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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25 20:07:00| 人氣108|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假期作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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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赫格勒今天心血來潮,來到了選秀的后宮。
“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他脫下靴子,人便像顆粽子一樣縮在金座上,隨手翻看畫匠所繪的群芳圖,待翻到了“鳳凰‧貝娜黛姍”那頁,不由笑出聲來。
“這畫家要不是笨蛋,就是收了人家的賄賂。”畫的是一名女子站在月下,皎潔的月亮半遮在柳樹梢後,樹下的花紛紛低垂下頭。顯然地,畫家筆下之意便是:閉月羞花。
他搖了搖頭,正想著:“天下哪能有這樣的美人?”便聽見宮人喊道:“傳鳳凰‧貝娜黛姍──”不由心中大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姑且看看她有多標緻?”
隨著金鎖輕輕相碰發出的叮噹聲,一位披著湖藍輕紗,身穿藕色長裙的少女,低著頭緩緩走進。
赫格勒期待地等著她把頭抬起來。
那是一張與圖中無異的鵝蛋臉,齊整對稱的兩彎蛾眉,和因緊張而緊閉的雙眼,和一抿微微發白的櫻唇。
“不過是個孩子嘛!”赫格勒不無失望地縮回椅上。“脂粉未施,素顏無味。”
鳳凰‧貝娜黛姍似乎聽見了這聲嘆息,她定下狂跳不已的心,慢慢睜開眼睛。
時間停駐下來。天地間的色彩彷彿剛剛自夢中甦醒,一下全回到了她的身上,或者說是因為她張開了眼睛,世界才有了真正的顏色。
那雙勾魂攝魄的琥珀色眼睛,足令任何人只要看了一眼,便願意捨棄世間的美景良辰,甘心住在那對小小的瞳子里;而現在,這對美麗如晨星的眸子,正帶著好奇、意外卻又天真、包容的眼神,凝視著荷葉‧赫格勒,令他忘記了呼吸,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他只想看著她。
地老天荒,至死不渝。
選秀大典才開始不到三天,結果卻已經昭然若示了。
鳳凰‧貝娜黛姍的畫匠卻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
“他要不是笨蛋,就是收了人家的賄賂。”荷葉‧赫格勒猶自忿忿不平,做出相同的結論。“不然怎麼會把這麼一個大美人畫呆了?!”
但,試問天下間又有哪一支畫筆,能勾勒出不屬於天地之間的絕色呢?
鳳凰‧貝娜黛姍的美,只有見過的人才能感受。

風雪已住,五使很快趕到了水獸受襲之處。
大鵰拍著殘翅,停在韓淵身前,在確認已完成任務后,才化為一灘水跡,灑落在主人身上。
韓淵狠狠地瞪著前方。如果他的眼睛能射出箭來,眼前的這兩人早已萬箭穿心。“傷了雕兒的就是你們這對禍根?!”
高大的身影,穿著尋常莊傢人裝扮的一男一女,男的肩上還負著不知是死是活的小不點兒。
“把人留下。”亓翊軍喝道。
“我要再殺他一百次!”方穗也恨聲不已。
淳于兄弟頓時狂笑不已:“哇,怎麼有這麼笨的人?”
“再殺一百次?那就是說會失敗九十九次囉?哈哈哈!”
“夠了!”韓淵最看不慣他們不分輕重不分場合地玩笑,揮手阻止他們在敵人面前繼續嘲弄方穗。“我不但要留下人,還要留下你們這兩個禍根的狗命!”
“真是討厭,這些人總是糾纏不清!”男人不悅道:“我們得更快一些了。”聲音中帶著狼嚎聲。
“真是的!”女人仰天長嘯一聲,喘著氣道:“我最討厭變回這樣子!”
說話間,兩人的相貌開始發生改變,雙手漸伸長,臉也變得尖細而多毛,不消片刻,雪地上便立著兩頭碩大的灰狼,其中一隻身上還駝著人,轉身飛快地逃走。
“別作夢了!”除了韓淵外,其余四使都不約而同喚出了噬使。
方穗和亓翊軍運起風火,點點火球像雨點一樣狙擊著母狼,虧得它行動如電,好幾次還是險些被射中,身上的幾次皮毛都燒焦了,痛得它齜牙咧嘴。
淳于兄弟也不甘落後,只見公狼落腳的雪地上不時塌陷,還有一叢叢尖利的竹子急疾地破土而出,不但阻攔去勢,一個不小心更有穿心之慮,而他們和朝淵卻安安穩穩地端坐在土獸──大龜殼上。兩兄弟像玩游戲一樣地打賭誰能最先逮到獵物。
“抓死的?還是要活的?”淳于蜓兒問。
“預言者當然要活的,至于禍根嘛,半死不活好了。”淳于蜻兒拍著手笑道:“這樣比較好玩。”
“不公平~~”淳于蜓兒嘴巴嘟得老高:“你用摔的一定死不了人,我的竹子就難說了。”
淳于蜻兒白了弟弟一眼:“那你剛才干嘛又問我?”
“咦,哥!”淳于蜓兒驚道:“你這樣好像老頭呢!”語畢還學了一學。
“真的耶!”淳于蜻兒又翻了翻白眼。
韓淵才是真的快給他們氣得翻白眼。
然而,饒是他們這樣半調子地又玩又鬧,公狼仍是險象環生,鮮血不斷從劃破的傷口濺出,在雪地上開出朵朵鮮艷的紅花。
八百年的道行,卻根本逃不出他們的五指山。
這兩個看似無邪的少年,根本就是一對打從地獄來的冷血惡魔。
“我命休矣……”公狼暗忖,卻死咬銀牙不肯棄下背上的小不點兒。“說什麼也得把他安全送到那里去!”
一聲哀嚎響起,公狼頓時明白妻子已慘遭毒手,不由心如刀割,五百年來相濡以沫的夫妻情深,就此別過。“等著我,我很快就會趕上你。”它沒命地向前狂奔,無視鮮血在它身後流成一條血河。
只是,時間問題。

“你說它想到哪里去?”淳于蜻兒問身邊的水火二使道,半點都沒想過要諮詢方穗的竟見。
“不知道。”亓翊軍聳了聳肩。“別急著下手,趕著去看看也好。”
韓淵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土龜乘著風,輕輕鬆鬆地緊隨在後。淳于蜓兒嫌著沒事干,便隨意在地上喚出矮荊棘,筋疲力盡的公狼咬破了唇,腳下已無完好的皮膚,卻依然不停地跑著。
“哇,這禍根真是條帶勁的漢子!”淳于蜓兒拍手贊聲不斷。“只可惜不是人。”
“你干嘛要這樣折磨他?”方穗有點看不下去。
“心腸真軟唷。”淳于蜻兒扁扁嘴道:“只是想確認一下它的決心嘛!”
“看來決心倒真不小。或者說……”亓易軍皺眉道:“它要帶我們去見到的人,不是容易對付的。”
“總之它傷了我的雕,決不能好過!”韓淵有時還挺死心眼的。
方穗不言語了。眼看消融的雪地上紅了一大片,不由暗道:“看在這頭狼拼命救你的份上,少殺你九十九次就是。”這個“你”指的自然是小不點兒。
他突然覺得生命有那麼一點點珍貴。
還有尊嚴。
“換作是我,能為姐做到這點程度嗎?”他揮去腦中的邪念,堅定地告訴自己:“只要變強就行了!”
公狼終于在一片樹林前倒下。
它大口地喘著氣,嘴角吐著血沫,睜著無神的眼睛望向林子里,不肯瞑目。
“這樣就完結了麼?”淳于蜻兒無趣地唉了口氣,跳下龜來往小不點兒走去。
林中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發出微微的綠光。
眾人心中警戒,只聽一把女聲幽幽地道:“我明白了,你安心隨妻子去吧。”公狼這才合上眼睛。在綠光籠罩下,它的身體也慢慢變化成先前的人身,雖然滿身是血,憨厚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微笑。
“你是誰?”淳于蜻兒驚疑不定,察覺出這片土地有些古怪,他的雙腳被牢牢地黏在地上,無法再向小不點兒邁進一步,也無法退回土龜上。
其余四使看出情況不對,淳于蜓兒首先發難,卻發現身為木使的他,也絲毫不能控制這片神秘的樹林。亓翊軍緊接在後,火蛇伸開大口撲去,卻被一層透明的墻擋在林子外,火舌只能在林外四竄,不得其門而入。
“結成風網!”方穗不落人後,但是連風也無法透過這堵無形的墻,反而是這墻一步步擴大,把小不點兒和淳于蜻兒也納入其範圍之中。
“哥!”綠光下,淳于蜓兒看見哥哥一臉痛苦,只覺比殺了自己更難過。“放過我哥!”
“別──”他兄弟二人心意相同,未待淳于蜻兒喊出話來,淳于蜓兒便已不假思索地跳下龜背,護在兄長身前。“你這笨蛋,兩個人受困比一個人受困好玩嗎?”淳于蜻兒怒道。
淳于蜓兒回頭朝他眨了眨眼,忍痛笑道:“兩個人上路總比一個人好玩嘛!”言語中對生死沒有半分猶豫。
這一切發生很太快,其余三使不由亂了陣腳。沒想到情勢大扭轉,還未正式交手,已方便有兩人落入敵人手中。
“真是一對蠢才兄弟!”韓淵怒視著林中的神秘人:“你想怎樣?說!”
又是一聲長嘆後,綠光明昧中只聽女聲答道:“我本來只想讓你們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可是見他們兄弟情深意重長,不由有些不忍心起來。”話雖這麼說,只見綠光一閉,兩人隨之發出喊聲,背上平白多了一道血痕,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馬鞭,連后衣都劃破了。
“你干什麼!”方穗大叫道:“你是什麼東西?禍根嗎?”
“禍根禍根,小弟弟,你真的明白什麼是禍根嗎?”女聲又嘆了一聲。“別被人騙了,還傻傻地來送死!”
淳于兄弟又一聲慘叫,胸口再次多了一道深可見肉的鞭痕。
“住手!”亓翊軍閃著眼中的綠火,恨恨地盯著林中。“那母狼是我燒死的,有事衝著我來好了!”他絕對不能容許淳于兄弟再受一點苦。
“事情是由我開始的,你別多事!”韓淵攔在他面前,心知眼前這關不好過。“放了他們,我來替他們受!”語畢便拉開了前襟,露出精瘦的胸膛。
“哈!老頭兒都沒幾塊肉了,還來逞強!”淳于蜻兒強笑道:“真是個大傻瓜。”
淳于蜓兒也擦去嘴角的血絲,大聲附和:“原來人老了是那麼醜的,哥,我寧願像現在這個樣子死掉,也不要像他那樣活到老兮兮、瘦巴巴、醜瓜瓜。”
“你的形容詞很爛耶,還有你笑得比哭還難聽,閉嘴啦!”淳于蜻兒心知弟弟已受了內傷。“喂!林子里面的大姐,你要幾條命來抵你的狼?”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不要!”亓翊軍燃起火狂燒自己的雙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我的命盡管拿去,別再傷害他們!!”
“又是一個白癡!” 韓淵一揮手,命大雕狠狠用雙翅抱住亓翊軍,猛啄火蛇的頭,一禽一蛇打得不可開交。
“這位姑娘,我們技不如人,任你宰割本來也無話可說,但是別說我沒提醒你,得罪六芒星可不是一件玩笑事。”韓淵怪叫道:“你沖著我們來,絕不會只是為了這兩頭狼,說!你是什麼來頭!還有,為什麼要得到預言者?”
“你的意思是說,我如果不把你們五個一起解決就會有大麻煩麼?”女子半點也不受威脅,淡定地反將一局道:“你們一貫的做法不都是技不如人就該死嗎?怎麼,死到自家門前便覺得肉痛麼?”
“別把你這種小人行徑和我們扯在一塊!”韓淵勃然大怒,昂首凜然道:“我們六芒星的存在是為了維護正道,懲戒禍根。”
綠光大盛,林中的人似乎也激動起來。“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你倒是還理直氣壯!假借正義之名,行殺戮之實,死到臨頭還無半點悔改之意,我今天就真正地替天行道,滅了你們六芒星!”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閣下滿口仁義道德,卻藏頭露尾,挾人用刑,所為也不見得多高尚!”韓淵毫不退讓,舉起手中不知何地多出的一把冰刃,對準自己的心口便用力插下。“我們六芒星情如兄弟,死也要死在一塊,誰也妄想離間!”
方穗早料到此著,撲上前死抓住冰刃不放,急哭道:“別死,你們誰都別死!”他轉頭望著林子深處,哭求道:“只要別讓他們死,我什麼都答應你!”
“別求她,你放開我!”韓淵一時之間掙開不脫。
“怎麼哭了起來?真傷腦筋。”女聲嘆氣道:“看來你們真是被人騙得不輕……我就依了這孩子,拿你們的兩個任務來抵兩條命吧!
“還有,這孩子暫時我收下了。”話音未了,綠光突然大放。
“等──”
“不行!!”
四使完全無力阻止,只有任小不點兒、方穗和一大片的林子就這樣隨著綠光消失。
淳于兄弟面面相覷,兩人身上的鞭痕也消失了,連衣服也是好好的。
這一次不但任務失敗,還是完全處在挨打局面,被敵人給耍著團團轉,連同伴都在眼前被擄走。
六芒星首次嚐到一敗塗地的滋味,奇恥大辱!
韓淵把拳頭握得喀喀作響。“可恨我的雕兒已經累了十天十夜……”他心中暗忖。
但是就算全力以赴,真的就能動到對方一根寒毛嗎?
“那個林子……像是結界。”冷靜下來后,答案在他腦海中有了粗淺的輪廓。
“完了,怎樣向首領交待?”淳于蜻兒呻吟一聲:“你不如殺了我們。”
淳于蜓兒又是大力敲頭,又是抓頭髮:“我寧願一身是傷地爬回去還是被抬回去,也比這樣好端端地走回去見阿秀來得好。”
亓翊軍的臉也綠了。出門前,方秀還交待再三,要他多照看方穗呢。
更沉重的是,每個人心里都升起了一個問號:“我們到底被誰騙了?騙了什麼?”

台長: 坊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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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主大人
寫六芒星的時候
我常常想起kyo
2008-03-25 20:16:52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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