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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07 13:51:39| 人氣16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離月~百葉事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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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陣子,在這裡享受了幾個月的天倫之樂,他想去尋找那個海上的孤島。離絙說:「父親難道不能再多留?父親走了女兒又是孤單一人...」
「再說那個夢愈來愈明顯了...」
但是他去找尋的慾望異常明顯,他回答道:「吾等乃是商之族,出外乃屬尋常之事」
「再說,閻浮提是我畢生所見中最平靜的國家,當初是我錯了。」
種種說法都說不過他,只好為他整理行裝。

他再度拿出那張路觀圖,充滿希望。出發之前又安排了去參拜塔寺、願佛祖保佑。這座塔是由無數的商旅為許願、為還願,前後裝飾而成立的。殿中供奉著釋迦牟尼佛,他心裡想到了什麼...於是捐錢,要依照法華經再鑄造一尊多寶如來供奉。

如是供奉已,便再度踏上旅程。他深深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心裡想一切安頓後,也要學習仙人們以隱居度過餘生。他想到了那到奇異的閃光,於是來到了矮黑人們所出沒之地「九巖楓」,但是他看到了不尋常的厚重白雲。

異族入侵無聲無息,他們也被這塊奇特的土地所震攝。這裡有首陀羅雖然同樣被鄙視、卻跟奴隸不太一樣,他們發現很難在這裡召集到傭兵。優羅伽跟隨商隊回到了南方...他回想之前在街上累倒,有個在餐館裡的老者好心施捨給他一碗白飯粥,邊吃邊被旁人嘲笑有手有腳在這裡受人施捨...想想每次進食,都是伴隨著眼淚。

在雲層之中離椽再度看到了鬼龍舟,他知道這次將正確的前往想去的地方。駕馭他的意念,很快的鬼龍舟化成黑雲散去。正在奇怪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他...

「果然是妳...妳果然不是普通人」
可是她卻回答:「你來的太晚了。」
「但妳知道我會來找你。」
雖然跟那時輕鬆的模樣不同,但是某種感覺是一樣的。
「為什麼說太遲了?」
皺著眉頭,但嘴角露出微笑,她的回答出人意料:「我的去處不是你能了解的...」
她說出了原委本末,這時他才知道當初只差一步...他懊悔不已。他心裡想: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難道真有命運存在嗎?...

商人們對戰亂的消息最為靈敏,遠道的商隊驚慌的逃回城市。離絙聽到了這個消息急忙去見,卻聽到噩耗:「妳二父死了,他那一團全滅。」她臉色沉重,但是還可以承受的樣子,又說「親父回來了,上個月回來的。」
「早就說那裡不能待了...」
旁邊討論道:「那要如何?我們還有地方可以逃嗎?」,商主離斷說:「當然不行,都到了這個地步。」

話說兩人再度相見。少女依舊是少女,跟過去見時似乎無有少變;而諸那氏之人已經老態蒼蒼。他們漫步在雲中,她帶著他來到一處山窟:「這裡叫馬麟潭坡,這個叫做菱窟」。
「這個是...?」看起來像是弓的東西,不過並沒有弓弦。
「它叫做輪闕,只殺神不殺人,是我送你的東西。」
「也是最後的緣分。」
聽到這句,惶惑不解的問:「什麼...?」
話語未落,狂風捲雲、奇光並現。剎那間,奇異的閃光再現,「神鏡造國」已然完成...然而是什麼、還是誰造成的?上空神鏡之影緩緩而現...


「傳說中月輪海乃是古代乳海的殘餘,若能得到其中的甘露則能不老不死。」
邪訶婆聽了黑天這麼說,半信半疑的問:「喔...?憑你自身神力不能進入嗎?」
「特地來與閣下分享。」黑天這麼回答。「哼!你這個矮子也想利用我?」高高在上的善妒者之首不屑的說。
「憑我的神通、我的壽命,要那種東西做什麼呢?」
黑天碰了壁,心裡想著:愚蠢之人!若非神力有限,會來跟你打交道?

就在此夜,離絙這晚無夢,來到了庭院。看到了幽羅伽...也看到了即將發生變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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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來時路,九巖楓已斷,整個人如同從雲端上緩緩降下。受了傷的人緩緩走在歸途上,心裡想著這一輩子為何總是在後悔?為何忙到最後是一事無成?為何到最後沒有一個歸依之處?

等著他的是嚴整的兵陣。原來他們無法抵抗異族的大軍,已經投降了;凡是代向奇莊的殘黨,一律肅清!軍人要他繳械投降,馬上就面臨這樣的抉擇。看到這個陣仗又不明城內虛實,假意投降。但是戰囚之中遍尋不著女兒...

數日探查無果,於是潛行取回輪闕出城探查。心裡慌亂,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其實是先有預感,優羅伽與離絙已經先脫離。不但是異族之橫行,邪呵婆也動員閻浮提中的信徒展開所謂「聖戰」,打著正義之名「保國衛土」。為了避禍,諸有神通力的仙人紛紛移到他方國土去。

天空亦漸漸轉黑,天象異變。天地昏蔽,空中又出現詭異之海。
「月輪海...?」他曾聽說過月輪海是一位大菩薩的淨土。
「這樣的東西真的是淨土嗎?」

「陰謀家、伏罪受誅吧!」他被代向奇莊的殘黨圍住了。當然,他們現在是伴天連。
「不要阻礙我!」心愈急,功力更無法發揮。

長期的疲累,無間斷的憂心,皆造就了敗亡之因。滅盡聖骨,手上已經滿手血腥。衝開重圍,想找個地方停息下來...看到了黑天很高興的走過去,沒想到這些人並不是之前看過的、純樸的矮黑人而是...那群魔眷屬!
反應不及被一掌轟中!頓時腦袋一空,原本已經渙散的精神更加散亂。

還有這麼多事還沒做...但生命快中止了。
他的心裡下意識的想到四分鏡,他知道它在哪。

空中烏雲不斷向地面逼進,吞噬了地面眾人。在雲霧裡他們還是繼續廝殺,到底誰是敵誰是我呢?雲中的破洞,這就是四分鏡。黑天與離椽諸那不斷纏鬥,最後讓他進入了四分鏡!在鏡將要失去光芒之前,黑天也閃入了鏡中。

就要進入月輪海的邪訶婆,想要竊取不死甘露。但它用盡了神力仍然不能取得,就在那時候輪闕飛出將他的頭切做七分,高高在上的善妒者之首應驗了難敵的詛咒而亡。

最後,在月初升之時,月輪海重力終於崩潰。所有的屍體漸漸的、緩慢的往上漂;還生還的看到了黃泉的國度。就這樣停息了一場戰爭,而不滅的寶塔就這樣聳立於高空中。

於是頌曰:今已離月 不可復得 縱使再見 已非前月
(完)

台長: 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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