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有些泛黃的舊照片,燈光微醺的橙橘,還有照中,那人瞬間微微上揚而沾點乳黃的嘴角。
她用指間輕拂著,風帶起了她那好久不見的微笑。
「吶,你笑了呢。」
》
櫻望著那多年來從小在她身邊的人,從小孩成長到成人,她不禁覺得時間真的能讓一個人有如此大的變動,不僅是他面前的人,就連自己也是。
她眼中的他,似乎不是從前那身高差了一大截的童年,那樣有點泛黃而不太老舊的記憶,在她的腦中卻如此清晰。
但是,這是為了甚麼而存在呢?又是為甚麼?
「櫻,該走了。」深沉帶有點沙啞的磁性話語,讓她從自我意識中醒了過來。
「阿,恩。我們該去哪?」但似乎還有些朦朧的睡意。
他不發一語,直接拉著櫻的手坐上公車:「你忘了,我們不是要去參加佐助的喪禮嗎?」
她微顫了一下。佐助,多麼熟耳又令人動聽的名字,此時在她的耳裡聽起來卻格外遙遠,像是有距離似的。
是的,他們正要去參加佐助的喪禮,這"喪禮"二字開始了心情的沉重,而他也見櫻的難過,也只好收起平日的閒言閒語。
一整個車上都沒有人。從他們坐上這台公車後,也沒有乘客繼續上來,今天似乎這台公車是專門送他們去會場的。
吶,安魂曲的聲響似乎逐漸靠近呢。
櫻無神的望著前方,今天的她似懂非懂的準備參加這場喪禮。他的腦海裡仍舊存在著佐助帶著他微笑的模樣,彼此的心中都明瞭這份情感的餘溫,是無法被任何澆熄的。
他今早床邊的軟枕,清楚的嗅到了他原本沉穩的味道。清晰、熟悉。
但是,他的背影卻消失了。
變的似乎遙不可及,她甚至無法伸手抓住他逐漸離去的衣領。
「我們該下車了。」在他準備下車的同時,櫻拉住了他的衣角,神情看來有些落寞,在他的眼裏,盡是懼怕。
懼怕、悲傷以及自責。
「鳴人,我們……」只見鳴人點首,向她使了個眼色,櫻也只好下車。
一下車,就見到眼前這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白色希臘式的教堂,堅挺的乳白色外牆,藍天色的圓錐屋頂,尖端還凸起了一道紅色的十字架。
他們走進這教堂的門口,紅棕色的木製大門散出了一道香味四溢的樸實香味,著實有著沉靜的情調。
不管是內在還是外頭,到處散著木頭的味道。
客賓似乎都為了等他們二人而等了一陣子,雖然人數並不多。
「果然是佐助,不喜歡太多人的地方阿!」鳴人說著,雖說是面帶微笑,那話聽來卻是如此懷念而有些不捨。耀眼的一頭金髮、天藍色的眼眸,還有那貫徹他的陽光笑容,仍在這裡是眾人的目光。
此時的他實在不像是鳴人;穿著玄黑而顯出沉重的西裝,內襯還是櫻親手幫他挑的白色領襯。
這樣的他比平常多了好幾倍成熟的韻味,看來不再有那麼稚氣的模樣,大概也是因為今日的喪禮吧。
更何況是佐助的。
櫻當然也是今日眾人的焦點;一襲黑白相間的禮服,當然黑色是占了大半數。她那如碧潭般清澈的眼眸、修長的睫毛,柔順而亮麗的緋髮,更是突顯她那不凡氣質。
然而,她那好看的眸子卻在此時蒙上了一層悲傷的薄紗。
淡淡的。
眾人也都知道,對於佐助而言,最最重要的無非就是他們倆人了。
他們,是這場喪禮的重點。
他們走向最前面的位子,坐下。櫻望著掛在前方佐助的照片,他仍然不帶任何一點笑容,玄黑的眼眸、正挺的鼻樑還有他那讓櫻回味的氣息,那張照片似乎就代表了一個活生生的他。
眼眶似乎又傳出溫熱的訊息。
情不自禁的。
櫻別過頭,望向鳴人那一襲黑色西裝,對了,是佐助墨黑的眼睛。那樣深遂而神秘的氣息,那是他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冷漠。
『來賓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儀式吧。』
待到獻上鮮花的時候,眾人開始將手上的鮮花一一丟進棺材裡,裡頭正是佐助的遺體,完好無缺。
然而,櫻卻開始緊張了。
「鳴人,我們沒帶鮮花吶!剛剛太急著上車了…….」
「不要緊,我們和井野借一枝花就罷了。」他這麼說著,的確是成熟的味道。
『你們拿吧,小櫻,記得和佐助說些甚麼吧,我們會先走的。』井野淡淡的說著,緩緩走向前去。雖然她微微皺著眉頭,仍然不失在佐助前對他的微笑。
良久,大家的確都先走了,只剩櫻和鳴人兩人留在裡頭。
櫻拿著唯一的一枝白色玫瑰走向前,而鳴人尾隨著。櫻蹲了下來,企圖靠近佐助那張沉睡的臉龐。
她想起來了,佐助死的那一天,是他保護了她。
黑夜的雨天中,風一陣陣吹來,它吹散了血味,灑的一地都是。那時的風感覺起來並不是輕拂的,似乎感覺有些刺骨。
微微風聲中,她聽到佐助的喘息,並且說了甚麼,現在的她,卻想也想不起來了。
她纖纖的細手伸進棺材,撫摸著佐助的臉龐,這麼的冰冷吶。
「佐助,只丟下我一個人走了,這樣好嗎?」櫻凝視著佐助無動於衷的身軀,而鳴人也只是不言不語,痛心的望著櫻和佐助,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朋友之間如此的悲悽。
「佐助!你不能繼續留下來保護我嗎?這是你說的,你要永遠、永遠守護在我身邊的啊!」她流出了淚來,滴在佐助毫無溫度的臉頰上,順勢流下。
她以為她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了,但此時的淚水卻如瀑布般磅礡墜下。
不停的、不停的悲傷。
「櫻,別這樣,佐助不想看到你哭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鳴人。」櫻拭淚,望著佐助冰冷而俊俏的面容。
「要不是因為我,現在的佐助也不會躺在這裡。」而鳴人征了征,向後退了幾步。
「對不起,佐助。我愛你。」櫻的小手覆上佐助仍然冰冷的大手,撥開他墨黑的瀏海,輕吻他的額頭。
輕輕、淡淡的花香,令她感覺在熟悉不過的味道。
她望著在一旁的棺材板,那是櫻花木阿。
「佐助說過,他喜歡櫻花淡淡卻不濃艷的花香。」鳴人淡道,走向前去,將在一旁的棺材板舉起:「和佐助道別吧。」
櫻不言語,他將她手上的唯一一枝白玫瑰,插進佐助平放在胸膛上的手中。
「再見了,佐助。」
》
櫻回到家中,帶著沉重的心緒換上便服。她望望家中仍然一塵不染的模樣,感到驚奇,她只覺得這幾天來,她似乎靜靜的沉睡著,直到這天。
她想著,今天是不是見到佐助的最後一面?或許是,又或者不是。畢竟對櫻來說,他的形影已經在她的眼前不復存在了。
又或者,他那對他溫柔的俊臉早已深深烙印在腦海中了。
她每天都夢的到他,夢到他似近似遠的模糊身影,仍然,依舊。
她無法觸及。
但他仍是淡淡對著她微笑,伸出手也想緊握櫻的纖手。但隨著兩人的距離愈來愈遠,櫻眼中那個微笑的佐助卻逐漸的失去笑容,變回以前那個莊嚴的他,甚至失落的放下他那想伸出緊握她的臂。
櫻仍不放棄追逐著佐助逐漸遠離的身影,她突然覺得好累,但是她不能停,停下腳步就再也追不到佐助了!
『佐助!等等我,佐助!!』他在一片空白的世界裡奔跑著、呼喚著,然而櫻漸漸疲累的雙腿不聽使喚,最後,她跪了下來,留著沉靜的淚水,無力而痛心的望著那逐漸離去的背影。
從一片背影,緩緩成了一點黑,最後消失在白色的吞噬中。
櫻的淚水一滴滴從她眼框流出,一滴滴滑落淡紅鼓起的臉頰,每一條淡淡的淚痕,卻在她的心狠狠的劃上了數萬條的傷口。
沉默,好痛、好痛阿。
就在這時,她的夢醒了。
但是,她真的找不回佐助的影子了。
永遠、永遠。
櫻望了望靜置在櫃上的照片,那是他和佐助、鳴人的合照。
是第一張,也是最後一張。
她凝視著佐助那微微噘起嘴的模樣,不禁噗嗤的笑著。
『櫻,好好照顧妳自己。』
她征了征,這富有磁性而熟悉的話語。
「佐助?是你麼?」沒有人回應,她著急的四處張望著,卻沒有找處任何蛛絲馬跡,她只見到自己腳下佇立的淡影。
『我愛你,櫻。』對了,她想起來了!是那天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令她心痛的聲音,緩緩前進。
原本是如此的幸福,此刻卻使她心碎。
她,很痛,痛到不能再痛了。
「佐助,沒有你,我怎麼照顧的了這個家?」她再度望回框中的照片,那看起來有些泛黃了,現在只有回憶能伴著她。
回憶尤新,它是一片片嫩嫩綠葉。如今只能期望它落芽再度生根,不是麼?
但是,她從不後悔和佐助在一起。
因為曾經擁有,就有回憶的值得。
至少,在她的腦海裡,每一片段都是幸福。
她拿起那放在櫃上的那加了木框的相片,抿抿顫抖的嘴唇,一顆溫熱的淚珠順勢滾落。
她硬是強笑起那苦苦的一道弧度。
「吶,佐助,我好想你阿。」是阿,我愛你。
紫月廢言:嘎,它花了我一段時間呢=ˇ=|||
它寫破了我的紀錄-word 10頁說!!=口=!!
原本九月多就可以寫完的,可是因為我的懶惰一直拖到現在,真是對悠茵姐不好意思呢0ˇ0|||(踹:人家生日都過了啦!ˋ口ˊ+)
嘎,為了段考嘛~(炸)雖然還是上來發文了……
不好意思,呈給悠茵姐遲來的生日賀文一枚!!>口<
阿阿,明明是人家生日還寫悲文(炸飛)
本來的主題是迎風旋轉,後來覺得苗頭不太對,剛好在聽郭采潔的誠實的想你(超好聽),主題好像滿相近的,所以就命題拉(踹+炸)
風蕭沙沐阿…….雖然趕完了下一篇,但是我還要做四分之ㄧ的開頭才能貼上來,真是不好意思,休息那麼久=ˇ=|||
對了對了,活動證在熱烈進行中呢,連我的同學也說要來踩=ˇ=|||
話說大家都在等29999XDDD
嘎,那請各位好好加油吧,要注意一下截止日期呢!潛水者們也可以來參加的說,不是PC會員也可以留言喔!請各位讓紫月我好好認識一下吧=ˇ=bbb
10/15:今天趁上課的時候問了一下悠茵的意見,既然有悲那就來個搞笑版的!!所以.......嘿嘿(踹) 嘎,搞笑版我會趕時間出來的!!不過風蕭沙沐要先貼一篇才行(汗)
我今年一定要把這一篇完結的說!!!>口<bbbbbbbbb
各位加油踩吧!!=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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