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陸東南方海島,卡迦獵。
懸崖上一名少年耍著一根長槍,每一下都揮灑著汗水。
說是長槍也不過就是棍子綁石塊的原始人配備……
但少年仍是耍的虎虎生風,一槍快似一槍。
若從上方鳥瞰,會發現他腳下的草皮上有著一道又一道,彷彿被重物輾過的草痕。
少年跳了起來,槍身往後一甩來了個回馬槍。
桶出之時,眼前的小石塊竟有令人感到是精鐵製的錯覺。
槍勢要老之際,忽地暴出一道無形氣勁,氣勁飛射而出,直徑命中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
樹晃了晃,並無發生什麼事情,接著只見樹上的鳥類集體竄逃,下一刻樹幹從中間爆裂開來,並且往另一邊快速的倒去。
少年往樹的方向大喊:「厄魔!」
原來樹倒下的方向竟有個人躺在那邊,這距離少年要跑過去是來不及的了。
名叫厄魔的人張開眼睛,就見一段樹幹往自己的眼前倒來,接著他極為熟練的往旁邊一滾,順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隻裝著紫色液體的試管,直接向樹幹丟去。
試管打在粗大的樹幹上直接碎裂,紫色溶液便噴灑而出,將樹幹以及一部分草地染成了紫色。
然後只見仍然躺在地上的厄魔伸出了手掌心,對著大樹就是一聲:「破!」
音節吐出,大樹便爆破成了點點粉末,在地上被溶液滴到的小草更是連存在過的證明都沒有留下。
厄魔正要爬起,就聽見遠方少年喝采的聲音:「小魔,你這招懶驢打滾真是愈練愈好了。」
「TMD!要不是我及時醒過來,還不被壓成肉泥?」厄魔站起身來,從懷中拿出五顏六色的試管,對少年道:「還是……弒極先生,你想要體驗一下甜點變成苦的、鹹的變成辣的,還有沒吃東西卻會便秘的感覺?」
我聽見厄魔後半句全身抖了一下,這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詭異。
試想,最喜歡吃的甜品一咬下去發現跟苦瓜差不多;吃一口鹹豬肉就發現味道就像倒了一瓶辣椒醬在上面一樣;沒吃東西卻會便秘?這我連想都不敢想了……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陪笑道:「兄弟你這還不是沒事?別計較了啦。」
笑鬧了一陣之後,厄魔隨意找了顆樹拿本書躺下來跟周公做學術研究,我則無所事事,便跑到山中溜達溜達、吸取芬多精。
回來時,手中抓了隻兔子,踏出樹林就看到厄魔已經醒轉。
他看著逐漸黯淡的天色說:「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我看著大約下午三、四點的天空道:「一定要這麼早回去嗎?我還想在外面享受一下野味的說。」
「上次那些人看到我們晚上才回去,緊張的要命,甚至還擔心我們是不是被奴隸販子給抓走。」厄魔說完後看著那隻兔子道:「至於那隻兔子,帶回去給莉莉娜處理不就好了。」
「也是,那我們就回去吧。」我提著兔子扛著長槍,就準備轉身回家。
「等等。」厄魔將我拉住,然後問了一句:「你剛剛抓兔子的時候做了什麼事?」
「做了什麼事?」我疑惑的晃腦想著:「嗯……隨手摘了幾顆梨子塞進口袋?」
我搖了搖頭並伸出手說:「很可惜,並不是這件事情,梨子交出來吧。」
TMD,就知道你這小子會這樣做……一邊碎碎念一邊將梨子拿了兩顆出來,丟顆到他手上。
「經過一個哥不林小村順便跟他們收收保護費、去抓一隻小老虎當騎獸,結果一個不小心把牠打了個半殘,還有去跟山猴子王一起喝酒……」我掰著手指數著,這些都是平常的小事啊?沒惹出什麼大禍吧。
「嗯……不對、不對、不對,不是這些平常的小事,另外把你後面藏的猴兒酒交出來。」厄魔再次伸出那貪婪無厭的手掌心。
再次咒罵了一聲TMD之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啊,我還從一隻熊手上救走了這隻兔子。」
厄魔接受過上貢的酒之後,打開瓶蓋聞了一陣酒香,表情比抽大麻還淫蕩,這才慢慢的道:「啊,沒錯,就是這件事情,最後那隻熊呢?」
他接過我手中的兔子,眼中訴說的是:「反正都是要被吃,你還不如在熊口中一口咬死還比較快活些。」
「殺掉啦,難道還讓他來咬我啊?」
「你殺掉的是不是隻黑熊,屁股上還有塊白斑?」厄魔將兔子交回給我,看著遠方緩緩說道。
我點頭道:「是啊,看起來成年沒多久,倒是挺強壯的。」
「難怪、難怪。」他指向遠方的山林道:「看來牠的族長爸媽帶著弟兄來報仇了。」
我轉過頭去,只見眼前的草叢晃動後,露出個巨大黑色的毛茸茸腦袋。
眼前的大片草叢更是接二連三的一個個冒出相同色調以及材質的頭。
這些月牙黑熊算是比較奇怪的熊族,是群居性的,並且會像猴子、獅子一樣用武力推選出族長,如果有熊被攻擊,熊族就會把敵人群毆致死。
據說有個小村莊,獵人群體狩獵一隻出外覓食的黑熊,村莊晚上眾人正熟睡時,黑熊老大帶著子弟兵們直接將那村子踩的一乾二淨。
以後各村嚴令,絕對不可獵殺月牙熊,否則就將參予狩獵的那些人趕出村莊,讓他們自生自滅。
不過也算萬幸,月牙熊並不兇暴,不去挑釁又或者是牠餓了,牠是不會
攻擊你的。
雖說搞圍毆,但是單一戰力的話月牙熊也不是好欺負的。
一隻三米高的熊,需要三至五個資深獵人聯手對付,可見這種族戰力之強悍。
所以一般人是不會隨意進入山區的,除了一些獵人或冒險家。
偏偏這裏有個王八蛋,還把熊族長的孩子搞死了……
厄魔跟那些熊都盯著我,我汗顏道:「喂,你們不要一臉你是王八蛋的樣子看我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誰叫那隻熊長的這麼欠打……」
有人說過,熊只會直線衝撞,所以很笨。
事實證明了不是,牠們還是聽的懂一些簡單的話語。
一隻看起來個頭最大、臉上帶著爪痕的熊,用後腳站立了起來,雙手朝天的大吼了一聲,使那個爪痕看起來更猙獰了一些。
隨後,其他的熊也站起來大吼。
手中長槍一陣晃動,厄魔將一罐橘色的藥水灑在我的槍頭上,他解釋道:「這些藥水塗上後物件後與物體高速摩擦會加大產生的熱能,簡單來說就是會燒起來,然後就有烤熊肉……」
將長槍翻了一面,厄魔繼續說:「印象中這塊石頭也不是一般的石頭吧?好像叫什麼玄鐵的……一般的石頭可是受不了這熱度的。」
這時已經有兩頭熊率先衝了上來,想來個先聲奪人。
我便直接提著長槍衝了上去,給了其中一頭熊一個突刺。
突刺至一半時,便感覺到空氣中一陣灼熱,不是吧?藥效這麼強?我暗暗祈禱著,這不是個普通的石頭,否則我就要用雙手去毆打這些看起來皮粗肉厚的巨熊了。
當槍已經臨頭的時候,那隻黑熊才發現,閃避不及的竟就貫穿腦部,死在第一招下。
連聲哀嚎都發不出,就這麼摔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音。
我看了眼牠頭上小洞,附近竟有如被猛火烤焦後的慘狀。
熊族一時間愣了愣,想也想不通這人類怎如此強悍。
下一刻熊族族長一聲嚎叫,便衝向我而來。
TMD,還真看不出來這大塊頭還有這麼快的速度,下一秒還有十多公尺遠的巨熊便衝至我面前。
更要死的是,其他熊看到族長跑上來,便想採取人海戰術,將我們圍毆致死。
我們?我接下了族長一下重擊後飛身而退,一扭頭便見厄魔爬在樹上,樹下有兩三隻熊,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下灑著藥水。
他朝著我這邊大喊:「弟兄,我幫不了你啊,沒帶多少水出來。」
我暈,雖然我可以兩至三下一隻熊,不過這也是要我沒有族長干擾的情況下啊。
他語畢,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懷中拿出一根試管,往我這邊丟來:「接著,然後把它丟到族長嘴裡。」
調整位置,又借用族長的怪力,飛身一躍將試管抓入手中。
媽呀,這什麼東東,黃綠黃綠,看起來怪噁心的。
沒辦法,既然他說丟那就試試吧……一個衝鋒加上刺擊逼開了族長接二連三的攻勢,直接衝上前去,將藥水打開就直接踏著牠接近五米的身軀跳到牠頭前。
他一看到我這英俊瀟灑的臉龐,心生忌妒、暗自慚愧的張口便咬。
我連忙一驚就錯手亂塞,不小心將試管口插進牠的鼻孔……
牠也沒想到我會來這套,動作一個停頓,我就迅速的跳開,順手殺了後面兩支來不及反應的小雜兵。
憤怒一掌將試管拍碎,嗯,沒有灑出來,看來都進去了。
牠正準備衝過來之時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趴在地上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媽媽咪啊,難道剛剛那藥是硫酸之類的,這招太狠毒了……驚豔之時,卻聞到一股難聞至極的臭味。
天啊,難道是腐蝕的毒藥?這太邪惡了!
臭味愈來愈濃重,但這味道也讓我感到到一股不對勁。
我趕緊繞到旁邊觀察,發現……
TMD,這是瀉藥啊!
只見族長痛苦的趴在地上,身後堆積著一團穢物,卻還是不斷噴出一些未消化完的東西。
這藥的效用應該是腸胃擩動速度增快一千個百分比吧……想到這,我汗顏衝過去將跟我纏鬥已久的巨熊一個突刺,毫無防備的牠,就就樣回歸我主的懷抱。
熊族看到族長一死,每隻熊都紅著眼--可不是要哭啊,是全部都怒氣沖沖的衝向我這,準備將我碎屍萬段。
厄魔聽到這震撼山林的吼叫,立刻拔出腰間的匕首,跳下樹將底下三隻被虐待的不成「熊」形的熊一一秒殺,仔細一看,那把匕首上閃耀著淡淡的紫芒,明顯是被餵了劇毒的危險凶器。
他迅速朝著被圍攻的我衝了過來,一路上要攻擊他的熊都被牠丟出一包東西,砸到臉上就灑出一陣黃色的煙霧,然後就被放倒了。
他衝到我的包圍網外大喊:「閉上呼吸!」
說完便拉起衣領遮住口鼻,踏著一隻瘋著攻擊的黑熊後背躍至半空中,從懷中拿出兩三包跟剛剛一樣的小包就直接將他們撕毀。
大兩的粉末飛灑於空中,憤怒中的巨熊也跟之前的傢伙一樣,一瞬就被放倒了。
我在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看著路旁的其中一隻熊,就好奇的走過去看。
一走近,就只見一雙銳利的眼睛瞪著我,而且主人還是地上那具熊屍!
原來那些熊根本沒死,只是麻痺毒罷了。
接下來的工作就簡單了。
我在熊身上畫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厄魔就在後面拿著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小試管在牠們傷口上滴著。
可別小看這透明無色看起來跟白開水一樣的東西,那可以可以在瞬間將你的屍體化為死水的化骨水!
一瓶在黑市上是十金幣,可為殺人滅口的重要工具。
不過十金幣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家過上半年的小康生活就是了。
我問了化骨水的原料,倒是讓人無奈。
水溝水跟豬骨、牛骨的骨粉,然後比較麻煩的是需要一種名叫特姆潔的花壓出來的汁液。
這種花產於低等魔物區,不過對於厄魔倒是沒什麼影響就是。
他說他的原料跟其他人似乎不一樣,想想也是,這麼簡單還賣十金幣,不如自己做算了!
事後我找了幾本書來查閱,相關材料如下:
沼地亞龍骨粉十克
亞特斯高山泉水一百毫升
……看到這邊我就知道不用在看下去了。
沼地亞龍雖稱是龍,但由於血統繁雜,已經失去大部分龍的力量。
但是只要是冠上龍之名的生物皆不是好對付的,通常一隻亞龍就要一團二三十人的傭兵團,通常還會則損幾人。
亞特斯山,山上充滿了高等的冰系魔物,據說還有強大無比的存在--龍。
光是這些東西我就搖了搖頭,要是他們知道這些垃圾也可以製造出來不知道表情會多麼的精采。
有時候我很好奇為什麼他可以拿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只跟我說:「就跟你為什麼學了一下就可以學到氣勁一樣,我看了幾本關於煉金術跟煉丹術的書就會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試演過幾次就學會如何發放氣勁,想必我就是天才吧,哈哈哈哈……
「對了,你剛剛怎麼不用那些藥粉,這樣馬上就解決掉啦。」
「這藥粉很難做耶,要不是你傻傻的把熊王殺掉其實我還不用灑呢。」
「……」
兩人步入小鎮,雖然已經有人收拾完攤子,回家享受家庭的溫馨,但仍然有人尚未收攤,所以一時間小鎮主要的街上還是有些喧鬧。
兩人邁著步子,面對著繁盛的地方已經是見怪不怪,毫不停留的,往小鎮的另一個山頭走去。
因為是冬末春初的時候,到了山腳的時候,太陽已經有半顆落下了海平線。
「為什麼我們家要蓋在山上啊?光走就要走半天了。」我抱怨著玩弄著手上的兔子,現在倒是有些不捨得殺牠了。
「院長說蓋在山上才有那個感覺嘛……」厄魔語氣滿是無奈的說。
兩人沿著山路走到了半山腰,終於到了,也幸好這座山不高,不然可能要摸黑走山路了。
「我們回來了!」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間二樓高的房子,低矮的圍牆沒有任何抵禦外人的感覺,相對的米色的塗漆還讓人有溫暖的感覺,這就是我們的家,迪那敏斯孤兒院。
開門的是一名有著紅色長髮披肩,並有著一雙水藍藍大眼睛的女孩。
面容說不上絕色,但是給人一種鄰家大姊姊的感覺,配上身上所穿的白色長裙,更是有一種清秀的姿色。
她笑著摸摸弒極的頭說:「哦,小極今天這麼準時啊?小厄呢?」
我要閃卻又被她緊緊按住頭,只好無奈的指了指她的後方,她順著轉過頭去看,原來失蹤的小傢伙正站在她後面露出陰險的微笑。
只見厄魔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大喊:「厄魔流祕奧義--裙舞飛揚!」剎那間白色的長裙順著快捷近於消失的手飛起,露出白嫩的長腿以及……啊,被更快速的手壓了下來。
少女壓著裙子臉色羞紅的蹲了下來,厄魔轉身哼了下,道:「以後不要叫我小厄!」
「都幾歲了還做這種事情,莉莉娜你也不要把人當小孩,他們還大你一歲呢。」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院門口傳過來。
「院長好。」我們三人齊聲說。
「嗯,回來就好。」院長對著厄魔說:「小魔,你這一手可真是愈來愈快了,好久沒看莉莉娜穿這麼可愛的內褲了。」
厄魔驕傲的笑著,莉莉娜卻是又羞又怒,羞的是忘記遮後面,怒的是為什麼他可以接受小魔這個綽號就是不接受小厄,明明小厄比較好聽啊……
「院長!」莉莉娜嬌聲尖叫了一番,就要往院內奔去。
我趕緊追了上去,將手中的兔子交給她道:「這兔子交給妳料理啦。」
她看了兔子一眼,立即將牠關到寵物籠裡面,然後繼續羞愧著跑進院內。
這寵物籠裡面大多數都是我們抓回來的,不過就是沒吃過半隻……我看這隻兔子也要在裡面快樂的過完下半生了。
轉過頭去,只見厄魔跟院長已經開始交談了。
厄魔嚴肅的說:「明天就是我們成年的時候了,希望到時候你可以跟我們說明。」
院長臉上也沒有了嘻笑的神色,緩緩的說道:「嗯,我會把事情跟你們一次講個明白的。」
我跟厄魔走進屋內,經過院長身邊時說了一句:「希望如此。」
晚上孤兒院的眾人紛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長桌上有著一道道好菜,令人時指大動。
厄魔一邊消滅盤中的食物,一邊朝著莉莉娜問:「我們帶回來的那隻兔子呢?少說也可以做個幾盤兔肉絲吧。」
莉莉解下圍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說:「丟進飼養籠了,養肥點再吃吧。」
厄魔看向我,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表現出一句話:「看來以後兔子之類的還是要先處理好在帶回來……」
一陣酒足飯飽之後,我跟厄魔在孤兒院外的草皮上坐著看星星。
「明天就成年了呢。」我閉著眼享受那灑落在身上的柔和月光說。
厄魔帶著身邊的一群小孩,沒辦法,在孤兒院我們也算是大哥哥了,不帶他們玩會被糾纏到瘋掉的……
「是啊,院長終於要跟我們解釋為什麼我們都十七歲了,身體仍然像個不足十多歲的小屁孩一樣。」他這句一說完,立刻就被身旁的不足十多歲小屁孩圍攻……
「還有我們身世的迷團……」我小小聲的說了這句話,正感受著這份憂愁時,突然被人翻了過來,不經意的吃了些草,往身後看去,只見莉莉娜坐在我身上,冷冷的道:「剛剛竟然都不告訴我小厄在我後面要、要……要翻我裙子!」
「不要叫我小厄!」聽到不遠處的厄魔這樣叫著,轉頭過去看,發現他被一堆孩子壓在身上,竟是一時間起不來。
「小一小二!把他給我壓好!」莉莉娜指使著兩個十六歲左右的男生將厄魔鎮壓住。
「大姊,妳也不要這樣記仇吧……」我哀求道:「不然我等等幫你抓緊他,讓你狠狠的打嘛……」
「TMD!你這兄弟怎麼當的!」厄魔仍然掙扎著,不過加上了小一跟小二這兩個大噸位的傢伙倒是變的徒勞無功。
啊,兄弟如手足,可是這情況跟黑社會來跟你討債砍手腳差不多啊……
一陣苦無人性的殘虐之下,我跟厄魔躺在床上都只能趴著,一翻個身就會壓到紅腫的臀部,然後刺痛感就會侵襲大腦造成慘叫。
「唔……這死莉莉娜下手怎麼會這麼狠。」我下巴枕著枕頭,趴在床上罵道。
「你那還算好,你知不知道他對我下手有多重啊!」厄魔用跟我一樣的姿勢趴在床上,不過看那屁股就知道情況有多慘烈。
一陣沉默之後,我首先開口了:「明天就可以知道一切了呢。」
「是啊,等了快八年。」厄魔說完一個翻身,卻痛的一聲慘叫。
正當厄魔在那邊罵咧罵咧的時候,門外傳來清脆的敲擊聲。
「誰啊?」
「是我。」門外傳來莉莉娜的聲音。
「進來吧。」我想也是,這段時間她也差不多該來了。
每次被他慘絕人寰的打過之後,她在晚上總是會拿一罐藥膏過來,這藥膏也神奇,一個晚上就不會痛了。
穿著一聲睡袍的她緩緩走進來,將藥膏放在桌上就合上門自己走了出去。
今天反常啊?以前還要我們兩個趕她出去,不然她就會在這裡看我們兩個脫褲子展大鵬。
我問她她都不會害羞的嗎的時候她只是吃吃的笑說:「你們兩個那小麻雀有什麼好害羞的。」
聽到這句我也只好吐血,這句話可是深深的打擊我的自尊心啊。
正當我在處理創傷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莉莉娜的話語:「明天就可以知道了呢。」
「是啊。」厄魔看著我塗藥膏痛的跳腳偷笑一邊說道。
「那你們如果知道自己的爸媽在哪裡,會怎麼樣。」
聽著這句不太對勁的話,我也沒有多想,便直接說:「去把他們找出來,痛打一頓吧。」
「那,你們還會回來吧?」門外的聲音似乎帶著哭腔。
面對這句我們沉默良久,一是搞不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二是眼前這古怪而蔓延開的感覺。
過了段時間,厄魔率先開口說:「會的,一定會回來的。」
「是嗎?」
我將門打開,將藥膏拿給她,對著莉莉娜說:「是啊,想這麼多做什麼,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嗯。」她將眼淚擦乾,露出一抹微笑,便走回房間去了。
「啊,等等,我還沒有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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