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白正 】孩子，你是...?
8.
白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正一的一舉一動，他在幼稚園裡學到的道德教育告訴他，這麼做真的是不對的、那是在做壞事、會被警察伯伯抓走的。
正一打開家門，輕輕的將門帶上，然後摀住白蘭的嘴巴把他扛在腋下，躡手躡腳的踩著地板上的每一片木板。
經過和室時，發現自己的母親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電視的映像管微微閃爍著光線，他猜想對方可能是看了什麼無聊的節目，或是太過勞累。
他在內心小小的歡呼著，現在真是大好時機，他有機可趁，趕緊帶著白蘭經過和室，走向走廊盡頭的房間。
「眼鏡仔你不可以這麼做!」被放下來的白蘭指著正一，面容凝重的說。
「我怎麼了?這是我家，當然可以自由進出。」正一感到莫名奇妙，壓下喇叭鎖，盡量不發出聲響的把房門關上。
「你看到別人應該要打招呼!老師說這是禮貌。」
正一還以為白蘭是要說他私闖民宅，原來指的是這點小事，露出不屑的表情，內心抱怨著現在的教育還真囉唆。
「好、好，我知道了，我等等就去打招呼，請你安靜。」他將食指放在唇緣作手勢，隨便敷衍白蘭，然後打開一旁的五斗櫃翻找著東西。
白蘭使著懷疑的眼神看著正一，不過對方專心的翻著櫃子所以沒有看到。
小小的的目光環向房間的四周，有扇明亮的窗子，所以就算不用開燈房裡的事物還是看著一清二楚，只有很簡單的電腦桌和床舖以及衣櫃外沒什麼多餘的東西，感覺跟他的家差好多。
『為什麼這個房子沒有花園呢?白蘭最喜歡花的說......』白蘭納悶著。
「哈啾——」鼻腔裡一陣搔癢，白蘭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不要靠窗簾太近，這個房間很久沒打掃了，都是灰塵。」正一把白蘭拉離窗邊，拿了一件剛剛在櫃子裡找到小時候穿的POLO衫，將它套在白蘭的身上。
「你坐在床上等我。」他指著自己的床舖，棉被已經被家人收起來了。
白蘭默默的點頭，乖巧的坐在床上，看著正一拿了一套套的上衣和短褲，整齊的放在一個大紙袋裡，不過他好像還在找什麼似的。
「你喜歡畫畫嗎?」正一回過頭問身後的孩子。
「喜歡!」白蘭起舉雙手呼喊著。
「那我就得找找看蠟筆了......放在哪呢?」正一的母親是位很戀舊的女性，所以正一小時候使用的物品都被收的好好的，平常正一總覺得她在收藏一堆沒有的垃圾，不過今天，他由衷的感到幸好這些東西都有保留下來。
「謝謝眼鏡仔!」白蘭睨著眼用俏皮的聲音說道。
「嗯...」正一點點頭表示收到對方的感謝，「原來你也會說謝謝，老實講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更不用說，這個時代的白蘭大人，總是把他的付出當作理所當然，他不記得哪次聽到他說聲道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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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別在客廳吹著冷氣睡覺喔!很容易感冒的。」女子用柔聲喚起自己的母親，被叫醒的對方伸伸懶腰，皺著眉看著她。
「妳怎麼最近老是跑回來，又跟妳先生吵架了?」
「才沒有啦，我想說小正不在家，爸也才剛走，我不放心妳一個人嘛......」女人她蹲下身，坐在自己母親的對面，她是正一的姐姐，而父親的遺照就擱在電視旁的櫃子上。
「是嗎...小正那孩子也真是......」臉上有著年齡痕跡的女人嘴喃喃著，眼底盡是悲傷。
「喔，對了。」正一的姐姐從皮包裡拿出一包鼓鼓的信封袋，丟在眼前的木桌上，袋子裡的東西隨著貫性運動露出了一小角，是一疊的萬元大鈔。
「真的每個月都會寄來耶...正一到底是在哪邊工作啊?都什麼年代了，居然不是用匯款發薪......那也就算了，錢還都是從義大利寄來的，而且數目很嚇人。」正一的姐姐用半疑問半嘲諷的語氣說道。
這時站在紙門後等待機會離開的正一，十分詫異的看著這個畫面，他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多的錢會寄到家裡頭。
原本拿完所需品正要離開的他，沒想到會碰到姐姐剛好回來，害他得暫時先觀察她們，待時機趕緊離開。
被牽著的白蘭的些不安分，不時拉拉衣服的領子，這種劣質的衣服讓他感到全身發癢。
「三年前，一個操義大利口音的白髮男子帶著一群穿西裝的男人跑到家裡，說他很需要小正那孩子，堅持要將他帶走。」正一的母親突然開口，回答女兒的問題。
「我記得那時候正一沒有答應要跟他走吧?」當時親愛的弟弟還很難得跟她商量這件事。
「那時他的部下還很大聲的對小正說『我們首領都親自拜訪了，你沒有資格拒絕』，那時覺得奇怪，結果那白髮的微笑的拿出名片給我，什麼話都沒有說，接過去一看，才發現他是黑手黨的老大。」
「什麼...?妳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小正被幫派盯上了!他不要緊吧?」姐姐突然驚訝的拍桌子大叫。
「小正沒有被盯上，那男的是說有實驗的需要，很需要小正的才華。」
「喔......」聽了對方這麼說才比較放心，「我記得正一那時候說，像他這麼沒有特色的人，或許是唯一的機會，能讓自己能有點價值，所以就跟著他們一起去義大利了。」
這些對話的一字一句，正一聽的清清楚楚，也讓他回想起很久以前，被他遺忘的記憶了，當初他為什麼會跟隨的白蘭大人，這個理由不知不覺早已想不起來了。
「是啊...不知道小正過得好不好，他都已經三年沒有回家的...做媽媽的好擔心他啊！」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那聲音貫穿著正一的腦門，他覺得胸口不太舒服，內心有著說不盡的愧疚。
『過的好不好...啊?』面對母親的關心，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大略的回想在米爾菲歐雷的生活，從白天忙到夜晚，有著像山一樣多的公文和資料、有著無數的關於十年後火箭筒的實驗，目前還得越職扮起偵查員，每天尋找著彭哥列......而且壓力時常逼得他肚子發疼。
再細部的檢視這些記憶，他發現白蘭大人會在他忙不過來的時候突然出現，先親暱的吻過他之後，再說幾句令人作嘔的情話，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那些話語真的都甜進心坎裡了，每次都讓他臉上的灼熱不知過了多久才會退去。
之後，白蘭就會在他面前像隻小貓的逗逗他，雖然自己總是不領情，連個笑容也不想回覆，可是一直以來白蘭總是會這麼做。在被白蘭鬧過之後，也發現自己感覺好過多了，
當被派到日本支部後，覺得自己每天都過得不對勁，剛開始還可以，但是他意識到自己越來越不安於僅在映像管裡見到的白蘭。
他希望白蘭能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給他一個瞇起、看似像彎月般的眼神，那樣的笑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成為支持自己的力量了。
越是思考...正一越是感到驚訝，原來他欺騙自己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原來他之於白蘭大人的感覺已經——
「白蘭......」正一輕聲的呼喚著，望下被自己牽著的孩子。
「呀?」白蘭聽到對方的聲音，彎起了眼對著正一露出幼貓般的微笑。
『謝謝你，就是這個笑容。』正一淺淺的勾起嘴角，將手扶在和室的紙門上，踏開步伐——
「我在白蘭大人底下工作，每天有著做不完的事，即使完成了，另一件事就會接著過來.,,,..」正一出現在半闔的紙門前，讓母親和姐姐看見自己。
「小正?!」兩個女人驚訝不已，用手遮住自己的嘴。
正一沒有受到她們反應的影響，繼續的說下去「雖然是這樣，感覺每天的日子不太好過，因為他任性、不按牌理出牌、霸道、縱慾，但是...但是幫這樣的白蘭大人工作......」正一稍微停頓了一下。
「我感到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所以請你們不用擔心。」正一抿嘴淡淡一笑，眼角的下的肌膚又開始紅潤了起來變的發燙，自已什麼時候變得像白蘭一樣，說出來的字句如此露骨，卻都是真心的。
「正一，你為什麼都不回家?害我們這麼擔心你!」姐姐突然站了一來，要走向他。
只不過正一迅速的將白蘭抱起，拿著裝滿東西的大紙袋奔向玄關，快速的套上鞋子離開家門。
「喂——你這傢伙，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快給我回來!」女人赤腳奔向外面，對著快速跑下樓梯的正一嚷嚷，只是對方沒有回頭，只是不斷的逃跑。
「那個人該不會是小正的孩子吧?」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正一抱緊，有著白髮的幼兒。
「怎麼可能嘛......」正一的母親走了出來，拭掉眼角的淚水，「小正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正一的姐姐猶疑了下，手搭在公寓的欄杆上對著正一大聲的吼道「你要再回來啊!!只是一下也好，我們是真的很想看看你!」
聽到姐姐這麼說的正一，雖然沒有停下腳步，但是他頻頻的點頭應諾了，相信對方也看到見，能夠再見到家人，他的內心也有著說不盡的想念及感動，但是有礙於時間，他實在無法久留。
被抱在衝刺中的正一懷裡，白蘭感到很有趣，一手按住正一的肩膀，另一手伸向天空，試圖捉住因為跑步而吹起的風，張著嘴開懷的笑著，笑聲像銀鈴般縈繞在正一的耳際。
風吹過他們的髮絲，白蘭嘴裡那股棉花糖甜膩的香味，也因為風帶進了正一的鼻腔。
”好不熟析的味道”抱住白蘭的手，更加的施力了，之間緊密的距離，是似乎連心跳聲都會互相影響，並且同步......
待續——
後記:
話說我終於寫完了，以後只要我高興再慢慢PO上就行了!耶!!終於趕在暑假結束之前——(扭)
不好意思做個民意調查:
就是，小的我除了白正外，還非常喜歡骸白!
之前看白骸文一直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自從看過骸白完之後，我就瞭解了!原來我心向骸白!!!!(毆飛)
目前正在架構骸白文中，不知道各位大大有沒有興趣呢??
但是骸白文應該會雷到不少白骸迷吧......害我有點不太敢寫，所以想聽聽看大大們的說法，很感激!
白蘭其實媚起來也是很誘人的，他有天分!
文章定位：
【家教骸白】To Water the Flowers 紅脣 ( 後篇˙ H慎入 ), (ㄏ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