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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第二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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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倒數第二個市集
連附贈的粗茶都覺得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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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馬到邊界其實只要半天
但是
越接近邊界你就越捨不得離開柬埔寨
所有習以為常的和“現在錯過了,等一下還可以看到”的
統統變成“最後一次”
我雖然不是感傷的人
卻也開始懷念起柬埔寨的種種
遇到寺廟
就要去“最後一次”借宿
遇到石灰岩洞
也要“最後一次”參觀
並且和湧過來要當你嚮導的小鬼最後一次交手
每個市集也當作“最後一次”認真參觀
不管是種豬還是餐豬 也要當作最後一頭豬
搞得我好忙
在邊境小鎮還遇到一個會說中文的老先生
才從美國搬回小鎮
也就是他的出生地一年
當初搬到美國是因為波共容不下知識份子
當初留下來
今天很可能就是金邊殺戮墳場的展品的一部分
美國待久了
可以落葉歸根表示現在的政局是穩定的
不必擔心被抓去鬥爭、遊街、學狗爬
地方政要知道老先生學問淵博
想邀請老先生擔任顧問或其他
老先生婉拒了
只願意每週教小朋友幾堂中文課和書法
「我這種年紀遠離政治還是比較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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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的鄉間可能是我所見最多年輕男人的國家
到了都市也找不到工作吧
#充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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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五十公尺就要跨越國界了
這裡的商店賣著各種柬埔寨特產
你在任何地方看過的、忘記買的
在這裡都可以買到
我檢查自己所剩的柬幣
還不足吃一碗麵
全部買了香蕉
大約有六根吧
就帶著六根香蕉進入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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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豬
最後一隻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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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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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看到的最後一輛腳踏車
才發現
這麼普通的車也是用法式噴嘴
因為法國殖民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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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了邊境章
回頭再看一眼柬埔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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