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最近幾週感覺對生活有些不安,不時懷疑生活的目標和意義。
其實,多年來我也會在某些時刻被類似的迷思所困惑,對我來說,解除煩惱的方式,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一些寄託。譬如:閱讀、思考、聽音樂或到郊外走走。
就像最近,我把想念妳和思考當成一種精神上的依賴;但是想著、想著,不免也會因此牽動一些不安,擔心彼此的思維進路不同,擔心情緣會否因此發生變化?總之,都是這類不安的念頭……。
直到看了妳的來信,一切的負面情緒,似乎又在瞬間消散了。
下午把累積好幾天該做卻沒做的事情,一口氣處理了好幾件;甚至就連早些天老覺得頭頸痠疼的症狀,也獲得了舒緩。本來其實也知道,這些精神上和生理上的疼痛原因,不過掉在裡頭掙扎的時候,除了忍受不時微微的痛苦外,似乎也缺乏主動解決的辦法,幸好有妳的來信。
有時想想,停在這個刻度線,究竟是對生命熱情的一種犧牲?還是孤注一擲的生命冒險?
那天透過網路,我又重看了幾位文友的文章,並認真的一一檢視起我們面對問題時的態度。有時,我們之所以對現實妥協,並不表示我們違背對靈魂的忠誠。
即使我們也曾質疑,把生命之船駛進港灣,固然可以避開滔天巨浪的襲擊,但那終究不是當初船長打造一艘船的目的。在真實的世界裡,遺憾如影,總是伴著光前進,我們無法置身於光影之外。
然而,在這有缺陷的世界裡,能夠讓心湖吹起陣陣漣漪的,不完全是來自妳所謂的文學風,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源自彼此的真心。我們是該慶幸,在物流充斥的今日,尚能保有一顆赤子之心,也因為這樣的溫柔牽引,我們相遇、相知,且相惜。
愛,從來都不是表象的風與浪花關係,而是占據整塊生命畫布。長期以來,我們屢屢以潛艇以外的方式探索生命海洋的深度;因為愛,我們體悟了與生命線平行的時空,所要表達的廣度。
這一切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就像經典的愛情史詩劇背後,總隱藏著一段段撼動人心的真實故事,我們無須過度在乎故事結局的悲或喜。
如果我們想成為大海中的單一浮標,當然可隨性決定標形大小或長短,不必拘泥於尺寸與切割;但是,如果不是呢?那麼就得用一點智慧了。
2010.02.11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