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突然開始喜歡上了做菜。以前我一直認為某個在電視上長得很俊又愛做菜的男生很娘,所以一直對男生做菜有點排斥,不過自從在軍中擔任政戰工作認識了幾個有廚師資格的伙房兵,且又看了「中華小廚師」和「將太的壽司」兩部漫畫之後,我體內做菜的天份突然活躍了起來。到現在吃過我的菜的人一天到晚老纏著我做菜給他們吃,我媽還有我們家那群孩子就是一例。
因為我租的地方沒有瓦斯爐,所以不能展現中國傳統廚藝-煎、炒、炸的功夫,只能用電鍋和電磁爐煮一點東西。2005年中秋節,我們家幾個孩子-阿貓、九二、蹺屁屁、阿文和大姐頭,在我租屋處外面的空地烤肉,因為前一天晚上阿貓家才剛烤完一攤,所以剩的很多東西就順理成章的帶回來讓我們續攤,包括好幾袋的牛小排、雞翅、雞胗、雞腿。當我們幾個人看到那麼多食物出現時,真的是傻了眼,阿貓的媽媽也真是熱情到了極點,她可能以為我們家的小孩食量都和餿水桶差不多吧..orz,果不其然,烤肉結束後,剩下了一大袋的生食沒有辦法處理,所以全都進了我的冰箱。
為了消耗那將近三十支的雞翅和四十幾個雞胗,我先昭告他們幾位,那一個星期晚餐都不能吃太飽,因為我要以宵夜的方式分批處理掉那些食物,以免暴殄天物。我打算分別用滷雞翅、香菇雞翅、蒜頭雞翅、燒酒雞翅等不同的口味,分成四天要他們吃完。
第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後,用了慈禧太后御膳房流傳下來的密方,以醬油加冰糖,將一鍋雞翅和雞胗滷到滿室生香,入口即化,立刻帶了一鍋滷味和幾個碗公,親自殺到他們的房間去「按額配給」。
當時蹺屁屁和阿貓看到那一鍋雞翅,都是一副哭喪著臉,因為他們早就忘了我的交代,當天晚餐吃得太飽,根本沒有胃口吃。此時我就發揮了老師的威嚴,二話不說放下屬於他們的碗公,將他們分配到的滷味數量裝滿其中之後,不讓他們有拒絕的機會,馬上閃人。
不過說真的,自己的心血結晶遇到這種不識貨食客,還真的覺得很不值得。沒想到我回到我房裡不到五分鐘,阿貓馬上打電話來,我心想他一定是準備要抱怨並退貨,所以一接電話就沒好氣的說道:「我不管,誰叫你媽要給我們這麼多雞翅,你一定要吃完,吃不完明天當早餐!」
接下來阿貓說的話就讓我永難忘懷了,他說道:『老師,我不是要說這個啦,我是要問你,你這個雞翅是怎麼做的呀?』
「啊咧,你嫌難吃,你自己來煮呀,我下班後就搞到現在耶…」為了怕聽到他說難吃,我也算無所不用其極了。
『不是啦,我是因為覺得超好吃,所以才會想問你是怎麼滷的,我要回去跟我媽說,要她學一學…』阿貓說道。
一時之間,彷彿天上飄下了無數蔓陀羅花,遠方似乎傳來天人的梵唱,而我桌上那鍋剩下不多的滷雞翅,瞬間放出萬丈光芒,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阿母~~,哇出師啊啦!」
我滷的雞翅,居然獲得了吃遍人間美味的田僑仔第二代阿貓的賞識,果然,做料理的人有把心放到料理中,那料理就是有生命的!!
好了,我不再多屁了,以上只是舉出真人真事證明本人廚藝不是自吹自擂,或許有人會問我,那第二天之後的香菇雞呢?
答案是,第二天,連蹺屁屁和大姐頭都對我的滷味讚不絕口,尤其是我滷的雞胗,其中一般會咬起來較硬的筋肉部份,因為長時間熬煮,早就一咬即化,所以第二天他們還是指定要吃用滷的,第三天一樣照辦,那一大袋雞翅就這樣全部化整為零,我也暗爽了好幾天。
故事說回來,我和小羽,也經常討論到做菜的事。因為小羽一人在外租屋,所以大部份的時間都在租屋處自己做飯吃,他會自己煮麵,煮水餃,做蕃茄炒蛋之類的小菜等。
小羽有一次跟我說道:『真希望有一天能到台灣去,嘿嘿`~想親口對比一下到底誰的好吃……』
「好呀,如果真有機會的話,你來台灣,或我去大陸...我再做飯給你吃!只可惜兩岸目前往來仍有很多限制,不管你來或是我過去,都有很多的困難存在。」我已經不下幾百次想過要自己一個人去山東找小羽的問題了,但一直還沒有付諸實際的行動,都還停留在做白日夢的階段。
誰知小羽又語出驚人的說道:『我應該有機會去臺灣……~』
我是真的被嚇到了,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一般來說,大陸人來台灣,要不是學者來學術交流,就是官員來考察,再不然就是一些少林寺十八銅人來台灣表演鐵頭功、小和尚的雞雞可以吊十斤豬肉什麼的,小羽充其量會一些散打、拉拉二胡,愛打電玩,這些條件好像不太能構成來台灣的因素吧!
『老師對美容產品了解嗎?臺灣有個xx產品吧?在台湾宜蘭市,我看我媽經銷的貨有這個東西~~有機會跟著她去的話就能到臺灣了……』小羽說道。
宜蘭,我只知道冬山河和牛舌餅還有童玩節,沒想到會和我們家小羽扯上關係,看來有機會要去宜蘭拜個碼頭一下才行。
「你到台灣來的話,我拼了老命也要去找你,不過你媽應該不會放心把你交給我吧?」(哪個大陸媽媽會放心把自己的小孩交給一個痴肥的變態中年人呢?)
小羽笑道:『哈,或者考大學到臺灣~~我也想成為老師的學生…』
唉呀呀,我教過的學生,應該也有超過兩千人了吧,真正有認真照顧到的,應該不會超過一百個吧,也是有人被我當,也有人始終很杜爛我呀!
我說道:「這倒是不用了,台灣的大考很競爭,當然我知道你們那也是,不過我們兩岸的高中生唸的應該是不一樣的東西,光是三民主義和中國近代史,恐怕就有你受的了…」
小羽有點失望的說道:『噢……』
看他既然有心為了我想來台灣讀書,我又豈能讓他失望,我立刻就接著說道:「不過你在台灣沒有什麼親人,除非你想來讓我養… 我會很樂意成為你在台灣的親人的!」
<旁白>:老師,你真的是養小孩養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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