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Wed Jun 2 21:31:28 2004
「出軌」從來是不被鼓勵的，但「出軌」卻總是讓人走出不一樣的道路。有些低落的情緒，試著以音樂來安撫，從張雨生換到了伍佰，聽了幾者激昂的歌曲，最後停留在「挪威的森林」。聽畢，然後迅速離去。
進了聖米納諾，鬍子溫煦的說：「剛才就在想你今天會來。星期三。」我笑笑表示回應。搜尋書櫃裡擺放的每一本書，找不到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單純只是感覺，想要在這個時刻讀這樣一本書，重溫書裡的溫度。由音樂到文本的延續。但是，事與願違，鬍子說，大概是女兒拿走了。剛剛才下了的心願，一會兒就破滅了，不能說有什麼失望落寞之情，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頓自己。依然走馬看花掃過許多書名。最後，挑定了侯文詠《我的天才夢》。
『那裡湖面總是澄清，那裡空氣充滿寧靜。
潔白明月照在大地，藏著你不願提起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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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一個作家自傳性的故事裡，卻想起了自己的歷史。什麼是「我的天才夢」？我只是感到迷惘、不解。看到侯文詠小學就玩起了投稿，將學校描寫成如侏羅紀公園般的在「校園風波」上大放異彩，為自己辦起了刊物--「兒童天地」。我呢？不知何時才建立起自己的思想，什麼時候才感覺到創作上內心的愉悅？印象裡，是高中開始試著寫下屬於自己的想法，高中之前呢？彷彿置身在一個被安排、被設定的圈子裡，隨之喜悲，或者無動於衷。想起看過的《第三種選擇》及《圖書館精靈》等少年小說，都是這樣共同經驗的描述。我們的思想，在哪裡呢？是不是被這個社會所淹沒了呢？
『現代文明崇拜太陽，崇拜時間。
競爭時間與物質為動力的當代文明。』
原始生活，或者說一些部落民族，並沒有時間的觀念，他們按照既定的作息運作，吃飯，工作，睡覺。如果社會是一個永久性的，或者至少比個人的生命來的長，再者社會的變遷是整個局勢的流動，甚或是全球性的影響，那個人從出生到死亡的過程，似乎被社會整個左右。我不知道有多少個生命個體，能夠有如作者般的自知。有些人也許大部份的時間都很符合地按著社會的生活而生活，價值而價值，信仰而信仰。有些人可能採取消極的排斥，以對抗加諸其身的種種；有些人選擇超越，甚至還帶給人不同於社會的價值。 取之於社會，用之於社會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可能？
以前曾信服於「人生以服務為目的」的積極人生觀。後來發覺一經深入思索後，並非如此。我很佩服那些能夠為了某個團體而服務的人，為了學校，為了公司……但那始終不可能是我底底的心願。服務他人，協助他人，幫助他人，是愉悅的，但就我而言，那不是目的，不是的。讀了點康德，總覺得那是「非如此不可」，「無上命令」，是每個人有自己得去完成的使命。
「無上命令」，可能是助人，得到的快樂，是額外；也可能是生命的節奏，這個時間我非要去做什麼，一定要去，如此的肯定，認定。生命的熱情與能量，就是這個吧！因此，每個人的生命力，每個人的熱情，是大相逕庭，因為各有各的生命節奏，用各自的方式，完成自己的使命。即使如《紅樓夢》裡的賈瑞，被王熙鳳毒設相思局，但也許他如此相信他臨終前這華麗的夢想，也安然地入眠。又如晚年裝瘋賣傻的韓熙載，他們可能顯得不堪，但終究保全了自己某個部份。
『也只有那樣的想望與熱情，
人才有能力去愛，去承擔，去享受，並且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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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不琢不成器，是真理嗎？』
『我們沒辦要別人走我們期望之路，
更不可能分擔或者是替別人活著。』
是不是我們把一些經典字句奉為圭臬，卻忘了那可能是單方面的強制思想觀念。像父母對子女的期望，如老師對學生的企盼。是否我們強加了自己的理想在那不同年齡的個體上？那失望是註定的了，沒有誰能完全符合誰。是不是如書裡這樣一段話－
『我們的責任，是一起創造美好的童年，
而不是對未來無止無盡的期待與焦慮。』
何必擔心呢？阿寶老師曾說過的話語，再度浮上心頭。不要自以為多重要，班級非有你不可能。也許沒有你，學生更快樂。生命自有其出口，他們會自己走出來，管這世界是什麼模樣，他們會有他們的世界，並且走出屬於他們自己的道路。
這些日子以來，對於教育的執著，總是縈繞於心。《我的天才夢》裡所談及的想法，也曾經有過，只是忘卻了。就像久未擦拭的玻璃，會沾染灰塵，要去清潔一番，才能恢復的。「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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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幾十年，沒有經過什麼戰亂或非常大的動盪，但思想卻好像內斂像個鄉間野老似的。也許是宿命註定。以前師院時在學輔中心當義工時，同學曾將「抓一個夢想在手上」編成帶動唱。但回顧過去，那所謂能稱之為夢想的，總是短暫易逝的。王溢嘉在《失去的暴龍和青蛙》裡，期許人能活在神話之中，與一些名人同在。行嗎？這方面我還是可以作夢的。但屬於個人小小的綺想，卻好像連夢的勇氣都不大有了。
嘿！總是不自覺地想起朋友所說的「人必須活到想哭的境界」。但一直深入的想那複雜的思路，也真煩人。如果沒有夢想，但還會有各種美的欣賞，美的沉思，美的感動，美的力量。
「你們難道都沒有自己的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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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彈珠玩具，曾經使用過這樣的暱稱。但我並沒有遺失那童稚的心裡，只是像玩跳跳樂，這裡跳一下，那裡跳一下，沒辦法佇足在哪裡似的。渡邊與直子的不可解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裡湖面總是澄清
那裡空氣充滿寧靜
潔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最深處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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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都市，
蒼白的心靈，
微涼的夜風，
數不盡的星。
華麗的夢想，
展翅的飛翔，
遙望的凝視，
緊握住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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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風 雨雨 寒寒 暖暖 處處 尋尋 覓覓
鶯鶯 燕燕 花花 葉葉 卿卿 暮暮 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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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號而過
咻 咻 咻
轉瞬即逝
數不盡的往事
悵不完的情懷
止不住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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