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與史實、團體、公司、個人作品,都沒有很大的關聯,所以基本上不會有著作權法的問題,只是很單純的
同人作品而已キラッ☆
穿越之魂,低聲咆哮吧──而這之後,你要面對,將是無法變更的命運之輪……
「打開它。」耳熟的沉穩男聲。
羅發恍惚的睜開眼,那道打落的白色閃電彷彿還未消失,眼前白呼呼地一片;他又揉了揉雙眼,再次呈現在視野內的景物使得他不禁呆住
了,慢慢的站起身來順時針轉個圈,可以放下一顆雞蛋的嘴巴才緩緩閉合。
準確的說,四周圍什麼景物都沒有。白茫茫的一片,入目所及都是白的,就連不存在的地平線另一端也沒有任何異樣色彩;抬頭望去,似
乎根本與這個世界搭不上邊的天花板同樣也沒有出現,藍天白雲對這裡單純而恐怖的色調來說是種奢侈。
面對這種情況,羅發連一點跑動的想法都沒有,沒有目標物、沒有行進方向,就這麼盲目的走來跑去在他來說就是浪費時間!更重要的
是,羅發開始想起那道熟識音調的主人,那根本就是在耳邊響起,不似幻聽的實際感受。
身為唯一存在於白色空間內的異數,羅發也不急躁,雙腿重新盤坐在地,眼觀鼻、鼻觀心,自故自的閉目養神起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
是死是活,就這麼慢慢等著,總會出現變數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或者抓緊這個變數。
「接著去思考它。」
那道
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又再次出現在這詭異空間內。
聽聞
這句,羅發微閉的星目張開,臉上再度掛上那一抹吊起地詭異笑容,與那股聲音異口同聲的說出第三句:「然後笑著捨棄它。」
這三句,是父親生前語重心長告誡的話語。羅發有些愣神地懷念著許久不曾聽聞的腔調,腦中不斷徘徊著這段詞,靜靜的思考著……
「……趴在地上。」
「哈?」
突然被驚醒的羅發抬起頭來發出個無意義的音節,有些不太明瞭這突兀而不清楚的一句莫名。
「……看看它。」
羅發半
信半疑的看著地板,就是在自己用力剁了剁、磨了磨,感覺皮肉有些生疼的力道下都沒有絲毫痕跡的白色地板,現在依然如此,而父親的耳語只是不斷述說著。
羅發又看了莫約數十分,終於在父親那如跳針播放機一般的穩定聲調下爆發了:「看三小啦!」抬起頭對天大罵,由於懷念所導致的半
分孝順馬上消失。
接著他聽到的是小孩的錯愕聲跟驚恐
叫喊,再張開眼,羅發躺在地上像個傻子般揉了揉眼珠,左右張望著,這次嘴巴可以放下兩顆雞蛋。
一旁的地面是土黃色的、又高又遠地天空是藍色的,而眼前小妹妹裙下是那不會令人厭惡的、截然不同的白色。發現自己的站位令人尷
尬的雙馬尾小女孩高聲尖叫,腳上拖鞋朝地上的大叔臉上踩下,然後飛也似的逃回家。
羅發摀著臉,如橡皮般猛地彈起,不過幸好沒什麼大礙,就連鼻血都沒有流下;這才開始正式打量四周,不過他首先見到的是一群年紀
莫約國小的小屁孩。
幾個反應力比較差勁的小屁孩手指
還舉著,鼻涕順著嘴唇流了下來,在眼前這位剛醒來的遊民眼神凶惡的瞪視下紛紛哭叫著逃開。羅發想著那幾根手指,該不會剛剛那兩句是「這人怎麼趴在地上睡
覺?」「哈哈哈,你看看他!」這類的……
再度甩了那
些躲在障礙物後面偷看的小鬼頭數眼,羅發整了整自己身上那件沒有任何改變的大風衣,口袋內的沉重讓他不必查看就知道那把菜刀還在自己身上。
等到整理完畢後,羅發這才發現那些小孩的與眾不同--不是留著鼻涕的呆臉,而是身上的服飾,很明顯的太復古了些,巨大的款式差
異讓他怎麼看怎麼怪;對於時尚品味不太了解的他可能會就這麼無視,而羅發在看到建築物後,眉頭皺起,看來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這麼簡單……
木頭平板拼裝起來的木屋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是這麼簡陋的建設方法,這種日據時代的建築物在現代的建築安全來說根本是不合格的!
隨便來個地震都可能會震垮這些屋子。
不過實際上日本
木匠所造出的房子,建築結構十分完善,融合了現代技術,環環相扣的橫樑支架可以說是相當安全的建築物,木頭本身的韌性,更是能夠抗震耐晃的優秀建材。不過
對建築技術沒有研究的羅發自然沒有深想,只是像坐井觀天的青蛙,在原地默默搖頭。
那麼,這裡到底是哪裡?羅發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圍地平矮樓房,這地方根本就像未開發鄉鎮,就連一棟超過五層樓的大樓都沒有,
難道自己被水冲到深山裡……這念頭剛發展出來就被無情的打斷,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羞人──被雷劈到的時候自己在大馬路上,最近的河川也有個數百公尺;再說他
也沒聽過大甲溪是水往上流的名勝。
「不能就這麼坐以
待斃!」羅發朝不遠處的一家雜貨店舖走去,與其問那些淚眼婆娑的小鬼頭,還不如找一處可能有大人在的地方瞭解一下。
「有人在嗎──」
雜貨店內的瓶瓶罐罐中擺放著一些雜貨餅乾、蜜餞糖果等物,羅發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有些感動,這股熟悉的氣味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聞
及;乾香菇的獨特氣息、紙板上整片都是小袋子包裝的物品,中間三三兩兩缺了幾個口子,看來是被顧客買走的,那是摻了糖的麵粉。
「那個……」
呀呵。
奇怪的聲音。羅發找了下,馬上就在角落的紙堆上發現一名矮小的老婆婆。婆婆見到羅發轉過頭來,又呀呵了聲,看來是某種奇怪的打
招呼方式吧。
「婆婆,妳好。」羅發對付師奶用的憨厚
笑容看來對中年齡層以上的婦人也相當有用,老婆婆似乎相當滿意羅發的禮貌。
「小夥子,沒見過你呀,外頭來的嗎?」
「呵呵,算是吧。」羅發打個哈哈,繼續偽裝良好青年:「婆婆,請問一下這裡是那裡?」
「你不知道嗎?」
死老太
婆,妳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羅發心想,口上繼續虛偽:「對啊,朋友帶我來這就跑掉了,現在還找不到人呢。」
「這樣啊……那傢伙真是壞心。」
「是啊是啊。那麼這裡是……」
「厚里,台中廳的厚里。」
「后
里?」羅發皺著眉頭,朝店外看了一眼:「哦,這裡是山上嗎?那應該是接近太平鄉……那麼要回家應該不是問題。阿婆,謝謝啦!」轉頭對阿婆笑道,和藹的笑容
卻一時間停在臉上。
「這
刀,殺過人吧?」
阿婆手上拿著一把無比眼熟的金門鋼
砲刀,仔細的揣摩,抬頭用一貫的笑容面對目光逐漸轉冷的羅發:「你外放的殺氣太重,這樣可不上道。」
阿婆對愈來愈濃厚的殺意視若無睹,摸了摸刀鋒:「大概──嗯,大概殺過一、二十個人,難怪連殺氣都不會控制……就連我這樣的老
太婆都能感受的到。」
「正確來說是二十三人。」強制
的冷靜,不過顫抖的青筋還是暴露了那股無法抑制的衝動。
「是嗎是嗎,老婆子不中用,小看了人呐。」阿婆巍巍顫顫的短小手臂似乎拿不太動菜刀,黑色刀柄在面前晃動,羅發的內心宛若驚濤。
眼前的阿婆絕對不是什麼好與的角色。
拿走刀,轉頭就走;或者拿起刀,直接劈下。羅發心內舉棋不定,短暫的對峙間,斗大的汗珠從額上滑下……
動了。
羅發終究無法忍耐
那股殺意,抽刀、劈出!速度快若瞬光,卻沒擊中老太婆──婆婆絲毫未動,是羅發讓這刀過去,幾乎分不出的假動作後,刀尖夾帶破風之聲朝老太婆頸後刺下!
「乒!」
金鐵交鳴!阿婆
輕哼,無堅不催的恐怖氣場洶湧而出!激烈火光從刀鋒上綻放而出,羅發卻怎麼樣也刺不下這刀,刀尖逐漸變的通紅,刀身竟與氣場摩擦出恐怖高溫,電光火石間就
將握把變得炙熱。
撤刀,驚人的火花停了下來,僅僅兩
秒的交鋒就讓羅發狼狽不已,阿婆卻只是坐在報紙堆上,以她為中心,方圓兩尺內被刮出一道圓形範圍,灰塵有無的境界。
「阿乖,妳在這等一下!」
「阿婆!怎麼了?」
前後都有人。從屋內、門外迫來的腳步聲,總共兩個,從後面突破!羅發馬上判斷出局勢,阿婆太強,更不要說還多上兩個不知強弱的
傢伙,所以戰略性撤退是最好的選擇。
立馬轉身逃竄,
門口卻不識時務的出現一道人影:「想走?給老子留下來!」
兩道鋒芒從左右兩邊攻來,羅發鋼砲刀倒持,格下左邊的小刀,將之引去跟右邊的小刀糾纏。不過對方反應極快,雙持的刀刃一縮一進,
竟又從更加刁鑽的角度攻來。
兵走險招,羅發放開防
禦,菜刀橫空出世,下一刻,刀鋒就會將對方的頭顱從中對切!對方不得不回防,雙刀架在面前,擋下這快絕必殺的一刀!
雙方一觸即退,轉瞬間又是數十次交鋒,羅發每次都能將對方的招數破去,不過卻是暗中叫苦,對手陰門套路專攻視線死角,幾次差點
避之不及,只能打相殺卡,以命相搏。
他卻不知道對方
也被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嚇的半死,幾次回刀設防,雙臂早就被震的發麻,不過現在只是要留下對方,並不是要擊殺,所以更加小心,利用細碎地腳步糾纏對方。
「丁仔!」
可惡,屋內的
人跑出來了,不能再拖!羅發硬拼著鑽入對方懷內,頂肩一撞,被稱為「丁仔」的男人攻勢一阻,羅發趁空擋直接鑽出店門。
「喝!」丁仔反手一揮,右手短刀朝羅發大腿直刺而下,猝不及防之下,羅發硬吃一記,右腿屈膝橫掃而出,男子胸口被踢的實,倒飛
出去撞的那些糖果瓶罐碎裂一地,口中吐出鮮血,看來也傷的不輕。
兩人出招雙雙見血,不過羅發較為不利,傷了行動力,雖然重擊對方一人,不過還有一名敵人跟不知身淺的恐怖婆婆,看來今天是難逃。
「丁仔!沒事吧?」男子沒有扶起同伴,雙手從腰間一摸,轉手就有兩顆被油紙包的密封,約巴掌大的圓球,前踏一步,雙手交錯擲
出,兩顆圓球在羅發面前相撞,爆炸!
眼前一片煙霧瀰
漫,更令人難受的是各種辛香料從口鼻眼竄入──煙霧彈!羅發作夢也想不到是這種東西,咳嗽不止;視線被眼淚沾濕的模糊,一時間也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沒事。」第一個字還在遠處,第二個字,卻是從耳旁出現的。回身一架,視野被奪的羅發憑藉聽覺跟觸覺,靠著反應能力擋下這刀,
對方馬上退走,與方才相同的戰法。
不過情況不同,羅
發被剝奪了視覺,行動能力也失去,處於非常不利的情況之下。
不能這樣待在原地當靶子。羅發心想,腳上踏出兩步,一道氣勁從眼前無聲無息一劃而過,反應過來時,胸口上那熱辣辣的疼痛,代表的
是血淋淋的傷口。傷口不深,大約只有三厘米,不過隨著漫天胡椒,痛苦卻是異常清晰。
羅發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感受周身的氣流捲動,儘管細微,對方在煙霧中疾速的身影總是會帶起一陣風動,在原地停留時間不超
過一秒,鬼魅的行動沒有規律,行動不變的羅發也找不到時機攻擊。
來了。右後方頭髮輕動,轉身格開這朝手臂砍來的一擊,鋼砲刀身一轉,宛若飛燕返轉,朝丁仔力劈而去!
丁仔低頭閃過,手中短刀直刺而上,挑準羅發無防備地脅下攻擊,菜刀卻又出來阻擾。交鋒數次,丁仔知難而退,退身潛入煙霧之中。
其中又有幾次攻擊,總是被羅發險而險之的擋下,隨著時間過去,眼睛的不適稍微減輕,煙霧散去,重見天日的羅發除了臉上有些狼
狽,身上的傷口卻沒什麼大礙。
兩人對峙,羅發心底已
經明白要這麼跑是跑不掉,只能將他們格殺在地。眼中肅殺之氣凝重起來,墊起的腳尖隨時可以爆發而出──就在即將衝刺那一刻,突兀的鼓掌聲打斷這次攻擊的良
好時機,罪魁禍首老婆婆從屋內邁出,拉下炸彈男手上的圓球,笑道:「英雄出少年,很好。」
羅發不語。腦內啡淡去,腿上的肌肉不斷抖動,每一下都會讓刀刃所在之處疼痛萬分。
阿婆彷彿當作對方手上那把刀是棒棒糖,矮小的身軀朝羅發靠近:「哎,丁仔,你怎麼就這樣隨便傷人,對方只是進來問路的客人罷
了。」
「我剛剛還以為他對婆婆……」丁仔有些委屈的
辯解,方才的勇武在阿婆面前就像小孩一樣。
「對我怎
樣?垂涎我的美色?」年邁的阿婆轉頭拋了一個媚眼。
「老
不修……」
「紅龜,你攻瞎毀?」阿婆朝那名炸彈男問
道,由於背對羅發,他並沒有看清楚阿婆的表情,只不過那被稱為龜仔的男子連忙搖頭道歉,看來是相當恐怖的面容。
「……你們想怎麼樣?」羅發因為失血,開始有些疲累,在這麼拖下去恐怕不太行。
「不想怎麼樣。」阿婆搖頭笑道:「你的眼神不像日本人的走狗,不然你早就死了。」
「日本人?」
「幹,死日
本仔!……」從後面傳來的這段聲音,已經聽不太清楚了。羅發後腦杓突然被一下重擊,顏面著地,硬生生躺在地上,昏死過去。
「……楊林。」
「是,阿
婆?」被稱為楊林的年輕人,單手抓著一塊磚頭,平靜的看著阿婆跟羅發不知死活的身軀。
「你怎麼衝出來就打人呀?」阿婆嘆了口氣:「添丁、紅龜,把他背進去。楊林,你給我站好,早跟你說過不要亂打人了……」
「哎,我剛剛還以為他對婆婆……」楊林擺了擺手,辯解是這麼蒼白跟無力……
「對我怎樣?垂涎我的美色?」婆婆這次可不是笑著說,屈膝一跳,乾巴巴的手掌在高了兩倍的男子頭上巴下去。
「……對啊。」楊林沉默了會,回答。
「楊林你少噁心了!」正搬運羅發的添丁跟紅龜同時回頭罵道,隨後灰溜溜的避開阿婆殺人的目光。
昏迷過去的羅發,嘴巴緩緩滴落一絲口水……
神影無蹤.廖添丁
亂赤蓮.紅龜
休
止符.楊林
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