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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說狼族之城偏於灰黑色,而且在建築物上刻畫出許多的雕刻去凸顯著英氣凜凜、霸氣之色,那麼貓族的宮中之內卻如同細水長流般細膩、並無多於擺設,卻充滿著貴氣之意。
王后已經坐在了披上白毛皮的椅子上,始終帶著一抹慈祥的微笑,然而這嫣然的笑容背後,卻又有著無形的壓力打壓著他們。
這是真正經歷了大風大浪的王族,那舉手足道之間都透露著不可一世的氣息,連只是一個微笑,就使人發寒,甚至不敢抬頭與之正視。
王后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居高臨下的看著齊步進來的佐助與櫻,微微抬起手示意著,櫻便慢慢提著步履寸步走到了王后的身邊。
拾起了王后的手,櫻低下了頭落於一吻在女子的手背上。王后微微笑,望著櫻重新站定好,這才回眸看著身前不遠的佐助和水月,優雅且清淡的開了口。
「我是綱手,還請多指教。我已給你們安排好住所,今晚也會有歡迎你們到來的宴會,便是同慶同盟之喜。」
王后...看來也不反對同盟之事。
櫻小心地望著綱手的側臉龐,揣摩著此刻王后的想法。
對於熟知綱手的自己,如果真不高興早翻臉了。
但是肯定不知道狼王的條件吧...思及此,不免又想起了昨晚水月對自己說的話,恐怕水月估計也料到如果事情發展不好,要自己懂得做犧牲,如同蠍族的事情一樣。
「不過看樣子,櫻似乎在你們那兒過的並不好。」
綱手的一句話,讓櫻瞬間回神,慌忙的看了眼佐助,又趕緊回首看著綱手,見綱手冷然地繼續道,「我記得櫻可是個活潑的女孩,怎麼這一次居然拘謹了許多。」
「王后,我過得很好。」櫻小聲的說道,綱手只是給予一個眼神要櫻不再開口,櫻只能抿抿朱唇,重新穩住自己的心思。面對綱手,她可不願意與之作對。
綱手唇角一揚,眼眸之間閃過了一絲嘲諷,她輕輕的依靠在椅背上,「看來我該是讓徒兒多多再累積點經驗,如今也許就不會有需要同盟的必要吧?」
這是為了幫櫻下馬威麽?水月紫眸轉了轉,不過此話說得沒錯,但是她知不知道,這同盟的事情,可是佐助他們花費了好大的心力爭取而來。
誰不知道,如果成功打敗一個族,肯定是收納之,還談什麼同盟,同盟只在雙方都處於同個立場不是麼?
只有佐助一個人堅持對待貓族必須要平起平坐而已,一想道,水月不禁又想仰頭長嘆。
佐助也不輸於綱手所給予的氣勢與嘲諷,黑眸微微眯起,微微仰首冷道,「我想我也可以採取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方法,也不會有同盟之說了。」
氣氛一觸即發,感覺都快將到了冰點時,綱手卻忽然唇角勾起,輕笑了起來。
「哼...哈哈哈!這宇智波倒挺有點意思。」
果然依舊是師傅啊…櫻放下緊張的心情,心裡頭深深嘆了口氣。睨眼看見佐助和水月似乎有些錯愕,再看看綱手那開懷大笑的面容,櫻真不知道綱手知道自己是交易物品時還會不會這樣笑。
「我曾與宇智波交手過,」綱手微笑,纖手支撐著自己,「確實櫻資歷尚淺,贏過你們的機率並不大。」
可惜當時櫻執意對戰,也許是被自己一路打下來的勝仗給矇了心智,然而自己也下錯了結論,「事到如今,願賭服輸。來人,把同盟書拿來。」
如此乾脆,想必她也找不出反對這個同盟的好處。
佐助思忖著。
「呀拉呀拉...」水月小聲地低喃,接下來才是重頭戲。看著一旁的貓族女孩走了過來,靜靜接過佐助從懷裡掏出來的一個卷軸,水月深深吸了口氣。
看見那深藍色的卷軸被紅線給捆住,櫻低下了頭不願說些什麼,碧綠色的眸快速的覷過了佐助,似乎尋找不到她所渴求的表情。
事到如今,自己還在期待什麼。
覺得自己沒出息的同時,卻又偷偷抱著不該有的冀望。
綱手從女孩手裡抽出了捲軸,纖纖手指隨意地解開了紅繩子,豪氣的拉開了卷軸,細細的看著這卷軸裡的一字一句,而此刻整個宮中頓時安靜下來,只有王后翻著卷軸的聲音徹響著。
隨著王后臉上的笑容慢慢褪下,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不易察覺得緊張感,就連櫻面容也越來越蒼白,小手緊張的捏著自己的衣襟,即使她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怡然自得。
「放肆!」
事情發生得很快,綱手倏低站起身子大手一揮,隨著聲音的震怒,一瞬間地板蹦出了許多冰柱刺上,冰塊碎出的聲音快速地逼來,水月來不及抽刀,眼前冰柱準備刺穿他們。
然而在綱手開口的瞬間,佐助早已預料到似的拔出了刀用力插在身前的地板,就在觸及地面的同時,冰柱也準備突起,卻因為佐助的動作而斷裂停止。
摪——!
插入拉冰柱的聲音很清脆,在一片空曠的室內中回音不斷。冰柱引起了一陣風波劇烈吹起佐助與水月的頭髮,水月忍不住舉起手擋在自己眼前,而佐助只是微微眯起已經轉變成寫輪眼的鷹眼。
佐助並沒有鬆開手中的劍,反之緩緩抬起頭,皺著眉看著已經被怒意佔滿的王后,似乎戒備著王后,然而由於沒有多餘的動作,顯得十分從容不迫。
「開什麼玩笑,條件是王族之女嫁過去?你們以為這種條件我會答應?」
「王后,息怒…」
「息怒?!貓族歷來經歷了多少痛苦才走到今日,王族的恥辱不可能重現,如果這是你們同盟的條件,」綱手瞇起危險的眸,冷哼一聲,甩掉了手上的卷軸到佐助身前,棄之不屑,「很抱歉,抵死難從。」
「狼王的要求僅此而已,恐怕不容許做更改。」佐助垂眸,望著滾落到自己腳邊的捲軸,他彎腰撿起,似乎王后的怒意並沒有波及到他,始終保持著自己的步調,沈穩、冷靜。
綱手冷笑,隨意地揮了揮手,「那很可惜了,恐怕我們並不能合作愉快,櫻是絕對不可能成為狼王的。」
櫻殮下眼簾,微微轉了轉貓耳。
她忽然發覺自己意外的了解佐助,即使現在的佐助顯得毫不在意,卻也已經蓄勢待發,只要綱手一再有動作,恐怕貓族裡頭就要內亂了。
何止如此,相信佐助帶來的兵也一定是水準之上的精銳兵,恐怕貓族沒有更多的戰力去相比。
佐助不打沒把握的仗,她不得不猜,佐助肯定還有一股勢力藏的很深,沒讓任何人知曉,就怕當這次如果綱手選擇殺了他們時,這股勢力會吞噬貓族。
所以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去必免事情發展到最糟糕的情況。
櫻齒貝咬緊了下嘴唇,壓抑著抖著的小手,她才深深的吸了口氣,穩住自己輕聲道,「王后,我願意——」
「雖說契約無法做任何更改,」佐助卻打斷了櫻的話,黑眸快速的撇過了櫻,那快的幾乎無法捕捉,卻還是讓櫻瞧見了,「卻也只是要王族之女罷了。」
此話,讓綱手也怔怔,瞇起眸子細細品味佐助所言。
櫻幾乎是第一秒就理解了,正因如此,她更加無法言語,只能愣愣的看著佐助。
碧綠如草原的眸子,此刻情緒快速的翻轉著,似乎有點不敢置信、又有點迷茫、還有那震撼到的情愫,似乎又如海浪一般翻濤而來。
同時的,也看到水月在佐助身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宇智波,這句話挺有意思。」綱手冷冽的說著,然而話語中,那戾氣已經褪然,只剩下濃濃的懷疑以及未退散的憤怒。
佐助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抬眼,毫不閃避的與綱手對視著。
櫻眨了眨大眼,動也不動的緊緊盯著佐助看。
然而她能做的,也只是看著佐助,似乎想把此刻所看見的他,還有這副景象,一筆一畫深深刻在自己的心底處。
眼眶發紅,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卻似乎無法好好的壓抑,只能盡量不讓他們察覺到自己的異常。
佐助拔起了劍,俐落的插回刀削之間,抬眼看著王后微微挑眉,似乎對於自己的話提起了興趣。半晌,佐助才接著道,「我想,這也符合條件之一。」
「你是說,要我找個代替櫻的女孩麼?」
佐助沈默了會,才開了口,「我們並未見過王族之女真正的面容。」
綱手怔怔,撇眼覷過了櫻還有些發愣的臉龐,以及從未拆下來過的面紗。微微眯起了美眸,似乎要從櫻的臉上找出什麼破綻,最後才重新看向了佐助,慢慢坐回了自己的白椅上。
宇智波...從他的回答之中故意不表明立場,雖說是給了自己方法,但是從未明說,也罷,基於立場問題,確實佐助這話無法明示。
有意思,這是暗示如果被發現了,責任他們得自己承擔是嗎?
周遭的氣氛似乎隨著綱手的情緒也開始緩和起來,秀白的手輕輕一揮,冰柱開始如同蒸發一般慢慢消散,一點一點化為蒸氣消失於空中。「宇智波,你留下,其他人,離開。」
水月撇眼看著身旁的佐助,在轉身之前,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嘆息著,「佐助,你放過了一個機會。」
「...我知道。」佐助垂眸,沒再多說什麼,讓水月從身後離開。
重新抬起眼,是櫻提著步伐走到自己身前,她脆弱的低下了貓耳,眼神中那失去的活力似乎這才開始明亮起來,腹部前交握的小手,還不明顯的一直發抖著。
櫻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脆弱,許多的話最後只能轉而哭腔小聲地喊道,「佐助…」
她很害怕吧?
不擅長說什麼安慰的話的佐助,微微皺眉,最後只是低聲說,「沒事了。」
櫻伸出小手慢慢覆上了佐助置在側身的大手,「謝...謝謝。」
一句話,讓佐助怔怔。
是嗎,櫻估計都知道了。
為了不讓綱手發現,櫻很快地轉過身子提著步伐轉身就朝著外頭走去,大廳之中都蕩漾著櫻的腳步聲,直到大門掩蓋的聲音,拉回了兩人的獨處。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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