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白正 】孩子，你是...?
6.
「噗啊——好舒服喔!白蘭最喜歡洗彭彭了!」白蘭穿著原本的襯衫和短褲開心的衝出浴室又叫又跳的。
「欸欸，等等......」正一手拿著吹風機走出浴室攔住他，「你還沒有把頭髮吹乾。」
「呀?不用啦!吹風機好熱我不喜歡。」語落，白蘭握著小小的拳頭在胸前，接著不停的甩動著腦袋瓜，讓帶點淡紫色的白色髮絲上的水珠隨著離心力飛向四方。
「你以為你是狗啊!停下來，地板都要被你弄濕了!」正一有些傻眼的看著這個畫面。
更神奇的是，原本因為淋到水而垂下的濕濡頭髮居然一束束自己翹了起來。
「好了，這樣就不用吹頭髮了!」白蘭睨起眼睛笑著說。
「這樣我保證絕對沒有乾......」正一不以為然的扣住白蘭的腰，自己坐在床上，讓白蘭坐在他大腿間的空細幫他吹頭髮。
『好恐怖的自然捲......』他一邊吹著一邊想著白蘭剛才如魔術般的表演『髮漩多了人頭髮才會翹成那樣吧...坊間流傳髮漩多的人個性會有些偏差，這說法似乎挺可靠的......』
「眼鏡仔，真的好舒服喔......」白蘭用軟綿綿的語氣說道。
「我可一點也不這麼覺得。」回想方才幫他洗頭時很不安分一直動來動去，說洗髮精跑進眼睛裡好痛，沐浴時卻笑個不停不斷的掙扎，說正一的手弄得他好癢，害的正一身上沾了不少的肥皂泡沫，衣服也被水淋得得去換套新的。
這時的白蘭陶醉的哼唱著自己編的旋律，被熱水薰的兩頰紅紅的煞是可愛。
「對了......」正一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將吹風機的開關給關掉。
「呀——乾了乾了——」白蘭開心的摸摸他那被吹得蓬鬆的頭髮。
「你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你絕對不能弄髒你身上的這套衣服喔!」正一語氣認真的叮嚀著。
「好!」白蘭回答的很乾脆，但衣服要不弄髒可是很難說的。
「如果像你回答的這麼容易就好了。」正一自喃，看了下書桌上的鬧鐘，早上7點，那他得先帶白蘭去辦公室了，再晚一點其他米爾菲歐雷的成員就會開始出來幹活。
「來，過來。」正一攤開手臂彎下腰對著正在玩他的枕頭的白蘭招手。
「咿呀——」聽到正一的召喚，白蘭興高采烈的衝進正一的懷中，讓對方將他抱起。
「你的枕頭長得好像棉花糖。」白白的、軟軟的，邊緣還有點弧形。
「是嗎...每個房間的枕頭都一樣啊。」顯然宿舍裡的枕頭八成是白蘭親自挑選的。
「好啦，要去昨天的那個地方囉...等一下走在走廊上的時候不可以跟我說話，不然會被抓走。」他告誡著對方。
「嗯、嗯。」白蘭豎著眉點點頭，表示他會乖乖配合，因為自己也不想被抓走。
正一用晶片鑰匙打開門，緊緊的將白蘭抱著，延著走道的牆壁走，為的是躲過監視錄影機。
終於走到了辦公室，正一放下白蘭，白蘭則自己興奮著跑到椅子上坐下等著正一慢慢的走道位子上。
「我可以吃棉花糖嗎?」白蘭的手指放在唇邊。露出小貓咪無辜的眼神對著正一撒嬌。
「不行，等下看護送來早餐你把它吃完我再給你。」正一馬上就拒絕了白蘭，啟動電腦，今天又有做不完的公事了。
「小氣鬼.......」白蘭鼓著臉頰小小聲的說。
「這是為了你好。」正一閉著眼老成的回答，突然覺得自己活像個保母似的。
「大人都只會這麼說......」
「看來你對大人很好意見嘛。」正一看著電腦螢幕，檢示著長久以來蒐集的關於十年後火箭筒的相關資料，他說什麼都要把這孩子給送回過去，免的生活繼續受到他的打擾。
「伊麗莎和凱特都是，還有貝拉、莫妮卡跟艾蜜莉......眼鏡仔，其實你跟他們一樣也不喜歡白蘭對不對?」白蘭露出埋怨的眼神，嘴裡念念有詞的。
「伊麗莎、凱特還有貝拉什麼的...她們是誰呀?」正一突然愣的一下停下敲著鍵盤的手。
「她們是照顧白蘭的阿姨，她們都對我很好，但是我知道沒有人是真的喜歡白蘭，所以阿姨常常換人。」
「換了這麼多人...是因為你老是調皮搗蛋嚇壞人家了吧?」正一冷哼一聲，開玩笑的回答。
「白蘭不乖我知道...但是她們都是因為喜歡爸比媽咪的錢，所以才會換人的。」白蘭的眼底閃爍著落寞「每次當我喜歡新的阿姨的時候，就會換成別的阿姨...眼鏡仔，你是不是跟她們一樣，不喜歡白蘭，而是喜歡那個兩面都是圖，不能拿來畫畫的紙?」
「不對，我很喜歡你!」正一馬上激動的脫口而出，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愣了晌和，才笨拙的伸手摸摸白蘭的頭，『只要你不煩我』這句話硬是吞了下去。
「她們都是這麼說的，可是...可是...她們都是因為喜歡那個叫做錢錢的紙才對白蘭好啊....」他越說，表情看起來越傷心，即使他沒有掉眼淚，但眼神正在啜泣。
「白蘭大人，我不是你爸媽請來的保母阿姨喔!」正一將臉靠向白蘭，看著他的澄澈帶點水氣的眼睛說「所以我絕對不是為了錢才照顧你的，當然，我不讓你吃棉花糖也不是在欺負你。」
「真的嗎?....」白蘭揉揉眼睛強忍著淚水問道。
「真的啦!你也很寂寞吧，不用忍耐，哭出來沒有關係。」他安撫著白蘭，手掌溫柔的放在他的頭頂上，給予著安全感，既然請了保母，他的父母顯然對於白蘭也疏於關心，正一猜想著。
「眼鏡仔很討厭我哭，我不想讓眼鏡仔討厭我...」他揪著眉滿臉委屈的說。
「這種時候你哭就沒關係。」話是這麼說，但另一隻手已經將頸上著耳機就定位準備妥當了。
只見白蘭原本只是抿著小口眼淚婆娑的掉著，最後把持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叫喊著，感覺像是心都要被哭碎了那般，淒厲的哭聲訴說著他有多麼的難過，多麼的孤單寂寞，多麼的希望有人關注他。
正一感到很不忍心，他以前一直以為孩子哭的理由很單純，不過是餓了、痛了，哭過也罷。但是看白蘭那樣子，似乎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平息，他站起來，將白蘭抱起，採蹲姿，好讓對方依偎著自己。
「咳、咳...」哭到被眼淚嗆得在咳嗽的白蘭，正一輕輕的拍拍他的背部，讓他能好過一點，現在即使白蘭將眼淚或是鼻水沾上他的衣服，他就暫時不計較了。
－
「早餐送來了，你剛剛哭得那麼賣力，現在一定餓了吧!」自門口接過看護人員送來的早點，正一拿著餐盤上的食物走回座位。
因為桌子對白蘭而言太高了，正一索性把餐盤放在地上，他們席地而坐，正一輕輕的抹掉白蘭眼角了淚水，將一盤食物放在對方的面前。
「咳...嗚嗚...這是什麼?」白蘭的情緒並沒有完全冷靜下來，雙手捧著三角形熱呼呼的物體哭哭啼啼的問，伴隨著幾聲咳。
「御飯糰，是日本的食物，很好吃的。」表面上這麼說，其實內心抱怨著看護今天準備的食物也未免太隨便了點。
見白蘭小小的咬了一口，臉色不太好看。
「多咬幾口就會有味道了。」正一邊嚼著飯粒邊提醒沒吃過御飯糰的白蘭。
「咿呀!是魚的味道耶...好神奇喔!!」往下咬了幾口，白蘭像發現寶物似的興奮的露出笑容，正一頓時也放心了，因為白蘭回復以往天真的模樣。
白蘭可能是方才哭到餓了，一連吃了兩個御飯糰，就孩子的食量而言，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這個呢、這個呢??」白蘭端起餐盤上的紅色小碗，碗內的蒸氣燻著他的雙頰。
「味噌湯，喝的時候要小心，別灑到衣服上了。」
只是在正一才剛說完，慘劇就發生了，因為白蘭的手沒有拿穩，一晃動，湯灑了一半在他潔白的襯衫上。
「哇啊!你真是......」正一緊張的從抽屜裡拿出面紙，手忙腳亂的擦拭著白蘭的衣服和手指，所幸湯沒有很熱，以至於白蘭不被燙傷。
「衣服濕濕了，眼鏡仔對不起...」白蘭愧疚的拉起襯衫的下襬看著上面的污漬。
「你先把襯衫脫下來......」穿著弄濕的衣服吹基地裡的冷氣反而更容易感冒。
正一拿起被他隨意丟在地上的制服外套罩在身上只剩下小背心的白蘭，白蘭好奇的看了看外套的墊肩，又玩著袖子上的拉鍊。
「總不能一直這樣...」正一收拾了下被潑濕的地板，還有剛才擦拭過的衛生紙，剩下的飯糰和味增湯他也沒暇把它們吃完，他拿起白蘭的襯衫掛在椅背上晾著。
這時的白蘭站在旁邊甩著過長的袖子，自己玩了起來，表情看起來很愉快的樣子，但同時正一不知道連嘆了幾口氣.....羨慕著沒煩惱的孩子。
他自昨天被弄倒的那只波維諾的箱子裡拿出了一件有著乳牛圖案的童裝，塞在白蘭的眼前。
「你之後就穿這個吧!」一回想起當時見到那個穿著乳牛裝的爆炸頭小孩，心裡就一陣疙瘩，那天的所見所聞實在太駭人了，現在想起來還會做惡夢。
「噫————」白蘭驚訝的叫了起來，「我不要、我不要，好蠢喔!白蘭又不是牛牛!!」他短小的四肢正使盡全力的揮舞著，強調自己真的不想穿。
「我開玩笑的。」話是這麼說，但是正一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上去並不像這麼一回事，「看來只好出去一趟了......」
待續——
後記:
關於髮漩的說法，是說雙髮漩的人會比較難相處，而三髮漩的人是惡上加惡!
話說...小的我就是三髮漩人唷!哈哈哈XDDDD
以後說不定會再社會版看到我，殺人放火什麼的...(毆爛)
那白蘭到底有幾個髮漩呢～(哼歌*)
呀啊，話說下篇就要進入重點了!我好興奮!!!(←幹麻興奮啊)
眾:那之前寫的都是多餘的嗎??
Ai(在下我):差不多就是這樣....不是啦!我是在埋伏筆......(強辯中)
事實上幾乎沒有什麼伏筆(逃)
文章定位：
【家教骸白】To Water the Flowers 紅脣 ( 後篇˙ H慎入 ), (ㄏ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