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紫煙向客人致意,交代店員後,兩人走向偏廳。
韓成峰說著來此的目的。
「就是這樣,所以我沒辦法要求琴音幫我做嫁衣」韓成峰將所有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韓紫煙。
「東方說的對,你是錯了,於公於私,你都該向琴音道歉」韓紫煙說著。
「我會的,我也不想凝罌以後難做人」韓成峰心裡有底。
「那好,嫁衣的事交給我吧!我一定讓凝罌當一個最美麗的新娘」韓紫煙承諾。
「我就知道十二姨一定會幫我,謝謝你」韓成峰像個孩子,開心的笑著。
「成峰,告訴十二姨,你很愛很愛凝罌嗎?愛到心會痛,心會糾,無論如何也要愛她嗎?」韓紫煙看著充滿喜悅的韓成峰。
韓成峰看著韓紫煙擔憂的眼神。
「十二姨,你疼愛我,像媽媽一樣關心我,怕我不幸福,認為凝罌問題重重….但我要說,如果娶不到凝罌,我會痛苦一輩子,想起來就難以承受,我強烈的感受著這份愛」韓成峰描述著此刻心裡的澎湃。
「你一定要愛她,用你最大的包容去愛她」韓紫煙只能交代著韓成峰,她心中已有太多太多的隱憂。
「原來十二姨偏心了,你比較疼愛凝罌了,對不對?」韓成峰故作吃醋的樣子。
「傻孩子,找時間帶凝罌過來量尺寸,我等著給她做嫁衣呢!」韓紫煙笑著。
韓成峰點點頭。
「那就拜託十二姨了」韓成峰春風滿面的離開了洋行。
韓紫煙望著他挺拔的身影,多相似的父子啊!
「韓大哥,你們的孩子要成家了,娶他心愛的女人」
看著這樁婚姻即將形成,韓紫煙不知道韓成峰真會彌補她此生的缺憾,還是,再造成一個缺憾。年近半百,她似乎還無法知天命。
韓成峰來到布莊,等在廳堂裡。
繡閣之內就是呂琴音的房間,他是將要成家的人了,不能再如以往,跟呂琴音之間應該有點距離,也是他對她的一個尊重。
已經不能回應她的情,至少不能損害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名節。
「少爺」呂琴音跨入前廳,遠遠的喊了一聲,並沒有靠近。
韓成峰看向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兩人陷入沈默。
「我給你泡壺茶」呂琴音欲轉身,韓成峰開口了。
「不用忙了,琴音,我是來道歉的,那天我太衝動,讓你受委屈了,我不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我們之間情誼還在,對我而言,你就像一個妹妹」韓成峰表達他的歉意和對呂琴音的想法。
呂琴音傷心的掉下眼淚。妹妹?當什麼都好,但絕不能是妹妹。
「我寧願一輩子是個僕人,不計名份的在你身邊,也不要是個妹妹」呂琴音還是努力想挽回他。
「琴香,對不起,我愛凝罌,你的情意我要不起」他還是只能拒絕。
「你會後悔的,你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我等著看你為她傷透心,你一定會後悔的」呂琴香傷心欲絕的說。
韓成峰看著呂琴香哀怨的雙眼,默然的收下這詛咒般的話。
「對不起,琴音,你就是我的好妹妹,凝罌進門後,還要多倚賴你的幫忙」韓成峰說著。
「我是韓家的伙計,少爺交代的,我一定會做好」呂琴音收回眼淚,說著。
「我的好妹妹,我先謝謝你了,你早點休息,我走了」韓成峰快步離開。
呂琴音看著他遠走。
「你一定會後悔的」她對著他的背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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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打從天透光,天香樓裡開始忙碌起來。
宋凝罌看著自己,漸漸的被打扮成一個新娘。穿著白紗,塗上胭脂,插在髮髻上的鮮花,鏡中的她美艷動人。
萬事具備,現在就等著良辰吉時,等著韓成峰來迎娶。
一個歡樂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宋凝罌一聽就知道是舒影。
當她進到房裡,宋凝罌從鏡子內,看到韓舒影身邊的柳一眉。
「宋姊姊,你好漂亮」韓舒影親熱的靠近她身邊,挨著她說著。
宋凝罌微笑著。
「哥哥已經在祠堂等我們接你過去,,要是他看到這麼漂亮的你,肯定連話都說不出來」韓舒影開心的不斷說話,不斷笑著。
「總有一天你也會是的」宋凝罌看著天真活潑的她,雖然不愛韓成峰,但她一定可以疼愛這個小妹妹。
「韓小姐,請你出來,要跟親家行禮」媒人叫著韓舒影。
「娶親的禮好多喔!我先出去一下喔」韓舒影出去後,房裡只是柳一眉和宋凝罌。
宋凝罌從鏡子裡看著柳一眉。
「一眉,今天你高興嗎?這個婚禮是你促成的,如你所願了」宋凝罌對著鏡子,笑出一個很美的弧度。
「凝罌,韓成峰是個好男人,他愛你,嫁給他你會幸福的」柳一眉看著她的心平靜氣,心裡卻波動著。
「我只知道,女人嫁給自己所愛的人,才會真的幸福,而我不愛韓成峰」對他,她還有什麼不能透露的。
「凝罌,學著去愛他,他值得」柳一眉她沒有那麼容易放下,但他依然要勸她。
「在婚禮開始前,你還有機會」到今天今時,她依然盼望著。
「我今天來,是來看你開開心心,風風光光的出嫁」柳一眉回應著。
宋凝罌不再看他,拿起桌上的一隻新唇膏。
「聽說,如果新娘自己化妝,這場婚姻會帶來不幸,別人畫我的唇,總是畫不好,所以我打算自己來」宋凝罌拿起唇筆,沾著口紅。
「我是來祝福你的,帶著一顆誠摯的心」柳一眉終究沒有給她,她要的答案。
「我收下你的祝福」宋凝罌仔細塗著自己的嘴唇。這輩子,她當自己是完了,在一個自己心愛男人的祝福下,徹底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