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
這個題目都是我自己整理資料,就像廟口老人家的撈撈叨叨,大家可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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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雜貨店
我看上的是他屋簷下
有足夠的空間搭帳蓬
結果
卻得到一個小房間
房間內有小書桌
並有學學生書本、文具
他把孩子的房間讓給我了
各位可以想像如果有個全身破爛、滿臉塵土的陌生人跑到你家
說要借騎樓搭帳蓬
你不是第一個要打電話報警嗎?(警察雖然抓小偷一直吃案,但是趕流浪漢和躲在暗角抓紅燈右轉的本領還是深受肯定)
可是他不但沒報警
還把你請入廳
讓你用浴室、讓你吃晚餐(和早餐)
最後還給你床枕
像我這麼鐵石心腸的都會眼角泛水了
我們常自己說給自己爽「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
其實越南鄉下這點有過之無不及
細節就請閱讀圖內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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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所求的只是一個屋簷
防半夜驟雨
可以看到在越南大部分時間都搭內帳防蚊而已
晚上還是很熱
搭了外帳還是可以蒸包子
這家沒有誤解我的意思
就讓我在屋簷下搭帳蓬
卻也加碼提供大木床
防地氣和夜遊的蟲蛇
供應晚餐和早餐
男主人鎮日笑臉迎人
讓人覺得很舒服
煮菜的時候
阿貓阿狗都在女主人腳邊等操鍋鏟太出力 菜掉出鍋
晚上還讓我加入他們的家庭會晤
告別這家的不久
又遇到穿著越南農工制服的男主人
拉著一車木頭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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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搭內帳的夜晚果然遇到大雨
這天我英明地借停止營業的度假餐廳紮營
半夜聽到雨聲滴滴答答敲在屋頂
有多層次的喜悅
這個度假餐廳原先應該有鴻圖大志
在一個小湖旁
卻沒很多客人
已經轉型為工人宿舍
黃昏時工人們回巢
一下子變得很熱鬧
我分享他們的晚餐和白酒
工人們只用一個杯子大家傳著喝
我必須很下定決心做一個隨和的客人
才能入口
這之後
發現在越南都是共用一個杯子
濡沫交融
我也一次一次地痛下決心
才和他們融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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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到晚餐前是越南偷情者重要的性交時間
若找旅館我總是遇到這時段
經常撞見眼神鬼祟的男男女女從房間出來
也好幾次要等房間
而晚餐後是越南良家男子很重要的社交時間
大家會到小餐館、帶餐桌的雜貨店喝酒聊天
這天
我到了一家極熱鬧的餐廳(也是想睡在打烊後的桌上)
和村裡的男人喝酒
吃他們遞過來的烤鹿肉
白酒、藥酒、啤酒
除了警察
比較知道對外國人留宿規定者就是家裡的老爸
這間餐廳本來歡歡喜喜答應讓我留宿的是媽媽和女兒
老爸知道之後臉就拉下來不准我留下
一起喝酒的裁縫知道後說:「沒關係,跟我回去睡。」
我才放膽和他們喝到不知天高地厚
然後就到了有婚紗的裁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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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越到北越
都是收稻風景
南北收割的時差
卻完全吻合我騎車的龜速
#這天看到收到米的大戶,有很大的倉庫,就幻想在這裡聞著稻香入睡
這對夫婦有豐富的國外工作經歷
為了照顧小孩和父母
落葉歸根接了稻米事業
他們也答應我紮營
但是
等我帳篷搭好之後
老闆有幾個朋友來串門子
竟然是下班的警察
這幾個警察問東問西態度甚是親和
離開不久又回來
我心裡暗幹一聲不妙
果然又是那個規定
我只好收拾帳篷
在月色下騎了十幾公里
在小鎮入住旅館
第二天天亮
從旅館房間看出去
旁邊是村活動中心之類的
廣場上曬著稻米
還有一個蚊帳在走廊
睡著防賊的農夫
如果昨天有看到這些農夫
說不定可以一起守夜
這家的奶奶請我吃香蕉
再一次看到越南獨樹一格地吃香蕉
先折半 再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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