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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20 00:30:59| 人氣295|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關於寫作-我的回顧與反思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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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來嘗試書寫大學以至於畢業以後的寫作過程以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尚未交代的事,想想,說重要其實相當重要,說不重要,確實也沒那麼重要。這大概是古龍的遺毒,就跟「動與不動其實沒有差別」一樣,既可以成立,也可以不成立。就像小時候聽來的某個精彩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好吧,讓我們停下這無謂的循環往復,與其尋找確切的答案,不如簡單談談。

  中國人說「初生之犢不畏虎」,老外說「新的掃把掃得最乾淨」,雖然意思不盡相同,卻都透露出一位新手英勇威武,大殺四方的無敵狀態。而十六、七歲的我便是古人眼中那一隻小牛和發亮的掃把。在一眾編輯以及學校老師、學姊的鼓勵下,我真覺得手中的藍筆是魔術棒,而筆下的文字是星星,最後竟多得像條銀河了。屬於我的,我所創造的銀河。

  從主觀的條件上看來,人們總是說「要感動別人,就先感動自己」,青春的我真誠地為自己所寫的一切而哭泣。即便是彈著吉他哼唱,我也總是為那破嗓子哭泣。而客觀條件上,我也看不出自己的文章到底有什麼破綻。投稿中了一堆,校內比賽橫掃,甚至還寫專欄。雖然不多,但偶爾也會聽聞某某某相當欣賞我的文筆,暗自在遠方竊喜。你知道的,在某個階段上人們會把善意的鼓勵當作自己的神兵利器。

  如果所謂的「志得意滿」得以形諸於外,那時的我大概是顆熱氣球吧。飄到校園裡上課,飄到次廠街的文藝沙龍,胖嘟嘟地拼命將稿件寄往四面八方。寫了篇給大將的傅老,結果音訊全無,肚子憋了口悶氣,為了證明自己,又寫了篇武俠小說投花蹤文學獎,不果,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可以為一些真正難過的事而難過,那些彈吉他淚流滿面的日子真是荒唐。但這樣的醒悟轉瞬即逝。又過些日子,文章上了<文藝春秋>,上了《蕉風》,文學獎終於也入了決審,誰料到到頭來還是落了個孫山,真難過死了。打從那以後,我開始把文學獎視為齒縫間的辣椒皮,紅得灼眼。

  有好長一段時間裡,我總是為自己不受文學獎的拘束而感到慶幸。事實上偷偷的自己也參加一些,等待的期間心情大起大落,成績出爐後更是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跌入谷底。然而每當讀畢那一些得獎篇章,也很高興我之所以成為我,那一些東西就在字裡行間,真實,並且不為誰而生,不臣服於機制、評審、大眾,全然忠於自己所思所想。也因此活該我沒有讀者。要在好些日子以後,我才不得不承認一個健全的文學獎機制自然有它的價值所在,它教你尋找題材、凸顯主題、鋪陳情節、安排伏筆,最後給人一個意料不到的結局。總而言之,他要求你說故事,並且把獎頒給說得最好的那個。再說,你原本姓張,得了獎也還是個張,沒人要你改。

  雖然「寫作」這一回事不能等同於歌唱舞蹈(一如九把刀所做的試驗,在公眾場合眾目睽睽下寫作,據說最後以失敗收場),卻也並非那麼的不同。其分別在於寫作要求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而非公眾場合,他要求一個僻靜的角落,哪裡都好,不需要舞台。然而一如歌唱舞蹈,觀眾是必要的,讀者也一樣的必要。可憐的是讀者的命運只能落得和作者一樣的下場了:找一個僻靜的角落,喝杯熱咖啡。

  就在不久以前,當我不經意思索著這一個問題時才驀然醒悟了E.M.佛斯特的《小說面面觀》所說的,不僅僅是寫作的原則與方法,更是一種作者與讀者、寫作與閱讀之間的緊密關係。在久遠久遠以前這兩者無論是怎麼發生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必定是一同發生的,其中的本質甚至比連體嬰還緊密。

台長: 郭史光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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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4 16:14:38
顺成
奖项,是一种肯定,也可以是种压力的。读着你说你投稿中了一堆,但却又不觉得什么。人的复杂,总不能三言两语说清。但是,你已经很厉害了,至少投稿中了一堆。
2013-01-28 22:52:22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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