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愛情是文學薄紗篩濾出來的一條河,若想領悟河道是如何一寸一寸的緊密貼近這塊土地的呼吸,並非夢事。
別說,我們不懂藝術。
聽,那激情的吶喊,就隱藏在南勢溪與北勢溪交會的空谷;看,那沉默的力量,就林立在巒峰層疊的溪流兩岸。
愛情是如此抽象,構圖、意象的營造,必須仰賴高空俯瞰一座島嶼的鏡頭來映象,或者透過聯想,將愛情的時空再拉大,讓萬家燈火的閃爍,自地平線慢慢延伸到海平面上的漁火與燦爛星空。
愛情是如此卑微,詩人以髮尾纏繞一條綠絲巾的隱喻,解構愛情的質地;畫家以不同的塗料表現愛情顫動時的顏色與光影;而我們,既非詩人,亦非畫家,只能以藝術暗戀者的身分,立於一首記夢詩的兩岸,藉由想像愛情之美好,參透兩條溪流的匯聚,不是橫向座標的數字加總與連繫,而是思維深度和廣度的探索與撞擊。
因此,我們必須以一條河的婀娜,盤過彼此的肩上,繞過彼此的腰身,讓赤裸的愛慾,以眼神、以溫度燃燒整座森林;接著,續以一條河的豐水期,鑽進彼此的胸口,進而漫入一座城市的角落,好讓生命的港灣,在起霧的日子,有仲夏夜之夢的船隻可停泊。
2010.02.08筆記
現實生活中的我,其實一點都不浪漫;不但不浪漫,甚至還可以說是非常搞笑的人。例如:和先生到郊外踏青賞蝶,看到有人提著英國古典時期莊園生活的野餐盒出遊時,我會一臉認真的看著先生,然後跟他說:
「老公,你還記得我們家後陽台的那個謝籃嗎?」
「幹嘛?那不是以前媽把祖先牌位從南部請到家裡來供奉時留下的?」
「對啊,我想哪天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來一次野餐?」
「什麼?妳想提那個謝籃出來野餐?」
「對啊,又沒壞掉,為什麼不可以?而且很符合綠色環保,不是嗎?」
「妳敢提?」
「為什麼不敢?又不是走私販毒,誰怕誰。」
「到時候沒有一個孩子敢跟妳走在一起,免得隔天跟妳一起上報。」
「別人怎麼會知道我提謝籃要幹嘛?就算會想,頂多也只是往上山掃墳或拜拜這方面聯想吧?」
「算了啦,妳每次都想一些有的沒的……。」
「齁,你不覺得生活枯燥乏味時,就要來點像我這種脫軌的腦袋,刺激一下生活情調?」
010.02.10筆記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