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我會搭巴士
這也是預謀的
我只不過是個想要體驗東南雅公路的腳踏車旅人
並不是UN付費的道路QC員
並不需要每一段路都確確實實地騎過
小車的預謀就是比較好收拾
拆了前輪
龍頭折下
就可子裝進車袋
看似累贅的車袋每晚就被我拿來墊在地上
上面才是睡墊
也產生了附加價值
這日
買的夜車到斯里阿曼
可是
檔打的時間是半夜三點
車站拉開鐵門放乘客進去覓食、上廁所
乘客走了又會拉上鐵柵門吧
我覺得這種三不管時間在這裡下車實在不怎麼好
是要在車站等天亮呢？
還是騎腳踏車進入五公里外的市中心
在漆黑的市中心等天亮
於是就搭巴士離開
看看天亮會到哪裡
天剛亮到了一個城鎮
貌似有趣
我就下車了
車站雖然是熱鬧的
但是城鎮其實還在昏睡
我就耗在車站
看他們賣早餐
說是早餐其實還有大部分是包裝好
一把可以帶上巴士吃的飯糰、煎包、餅、糕之類的
候車的椅子就是巴士拆下來的座椅
我買了咖啡...這也是未來兩日在此買的唯一一杯咖啡...後來都免費
吃了油膩膩甜滋滋的不明煎餅
和車站的阿姨聊得很好
在馬來西亞幾乎每個華人都有親戚五十的跟台灣有關
所以台灣人的身份就很有得聊的
很多父母太懶惰不跟小孩講方言
或淺意識裡覺得方言太土
小孩就只會講國語和半調子的英語
這就很吃虧了
如果你像我在客家話的家庭長大
現在在這麼冷門的城鎮剛好遇到講客家話阿姨
他們就很不由自主地對你很親切
這個鎮叫做西連
車站是東馬快車公司的
不但串通沙勞越各城
還有班車通往印尼
這也就是車站不時塞滿印尼人的原因
印尼的邊界距此不到30km
聽起來很迷人
如果不是要在期限內到達梹城
我還真想就這麼騎過去轉一轉
我速寫的時候
等車的印尼青年也過來看
看著看著突然不知說了什麼
眼神很熱切就是了
客家阿姨趕緊幫我翻譯
：「他想請你幫他畫相，給妳錢。」
於是為了錢才可以犧牲藝術的我就畫了討好版的頭像
「幫我付咖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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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有點熱度的時候
穿白內衣的阿伯起床了
從車站內的小房間
客家阿姨介紹：
「他是這裡的老闆，東馬快車就是他哥哥的公司，
這個城站可不是你以為的板橋車站是明亮的玻璃、磁磚、空調和巨大的公共藝術收容中心
比較像山區鐵皮工廠
環境絕對不像有錢人會呆的
可是這個堂堂的客運公司董事長的親屬
卻很愛待這裡
我看過他家的照片
標準的豪宅
可是小孩子長大都不住家裡了
他就喜歡待在車站
有恭順的員工
有看不完的乘客
內衣阿伯聽說我是台灣人以為是唬爛
「如果你能證明你真的是台灣人我就請你吃早餐。」
護照這時候就換得內衣阿伯親自下廚的稀飯早餐
稀飯
白稀飯
不加任何料的原味稀飯
釋出白米的香甜
是我進入婆羅洲以來最簡單卻最感動的食物了
我扒了三碗
一付內衣阿伯不會再請我下一餐的樣子
畫了幾次，都沒表現出他的真性
他很熱誠地手繪生命之樹相贈
我一直放在速寫堆裡
帶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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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也陪我們吃早餐
不求人的早餐
害我接下來都不敢抱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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