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平常關於藝術的雜記
不是很嚴謹的思想
我把它放在置頂
不定時補充
我是個對神鬼毫無感知的人
所以經過廟點香合掌只是走個形式
完全沒有所謂的感動
就算是大甲嗎、白沙屯也不過是貢獻人頭數而已
參觀畫展的眾生必然也很多沒有感應的人
也就跟我拜拜一樣
但是參與久了說不定哪天就開竅
這就被普渡眾生到了
藝術界還有一些乩童、桌頭的角色
有些還真的是裝神弄鬼
靠的是熟背這張表格
這張表格是十年前的
如今在藝評界還是橫行無阻
這也是神棍、藝評築起的“專業”高牆
讓你覺得高深莫測
看不懂是自己沒有“藝術細胞”
而不會懷疑是藝評的錯
要我建議
我希望你什麼藝評、簡介都先別看
直接走進會場面對展品
有觸動你的部分請珍惜保存
那才是真正屬於你的感觸
然後把它寫下來
就像在大海中先下錨
再回頭看別人的評論
才不會被別人拖著走
也才比較可能看到別人的評論中的高見
畢竟你我的生活經驗是不同的
“藝術細胞”也不等量
別人的高見吸收起來就成為你的經驗的一部分
有時候看到某個人十幾年前的言論被翻出來
和現在的立場自相矛盾
然後被攻擊得很狼狽
我是同情那些人的
因為思想哪可能在某個時間點就定格不變了?
十幾年的時間可以把共產主義變成資本主義
也可以把誤入護家聯盟的年輕人變成擁護同性戀
就算死了也沒有蓋棺論定這回事
因為我現在相信(但沒見過)有靈魂這件事
靈魂說不定會推翻自己生前的言論
所以
不定時補充的這篇
若有自相矛盾的部分 也不必奇怪
我也不怕被取笑 因為這才是正常的思想滾動
大家口口聲聲原創
但是原創可能並不存在
因為人類的知識是累積的
幾乎全部是看來、聽來的
從自己腦袋原生的知識幾乎沒有
至少我自己檢視是如此
所謂靈光一現 是吸收的各種知識混合、撞擊、發酵
然後蹦地一聲 跑出新的產品
說新 也不是全新 前所未見 只是變形了
比如畢卡索大膽變形的雅維農姑娘
在歐美畫壇是驚天動地
但那也是畢卡索看過非洲雕刻之後才幹的好事
並不是他原生、獨創、毫無參考
。
認清了這個事實之後
我回到自己畫圖的狀態
比如寫生的時候想要來個動漫感的革命
其實腦袋裡已經浮現了太多動漫畫面
比如村上隆、美國大顆網點的普普、鬼滅....
我只是把這些動漫從腦袋抓下來
放在石川欽一郎的水彩畫面而已
沒有一項是自己原創的
這也是我之所以是庸才
不是天才之處....天才也不是準確的說法
天才只是更靈活的庸才
真正接近原創的是神選之人
在河堤尿尿的時候被雷打中
突然竅門大開
放出很多前所未有的想法
但是...這也是上面的借閃電把資訊傳到你腦袋
地球人未曾知之
宇宙早就是常識的東西
就像非洲早就有一大票畢卡索
畢卡索那種變形、重置在非洲藝術早就是常識
狂喜、忘我、不可抑制
誰可以描述進入創作的狀態?
大部分的人一生可能都沒體驗過
就像很多媒妁之言結婚的人
一定知道交配授精生子之道
卻不一定知道戀愛的的滋味
大部分的所謂創作者只是精於技術
沒機會進入創作的狀態
我承認我也很少
大部分的時間只是知道畫圖方法而已
。
以前看電視電影 有人受刺激而暈倒
我覺得那是誇張的表演
直到有一次看到車禍
女人的頭被撞破了
露出白色的腦子
我瞬間覺得昏眩
必須到一邊蹲下來才沒暈倒
我才“體會”到暈倒是真的可能
只是每個人的耐受度不同
。
另一個例子是看到電視演的因為某事大喊大叫
我覺得也是誇張演出
直到去紐西蘭高空彈跳
從纜車上往百米峽谷跳下的瞬間
我也發出了大叫
我才知道在某種程度的刺激下
大叫是不可抑制的
。
創作不但是心理狀態
超過一定的界線
生理也會有不受控的反應
就像暈倒和大叫
所以有些人會靠藥物讓自己生理、心裡進入創作狀態
這我也相信
所以我們可以推測梵谷的腦袋有一條線路和我們不一樣
每天都處在自然嗨的狀態
都在創作狀態
才可以每天一張油畫而不會厭煩
靈感是什麼?
首先你要置身或創造靈感飛繞的環境
就像你必須在有蚊子的環境 才打得到蚊子
靈感就像蚊子在你身邊嗡嗡叫
捕捉靈感也許還要犧牲幾滴血
普通程度的靈感像用手打到蚊子
不得了的靈感就像用腳踩到蚊子
非常需要運氣
世界藝術史是西方人寫的
也就是那些拿槍砲和梅毒消滅美洲原住民的土匪
他們定義什麼是藝術
什麼能賣高價
>
通行於全球的藝術史
就是從法國洞窟裡的原始壁畫然後一下子跳到中世界宗教画再古典、巴洛克、洛可可、文藝復興........
就說宗教藝術好了
不談你在拜的天公
只談天父、聖母、聖子
這不是數典忘經嗎?
>
當然這部分是開玩笑
我的意思是除了基督教以外
其他宗教甚少被討論
所以準確的說「世界藝術史」只能算「基督教世界藝術史」
我們不拜耶穌的卻把它當唯一的聖經
學畫的孩子就莫名其妙地畫石膏像
掌握光線明暗
但扼殺了直觀的本能
就算離開學校
工作到退休的阿姨叔叔們
重新拿起畫筆
也很心慌地要去跟人家畫裸女
不畫裸女 不畫石膏像 不懂明暗光影 不識透視
人們就覺得自己不會畫圖
這整個體系有點不太對勁
但已經根深蒂固
藝術史是一種知識
不是修養
就像你懂得恐龍有幾種
並不會讓你變得充滿智慧
>
有一陣子出現過品味補習班
補習班不是原來的名稱
原來的名稱我忘記了
就是教人如何品紅酒、識機械錶、西裝、配件之類
>
有一個可能是編造故事
兩個書法家在大家的見證下要一比高下
A書法家是平民出身的
B是公子哥兒
能稱為當代大家
兩個人的造詣都很高
但是一個更老的書法家看過之後
說A的書法幾近完美
只缺乏一種從容氣度
為什麼?
因為A家貧
從小撿舊報紙練習
練了一輩子
遇到比賽的高級宣紙
下筆就走氣了
B從小就用高級宣紙
所以氣度揮灑無礙
。
這就是品味
經過長期的浸淫形成的
不是你拼命學就能上身的
滿口紅酒怎樣又怎樣的中國人
就有這種油水不融的勉強品味
因為紅酒不是中國的產物
是歐美強植的
好不好喝的標準是他們訂的
談高粱酒中國人絕對是比歐美專精
但是品味人士不談
因為品味的檯面是歐美的
你只能照著他們規矩被耍弄
據說中國的太空站 天宮號
是中文操作系統
歐美再怎麼霸權
想上天宮號還是得乖乖學中文
這就是很好的標準平臺設立的例子
你必須夠強大、夠自信
別人就會跟著你玩
跟藝術無關的題外話
我其實很樂見中國強大
擺脫歐美霸權的各種標準和遊戲規則
他們的遊戲規則最討厭的是玩不過你的時候就會改規則
比如威廉波特“世界”少棒比賽
台灣就得了17次冠軍
日本也不少次
美國(美東、美西、美南...)屢屢被打哭
美國就以各種不合資格的不給你參加
一度關起門來美國在那裡“世界少棒賽”
貿易更是霸道得不得了
自己補助農業 傾銷農產品是很有本領
其他國家賺美國錢有點多了
就祭出301以及其他的逞罰
就像打麻將看到別人聽牌就蠻橫地重新洗牌的土員外
這個世界一定要有和美國制衡的力量(但是都被說成邪惡勢力)
俄羅斯也好
中國也好
這方面我願意看到中國強大
只是中國死揪著解放台灣
把台灣人越推越遠
照著規矩玩的5G
中國已經被美國土員外重新洗牌
我看不出台灣人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
。
上面的兩個書法家
如果換舊報紙再比一次
說不定局勢會反轉
說不定不會
品味有時候是天生
有時候時要學習
臭豆腐對於我就不需要學習
然而第一口魚子醬
其腥矂如臭魚
害我差點吐出來
也許魚子醬非常美味
但我沒機會把自己訓練成喜歡魚子醬
因為太昂貴了
>
對臭豆腐沒有障礙也可能是從小的飲食
味蕾早習慣醬油、油炸和泡菜
但榴蓮第一口就能喜歡
可能體質就和榴槤契合
吃榴蓮之前聽說它很臭 很多人畏懼
我還因為不覺得臭而有點失落
>
藝術的品味也是天生和學習交叉
画得很像、很寫實、很漂亮
就像冰淇淋
普遍會被接受
我記得小時候吃不了生魚片
受不了芥末的嗆淚
現在卻會去基隆吃生魚片
生魚片也許像梵谷和洪瑞麟的礦工系列
是冰淇淋之外的味蕾拓展
>
我對辣也沒有適應問題
在湖南跟當地人吃飯
甚至可以吃他們受不了的辣
但是我只吃到辣
吃不到辣以外的食物原味
並不真心喜歡
只是能承受
這就是我對當代藝術的真實感受
能接受
未必都喜歡
>
記得有一次和朋友去看畫
看了半天
他向我求助:「也教教我怎麼欣賞抽象畫好嗎?」
我愣了一愣
對啊,我真的欣賞這些抽象畫嗎?我真的懂嗎?我能引導別人欣賞抽象畫嗎?
我抱著學吃魚子醬的心情:「真是看不懂,但是我要試著了解,看多了說不定會開竅。」
抽象畫真的多看就會開竅嗎?
那也不一定哦
抽象畫很多都是胡亂塗抹的
只要能瞎掰出一個哲學
就可能開畫展
抽象畫當中也有很親和的
比如米羅、克利
也有堅實學理卻不妨礙我欣賞的
比如康丁斯基
名氣威震寰宇的抽象畫
我未必看得懂
比如趙無極
看不懂趙無極以前我會覺得很丟臉
會很認真再看幾次
過了很久才釋懷
套一句流行的話:那不是我的菜
魚子醬也是威震寰宇
我就是覺得像臭魚不行嗎?
大家都知道能進NBA就是人中之龍了
但是你能記得幾個NBA球員?
>
能進美術館的藝術家就算NBA了
能稱得上球星也就那幾個
進入名人堂就相當於寫入美術史
。
國際藝術家就是NBA
在台灣有聲有色的也就是PLG聯盟
這之外就是校隊
我則是青年公園的老球皮
藝術成為投資品之後
買畫的動機就不一樣了
這就有點像股票(但是股票還會回跌,藝術品少有回跌)
現在很高價的
你已經買不起
你要有眼光、有運氣
早二十年買到村上隆、奈良美智
現在就賺幾十倍
。
如果只是自己喜歡就好
買不起名家的原作
不如就買複製品
一樣可以在家裡晨昏定省蒙娜麗莎
而且還更清楚
買得起又喜歡的原作
現在名氣很小
心態健康的話就可以買回家
搞不好二十年後會升值到你想不到的高度
。
我贊成買複製品
但不贊成買油畫村的仿畫
複製品可以傳達原作的八九成精氣神
仿作只是熟練的畫工
缺乏靈魂
掛在家裡會讓你家迅速變低俗
決定藝術品味的不能不說誰才是買藝術品的人
也就是買家決定了藝術品味
你廚藝很高超是你的事
但是還要看有沒有人愛吃
川菜做得飛龍在天
結果跑到江蘇
大家都不吃辣
你就等著關門大吉
我們做廣告、做設計的對這件事特別有感觸
想得再精妙
做得再精美
客戶偏偏喜歡感冒用斯斯
你也只能做出酸痛疲勞用斯斯
。
除非你像許舜英是天才
廣告公司的創意人其實也沒差很多
可是有些人一輩子就沒好作品
因為好作品都在提案階段含血沉冤了
運氣好的碰到能匹配你的創意的客戶
才有機會做出好作品
28原則在廣告也也適用
百分之八十的廣告人都在做水泥渣的爛東西
圈外人看到這些水泥渣的時候可以取笑廣告人沒創意、違反美感在幹活
我看到這些水泥渣的時候卻深深地同情廣告人
因為我做過大量的水泥渣
知道水泥渣是怎麼做出來的
。
好幾個世紀歐洲的買家是教會、皇族
他們就畫神話、聖經故事、皇室畫像、歌頌打勝仗
中國文人畫意境比較飄逸
因為畫者大多是當官吃公家飯的
不靠賣畫維生
就可以畫自己的精神領域
宮廷也養了畫家
文人是瞧不起宮廷的那些畫匠的
我們慣見的山林都是覆滿了樹 像小丸子媽媽的蓬鬆髮型
不覺得特別漂亮
我記得在泰國 同車的英國人看到翠綠的稻田 興奮地按快門
稻田有什麼好浪費底片的? 我心底這麼想
等我到了英國 看到麥田一捲捲的麥稈 興奮地按快門
旁邊的英國人也覺得我很土吧
下面是四川的山
不像台灣的山(高山除外)密密麻麻的植被 看不到一點土石
我當時覺得很雄偉 是體會國畫皴法的好地方
其實 這裡的人來到台灣 我保證會對視覺上充滿彈性和生機的台灣山林亂按快門一通
深坑的這些山林、植物如此飽滿 鮮綠欲滴 真的是美不勝收 可是看慣的我們已經不收了
這就是美感疲勞
有幾個設計師在國外突然很紅
因為他們勝過當地人之處 在於他們從小生活在醜感爆滿的鐵皮屋和水泥盒子
一到歐洲立刻被典雅的建築與市容震撼
激發出強烈的美感和創意
歐洲的人如果也要突破 可以來台灣刺激一下醜感 從而珍視家鄉的美感
美是需要對比和刺激的
這就提醒我 有機會一定要往外跑
即使外面沒家裡舒服 三流旅館的床總是骯髒軟榻
我在台三線舒服的速度就是六十幾
因為騎的是125,
再快就聽得到車子抱怨。
重機可以輕易破百,
他們在台三線就很委屈,
他們需要可以狂飆的埸地,
也許是賽道
藝術欣賞也是如此,有不同的排氣量,
美術館丶博物館是GP賽事,
一般人仰望可矣,
画廊是圈起來的賽道,
供排氣量達到一定程度的在裡面競賽。
。
殘酷的事實是
500cc可以委屈自己慢慢騎
配合你的125cc
反過來引擎就會爆掉
。
比喻就只是比喻
125永遠沒機會變成500
但是人的欣賞能力卻是經過學習而改變
品味是單向流動的
壞品味有機會變好品味
好品味變壞品味卻很少見
物價只有調漲,很少調降,藝術欣賞也是。
國中時翻到梵谷的畫冊,以及洪瑞麟,
覚得畫得真不怎麼樣
那時會被震撼的是達利
超強的想像力和畫技。
後來自己學了畫
知道了画得像、画得瀟洒,都可以練
才懂得欣賞梵谷。
這是欣賞的調升
調升之後就很難欣賞外銷画和奇美博物館的大幅油画。
其實說調升似乎在說別人比較低
是一種傲慢
是不是可以説所有的欣賞能力是並置的
你只是從這個圈移到另一個圈。
現在我覺得分圈子的概念很重要
速寫是一個圈子
寫生是一個圈子
書畫、動漫、現代藝術是另外的圈子
有的圈子會交疊
有的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就在自己的圈子玩
沒必要批評別的圈子
我們以為欣賞能力是有國家之高低的
歐洲人生活在充滿藝術氣息的環境
一定高雅過生活在鐵皮屋頂的台灣人
真正接觸歐洲人,你才發現並不盡然
深圳油畫村的外銷画顧名思義就是賣到國外的,
誰買?
當然是外國人買
買外銷画的歐洲人跟買外銷畫的台灣人就是一圈的人
歐洲從小在美麗的古建築生活
很可能視而不見
對美感沒什麼幫助
台灣人醜習慣了
一到歐洲受到的衝擊
歐洲人是沒福氣享受的
欣賞者是不是要具備藝術常識
熟知美術史
不會弄混各種流派?
。
知道有知道的好處
無知也有無知的天真
。
我記得國中的時候在台中市立圖書館
生平第一次看到畫冊
首先覺得很激動的是看到這麼大本、這麼厚重的畫冊
以前可能在報紙一角看到的画
一下放大到幾乎整張報紙大
顏色和細節一下就解鎖了
畫冊是觀畫的優良媒介
有時候甚至比原作好吸收
因為
原作有時候太大
你無法完全掌控
退到一定的距離才可以看到全幅
但是你靠近的時候
想看畫的上方細節就有問題了
因為變成仰角
而畫冊湊近看 還是平視
所以畫冊和原作看細節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今天我們能討論的米開郎基羅壁畫是因為有畫冊
米開郎基羅壁畫很多在教堂天花板
即使到現場也未必能欣賞細節
太高太遠
仰著脖子也看不久
畫冊符合人體工學的尺度
讓你能好好的細品
。
原作當然有原作不可取代的價值
看得到更微妙的顏色
現場光線角度之變化打在顏料肌理上
也會有不同的妙趣
你也可以湊很近去看
但是湊太近也不見得就能欣賞什麼
就像沒有人讀一篇小說會欣賞當中的標點符號和撇奈
除非他是印刷技師
湊很近看畫的細節 討論微妙的紋理者 大概也是畫畫相關的技師
也就是畫家
一般人看不懂
也沒必要懂吧(這點我不能用肯定句)
有時候我看音樂人在錄音室一遍又一遍地為某個聲響重來
就會看到自己看畫的時候在一個筆觸讚嘆
音樂我很不專業
所以整體聽得順就好
對普通人而言
画也是看得順眼就好
拿放大鏡看油畫的肌理和裂痕
其實也沒必要
。
現成藝術更沒有欣賞原作的必要性
比如安迪沃荷的紙箱
就是紙箱
你也弄得到(但是經過安迪點石成金就是不同價)
高興的話還可以從美國訂一貨櫃回家
前不久一根香蕉黏在牆上 你也做得到
杜象的尿盆
也就是尿盆
和公廁的尿盆最大的差別是它移到美術館了(而且沒接管)
。
這又涉及一個議題
場域
尿盆搬到展場就是藝術
你的塗鴉加了框就是小型的場域
可以從日常分割出來
變成可以被認真觀看的範圍
進入藝廊、美術館相當於進入了大畫框
得到更正式的關注
拼貼創作者的素材都是搜集來的
不是自己做出來的
拼貼這些素材之後就變自己的作品
沒有人認為這是抄襲
。
如果我擷取拼貼創作者的作品在自己的作品裡
也不算剽竊了吧
大部分的畫家在掌握一種技巧、風格之後就會停下來
不敢穿越新的界線
。
席德進58歲過世
也是他的藝術表現呈現最璀璨的時候
以大筆渲染表現台灣山林
若是早些年的台灣民藝系列和油畫
其實還跳脫不出別人的影響(比如畢費Bernard Buffet)
也很難說再繼續活下去他會不會創造不同的格局
台灣的藝文界、藝術界很和諧的
只有歌功頌德、互相吹捧
尤其你一但被冠上大師就領了免死金牌
再也聽不到一點批評
以至於你就以為藝術達到巔峰
霸佔山頭不肯下來了
不再攻克其他山頭
我們常常在有些熱門山頭看到熟門熟路的人
一年攻頂上百次
每條路、每塊石頭、每個裂縫都瞭如指掌
對著新嫩山友(尤其是辣妹)侃侃而談
充滿了自信和不自覺的油膩
馬白水就停滯在最受歡迎的風格
然後畫得很大張 甚是屏風
。
丁泉雄也是
:「藝術家畫畫要像個不會畫畫的人,作品才真。因為要畫得像只要肯花時間研究技巧就可以。畫家最怕一生都在搞技巧,就像老太太天天打毛線。」
他畫的美女常與鮮花、鸚鵡、貓咪、水果、摺扇為伴,彷彿置身幻想之境。性感、慵懶、調皮,又不失感性。
丁老師寫得很好
可是在美術館看他的回顧展
也是一樣的花、鳥、美女
他晚年的改變也是從桌面大變成牆壁大
可見每個畫家都知道要改變
卻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
。
三島由紀夫在最璀璨的時候結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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