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普那社區路口的一個街角.不知道是建立中或解體中的傳真服務站,和幾個穿著沙麗的印度女人.
[驚嚇]
今天的大笑練習裡,一度被驚嚇.
笑了一陣子,老師發了一堆眼罩,這眼罩在社區裡是給人靜心時、保持只觀照自己用的,可以選擇戴或不戴,我從沒想過要強迫自己只跟自己在一起,所以,這算是我第一次與眼罩交會.
大夥還是玩鬧著,只有幾個剛拿到眼罩的人,試著戴起來玩,我想老師是希望我們去觀察[笑]在與人互動、和單獨的時候有什麼不同,所以發下這個輔助工具.我拿到一會兒,看到附近的韓國男已經戴上、開始自得其樂地笑了,於是也戴上了眼罩.
才戴上沒幾秒鐘,就有好幾隻手伸過來搔我的癢,透過笑聲與觸覺,仍然無法確知到底那幾隻手是誰的,只得雙手交叉護著胸口、同時笑著扭動身體.從笑聲裡知道有個男人一邊跟我用枕頭玩鬧、一邊拉著我的手,把我整個人拉離了那些手,想像中,就是把我拉到旁邊一些些,然後用力抓住我的雙手,我感覺他試著拉近我的身體、靠近我的臉,只得依然笑著、同時捲起身體、用腳試著推開他的身體,一下子,他的臉幾乎貼近我的臉了,不知道是不是有誰發現這過度的玩笑,制止了他,他忽地放開我的手,我才猛然拉下眼罩,看到眼前是團體裡某個常過度使用男性力量的印度男人.
被嚇到了,知道不同國家的人有不一樣的肢體疆界,在那樣曖昧的情境裡,也不能說誰逾越了界線,每個人都有權利喊停,老師從課程一開始就教我們一個手勢,用來向別人表達[夠了!這是我的界線,請停止],可是在那個當下,當我兩手都被抓住、加上我害怕觸犯別人的懦弱,於是,本當是我為自己喊停的,卻由別人為我執行.
窩到中國、瑞士混血的Shakti身後,與她背靠著背地,我把想哭的感覺化成抖動的微小笑聲,花了約二十分鐘,走過這個不舒服的情緒.同時,我更認真地想學習需要與男性力量對抗時,勇敢的保護自己.
[討厭自己]
今天我討厭自己,沒理得很清,只是斷斷續續想到一些細節,所以有討厭自己的想法出現.
討厭自己放不開,在這裡幾乎每個女人都不穿內衣,連台灣來的女孩子也是,很自在地接受自己的身體,可我不行,總覺得自己要保持一種乖巧的形象,很怪,但我確實緊緊握住這個形象不放.也許這個心理障礙和我跟Fanny一起出遊有關?潛在地,我覺得自己被接納喜愛是因為我是個乖巧的小孩,即使Fanny沒有給我這樣的約束,可是我自己害怕...害怕表現出不乖巧的樣子,害怕活躍地跟外國人聊天會顯得放蕩...我很愛玩耍的,可是這幾天都不敢放膽去玩.
我以為,我應該一直陪在Fanny身邊,因為我們是一起出來的,應該要一直互相陪伴.而且我擔心Fanny會害怕(可是她並沒有這麼說,也沒有這樣的表示),所以我應該一直在場.事實是,我們一天當中會和外國人聊天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幾乎一整天除了坐計程車可以不說一句英文,既然環境已經熟悉了,我們何必這樣互相束縛?我可以跟Fanny表達這樣的恐懼,而且,不管她的回應如何,我都想表達自己要認真、用心地走自己的旅程,由自己的心出發.
我討厭自己不知道怎麼跟人親近,因為害怕靠近,而無法給人關懷.我想要和其他人一樣放開地玩,也放開地互相支持、接納、靠近.我不要再當孤立的城堡了.我要打開城門,擺出一場豪華盛宴,同時派最活躍的小士兵們出城,讓別人可以進來、我的探子可以出去,讓情感有交流的機會.
我討厭自己不知道怎麼面對男性,他們其實跟我們一樣阿!一樣是人、一樣渴望被接納喜愛、一樣害怕受傷,不可否認的,男人對性的注意比我們多出太多太多了,我也的確很容易成為幻想、甚至出手的對象,但我其實可以區分出來的.我可以學習把他們當作女性或大小孩一樣靠近,一覺察到踰矩的言行,在當下立刻制止.
阿!我要甜蜜的去睡覺了,嘻嘻~明天開始,由心出發,走我內在的旅程.
[註]
整理這篇文章的時候,其實已經四月二十五日了,自己早起做了動態靜心,現在單獨待在網咖裡,Fanny則自己坐車回家洗澡、休息了,這個掙扎獨立的過程,開始與結束,完全發生在我的內心,也就只發生在我寫這些字的時候,似乎是我自己需要突破超越一些恐懼,而自編自導自演了這些.呵~很幸運,Fanny是很好的旅伴,到目前為止,我們相處的相當融洽愉快,原來,我其實一直都可以隨心所欲的.
[今日開支]
豪華午餐 Rs.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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