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在此感謝,提供攝影照片的友人《玲玲》
照片拍攝地點:台灣˙花蓮
「蘇菲亞妳人在戴蒙家嗎?妳媽媽四處打聽妳的下落呢!從她著急的語調與哽咽的說話聲中,讓我揣測妳引起她的擔憂。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於是我故意謊報妳現在安然無恙的待在我家,還編謊言騙說妳人正在沐浴中,她要我轉告請妳務必回覆。妳出了事嗎?感覺妳母親心急如焚呢!」依玲說話的語調恍如剛做完了運動,上氣不接下氣喘著說,並一再叮嚀著要我儘快撥電話回家向家人報個平安,她不希望自己善意的謊言被戳破,要我懂得體諒父母親愛子女的苦心。
掛掉手上的電話,我垂著無力的肩,嘴裡長嘆了口氣坐癱在床邊,依林所說的話不斷重複著圍繞在心裡打轉,不經意地抬頭將目光移向大廳玄關處擺置的鐘櫃,原木厚實的長櫃內,精雕細緻古典歐式造型的銅鐘,清晰的指針剛好落在凌晨二的位置,長軀吊掛的鐘擺沈沈的敲了通!通!兩聲,如空谷中意外的聲響在大廳中迴繞,寂靜的夜裡尤其顯得冷清;我喃喃自語:看來我真的是呤叮大醉夜不歸宿落得一身孤寂,我吐了口氣,嗅到了撲鼻的酒酸臭味,我調侃著自己:哪能有詩人李白那份 “斗酒詩百篇”的雅興呢?暈眩昏脹的腦讓我好生難過,肚子裡翻攪著反胃的酸,令我難忍一再地作嘔,我連忙傾倒身體,拿起擱在床下的紙簍,接著自胃裡翻江倒海嘔出的穢物,那幾近溢滿酸臭氣味的紙簍讓人見了真是噁心至極。已經吐得空無一物的胃開始痙攣作痛起來,我全身虛脫無力將身體癱靠在床枕上,酒醉的難受與狼狽醜態,正是在教訓和折磨著任信的自己!
我拖著未消酒意仍昏暈的身子自床上爬起,彎下身拾起散落地上的衣裝,這時我才意識到兩腿間私密處灼熱刺痛,想起昨天晚上迷迷糊糊放開了自己的衿持,跟戴蒙一時情烈慾火的纏綿,那初體驗完全沒有殘留些美感給自己,我想我應該是為了深愛著戴蒙才接受和迎合著做吧!沿著床邊走下去,我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摸向微痛的下腹,我回頭看了看光著了身體,下身裹著了條被巾呼呼側睡的戴蒙一眼,我心裡頭狐疑問著想:這就是我託付終身的老公嗎?我昏昏倒倒的步伐往大廳走去,此時一心只牽掛著儘快的到客廳撥打電話給媽媽,還沒走到兩步路遠,忽然間感覺到一團溫溫黏稠的液體自體內順著腿的內側滑溜出來,沾濕了的衣褲在走動時被褲管滲進的風吹,一股前所未有黏瘩的難堪,更加深我心裡忐忑不安的情緒。我的理智逐漸復甦,而我對違背了母親平日惜身如玉的教誨感到迷茫,但是我愛戴蒙的信念卻越加的彌堅!
拿起電話,撥打著再熟捏不過的電話號碼,我的心同時還停留在理智與背叛、情慾掙扎猶豫間;電話等候響鈴的時間非常短促,我聽到媽媽熟悉溫柔的說話聲,我料想到媽媽一定是寸步不離守候在電話機旁等我。電話的那端傳來媽媽壓抑著不安的心情顫動的發聲,依舊輕聲細語的關懷:「菲,晚餐吃過了嗎?知道妳在依玲家中現在又聽到了妳的聲音,媽媽心頭的大石頭總算可以放下。出門在外要懂得學習照顧好自己不比在家,要記得謝謝依玲的爸媽讓妳多叨擾了。」媽媽的話忽然間停頓,接著語重心長說:「菲,請原諒媽媽對妳的苛求,不要生媽媽的氣!」我雙手緊握著話筒,耳朵緊貼著聽筒,一發不語靜靜聽著媽媽的聲音;其實媽媽說話的同時,我早就不斷的自心間低訴著滿懷懺悔,對自己的行為舉止引起家人的擔憂,我早已經知道自己是犯了錯,我沒有體恤父母對我含辛茹苦的養育苦心、善盡本分的用功讀書,完全辜負了母親對我的栽培與期望。而今,媽媽仍舊是這麼的寬容對待不忍苛責,我為我所做傷透媽媽的舉止感到慚愧。
當聽到媽媽溫柔呼喚時,我羞愧的心更是被良知的斧頭給撬開,我強忍著落淚,原本想要脫口而出說些道歉的話語,然而莫名的自尊心驅使,反而叫嚷著自己垂涎在嘴邊的話給吞嚥了回去。我對媽媽說:「媽,妳不用替我操心,在依玲家很安全的,現在時間已晚,我要去睡覺了。」我故意用冷漠態度對母親說話,其實內心無比心疼與不捨媽媽因我而引起的憂傷難過。
「說的也是,折騰了一整天,時間真的很晚了,我想妳一定是累壞了,快去睡覺吧!菲明天一早,妳就會回家嗎?我想妳應該……」媽媽無可奈何的面對我的冷漠,但是她依舊是對我溫柔備至,而我心裡只想逃避此份真心對待,不想再讓媽媽多費唇舌噓寒問暖浪費掉時間,不要她為了我而打亂她正常作息習慣,我了解媽媽一直都是規律的生活,換做平時這個時段,家裡早已熄燈就寢。
「再說了!晚安!」我冷酷的將電話掛上。事情似乎圓滿的告了一個段落,但是心情依然無法感覺豁然開朗,我反省剛剛對母親的冷漠態度,清楚的知道是對她的一種殘酷、無理的對待,心中感到對母親非常的愧疚,其餘,我說不出來的一個所以然躊躇不安,總是有一股風雨欲來不暢然的感覺!
走經寬敞氣派的客廳,我來到了大廳後方盡是現代化設備精心設計擺設的廚房,我用手拉開頭等艙級雙門冰箱的門,口乾舌燥的想往內翻找著能止渴的飲品,眼前所見冰箱內除了放了數罐啤酒、七零八落空倒的酒罐外、吃空了的甜點盒子、還有兩、三瓶喝剩的紅酒瓶之外,我再也找不出半滴開水來,翻箱倒櫃一般打開所有的冰庫看,依舊找不著任何解渴的飲料,我關上了冰箱的艙門,無計可施;一心只想立即止渴的我,接著走向儲藏室邊電源線已拔除烘碗機裡取出一只表面有發霉斑駁的水晶杯,我扭開了洗碗槽的水龍頭,將杯子徹底的洗淨,用杯子盛裝了滿滿一杯生水,迫不急待地咕嚕咕嚕一飲而盡,喝完了一杯仍嫌不夠,我再添了一次,順手再盛裝了一杯帶回臥房,猜想正也醉倒睡著的戴蒙或許也如同我一樣口渴了。
要回到臥室,一樣的要在經過大廳長廊,空蕩蕩的別墅豪宅,此刻寧靜的月夜,不見人氣胴影空洞,走著走著令我孤單形影幻覺著一種魅影蕭瑟感,我端著杯子杯內的水不住的搖晃濺灑,我越想越是驚聳唬嚇著自己,腦子不停指使著自己加快腳步衝進房內,很快的眼前見到熟睡大字平躺在床中央鼾聲如雷的戴蒙,這時我才身心安頓鬆了口氣一般;我幾近撲上床前,用另一空著的手推了推他,「戴蒙!戴蒙!你醒醒啊,要不要喝點水?」我膽小如鼠的想搖醒沈睡中的戴蒙,其實也是想藉機用自己嚇得冰凍的手去試探性的檢查,察看好似睡死掉的戴蒙是否仍未超越出我天真幻想之外變成一具僵硬屍首!
戴蒙溫熱的身體,果真被我的叨擾聲給吵醒,他挪動了一下身子示意要我躺進他的懷裡,睜開了還睡眼惺忪且酒意未醒如雞眼般浮腫的眼睛望著我,伸著雙臂要求我迎合他、貼近他,嘴裡還說:「老婆妳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忙活兒些什麼哪?快過來,讓老公抱抱妳。」我喜歡戴蒙需要我的甜蜜感覺,於是我放下了手上的水杯,將冰凍的腳往床上戴蒙身體溫暖的方向挪移,很快的戴蒙將我像蟬蛹一般的纏繞擁抱,用他粗壯光著的大腿緊緊的將我夾住,用他濕潤像章魚吸盤的嘴搜尋吻遍著我,不規矩的手開始搓揉撫弄著我,我感覺透不過氣想掙脫嚷著說:「戴蒙輕一點嘛你弄痛了我,你口渇不?要不要喝點水?」戴蒙並未聽從我的話稍做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動手拉扯我身上的衣服,與戴蒙緊貼著我感觸到他身體生理的變化反應,戴蒙像似猛獸般本能開始發狂著無法停歇,他喘息著說:「菲,我不要喝水,我現在只想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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