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務行程中
突然多了一天空檔
我和友伴在懐化高鐵暫別
一時不知何去何從
看到 芷江 的廣告看板
不知 芷江 是圓是扁
就決定是它了
芷江 雖然是侗族自治縣
縣城卻極不具侗族特色
假如我有兩三天
就會往更鄉下探探
但是只有一天
就在縣城湊合著看
河濱房地產廣告圍牆後面看到這個木屋
庭院有熱烈結果的柚樹
我忍不住地越拍越近
終於驚動了屋主
我說這個屋子很美
她指著木牆説
経過四十年的風沙
本來平坦的木板都吹出凹痕了
是以木紋為経絡向下加鑿
:「你要到鄉下看他們的房子，木板平平的丶亮亮的，才是漂亮。」
院子有個圓型水泥蓋
我以為是水井
卻是沼氣設備的一部份
「我們是做豆腐的，豆渣和豆腐水就倒進去，它自己會發酵，產生沼氣，経過這些管線，到廚房，一年都用不完。」
我本來以為沼氣都是豬糞才有的
沒想到改成豆腐渣工程是不臭的
豆腐渣工程火力很旺盛
若是豬屎
瓦斯爐都可以當噴射機引擎
客庁發現不明物體
屋主説
燕子會飛進來做窩
這是接燕子糞的
「如果大門忘了打開，燕子就不能回家。」
看過燕子在騎樓丶陽台築巢
人家的客廳倒是沒見過
看到這個看板
我主動問是不是賣蜂蜜
但是前院後院都沒看到蜂箱
蜂是她哥哥養的
她拿來幫忙賣
河岸遊客常常進來買
都知道是純真蜂蜜
而不是邪惡的
基於她陪我如此久
我為背包又添了一公斤重量
因為吃了滿嘴蜜
接下來就不會酸言酸語
男屋主撿了一堆泥塊回家
「釣魚用的。」
「釣魚用泥巴?」
「不是啦，泥巴晒乾加入藥水(營養剤?)，就可以誘捕蝦，再用蝦釣魚。」
「捕了蝦直接吃蝦就好了，何必再釣魚?」
「因為我們這裡的蝦不好吃。」
龍津橋
津，口水也
橋內是商店街
吃的穿的再配上三間牙醫診所
星期日的下午人潮川流不息
我買了三塊錢的「秦糖」
老人拿鎚子丶鑿子敲下一塊塊姆指大的糖
橋頭的銅犀牛
雄壯威武
但不知什麼含意
橋上的寵物店
不愛強出頭是烏龜
寵物店門口的不知是寵物還是食物
媽祖廟前的河階
剖腹之後的魚還沒死透
剝鰓的時候還在甩尾
我為了看魚什麼時候才死
媽祖廟關門下班而不知
這就是敬業精神
芷江 的夜色是雙倍的
因為下游築壩
這𥚃的水平靜如鏡
這是「從文閣」
我年少的時候看了幾輪沈從文的小說
才知道字句不必華麗
劇情不必大把辣椒
就可以撥動你的情感
並且還繞樑幾十年
當然現在是和沈老筆下的 湘西 大不相同
幾個孩子一問之下也不知道沈從文是什麼
抗日碉堡
已經和葬儀社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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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化
純粹是路過等車
這個從龍口出熱水
冲太白粉成透頭糊狀
再加上花生丶葡萄乾丶玉米片丶芝麻丶甜酒釀
是 天津 小吃
忘了名字
姑且稱之「龍涎膏」。涎，口水也
甜度適中
每一口都有豐富的的乾果
懷化高鐵站
垃圾桶遠在十幾公尺之外
暫放在乾淨的崗石地板上是天經地義
媽媽餵女兒吃橘子之後
留下皮譲我們重溫母女情
受到橘皮的刺激
隔壁座的阿姨拿出柚子來抗衡
她比較放不開
還找了塑膠袋裝柚皮及籽
檢票時到
阿姨收拾行李和柚子
如果柚皮也帶走了
保潔人員就朝不保夕了
柚子阿姨的好心腸感動到我了
我們一定要以柚子阿姨為榜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