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家變封面書影》
這週是倒數第二次上王文興老師的課了。聽他講解自己的作品,至今仍有無法習慣之感,原因,大概是講得太透徹,我甚至懷疑,《家變》是王文興老師本人寫的嗎?分析得太真。
作品,是人生的一部分,我始終沒辦法舉手發問,層級差太多,教授、學長姊、甚至有電影工作者。我不過是一粒微沙,所有理論和創作的靈感都成了灰塵。聽別人說,也是一件好事吧!
再來,連續三日的金筆獎決審會議在昨天結束。班上兩位同學得到首獎,分別是新詩與小說。聽著現場評審討論、批評,我總有種心痛的感覺。原因我還不清楚,可能(只是可能),我沒試著去寫吧。一直說喜歡寫作,但我並不是為了這些獎而寫。那些被分析的、被扯碎的文字,我坐在那裡,心驚膽跳。
愛亞說,不一定要得文學獎才能寫作,堅持者最後才會成功。持續的閱讀和書寫,是對自己的最佳訓練。愛亞本人沒得過文學獎,但她是一位成功的作家。聽到這些話彷彿是一種鼓勵,投不投文學獎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我是這樣的人,沒有足夠天份的人。像悠塵說的,沒那個天份只能更努力去做,好補足那少了的什麼。我認清了這事實,承認了。我為那首詩而感動,一次又一次的閱讀,一次又一次……為他得首獎而感動、心悸。很棒。
但我也不會因為這樣而放棄寫作的夢想。所謂的才思,只是多寡的分別,每個人看到的景物不會相同,因為心不一樣,感動也不一樣。我身上沒有過多的「原罪」(我在學姊的版上看到的,換種說法叫「天份」),但並不表示我受的傷不會比你少。總而言之,是人生吧。
我十分愚昧,的確不懂你們這樣的人在想什麼,卻又想了解。但學姊說得對,把握時間才是把握自己。
還在迷惘什麼?
我在想什麼?
走在陰雨的校園裡,駱以軍說我們學校下雨時像惡靈古堡,現在看來,真有點像。望著這景色,一年前……我穿著同樣短褲、黃色體育服,在新莊高中的地下室,揮汗打桌球。好像漫無止盡地聯考長跑,也終於結束,到了今年的今日,讓我懷念,那段已逝的時光。
剛才,王文興老師替我簽書。
這樣的意義,大概是提醒了我:妳總有一天也一定要這樣的吧!
所以不禁眼眶溼潤,為自己不曉得往哪去的將來。
《照片:家變內頁。王文興老師的題字與簽名。》
我真心喜歡這位老師。好想繼續上他的課,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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