」
「少囉嗦,繼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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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亂……」經過一番荒唐的下午,白蘭躺在榻榻米上,兩手覆在雙眼上自嘲著,索性假裝什麼都沒見著。
「亂也是僕人的事。」被自己掀起的茶桌,啊……連那缸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白蘭給踢翻了,兩條魚早已失去了掙扎的動力,在這大氣層中缺氧而窒息。
雲雀恭彌,更加了解為什麼彼此即便心裡想著、眼裡看著的是另一個男人,不假思索的在這種氣氛下作愛。
魚兒,如果沒有潔淨的水,渾濁一點的也無所謂,但假使連個陰溝裡的水都沒有,那也別想在活下去。
「亂的是我們倆,你我都是一般的賤。」白蘭調笑著,放下手想看那男人的表情,一樣不出自己所料的,板著面孔,一邊打理著自己的穿著——那也不過是將浴衣的腰帶繫好罷了。
「是啊,更別說米爾菲歐雷的首領其實模樣很淫蕩。」反唇相譏,恭彌很肯定白蘭將它當作陰溝裡的水,他並沒有如此看待白蘭,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水質。
「我在米爾菲歐雷本來就是眾人覬覦的對象,出色的首領是需要具有光露臉便能收服部下的魅力喔!」
無言的扶起賴在地上不起來的白蘭,將那件被自己脫了一半的衣領拉定位,重新替對方將那條彆扭又令人喘不上氣的華麗腰帶繫上,至於對方嘴裡的大話還是一直說個不停。
「都被汗水弄濕了,不換下來嗎?」下檔部位的布料同樣也是溼的。
「我還想看你穿著這套和服,你要睡覺的時換下來,明天早上會洗好你再穿上。」恭彌用手指替順著對方的白髮,細柔還帶著一絲的香氣。
「我知道骸也有一件喔!」白蘭望著別處,輕輕的說。
「他是你出軌的對象吧?但是你也很愛他,連他帶過來的我你也能愛屋及烏的接受,原本我真的覺得你是個寬大的人,雖然模樣很討人厭。」
恭彌對於白蘭的發言倒是有幾分興趣,將對方的腦袋推倒在自己的腿上,向撫摸貓咪般觸摸著他。
「不過我錯了,你果然別有用心呢!」
「沒有,那不是我的本意。」
「唉呀你別急著反駁,但是後來我發現我沒那麼討厭你了。」白蘭淡淡一笑,仰著頭看著對方,「起碼你不會讓我覺得你很虛偽。」
「喔。」對於白蘭的發言,他也不想多做什麼評論。
「金魚啊……我也想像你們這樣陪伴著彼此。」視線再次的朦朧,恭彌也明白了方才讓這朵花哭泣的原因。
「對了,白蘭你……」見對方欲言又止的,白蘭皺起眉盯著他,坦白講,實在不太欣賞日本人過於含蓄的性格。
恭彌明白對方此刻的想法,只能硬著頭皮把話問完,「你是不是,會那種……能夠改變別人記憶的魔法?」
夜幕低垂,流螢自庭園裡的小樹叢間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忽上忽下、欲明欲滅,原本輕闔上眼有些昏昏欲睡的白蘭微啟眼,眨了眨細長的睫羽。
「那不是魔法。」白蘭糾正,「你是指洗腦術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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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寒假時寫的,寒假結束之後就暫停了,所以現在突然把文接下去,手感實在有點差,目前庫存到第八章。
很可怕的事原本的構想只有這一章,標題會寫著"雲白"(笑)因為當初只是很純粹的想寫花魁狀態的小白蘭花,但不知怎麼搞的變得很言情(惡寒)
不管是小蒼蘭或是金魚都是我之前養過的東西
誇張的是,金魚我是養在學校唷*(然後3天就全掛了冏)
還有小蒼蘭不是蘭花,是鳶尾科的,稍微跟大家提一下。
然後我養的金魚品種是很可愛的"獅子頭"唷!土佐金我養不起來~
至於現在魚缸裡放的是要死也很難的孔雀魚……感覺差好多ˊˇˋ
結語:能如願寫出ALL白蘭文真是太好了!
(雖然雲白成分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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