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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07 00:03:48| 人氣65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衛斯金的冒險:「孤獨等級最高的任務」(二):你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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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金的冒險:「孤獨等級最高的任務」(二):你有病嗎

決定要自己去完成「孤獨指數等級最高」的任務之後,很多事需要安排。
醫生原本幫我排的手續時間是1月27日小年夜,我跟醫生說這樣我很難過年,而且萬一春節期間手怎麼了也沒醫生可以看,後來勉強改成1月20日(週一),但那天他有四台複雜的大刀手術,所以我可能需要等很久,上次手骨折就等了兩天差點沒餓死渴死才能手術,這點我有經驗所以就同意了。
日期確定後就開始計畫排佈,我在三昧堂的工作時程表先註記20日和21日兩天老師有事,因為若我一天突然無故沒出現必然有人會問,先註記大家都會以為我家有事。
意外比我想像來的快,王家的濟公師父當時去麻豆代天府鑑醮,那天多多和家人在討論要去接回師父的時間是1月22日,王家的重要時刻我依慣例都會在場,多多問我那天會不會一起去接師父,我遲疑了一下,說:『我不一定,因為”可能”要動手術的關係。』我說過我的原則就是寧可不說,但不想用騙的,所以多多以為我22日要動手術,但我推算當天我應該已經出院,或許還可以參加也說不定。我聽見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那天沒有去接也沒關係」,表示他是打算要去醫院陪我的,這點是讓我感動了一下,不過沒有說出真相也是對他感到有點愧疚。
手術前這段期間,我的學生雅琪和家輔幾次都要問我手術日期,我也都要他們不用擔心,就是一個小手術。他們都猜到我可能自己要一個人去開刀,雅琪說:『你的學生這麼多,我們都可以去醫院照顧你。』說真的這還讓我蠻感動的,但我連多多都不想麻煩,更何況是我的學生?
就這樣到了手術前一天。沒想到真正的考驗此時才來。19 日(週日)晚上志工們留下來在辦公室前吃火鍋,阿蒼突然問我:「老師是22日星期三手術對嗎?」這直球來得太快,我一時不知要怎麼回答,她會知道這個錯誤日期當然是多多私下和她說的,旁邊的其他志工聽到後則是一臉錯愕,因為沒人知道有手術這件事。
我打了個哈哈說道:「沒事,就是個小手術而已。」
又有人問是全麻還是半麻,我也照實說了我血壓高只能全麻,之後就開始把話題導去別的地方。
這時多多又說:『我們明天晚上去月津港看燈會好嗎?』(什麼時間不挑偏偏挑我動手術這天?)
其他人都說好,我只能說:「啊,我不行......我有事。」
正想要轉移話題讓大家別問時,多多突然想到:『啊,對,你星期一晚上要回西螺顧小孩。』
我如果說是就是騙了他,說不是又要解釋什麼事,所以我就笑了笑,說:「你們去就好,也不要為我改時間。」
多多說:『又沒關係,反正燈節期間很長,之後再去就好。』
之後好幾次她們又想問手術的細節和風險,我就一直跳針講別的,結果這樣的刻意反而讓大家都覺得不對勁,只能說女生的直覺真的很準,而我又不想說謊,那天的晚餐就在大家的疑惑中結束。
回家後阿蒼又在Line問我:『老師你今天一直欲言又止,是有什麼事嗎?有事要說耶,我們會擔心你。』
我說:「小事,等好了之後我就會回來了。」我當然不能說因為我只是明天就要去手術了。
志工雅如也傳訊息問我:『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不讓我知道?』
我說:「我什麼人都沒有說。」真的有時候講實話也沒人信也是很無奈。
因為我已經事先做完各種檢查,醫生要我手術當天早上等醫院通知再去辦住院就可以。護士有交待19日晚上十二點過後我就不能再喝水吃東西,我也簡單的準備了要住院的東西,衛生紙,毛巾,手機充電線,我想看的小說,比我要去出差帶得還少。
愈到時間接近,心裡說不緊張也是難免的,不知道怎麼的我一想到如果讓多多知道我沒告訴他就去手術,應該事後會被罵得很慘,所以愈想愈不安,在接近半夜十二點時才傳了訊息跟他說:「我明天要開刀。」
他居然沒有生氣,回我:『有確定你弟會去?』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等一下十二點我就不能吃東西和喝水了。」
他又問:『所以你弟到底會不會去?』
不想說又不想騙這個原則真的很難堅持。
我硬著頭皮說道:「我叫他不用來,因為岳母家有事,他已經夠忙了。」
『你有病嗎?你開刀要我不要去,你弟又叫他不用去?』看來是真的被我氣到了。
是呀,我就是有病,我得了好強不想讓人幫忙的病。
<待續>

台長: 小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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