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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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巴特著，劉俐譯，《哀悼日記》。臺北：商周，2011年。

這是羅蘭‧巴特在母親過世的第二天（1977.10.26）起寫的札記，大約持續兩年，書中並收有一些未標明日期的札記。札記和紀念母親的《明室》，寫作時間重疊，兩本書可以對照閱讀（我下學期的課程，就是如此安排的）。

這些札記並不是為出版而作，日後是否打算據此展開某一寫作計畫，也沒有人知道，因為如眾所知，巴特在《明室》出版後不久，1980年2月26日發生車禍，他抗拒治療，3月25日過世。30年後出版此書，在法國引起極大爭議，長年負責巴特作品出版事宜的巴特老友華勒（Francois Wahl），第一時間就提出抗議，認為這是私領域的原始材料，出版是對巴特記憶的侵犯。

事實上，讀這本書對我也很艱難，半年多前遭逢喪母之慟的我，常常讀著讀著，就淚流滿面，並不是執著生死，而是持續的、沈甸甸的無以言說。

每則札記篇幅不長，短則一句，長則數句：

「這些札記之驚人，

在於寫的人萬念俱灰，卻理智清明」

 

「悲慟，像一塊石頭…

（壓在我頸項之上

壓在我內心深處）」

 

「雪，巴黎大雪紛飛，很異常。

想到她，一陣心酸：她再也看不到雪了。

如此雪景，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