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走了許多趟花蓮 大多是因為爬山的緣故
花蓮近海 靠山 不但中級山多 也是很多百岳的入口
不過雖然多次經過 總有些"經過"的感覺 來去匆匆
這週很悠閒的走了趟花蓮 沒有目的地的閒晃
雖然天陰陰的 還不時飄點沾不濕衣襟的微雨
任車在縱谷和海岸線交錯 卻是說不出的自在
[南方澳]
很多年前去過一次南方澳 那是一個秋天的晚上
儒是多年前的筆友 認識他的時候 他才剛入伍
退伍後的某天去找他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他是蘇澳當地人 帶我們到海邊聽濤 三個人的海邊
海潮帶來淡淡的腥味 和著一些若有似無的回憶
海一向有一種莫名的魔力 似曾相識的串起某些記憶
或是在淡水的沙灘上 或是在台南的沙灘上
閉上雙眼 都可以聽得見一樣的浪濤 卻有著不同的故事
這次是白天 第一次從南方澳的上方 俯瞰這個漁港
水域深入了市街的中央 船隻在水道中來回穿梭
悠閒中 彷如浪漫的東方威尼斯
海浪打在在市街的左邊的沙灘上
沙灘的盡頭隆起一座翠綠的小山丘 孤立的海岬一隅
是距離吧? 這個寧靜的小鎮 在濤聲中 變得緩慢起來
[南澳]
每次經過南澳就只從他的大街上呼而過
因此以為南澳就只有那麼一條街的大小
人真是膚淺得可以 常把看不到的都當做不存在
南澳其實個靠海的村落 沿海還有大片的田地和魚塭
海口的湧泉湖形成了一段有趣的濕地景觀
湧泉湖雖然呈現暗綠色 卻意外地清徹見底
聽說夏天的南澳小孩都會到湧泉湖來戲水游泳
我們只見到一個身穿連身防水工作的漁人
打撈著超乎我們想像的神秘生物
南澳的農田正在翻土施種來年的作物
黃頭鷺和小白鷺 追著翻過的新土 尋找食物
另一頭還沒翻過的田地 開滿了沃土用的向日葵
摘了一朵向日葵插在車邊 還不到和平 就凋萎了
[和仁]
為了這個抱石海灘 我們來到和仁
循著小徑從公路上頭來到這灣海灘
灘上有沙灘車的輒痕 還有釣客舉起的長長釣竿
釣線由電動小艇拉到浪高的外海 等著上鉤的魚
浪太大 電動小艇也出不了海 一次一次被打回岸上
抱石的點就在海灘邊 延伸向上的岩壁直到公路
岩壁上裂出一道又一道的海溝 正是冒險者的天堂
與其挑戰不能挑戰的極限 平凡如我 只有站在海蝕洞中
幻想在月黑風高的夜裏 當個山頂洞人的樂趣
[滿妹豬腳]
進入花蓮 就忍不住跑到萬榮 只為了解饞
滿妹原本做的是林田山林場工人的生意
七零年代 林田山的伐木業正盛的時候
摩里沙卡的繁華和熱不輸給九份山城
林場結束伐木 林田山的鐵路不再駛入中央山脈的心臟
繁華的小鎮也褪去曾有的風華和光采
然而滿妹的豬腳倒是留了下來 成為另一種見證
每到假日 絡繹不絕的饕客來到這個沒有牌子的小店
香氣濃郁 肥而不膩的豬腳 抓住每個人的味蕾
火車的嗚笛聲在用餐時響起
像是用古早的味道抓住來嚐鮮的每個遊客
大口吃著 咀嚼的是一種平凡的滿足
[大石鼻山]
越過海岸山脈又來到了海邊 雨綿綿的下著
土狗說這條陰雨的海岸線他想起了英國的陰鬱
車停在磯崎的海邊 海邊有一座大石鼻山
順著步道一階階往上 眼前的海岸線無限延展
一面是直落入海的懸崖 一面是翠綠的芒草山背
山風海濤 綿延的海岸線 不管陽光或小雨
都可以是浪漫的所在
[後湖水月]
過磯崎海邊 轉進一個山谷 進入另一個世界
三年前柴犬從網頁上發現這個民宿 就一直打算來一探究竟
這次不但一償宿願 而且沒有那種預過高伴隨的失望
民宿主人果然十分用心的照顧他建立起的桃源秘境
這是在海岸邊的山谷之中的一個沼澤地
本來世居在此的原住民有十幾戶 如今只剩兩三戶
但來到這兒的新住民卻把這個小山谷改頭換面了
沼澤變成了小湖泊 小湖泊周遭是主人的花園
豐富的生態讓野鴨前來定居 也讓旅客口耳相傳
為了需求 湖邊新建了臨水的獨棟白色VILLA
強烈的設計感 在悠閒外多了分時尚貴氣
果然是給都市人的享受
不過山間沼澤 主人一家胼手胝足的打造這樣一塊樂土
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蕃薯寮溪]
台11線的濱海公路並不是完全沿著海岸走 他在蕃薯寮一帶上了山
不久 竟然在離海岸不到5KM的地方看到了水墨畫中的景色
峽谷直落千仞 雲霧繚繞在起伏的山頭上
轉過身來 峽谷的另一面竟是一片田園景緻 小溪緩緩流過田地
這截然不同的畫面 和平的處在一個畫布上 看似理所當然
蕃薯寮溪就這麼流過阡陌 立即一頭栽進了高峻的峽谷後出海
回來找尋資料 果然有人從此下溯直到海口 看來應該是個不錯的體驗
[歸]
兩天的時間 走過沒走過的東海岸 發現的是還有更多沒走過的地方
好多人都想住在花蓮 或許只是我們都不滿足於現狀吧
在境厭境 離境羨境 我們都只是在找一個夢想中的桃花源
有一天 真的找到了 會是離開的時候嗎? 誰也不能保證啊!
2007.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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