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極東之國禁絕提宇子教後,邪訶婆見局勢如此,便全心煽動鳩盧人。並與代向奇莊在西方的殘支勾結,繼續進行販賣奴隸的勾當。到了這個時候邪訶婆愈來愈自大,到處變現出神通欺騙無知,命令被擄眾奴要稱牠唯一神。
這讓其徒黨非常不滿:明明大家都是天,為何只有邪訶婆可被稱頌?邪訶婆大怒就殺了反對牠的人,自在天魔之威無人可擋。自此以後命令以後眾人只能自稱是他的使者、不准在眾生面前自稱為天,於是被迫自貶身價;又派其親信波羅等人在極西之地建波羅府,積極擴展徒眾。
在西方的一個地方,有個叫優羅伽的人子承父債,被賣到遠西去。那個時候有很多人像這樣、因為債務而被販賣,奴隸反抗的故事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人提過。就在這個時候從北方來了一個大牧伯,率領著他的兵隊來到了這裡。代向奇莊把這一批奴隸賣給了這位大牧伯。
那之後,從天上降下了一隻巨大的神牛毀壞了城市。離椽諸那再度回到了地面,他想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沒想到連這種地方都有代向奇莊的存在。但是因為神牛難敵,他們的城市遭受破壞、於是就跟當地的駐軍進行了戰鬥。
難敵被困在月輪海中太久了,就像一頭狂暴的醉象難可制止;而他也已經出現衰老的現象,雖然武功是增強了但這卻非其所願。他跳離了難敵的身上,於是,他來到了五天之國。原本不想離開家鄉,沒想到卻愈離愈遠了...他想到了那張路線圖,他嘆氣了。進入到陌生的國土,語言不通的國土中他想這裡或許也有代向奇莊的支部。
突然他看到天空中一道閃光,他心裡突然地出現一個不祥之感。
悽慘的、無人依靠的,他遊走在街頭之間。他發現這裡很多人在靜坐著,不知道在做什麼?而且這裡也有祭祀,就像在鬼州時相同~只不過他們只殺羊。他看到有一個直聳的塔,周圍有很多布幔包圍住,還有很多人出入,他也跟著進入。
許多人在外面拿著花與香在叫賣著,走進去,看到一尊雄偉的鑄像。「真是奇特」這麼想著。突然來了一堆人來跟他七嘴八舌,外地人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就在清靜廟宇裡吵起來了...
在城市裡被當成怪人,他只好走向城外,不過出其意料的在樹林中相當多的人在那裡靜坐、圍著聊天。來到一處瀑布洗澡...暫時什麼都不要想或許比較好。不過在這樣陰僻的地方也有人聲,在這裡也看的到矮黑的人...但是容貌、體型跟當時所見並不同,他們圍住一個修行人。很奇怪的,竟然聽的懂他們在說什麼!
那些人中的一個說:「既然要修菩薩道,把你的身體布施給我吧!」,那個修行者如如不動。
另一個接著說:「根本就怕死,還說什麼要修菩薩道?笑死人了!」
「不然把你的僧衣拿來布施,你看怎樣啊?哈哈哈...」但是修行人仍然是不回應。
那些人好像是見無法動搖,轉瞬之間就不見了。他心想:「這是什麼身法,前所未見」「好神秘的武功。」
那個修行人慢慢睜開眼睛,站起來合掌作禮道:「施主切莫有這種想法。」
「?!」
「閣下會說我國的話?」心想這個人八成是個神人,誠心求他可能會指示什麼。
修行人又說:「我並非是什麼神,修行人。」
又是心裡一驚!然後問道:「那麼剛才那些人呢?」
「他們是摩羅的眷屬。」
再問:「此處是何處?」
「閻浮提洲。」
再問:「閣下何名?」
「我名佛子。」
又說:「止、勿再多問,你要知道的我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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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做優羅伽的青年潛逃,是個不稱職的奴隸、一事無成。累倒在路上,此時一隊商隊從這條路經過。
商主看到他,命人把他救起。旁人說到:「今天救了那麼多流浪客,已經夠了。這傢伙看起來是叛逃的奴隸,理他可能會召來禍端啊!」
那名商主默然不應。
「什麼?她是我的...」知曉過去的聖者跟他說,他不只是她的三父、更是親生父親。的確,讓女孩子領導家業的制度本身就是個錯誤。
得知了親族現在在南方,離椽啟程拜別。他前往那座大塔、又去參拜更多的塔,現在他善知此地的風土民情,但是因為他的惡念未止所以他並沒得到最重要的教法。在南方近海,他果然發現了商人的足跡。
一生漂泊在外,他熱切的想結束這一切,帶著親生女兒前往那個海外孤島生活。然而現在長大了,應該是認不出來了吧?
話說神牛難敵狂奔到一處荒原,牠是這麼特殊,以致找不到一個伴侶來伴隨。牠走到之處接受到人們的讚嘆,眾人皆搶著來看這位舉止優雅、目光平視的牛中之王。但是這裡並沒有婆羅門,只有一些善於嫉妒之徒,他們向他們的領導報告。邪呵婆大怒,它派遣眾部將想前去殺了難敵,但是怎麼會是牠的對手?
最後善妒者之首以它的神力殺了牛王。難敵臨終之時的眼神,無辜的眼神,咒詛的眼神,連婆羅門都不得不畏懼的。善妒者之首不知因果報應、意圖壓抑那種眼神帶來的恐懼。他命令鳩盧人:從此以後不准你們崇拜牛犢,你們能信的只有我邪呵婆!
曾被離氏當成是繼承者的女孩子,現在已經無足輕重,政治聯姻是她的命運。她最近常常夢到他的真命天子其實另有他人,但她從不敢把夢境跟任何人說...以前還可以向她的父親們說。
這天有人來,說要認親但是被外面的人當成是瘋子趕出去。但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的人並不放棄,他像竊賊地偷偷進入了內部,其實要入侵這樣的房舍並非難事。他認不出現在她的模樣,但是她卻是一眼就認出了父親。
「父親...?」
雖然心裡又驚又喜,但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幾句。想要深談卻怕被發現,她說不要緊的,商人,有嫁跟沒嫁是一樣的。於是父女徹夜長談,說了許多過去之事,卻沒提及親生一事。
「對了...為父真的遇見了汝夢中之公牛,常常夢見的。」
「...」
做父親的看到了奇怪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答道:「那個我已經忘了,現在常常夢到的是...」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總之現在先安頓父親最要緊。」她說。
「雖然是相遇了,但是留在鬼州的族人不知如何,還有...」
「對了,妳大父、二父現在如何?」
還夾帶著憂戚的表情,說道:「很久沒消息了,只知道現在在經商」
「這樣啊...」
無戰亂的閻浮提國,即將遭受無情兵燹...異族的眾牧伯、以及臾那世界,大秦國的兵隊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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