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記得那天雲霧中七星山的路邊,一種很可愛的小花吧?還記得當時我說應該不是蘭科,而是一種百合科的植物。那天回來之後,上網查中文維基,竟然得到一個錯誤的印象,台灣只有四種百合科,而且沒有一種長得像那樣的。今天閒閒在家翻圖鑑,終於找到它了,而且的確是一種百合沒錯。有時想想,人生的境遇起伏真的很微妙,當時是因為和妳一起看到這些花,而今感覺它特別清新、特別美。
「這是我第一次對『永遠』這個詞彙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以前從來不去思索關於『永遠』這件事。但是,自從認識了妳之後,我開始正視「未來」這樣的嚴肅問題。甚至,殷切期待有那麼一天,我們可以幸福的一起攜手老去。」
聽到老公親口對我說出這麼感性的話語,身為枕邊人的我,選擇輕輕地推開兩人原本糾葛的身體,直視著他的眼神,溫柔的以唇語問:
「這是真的嗎?你真的這麼想嗎?這會不會只是一場春夢?」
這回,他沒有迴避面對我,甚至為了化解我心中的所有狐疑,選擇以最直接的表達方式,讓身體語言化為溝通的力道,直搗兩人生命需求的最底層。
就是這樣的愛,這樣的溫存與對話方式,讓我更捨不得離開這個兩人親手打造的家,即便過程有過風風雨雨。
就像那年午後,我們在雙溪河畔,攜手探訪初春的容顏,大地藉由幾朵岩壁上的鹿子百合,隱喻著一段段春風托付給我們的情話。或許,我們不該老是臆測,在大霧瀰漫所看到的花影、樹形或街燈,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偶爾也會因為塵霧的隔離,而感到隱隱的孤寂?
寧兒
「你的情詩寫得比我有味道,這回該輪到我望著對街紛紛墜落的木棉花沉思。
有時情思透過筆端的轉換,就連花開花落這種最自然不過的遞嬗現象,都會是文人談心的話題。」
「不說客套話,妳寫的詩有意境多了。我想,寫詩的人多少都有點悶騷吧?有話不敢直說,只得拐彎抹角的寫寫詩囉!」
「的確,寫詩的人多少都有點-悶-騷,悶-心靈深處渴盼獲得完全解放的-騷。不過我想,不只是文人吧?在我看來,會上網開部落格,藉由文字大鳴大放的格主們,多半都有此傾向-悶騷。」
那天,春光乍現,對街的木棉花,以一樹火紅,熱切的對大地示愛。這樣赤裸的撩人姿態,我可以以一首詠物詩,意象一段隱隱之愛嗎?
是的,妳可以的。因為她曾經屬於妳,屬於妳的完全之愛。
是嗎?我和她曾經相遇?何時相遇?怎麼相遇?為什麼我一無所悉?
別問,妳和她何時相遇。因為,這個問題,就連禪師也無法回答妳。
是啊,無論我們的緣分,曾經交疊得多麼深厚,經過幾世的輾轉輪迴,歲月的浪花漂洗,早已將深陷過的履痕,無聲的覆去了,不是嗎?
如今,我們也只能把自己偽裝成一位失意的墨客,選擇在燕子歸巢的日暮時分,悄然路過此地。一會兒以仰視的角度,期待風起時,能夠與她在半空中相遇;一會兒以卑微的心態,彎下身來,拾起一盞離岸燈火,照亮那句--我,曾經屬於妳,屬於妳,屬於妳……
《詩心.懸問》
誰以一隻蝶的身影,停泊在霧中?
在霧中,誰也看不清誰
路樹努力把自己站成一排貼身侍衛
依舊看不清身旁街燈一夜未眠的眼
誰自命不凡,將情思托給春風?
汲於說白胡麻花不為人知的情種
此刻,霧很濃,貪戀的愛慾
將誰塑身成一盞盞心的探照燈
安撫了詩人蠢蠢欲動的火紅
朦朧蝶吻花朵血脈的人是誰?
是你嗎?
不,不
是我,是我
是我凝視案前
詩與心對話,筆端吞吐的那幾口
剔透
寧兒
後記:
本文創作靈感,部分來自「佚音十」的詩文讀後感,以及與版主的隨性對話。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tonysamigo/3/1305924687/20080416003520/《孤寂.情話.吟唱》
這樣的午後,適合將自己的心思
孵成一枚一枚豆芽的形狀
於五線譜拉出的琴絃上
自由的翻滾
自由的跳躍
也許,咿咿呀呀
也許,叮叮鼕鼕
也許,沒有伸展出妳想找尋的浪漫枝椏
有時,靜謐是音符的悲傷
無須渲染,就這麼輕易地穿透一道厚重的生命之牆
藉由一首首沒有歌詞的輕音樂
不斷地被孤寂的靈魂吟唱
寧兒
後記:
本文創作靈感,來自「書童」的詩文讀後感,以及背景音樂。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windance99/3/1305803570/200804130012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