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馬來魔與『艋舺』導演鈕承澤的合影)
鈕承澤,綽號「豆子」,當了導演以後,人稱「豆導」。在因緣際會之下,我有幸與這位名導演相約在一個飄著細雨的夜晚。在簡易的咖啡廳場地裡面,與其他幾位朋友一起和他聊聊天!談起拍攝『艋舺』這部電影時的點點滴滴,也聽見「豆導」巨細靡遺、眉飛色舞的描述著每個細節。雖然門外是刺骨寒風,可是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我們感受到的只有洋溢的熱情!以下是我憑著記憶,試著用文字來重現當時的口述內容。
*豪情世界
個性豪邁的豆導,其實也不避諱的坦承,他以前也是混過的!在他年輕時代的記憶裡;在『教父』之類的經典電影不斷的滋養當中,所謂的「江湖豪情」對他來說,就是男人都會夢想的武俠世界,中心價值就是「義氣」兩個字!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對江湖電影擁有一定程度的憧憬,『艋舺』這部電影,其實呈現的就是他的青春時代,甚至連劇中人物翹課的時候所攀爬的那堵牆,都是豆導以前翹課時候的固定路線。換言之,『艋舺』這個故事,就是豆導一部分的人生投影,可是促使『艋舺』這個構想成形的推手,卻不是他自己,反而是周杰倫。這一切,都是從那通電話開始的…
*緣起杰倫
當時,豆導剛拍完電視劇『求婚事務所』,正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走。有一天晚上大概十點多,一通電話無預警的響起,電話那頭,竟是周杰倫!他在電話裡面說:「我有一個構想,就是要拍一部古早年代的故事,片名叫『艋舺』,我來演,你來導!你覺得可不可行」?豆導沒有立刻回應周董的提案,只表示「要想一下」。於是在深夜裡,他一個人漫步在東區街頭,思考著這樣的構想到底有沒有實現的可能。突然間,彷彿一道靈光劃破夜空,一幕幕的故事、場景,不斷的在腦海裡奔騰!於是豆導決定:「這個計畫,可以開始實行了」!
*一波三折
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後,劇本完成了,豆導與周董這兩大才子的合作,也開始受到注意,可是誰也想不到,就在開拍之前,周董卻退出了這個計畫!至於原因為何?豆導也有妙答:「他有他的考量,他的家人朋友也會給意見,也或者是我比較不好相處的關係吧」!
總之,這計畫隨著周董的退出而延宕,沒有周杰倫,等於一切都不成立,只剩下滿腹理想的豆導,仍然沒有放棄,只要一有時間,他就會和編劇一起拿出劇本,一再的調整,等待著全新的契機。直到曾志偉來台灣尋找新案子,豆導把『艋舺』的劇本拿給他看,他一看完,相當喜歡,馬上用他那招牌的「高八度」音調,稱讚著這個故事簡直就是年輕版的『英雄本色』,於是經過不斷的討論、修改,終於把劇本敲定,也送了輔導金,一切彷彿水到渠成。有一次金鐘獎的時候,豆導走到場外抽菸,遇到了也在抽菸的名演員兼製片人李烈,聊到『艋舺』開拍的事情,和豆導私交甚篤的李烈,立刻答應參與,也就這樣成為這部電影的監製。可是演員要找誰呢?正在思考的時候,剛好馬如龍也跑出來抽菸,於是就這樣被找來軋一角!
*演員敲定
在最先敲定的演員裡面,有在電視劇『我在墾丁.天氣晴』就和豆導有合作默契的阮經天,有了這位當紅小生護航,投資者也開始精神大振,於是電影裡面那個綽號叫「和尚」的角色,就由阮經天擔綱演出。而電影公司也決定找來『九降風』裡面的鳳小岳,來演出「志龍」一角!但是「蚊子」這個帶領眾人進入黑幫世界的關鍵角色,到底該找誰演呢?這個角色一開始的設定,是以周杰倫為藍本,也以周杰倫會參與演出為前提,可是現在周杰倫退出,這角色的人選也開始陷入難產的危機,直到有人跟他推薦『痞子英雄』裡面的趙又廷,一切才終於豁然開朗!後來又加入黃鐙輝、陳漢典等年輕演員,再加上豆導自己也下去軋一角,電影裡的「太子幫」就這麼誕生了!一群人在電影裡不斷的熱血上陣,也激盪出無窮的演技能量。有一場「歃血為盟」的戲,還真的是一人在手上劃一刀!戲裡戲外都是兄弟情。
*夢想年代
『艋舺』,在平埔族的語言裡面,是「小船」的意思。電影以80年代的艋舺(也就是現今的萬華)為背景,描述一群年輕人一起經過了那個新舊交替的時代,在那個龍蛇混雜的地方,提前走進大人的世界,卻再也回不了頭。
當時的艋舺,角頭多到數不清,其中又牽涉到很多的利益糾葛,可是當時的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看起來相當興盛的地方,就要經歷一場前有未有的衝擊!台灣馬上就要解嚴了,經濟也逐漸在起飛,外省幫開始在崛起,『艋舺』這艘小船,馬上就要經歷「大浪來襲」,因為整個環境局勢都在快速的變動。這部電影透過那些充滿戲劇張力的環境背景與人物關係,要講的不只是一個黑道的故事,而是活過那個年代的人共同有過的青春記憶。
春節熱門檔期,2小時又20分鐘的片長,『艋舺』這部電影給人的感覺,是台灣電影少見的大型規模,蘊含著充沛而飽滿的創作熱忱。電影裡的背景:80年代,對於豆導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年代,因為他自己經歷過,所以感觸特別深。可是這部電影的意圖,不只是要重現80年代的復古風華,也有意要把80年代的艋舺作出新時代的詮釋。所以導演除了希望年輕觀眾可以來看看這些當紅的演員如何飆戲之外,也特別希望4、5年級的觀眾也可以進戲院來感受當年那段熱血奔騰的時光,重新找回那些逝去已久的青春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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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承澤導演其實是個很親切的人。
*拍照的時候露出靦腆笑容。
*難得的機會,當然要跟導演再來一張合照。
*電影海報上面,有阮經天、趙又廷等演員的簽名,豆導也現場簽上他的大名,成為一張具有紀念價值的珍藏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