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好棒!西瓜好棒!西瓜好棒!
面對數百張強弓,我想就算是呂奉先轉世也不見得有底氣可以帶著兩個妙齡少女毫髮無傷的遁走吧?再說我也不是仙人下凡,拿著把小匕首擋箭,我想這困難度大了些……好吧,成功了,福星高照呢!接著那安德克過來一劃一刺,我想我就極樂去了吧……就連弒極都被人家兩三下放倒了,那還輪的到我!
這時候對面的安德克發話了:「刺客,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就算你不要命了,身後的兩個女孩在亂戰中也不能保證無事,救了出來又傷其性命,不覺得本末倒置了嗎!」城防大隊長用像是在教訓部下的口吻狠狠給厄魔戴上一頂無恥小人的帽子,說到最後好像他就是害死伯仁的兇手。
厄魔也狠狠的克制住衝出去澄清「官老爺,冤枉啊,草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啊!」的行動,低聲對兩女道:「總之先退回城內吧,等等箭雨滿天飛的,草人可以插箭,活人可沒有辦法。」
「都什麼時候你還開玩笑!」瑛罵道,開玩笑?不開玩笑怎麼對的起我背後的冷汗……你知不知道那些弓箭都是瞄在我的頭上啊,壓力很大的,僵硬的笑一笑,厄魔道:「嘿嘿,等等我一開槍,妳們倆轉身就跑,知道嗎?」
瑛跟琉璃水異口同聲的「咦」,似乎跟她們腦中的跑回城堡的人數有些差距。
厄魔眼睛轉回眼前的陣仗,風平浪靜的,這安德克率領的軍紀還真是不錯,還以為那荒淫大領主治下的軍人各個都會有樣學樣,變成毒害國家的腫瘤呢;安德克這廝也不下令,就在那等著綁匪作出決定,看來他也挺擔心我來個玉石俱焚,借他們之手來行撕票之實──雖然我不會這麼做的。
頭也不回的低聲笑道:「我可是很強的,擔心我還不如活動下筋骨,等等跑快一點不要抽筋跌倒啊。準備一下,我要開槍了。」厄魔對著對面大喊:「安德克先生!」
他似乎也等急了,有些急躁的回問:「決定好了嗎?希望不是讓我失望的決定啊。」
「安德克先生……」厄魔頓了一下,道:「下輩子我想當個三層樓高的巨人。」左手沒放下過的小鎗忽地舉起,對著安德克的大腿電光火石的甩出一鎗!──自然是不會轉彎的,安德克一愣,腳步移位在眨眼之間,險險避開這顆偷襲的子彈。
高手!讚嘆的同時背後的腳步聲也已經遠離,但離城堡入口還有一段距離,接著就看有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把準頭移到他們身上,這樣只好子彈伺候了。
意外的是沒有人將箭頭從我身上移開過,突然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哭泣……早知道我也跟著一起跑了啊啊啊。
「刺客,這就是你的回答嗎!」安德克臉上看不出什麼憤怒,不過誰知道呢,搞不好下一秒就下令把我射成箭豬……
厄魔硬著頭皮道:「我的回應很明顯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人跑不過箭的,我這時候腳底抹油也不見得跑的到城堡啊,不過聽到腳步聲停了,看來她們已經平安到達,心理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總感覺有些砸到自己的腳啊。
「領主還活著嗎?」安德克忽然道。
有戲,怎地他沒說我就忘了呢,搞不好說領主死了對面的人還會跳起來慶祝呢:「死了!」……糟糕,對面有些人哭了起來,有些人有些浮躁,就是沒人跳起來慶祝。
我走到死亡選項了嗎?難道那獄卒是少數案例?不對啊,照不久前他們的樣子來看……
「是嗎。」
「對啊。」到這節骨眼上反悔可能連張皮都留不下來。
「你認為刺客的話可以相信嗎?」安德克突然拔劍,朝著厄魔快似如矢的衝過來,大聲道:「刀盾手圍上,弓箭手收弓,活抓!」
弓箭手放下瞄準的喜悅之情還沒上來,安德克的長劍已經朝著我的身上削來!我操,有沒有這麼快的!匕首急忙一檔,劍勢卻靈活如蛇,轉為刺向持匕的左手。
厄魔能用的似乎還是那麼一百零一招──右手小鎗卡位補上,開鎗蕩開了劍勢,接著連忙拉開距離,跟安德克這傢伙打架實在太傷神了……退開的同時手上也沒有閒著,又對著他連開數鎗。
一時間迫的他斷了進攻,但這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把子彈挑飛的……御氣級別的城防隊長都是怪物嗎,嗚嗚嗚。
刀盾手也跟進了,要是我被他們圍上先不說被砍死,想要跑卻是跑不掉了,現在的情勢,我想城堡門口是最好的迎擊場所,但也要有命跑到那邊──安德克這廝又追上來啦!
眼見情勢危急,厄魔左手快速從腰側的皮革包之中抽出一管黑色藥劑,手上光芒一閃,黑色瞬息間變成暗紅色,朝著安德克擲去,對方不明這是什麼有害的東西,腳步錯開拐了個彎速度不變的追上厄魔!
厄魔卻是往暗紅試管開了一鎗,爆炸!劇烈的暴風將厄魔吹飛到五公尺外,有準備的他自然沒受到什麼傷害,在爆炸範圍內的安德克……哼哼,下場可想而知。
哈哈哈,弒極那操弄死人的能力有什麼了不起,我這變換化學性質的能力才是君臨天下的強大能力好不好,以示朕龍心大悅,大笑三聲,哈哈哈……
抱歉啊安德克,想你也是忠國之人,這次暗算你實在是不由得的……心裡OS還沒完,爆炸出的黑煙中突然衝出一道人影,速度快的讓人懷疑自己眼睛,黑影手中亮光由下而上襲來,厄魔連檔的功夫都沒有只得後跳閃過這下,卻是躲避不及,胸口狠狠的被削開一道口子,飛退了兩三公尺後倒在地上。
似乎沒傷到內腑……正當這麼想時,一股霸道的真氣從傷口處向內侵來,勢如破竹的從心口擴散開來,死命的運轉內力才將這真氣壓制,精神力這在時反而派不上什麼用場,改變人體的性質嗎?那我想首先可能是傷口處大噴血,過不到幾秒就噴光了吧。
正抵抗疼痛,脖子上一把銀亮又帶了點血光的長劍搭在了厄魔的脖頸上,安德克整個人髒亂的跟在垃圾堆中打滾過一樣,頭髮更是去炸了個黑人頭,不過這時我笑不出來,只能緊咬著牙根忍著不斷在心口進行攻擊的真氣。
「束手就擒吧,我說過了。」他對著旁邊趕上的刀盾兵道:「拿掉他手中的武器,等等幫他治療後綑起來,派一隊人馬去抓那兩個女孩,可不要傷了她們,也派些人去探看領主的安危。」短短幾秒就安排好了人事命令,果然是大隊長啊……雖然他的劍跟留在體內的真氣相當讓人礙眼。
那兩個傻女孩不會呆呆的站在那讓人抓吧?往門口看去,什麼人都沒有,看來是朝弒極投奔去了。
弒極那小王八蛋是去那裡摸魚了,這下可好,老子給人抓住了……等等還要拿繩子像綁死豬一樣綁起來!
聽聞命令的刀盾兵小隊鏘啷鏘啷的跑進門內,卻一個個從半掩的大門飛了出來!
「那來的小王八蛋敢擋領主大人的道路!」
囂張的聲音一落,厚實的大門華麗麗的敞開!弒極扛著長槍大步邁出。
跟著身後的不外乎是兩女以及應當死亡的──荒淫好色領主大人,他現在脖頸絲毫沒有被扭成一百八十度的慘況,直挺挺的走了出來。
「領主大人!」安德克手上長劍見到領主後不住的顫抖,眼神帶著的有這麼一絲遺憾和慶幸;遺憾領主沒死,慶幸沒放過刺客,看來這安德克也不是什麼忠心的主……不過在這種人手底下做事,我想除了小人親信那些靠著領主賺大錢的傢伙,忠心是甭提了,依賴倒是有的。
在他身後的一幫手下則是惡狠狠的瞪著厄魔,讓他只能感慨領主做人之失敗……自己手下的子弟兵竟然一個個都希望領主去死!實在很令人好奇這城市怎麼沒有反了的?
「刺客,你是要什麼條件?挾持領主有何目的?」安德克自己的問話都有點發虛,在場的人都知道領主如果真被刺客脅迫,怎麼可能如此鎮定的跟著歹徒走出?真的有事,早怕現在是哭爹喊娘的要城防衛隊把他救出來了,又或者允諾一大堆條件。
弒極看了眼厄魔,看到胸前的血漬後理都沒理安德克,直接用眼神示意領主,領主點頭後道:「大膽,堂堂御史在此,還不快放了御史!否則等等有你好受!」
安德克愣住了,身後子弟兵也愣住了,厄魔愣了下後開始抖了起來──憋笑呢。
「還愣著!」
聽聞命令的衛兵們急忙將厄魔扶起,安德克則有些默然的收回長劍,顯然事情太出乎他的異料了──格他老子的剛剛我砍的人是御史?
「安德克卿,這次念你不知,就不做懲處了。」
「……是。」安德克眼中仍有不解,這兩個看起來像小混混的傢伙真的是御史?御史可是皇室指派的監察人員,怎麼會是這兩個……毛頭小子?
「讓衛隊下去休息吧,巡邏照原樣,今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一會人就都散光了,今晚的人員調動大概會被當成演習吧,沒人傷亡的御史入侵領主寢室,說出去還真不太好聽。雖然我們真的是刺客,不是御史。
現場只剩下弒極跟厄魔還有兩女以及領主數人,連安德克都跟著城防衛隊一起出堡了,只是他那回頭的眼神明顯帶著懷疑,不過他懷疑有什麼用呢?弒極可是你家領主的主人啊……
「嗯,格裡斯,很好,希望經過這次審查以後你的表現能夠更好,皇帝陛下可是會關注著的。」弒極拍了拍領主的肩膀,道:「你回去歇息吧,記住,以後不要再犯。」
「是,御史大人,臣子今後必當忠心於帝國……」
「怎麼,這麼說你是以前都沒忠心過?」
「這、這,微臣不是這個意思……」領主囂張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頭上冒著冷汗,臉色有些發白。哇靠,這傢伙演戲真的是演的十足啊……
「哈哈,逗著你玩呢,下去吧。」
「是、是!」連忙揣著那肥胖的身軀退了下去,身影消失在城堡的門口。
「你小子傷的真重啊……」揭開厄魔濕黏的外衣,看到了那條血肉糢糊的創口。
從胸膛被砍到心口附近,沒見骨頭只傷皮肉,幸好有向後避開,不然可能會深及腹部,那時候就不是流血了,還是一些花花綠綠的管子。
「我幫你上點唾液殺殺菌……」
「去去去,你滾蛋。」厄魔惡狠狠的朝著弒極靠過來的頭上敲下,接著從腰包中拿出三個瓶罐,一個是熟悉的綠色回復藥,另外兩個分別是大小不同的白瓷瓶。
他首先拿著回復藥灌了一大口,忍著苦味打開小瓷瓶,緩緩倒出一點一點橘黃色的粉末,慢慢灑在傷口上,由於沒有布料,隨性把被劈成開膛衣的上衣撕成包紮用的布條。
一切看似完畢後,打開了較大的白瓷瓶,一陣清香飄出……
「這不是我被你刮走的那罐猴兒酒嗎?」
「記性不錯。」語畢,灌了一大口,現出那有些淫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