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在此感謝,提供攝影照片的友人《伊諾》
「戴蒙,你醒了嗎?天一亮,我打算回家,不希望讓我媽為我操心。你一直都很明白我的心情,為了自己成績退步感到難過,而今我似乎也想通了,若是能說服媽爸准許我兩的交往,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將我們的功課成績弄好,你說是吧?這個暑假,我們一起努力讀書,把落後的課業彌補回來。」我倚靠在戴蒙溫暖的懷裡,低著頭,輕聲細語,一隻手指玩弄、觸碰著他胸前細嫩的肌膚,戴蒙雙手擁抱著我不時著以他溫柔的唇親吻我的面頰、髮梢做回應。我兩緊貼著身軀,一股暖意彌散在心間,一份水乳交融共享的溫存縈繞在一體我兩的身上,好愛這一種小夫妻恩愛的感受,就只有我兩專注的眼神凝視彼此,我享受著如此幸福滋味。「菲,妳說的話很對,我們一起努力;擁有妳,我是多麼的幸福啊!」戴蒙感性的說著,雙臂將我摟著更緊,並深情的在我的唇上允吻。
夏日,暑熱的艷陽,綠茵樹梢上蟬鳴鳥叫,徐風和暖的午後,我會和戴蒙從冷氣強力放送的圖書館步出,並肩相擁齊步到一處經常光顧位於圖書館正門出口,比鄰森林公園旁的一間小麵攤共進午餐。一路上,戴蒙總是面帶神采逗弄著我的頭髮、衣裝,嘻笑著說話,像個放鳥歸山的野獸那般聒噪不安,捉弄的令我禁不住想制止他,而他嘻皮笑臉的表示:「菲,我就是喜歡看妳嘟嘴生氣的模樣,在安靜的圖書館裡,我已經憋了好幾個鐘頭不能跟妳說話耶,現在好不容易的出來透透氣,我當然是要把握現在的機會發洩啊!」戴蒙一邊說話一邊還幫我搔癢,我兩像個小孩似的一路笑鬧。進到麵攤,老闆像是接待熟客般熱絡上前招呼我們,不等我兩開口,老闆主動對著廚房裡的師傅唱名:大滷麵兩碗、小菜一碟、外加兩顆滷蛋。此時,我和戴蒙一定會很有默契的齊聲回應:謝謝老闆,老闆好記性!接著我兩捧腹並以燦爛的笑聲做回贈。
我總是將麵和菜料盡量夾至戴蒙的碗裡,故意推說自己吃飽了,其實也只是想讓戴蒙多吃些份量,那大滷麵豐富的配料和濃稠的大骨頭湯汁,味道真是美極了,而我伴隨在心愛人的身邊,無論是青菜或是蘿蔔,吃在我嘴裡都化成提醐珍味般的甜蜜。
炎炎夏天,午後的對流雨將大地的暑熱沖刷,公園遍地的草坪油亮清爽,樹叢裡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出來覓食,野松鼠也驚紅一撇身手矯捷讓人驚嘆的造訪。公園中央有一個大水塘,池中的矮叢間棲息了許多鸛鳥,特別是在雨後,平日酷熱避暑於樹叢裡的小動物都會像生命復甦般探頭冒出。輕風吹拂著湖面濺起了朵朵漣漪,順著光的折射,湖光發出五彩絢爛,像似立體的圖畫在雪白色羽絨一對主角天鵝的出現時,最是美不勝收、詩情畫意地令人愛戀。戴蒙喜歡用手臂勾著我的腰,讓我倚靠在他的身上欣賞著斜陽倒影。好幾回,戴蒙帶我回到別墅,我們享受著兩人獨處的快樂時光,漸漸的,我們像似上癮一般迷醉於此份肌膚相親的愛戀。
快樂時光總是短暫,不知不覺兩個月的假期很快的在幸福中度過。我們收藏著情愛,回到學生平淡的生活。開學之後,媽媽處心積慮的盯著我課業,為了監督我的功課,再度堅持接送我上下學,刻意的阻擾我與戴蒙交往;我懂得母親的用心也就不再違抗,於是我的功課成績很快的恢復;倒是戴蒙,由於課業的落後,讓他急起直追的壓力備感吃力,在班上成績一蹶不振,於是在二年級能力分班的時候,戴蒙被迫分到後段班級,如此造成我們兩碰面與單獨相聚的機會變得少之又少,也是因為見面的時間減少,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因為聚少離多的理由,儘管我和他已經達成默契刻意挪出時間來相聚與碰面,然而戴蒙對我的態度變得不耐煩,還常常無理的報怨和數落我遲到的幾分鐘。
「戴蒙,靠近一點將嘴張開,這可是昨天晚上我特地下廚為你滷雞腿,我把媽媽的獨門配方給學了起來,媽媽很驚訝我的舉動呢,君子遠刨廚,她還誇讚我有天份,還說‧‧‧」,和戴蒙依慣例相約共進午餐,這可是我們一天當中唯一能獨處的快樂時光,我總是慎重其事的張羅吃的,渴望把握僅有在一起的機會以彌補平日見不著彼此的遺缺。用筷子夾起盤中的佳餚美食,體貼的餵送進心愛的人嘴中,對我而言就是一種幸福的滋味,看著他大快果頤、狼吞虎嚥吃的津津有味時,心中一份滿足的成就感最讓我笑開懷,那是一種互動愛的善意表現。然而今天戴蒙卻異於反常的推開我的手,將頭側過緊閉著嘴,接著說:「我沒胃口,妳快吃吧!等一下鐘響時,妳趕快進教室去。再就是不要常在我面前說起妳媽好嗎?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於妳家的事情。」我疑狐望著戴蒙不屑的眼神,心裡忽然起著寒顫,這是戴蒙從未給過冷漠的話語,我一時之間會意不過來,了解他不好多言的個性,所以我學著聰明知道不該再多問,我吞下了那口涼透心的飯菜,低頭不語靜靜的把餐盒內的東西扒淨。不想因為凝結如冰霜的氣氛影響了我和戴蒙短暫的相聚時光,於是我儘快的將用畢的餐具收拾好,問著說:「口渴嗎?我去福利社買罐飲料,想喝什麼呢?」我起身往校園右側方向走去,心裡不斷的想著不明了戴蒙的心思。
當我買好了東西轉身走回戴蒙等我的涼亭時,從遠處看見戴蒙正和另一個身著制服的女生熱絡交談,直到我上前才打斷了他們,戴蒙看我到來,馬上自我手中接過了飲料,並且對著那女孩說:「小茹,這給妳喝。」戴蒙將飲料遞給那女生,那麼自然的舉動卻令我感到無比的吃驚。不等那女生離開我們的視線,戴蒙接著說:「菲,妳為什麼只不過是買個飲料卻去了這麼久的時間?可知道我已經等著不耐煩了!」戴蒙將手上剩下的另一罐飲料啟開,咕嚕嚕的飲盡。我的心思只想關心剛才的那個女生,渴望聽到戴蒙合理的解釋與說明,然而我明瞭戴蒙,那也只是我在無理取鬧的奢求罷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已是高中三年級下半學年。學校特別為畢業班學生舉辦到南台灣四夜五日的畢業旅行,學校共計包租了二十八輛的遊覽車,畢業旅行當天,車隊浩浩蕩蕩的自台北校門口集結出發,我們第一班級安排配坐在編號一的車,每輛車載滿全班三十位同學,我開開心心的跟著同班同學集體行動,而戴蒙班級的車輛距離我們班的車遙遠的間隔了二十八車次,正就是一頭一尾的遠距,也就是說班級與班級碰面的機率微乎其微。然而在出發之前一晚上,戴蒙跟我就約好,打定努力找到空檔機會碰面,期盼著與彼此把握住高中年級所剩最後相聚的機會,在夢寐以求良辰美景的南部,留作永恆記憶甜蜜的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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