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社會領域第二單元,提到家庭的組成,其中有個主題是探討哪些原因會影響家庭成員的變動?練習簿上有一大題是勾選題,選項出現──購買寵物。
看到這樣的題目,心裡直覺想到的是──小孫策。當然,這不會是當前「人類」心目中預期的理想答案。
班上有些孩子看不懂題意,我只好耐著性子跟班上的小朋友進一步解說:
「就算你們家收養了貓、狗、鳥、烏龜、魚或兔子等動物,甚至把牠們當成家人般的疼愛與照顧,戶口名簿上也不會出現牠們的名字──林小貓或王小狗,因為他們不是人,目前無法將牠們登記成為家裡的成員;所以說,收養寵物不像結婚、離婚、收養小孩,或意外事故死亡那樣,會造成家庭成員人口數的變化。」
那天,我和女兒在客廳幫小孫策試穿衣服,一想到牠帶給我們家的歡樂,忍不住開心的跟先生和女兒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當真想到戶政事務所,將「小孫策」登記為我們家裡的成員──收養的長孫。
先生聽我這麼一說,立刻從躺椅坐了起來,接著看著小孫策開心的說:哇,那我以後不就要改叫你「林」孫策?阿孫ㄟ,你究竟是姓林?還是姓孫啊?
我當真這麼想,希望有朝一日,這個夢想能實現──生存權可以擴及地球上其他的物種,起碼從周遭常見的流浪貓或流浪狗開始。
最近氣溫驟降,小孫策終於把黏人的本性發揮到極致。這兩天夜裡,我幾乎是跟小孫策黏在一起,同床共枕一覺無夢到天亮,整整睡足八個小時,感覺真好。
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一隻貓咪對一個家庭成員之間的影響力有這麼神奇。顯然,這世界還有許多場域,必須仰賴超距力來維繫或凝聚,它永遠無法被人類以實質貨幣計量或替代。
那天我跟女兒說,等妳工作固定,我就要買房子,買間有庭院的房子,起碼讓小孫策有處陽光照射得到的活動空間或草地。
今晨醒來,怕吵醒熟睡的牠,只好躡手躡足的摸下床,沒想到牠也隨即離開溫暖的被窩,看牠慣性的拉長身子伸起懶腰,還張開嘴連打了兩個呵欠;接著,不吵不鬧的蹲在床沿,睡眼惺忪的看著我,於是我忍不住蹲下身來,伸出手搔搔牠的下巴,順道捏捏牠暖暖的小臉頰。這時,牠回報我的眼神,竟像極了七、八個月時,我的女兒,牠現在的小媽,真是可愛到無與倫比。
臨出門前,我擔心牠著涼,只好把牠先餵飽再抱回臥室,讓牠繼續跟阿公窩在床上相互取暖。
女兒沒實質的育兒經驗,當天看她一個人搞不定小孫策身上的小外套時,忍不住親自示範了起來。
這讓我想起當年和她爹,兩人不也沒經驗的蹲在大姑家窄窄的浴室內,一個負責抓住孩子小小的胳臂,一個負責清洗孩子小小的身體;或許初為人母,一切沒經驗,就算婆婆和母親前三個月已經示範過了,一旦下海實作起來,還是和想像中的狀況有差距。
只能說,越是抓不到清洗初生兒或穿脫衣服的要領時,孩子的哭聲就會越響亮;孩子哭得越賣力,心急的母親就會顯得越笨拙。
有一次大姑站在浴室外,看到我和孩子爹的笨拙後,還幽默的對著我們說:「ㄚ你們兩個怎麼像在抓猴子啊?」
後來在大姑家附近買了新房子,也生了女兒,還是沒辦法將舊經驗累積,尤其無法像婦產科醫院裡的護士那樣,一個人就可以熟練的搞定小嬰兒的沐浴過程。幸好女兒出生在炎熱的夏季,就算我這個笨媽再笨拙,在她溢奶弄髒衣物時,必須獨力把她身上的衣物脫個精光,放入浴盆過水後,再火速撈起,也不用擔心她會因此著涼。
有幾次因為抱孩子入盆的姿勢不順,再加上衣服弄濕黏在身體,才出生不久的女兒竟嚇到本能的抓住浴盆不放。當我面對使盡吃奶力,脹紅著臉啼哭的女兒,竟緊張到邊洗邊哭還邊流汗,看著自己的汗水夾雜著淚水,沿著臉頰鼻尖一滴一滴滑下,清清楚楚的流進孩子的嘴裡。
兩小無猜
希望內褲將來有機會成為我們家的孫媳婦
等到哪天兩人都長大了
我們家將會備妥衣服貓食到雯雯家提親
內褲只大小孫策一個月而已
目前內褲很喜歡跟小孫策玩
長得好秀氣且很有教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