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難得看到有小孩打扮成這樣,四處走動,不知道是不是有參加什麼活動,只是...在我們相逢的時候,我努力地按著腰間相機的快門,而他們試著前後左右夾擊著我們的要錢.
理所當然地笑,至少在許久以前的記憶裡,當我們都是孩子的時候,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擁有笑的權利,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了.
[金髮牙套男孩]
從第一天上課,有個高瘦、帶著牙套、有些習慣性駝背的年輕金髮男孩,總是很沉默地、不知所措似地坐在一旁,當所有人都鬧翻了天,堆疊成了人體金字塔時,他依然靜默地坐在那兒,安靜地看著,從他的神情裡,看到的不是不以為然,而是一種讓人心疼的不知所措.
直到第二天的後半,那個銀黑短髮的清瘦女人帶著他,兩人背對背地坐著,女人笑著、似乎是要讓那男孩的身體直接感受、學習笑的能量,那男孩,才開始有些鼓起勇氣、同時帶著怯意地四處跟人搔癢、或丟枕頭,有些時候過頭地、或者不那麼有能力知道別人是否喜愛地,勉力學習著與人玩樂的互動方式.
今天早上,Fanny一度對我比了比那男孩,只見那男孩側倒地捲曲在墊子上,笑得可稱得上是人仰馬翻、不可抑制,才知道Fanny真的把他徹底逗笑了,了不起!覺得那是讓人非常欣喜感動的一刻.
下午,在瞌睡蟲陪伴下看完奧修談[神秘玫瑰]這活動的演講,十來個人圍得密密的、暖暖的,分享關於這三天練習的心得時,那男孩帶著溫婉而穩定的聲音、自告奮勇地說:[我父母從我小時候就拿走我笑的權力,我的生活裡一直都沒有笑的這一塊,這個課程對我來說真的很特別...],看著他眼框有些紅紅地,女老師巧妙地回道:[So…did you laugh about it?],呵,就是這樣吧!在這個星期,因為我們在學習著把各種能量轉成笑來傳遞,於是老師如此輕巧地作了這個回饋,也許也是一個小小的改觀呢!?
[韓國男生]
這標題有點難下,他的年紀看起來應該跟我差不了太多,不知道該稱為男孩、男生、還是男人.
這個男生長得很高,大概有一百八吧?精壯而不瘦弱的身材,韓國人的五官,也許因為身材高挑和氣質的關係,看起來比網路流傳的韓國班級畢業照上的人帥氣一些,他身上有種明顯的韓國人味道,我這麼說是因為對韓國人有種既定的印象,以訛傳訛的印象是他們民族性很強悍,延伸的推測就是他們大概是一板一眼的吧!他就帶著這麼點強悍和一板一眼的味道,這純是我個人感覺,因為在他和大夥兒的互動裡並沒有這個因子出現.
他的笑聲很多時候不是很自然,應該說他上課很認真,不管想不想笑,似乎都會很努力地笑,用腹部發音地一聲一聲乾笑,偶爾有些自然的笑聲,總是比別人短些,也只有在他很努力地乾笑的時候,他低沉渾厚的笑聲才特別突顯於滿室震盪的笑波裡.
下午分享時,才知道笑在他過去的生命裡,與我們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他說他很少笑,而且只知道一種笑聲.這三天他實驗、體驗到了四五種不同的笑聲,才發現原來笑可以很有趣;另一個分享是,今天有人跌到他腿上、他的指頭一陣劇痛,他發現可以把那痛覺轉成笑聲宣洩掉.聽到這兒,我忍不住大笑,ㄜ,是蠻沒禮貌的啦!因為我想到早上被矮小的印度人胡亂按摩的時候,覺得好痛阿!我不知道怎麼阻止小印度人,只得讓那痛化成了哭笑合一的聲音,悲慘地用笑聲哀嚎.
今天跟韓國男有一個很特別的互動,是在早上練習了約兩個小時後吧!那時我已經在女老師再度協助下,用奇怪而曖昧的姿勢做了好一段累翻了的狂笑,休息了幾分鐘,休息時很疲累地喘著、腦子有點空,我於是跟自己說:[現在我不要刻意笑,等一下只要有事情能夠真正觸發我的笑,我的身體就會笑、完全放開地笑,出神狀態的那種笑].與他的互動就是在這指令完全發揮的情況下發生的.
Shakti先找我玩,她是個瑞士、中國混血的安靜女人,很瘦很高、頭髮黑中帶白,看起來大概三四十歲,她拉我玩了一下,就站起來,拉著我的手去環繞她的腰,於是我一整個人就貼在她背上,身體一直咯咯笑著,此時對我來說,笑好像已經是不知不覺中發生的事了,常是笑了一陣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又在笑了,我就那樣貼在她背上,她帶著我在那房間裡繞在眾人外圈走,像是老鷹抓小雞中的母雞帶小雞,只是小雞一整隻窩在媽媽背上、而且咯咯笑個不停.繞了一小段,那韓國男生跟上來,長長的手環抱著我們兩人,跟著貼在我身後,不太容易自然笑出來的他,跟著我一直笑的震動,也笑了起來.
我們就這樣走了幾圈,最後笑翻在地,一邊累得躺到墊子上、一邊我還是笑個不停,那時我的笑已經不需要腦子介入了,只是感覺到身體一波波的能量流從尾椎往上衝上來,化作抖動而穩定的笑聲傳出來,我躺在墊子上又笑了十幾分鐘吧!身體就這樣被那能量震動著,那男生躺得近,竟然就跟著我笑了十幾分鐘,後來我的笑聲停住,是因為那韓國男生的頭腦回來了,他似乎咕噥了兩聲、站起來、躺到遠些的地方,受到他行動的影響,一方面我的腦子也回來了,另一方面能量共振的人走開了,我身上笑的能量才慢慢減弱,然後停止.
[我]
從小就覺得自己笑起來很醜,所以國中、高中時好幾年刻意地不笑;我好像一直都是笑了就會有笑聲的,曾經聽幾個人帶些責備地說[笑就笑,幹麻有笑聲!],曾經小小介意,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笑比較不會讓人討厭,不過自己挺愛玩的,不覺間還是會像小孩子一樣玩耍、一樣笑得很瘋,所以跟[笑],相處的還算不錯吧!
從昨天到今天,女老師三次介入我的練習裡,第一次她緊緊抱著我,讓我笑出了一身汗;第二次我躺在地上,她走到我腳邊、坐下來,就抬起我的雙腳搖晃一陣,我從安靜到笑得肚子痛,然後她把我雙腳放到她肩膀上,搖晃我的腿和臀部,ㄜ~那姿勢和震盪大概是A片裡才會看到的,可我就真的那樣笑到肚子沒力氣再震動發聲;第三次老師只是遠遠看著站著猶疑的我,用手勢比了比,要我轉圈,我半信半疑地轉了幾圈,就開始一直笑,轉得越快、笑得越瘋,很有趣.
呵~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是開始捨不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總覺得結束好像就在眼前,不留情地迫近.一天三個小時的大笑,變得太短,時鐘滴答滴答響的頻率愈來愈高,我只好盡力把握每個美好的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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