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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知道燕子山小區的公車站牌在哪裡嗎?」
再怎麼說,就算路人不知道,公車站的售票小姐若是沒有這個基本認識,那真的就太誇張了。
那位小姐見我們兩人不是要買票,眉頭一皺,說道:『燕子山小區的站牌?不知道呀!』
聞言真有如晴天霹靂一般,不會吧,靠!
老天你也對我太不公平了吧,到這樣還是不肯讓我找到!
我心裡真的覺得很幹,當下口氣就有點差的問她:「妳不是公車站的售票員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那小姐的臉色當場比豬屎更難看,怒道:『我們這是長途的公車,我怎麼會知道,後面還有人在排隊。』
我這才抬頭看了售票亭牆上的票價表,原來這裡的公車都是長距離的,目的地有威海、青島等地方,也就是小羽說過要搭十幾個小時回老家的公車。
阿碇將我拉到一邊,好讓後面的人可以排隊買票。
或許是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所以頓時覺得扭傷的右腳踝,竟出奇的刺痛起來,我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溼,和前胸後背的皮膚全部貼在一起,極度的不舒服。
看著公車站旁來往的人潮,我試圖要再抓住腦海中一點什麼思緒,竟是徒勞無功。
終於,阿碇開了口打破沈默:『要回去了嗎?』
雖然他沒有再說什麼,可是我在他的眼神裡,就是感覺到他一直想再說出「我就說吧,小羽是個騙子!」的訊息。
其實,就算他這時候真的再提出他的「小羽是騙子」理論,我應該也無力反駁了。
站在馬路旁,我看了看天空,接下來,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居然從我口中說出:「要.怎.麼.回.去?」這幾個字。
『搭的士呀!』阿碇說道。
我點了點頭,用左手撐著公車站牌,就真的這樣和阿碇在路邊等著攔計程車。
沒有找到,要怎麼回去面對兩岸三地那麼多關心我和小羽的讀者朋友?
沒有找到,要怎麼對得起這一趟旅程中努力幫我找人的好朋友?
沒有找到,要怎麼對遠從香港飛來的阿碇交代?
在《刀戟戡魔錄二》的劇情裡,羽人非獍誤殺鬼梁府主之子,鬼梁府主怒下格殺令,由於整件事情的確是錯在羽人,是以沒有人敢出手相救,只有「即使必須與天下人為敵,也要力保羽人非獍周全」的慕少艾一個人。
有詩云:『殺殺殺殺殺,連環殺,殺連環,鬼梁為子頒殺令,天下群雄怒不平。』
在羽人濱死之際,代羽人受狂龍一掌而身身受重傷的慕少艾,揹著羽人一路狂奔,怎一個慘字可了得。前往水晶湖的途中,先是被眾人萬箭齊發所傷,身中數箭,之後雙足還被刀鍊所貫穿,在逼命無常之際,慕少艾怒吼道:「不要逼我!不要逼我!」面對不斷夾攻包圍的眾人,慕少艾也不得不開殺了。
『藥師苦戰更為友,披肝瀝血一字義。』揹著昏迷不醒的羽人,一路苦戰眾殺手,鮮血染紅了往水晶湖的必經之路,向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慕少艾,如今竟成為披頭散髮,全身血肉模糊的瘋狂野獸。
或許是慕少艾奮不顧身的救人精神震撼了在場眾殺手,帶頭的明鏡秋霜對著身上血如泉湧的慕少艾說道:「留人,求生去吧!」
只見慕少艾語氣堅定的說:「走!兩人走!絕無一人生!」
明鏡秋霜怒道:「愚昧,殺!」隨之千軍萬馬又滾滾而來。
慕少艾不願戀戰,以一招「賦雅風流」驅開兵府食客,殺出重圍。
明鏡秋霜當下立刻放烽炮聯絡風鳴谷駐兵埋下雷火藥,並連眾人將他們逼入風鳴谷。
慕少艾托著疲憊身軀奔往水晶湖,背後鬼梁食客緊緊直追。
不能停、他不能停…
從來不曾感覺腳步如此沉重緩慢,前往水晶湖的道路,咫尺,竟是天涯漫長…
看到眼前出現的風鳴谷石碑,慕少艾有所猶豫,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沈吟道:「風鳴谷…」,但食客隨後追殺,只能往前尋求生機。
沒想到逃過追兵,更入死劫。一入風鳴谷,地雷頓時引動風火、勢如亂石崩雲、末日地獄之象。突如其來的地雷引爆,將慕少艾炸得飛上半空中,半個身子血肉模糊,羽人也從肩上摔落,他急欲上前揹起羽人,卻被再度被落下的巨石擊中!
「羽…呃!」慕少艾忍住傷痛,爬行在自己的血泊之中,慢慢爬到羽人身邊…正當鬼梁食客在度有格殺的動作之際,在暗中的愁落暗塵暗施援手,將在場的食客全以蟬之翼全數殺光。
已經舉步維艱的慕少艾,強忍痛楚再次將羽人揹上肩,沒想到此時躲在一旁的訣塵衣又發出一道宏大的暗算掌氣,將慕少艾和羽人一起打飛,血灑長空。
沒想到我和小羽的故事,竟然要以這種悲傷的結局來做為結尾,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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