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景物與當初我你熟稔情境變異甚劇,已嗅不到綠野青草芳香味的當初,赤足於田埂,兩旁水塘中清晰可見擺動波浪似搖尾,揚起一丘一丘泥沼,群聚鑽頭黑姑娘的小蝌蚪們無憂快活身影;雨後的傍晚,蝸牛緩緩自氛氳石縫爬出,彼此說好似的匯集,金色陽光將這一群來自四方緩步遷徙的裝甲師隊記印著油亮在背殼身上,爬過的地方,不忘留有透明光亮粘液痕跡,無心路過的單車和羊群,不經意地踐踏了一兩個它,殘破的背殼灑了一攤無辜赤裸肉軀,無畏犧牲是謂宿命無言嗎?
初戀的我兩如膠似漆把握住相聚分秒,沒來得及擱放肩上墨綠色帆布書包,在騎樓下你急切地擁吻著我,未乾了的唇液說亦要短程回送,在見了光的樹梢行間,你我含蓄的放開牽攜雙手,額頭冒出淋漓汗珠的你站在那株老榕樹下,再又說送我回程,對視眼波閃爍著濃情,我兩靦腆地笑了。
夏夜熙攘的喧囂都市,街燈照得柏油雪亮馬路,人車擦肩閃避擁擠,冷漠地嗅不出人情溫暖,陽光溫熱在茫茫瀚漠人海中冷卻,我獨自走在熟悉不過卻沒有任何驚艷期待的返家路上,鬧市巷道中各式時尚名店一間間緊臨,我朝著弄底家的方向單調行進。
路口黃金店鋪粉圓熱賣,川流不息與蜂擁而至的人潮成就此處為一著名標的,隔著透明玻璃窗,有心設計裝潢舒適的冰店內,終年坐滿著熱絡交耳與愉快享受甜品的人群,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一致愉悅表情的外來客人品味著人間極品般的表情在此地不斷地豋場。粉圓店舖對面邊間是一個販售水煎包子攤,不間斷的爐火推出三種內料選擇,熱騰騰飽滿白皙的水煎包子,由身穿白圍裙制服、配戴白頭巾的女服務生熱火兒著從鐵板圓爐盤裡夾出,不到半坪大站立空間的攤子,靠近通道的木架攤子上方,長型不銹鋼盤上整齊地排放著煎包販售。路過的我經常被那剛出爐新鮮的味美感觀吸引駐足,忍不住的掏出背包裏粉紅小錢包,向負責販賣的小姐要求打包,買個數粒獨鍾肉煎包帶回家。
金黃酥皮底蓬鬆的它們,肉球內餡,三兩口地被我祭拜了五臟廟內填補空腹,快慰短暫以及缺乏真心的滋味反倒激發了我懷念童年母親親手做的極品肉包子。
母親在廚房餐桌上發麵、揉麵糰,加進蔥末、麻油香料、絆攪碎肉實實在在內餡,那時候的我活像個餓死鬼小討債的,挨著母親,跟進跟出,專注監視著母親包包子製作的每一個過程,竹片編織的蒸籠裡蒸出裹著滿滿愛之味的熱騰包子。咕嚕嚕爐火合鳴似曲唱出我小肚子裡飢餓高潮,一旁不時耐不住性子的我催促問著母親那包子熟度,母親不怠慢地清理了流理台、餐桌、清洗好水槽裡包包子使用過的器皿,充裕的時間晾曬洗衣機裡洗妥塞的跟山一樣高的衣物,忙妥了家事之後,母親走回廚房,氣定神閑地關掉爐火,要跟屁蟲一樣身旁的我在餐桌邊座椅上等候,媽媽將頭稍些離開蒸籠,自信地掀開蒸籠蓋子,撂起蒸籠底綿布四角,包子兒們被裹在冒著熱氣包袱狀行囊裡,一股腦地被母親火速的提拎至餐桌上,我滿心期盼盯看著,驚訝那移開棉布鼓漲成生的一倍碩大的包子,我驚嘆嚷著要吃包子,母親從容地拿起包子堆裡一顆,又兩手交替,包子溫柔的擺在她嘴邊吹涼,然後遞給要我雙手接過那用愛魔咒加持的肉包子,我忘情地大口大口咬著吃,一旁媽媽依舊沒歇手,一粒粒撥開相互黏著了的包子整齊地擺放在餐盤中,還又再細心叮嚀我:「包子餡兒湯汁燙唷,沒人跟小菲菲搶,你儘管吃,吃飽算數。」接著再問:「味道好?媽媽特地做給小寶貝你吃的唷!」頻頻點頭的我回應著母親的話,那山珍海味般美的滋味,永記銘心。
位處精華地段的這裡,緊鄰著名公園、市府中心,在寸土寸金此,人車川流,巷口處成了雍塞瓶頸,被外來客炒作成名人巷的家,恬靜溫馨不復存在,舉頭清明皎月變成了種神祇寄願,市儈人們在意的只是利益營收。一棟老舊建物的一隅看似傳統市場菜販群集,琳瑯滿目雜貨陳設擺攤,平時路邊同樣排滿了各式流動攤販,滿足了民生需求、居家機制,環顧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以及商業展現,這一塊獨特區域顯得突兀,然而卻亦顯現其存在之重要。
由貨車載來販售雞蛋的蛋商,與一旁菜販商一致的鼻息,未曾見過他擺出清楚標示售價,機動式要價變成此地段小攤商販售默契模式,倘若想詢問清楚今日雞蛋售價,大叔肯定會嗤之以鼻訝異表情看你,似乎埋怨著吃米不知米價不識相的人,不懂得對待在這高級路段貼心擺售小攤販們辛勞付出予感恩,對於他高於外地售價的質疑之舉,只是表明了優渥經濟力的人錙珠計較狹隘心眼。
蜂擁而至的人潮,時尚裝扮,絡繹不絕商業活動,聲名大噪的名人區域,熱門觀光景點背負,不景氣的憂慮在此地似乎只是項杞人憂天。
許仁杰:「演唱的時候我完全放下技巧,用很平實的感情來唱這首歌,是一種新的嘗試。」
用最平實的感情與最動人的歌聲在這需要溫暖的社會,帶來撫慰人心的抒情歌。
歌名:夢見
演唱:許仁杰
作曲:陳小霞
作詞:姚若龍
年份:2008年11月
專輯:夢見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2_cumBgMZ0
有些愛情結束在只想逃離
有的愛情停格在不捨記憶
我答應你不會讓孤獨佔據
至少要找到和幸福很近的小鎮定居
也許和某個人相偎相依過的很專心
可是再也不會愛任何人就像我愛你
還是夜夜夢見你 我們並肩看無聲電影
戲院好冷想靠緊 你走進螢幕變成背影
如果你也夢見我 希望我眼中陽光溫熱
對你諒解的揮手 沒有心事那樣的笑了
※感謝提供以上拍攝照片之友人《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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