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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03 03:10:51| 人氣2,608| 回應17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不曾認識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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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嘉璇)、姐夫(范耀)





我的生母姓姚,名叫晴舫。比我大四十歲。(我有四個姐姐,大姐比我大十三歲)。

1949年剛到台灣時,我曾有一張她的兩寸大頭照,後來遺失了(她好像燙了及肩的短髮,在那個時代算是時髦的)。現在,我連她的相貌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在我三歲以前,她常在麻將桌上,相當愉快;我對她的稱呼是“M.....Ma(湖北話,姆媽)”。六歲時,她就在桂林過世了。

中學時,曾在無意中聽到父母(後母)談話,說我媽是被安樂死的。因為打仗,必須撤離大陸,沒法照顧她。我氣得大哭起來。

其實我依稀記得,曾去精神病院探望母親,她已經不認識我了,還大便在地上,讓我很害怕,不敢接近,但是她口裡還在喊叫我的名字“小五,小五”。我是她最牽掛的人。 (現在還在大陸的三姐,大我七、八歲。她十五歲時,因為跟新媽媽處不來,沒有到台灣來,後來又跟爸爸失了連絡,自己生活,幾乎凍死。她的個性因此較為憂鬱,不時會提起我們的媽媽。但是她從來沒跟我提過精神病院的事,不知她是否知道媽媽是安樂死的。)

據三姐說,媽媽是出自富裕家庭,卻對碰到的窮人非常有愛心。爸爸是個英俊的窮學生。爸爸去英國留學,還有對日抗戰期間,媽媽獨自養育孩子,維持家計,等到的卻是另一個女人在爸爸身邊,因此氣到發病了。所以三姐到現在見到我的後母還是有些怨氣。

我曾在心理課中對著一個空椅子說話。我想像的親人就是母親。我對她說,我覺得好遺憾小時候無法安慰母親的傷痛。




三姐的女兒叫燕子(姓范),現居加拿大溫哥華,她寫過一篇文章:

今天收到母親的回憶文章“我的母親”,不由得勾起了我對外婆的記憶.我那在遙遠的世界裡的外婆,似乎一直在我的夢裡...

印象中的外婆
外婆英年早逝,我從未見過外婆,只是在母親那裡看過一張模糊的,不完全的照片.外婆着一淺色旗袍,右手正在抹平耳邊風吹起的髮梢.清秀而嬌羞,有着迷人的神韵.外婆的匆匆離去給母親留下了抹不去的傷痛,偶爾提起總是惹得母親滿眼淚水,所以在家我們很少提起我那早行的外婆.
關于外婆的一點情況,却是從二位外婆當年大學裡的同學與好友那裡聽來.在她們眼里,外婆聰慧,美麗,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其風采實在是我望塵莫及的.還笑說:你們家的女孩子怎麼一代不如一代漂亮.我啞然,只是好可惜外婆竟没有多留下幾張照片來.
外婆出生在一個富裕家庭,家族在當地有一些聲望.外婆是從小就讀書了的,詞,文都相當出色.外婆後來讀了武漢大學中文系,據說是武漢大學的第一屆女子大學生.畢業後在第一女中(現在武漢市第十六中學)任教多年,靠自己的收入養育了六個孩子,並支持我窮學生出身的,英俊的外公去英國留學,成就了外公後來的輝煌.
美麗又有才氣的女子,心氣總是高的.外公的成功和周邊的環境,直接導致了外婆的失落,直至香消玉隕,終没逃脱紅顏薄命的宿命.
外婆如果現在還活着,該是90多歲的老人了,她一直是我心中不解的謎.


(註1:六個孩子是指爸爸跟前妻生的大哥,他大我二十歲。爸的前妻是媒妁之言成婚的鄉下婦女。)
(註2:我念北一女時,校長江學珠說,跟我媽是同學。)
(註3:後母比我媽年輕十九歲,只比大哥大一歲,比大姐大八歲,所以他們都不願到台灣來。)
三姐



燕子

台長: ter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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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
看媽咪說故事真有趣,集結一下就是另一本「鴻」了。
ps.鴻是作家張戎的親身經歷的作品,主要是描述文革和她爸媽的故事。
2008-02-04 21:29:18
mom
我的生活跟她的比起來簡單多了。材料還不夠呢。
2008-02-04 21:47:26
心若
昨晚和妈妈通电话,妈妈刚好看完五姨的这篇文章。妈妈哭了,哭得好伤心。妈妈第一次知道外婆是这么走的,不能释怀。我没法安慰母亲,心伤了,如何能解呢......
2008-04-13 02:05:59
terese
在打仗的那個時代,爸爸的決定也許是對的,活著更苦啊。現在他們在天上,也許都已經和好了吧。三姐,別太難過了。只有我們活著的人是還在受苦的人呢。
2008-04-13 06:55:54
白云黄鹤
小五:你的Blog我每天都在看,今天才看到“我不认识的母亲”这一篇,不禁痛哭不已,愤慨万分。我一直不知道妈妈是安乐死的,谁都没有对我说过。妈妈太可怜了,为丈夫献出青春、事业、毕生的精力,却被不忠丈夫气疯了,最后竟被置于死地。这哪里是安乐死,简直是谋杀!哪有人性!即使是小猫小狗病了,谁也无权对它执行安乐死,更何况是曾经恩爱、共患难的妻子、五个女儿深爱的母亲。心怎么这样狠毒!胜过陈世美!妈妈平日除有点气管炎,并没有什么病,若给予药物治疗,精神抚慰是有可能好的。并不是致命的病,却很快死了。虽说在打仗,能带走那么多人员,黄金,还有情妇,就带不了有恩于己的病老婆?他俩都想妈妈死,迫不及待!妈妈从病到死,许多事情我都目睹了。自从在桂林火车站亲眼看到爸爸把俞琦带来了,就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住进了桂林医院治疗。(不是精神病医院,那时桂林可能还没有精神病院。)爸爸和俞不知住在什么地方,我陪妈妈在医院睡。一天晚上,我被妈吵醒,她胡言乱语,拉电灯,我吓得大哭,把爸爸找来。后来精神失常不见好转,就回家了,被锁在空房里,整天在装有铁栏杆的窗子前喊呀,叫呀,声声撕裂着我的心。医生常到家里来打一些针,听说是镇静药,不久就死了。爸爸 说是心衰。入殓那天,爸爸和我给妈妈擦身换衣服,我发现妈妈身上有许多大块紫癍。爸爸生气地说,怎么穿了这件褪色的衣服!妈妈穿的是件蓝花蓝里的旗袍。盖棺的时候,办丧事的人把我抱在棺材盖上站着,然后钉钉子,我又害怕,又难过,大哭不已。那年我十四岁,也不懂事。成年后,对妈妈的死有了怀疑,但到哪里去诉说,向谁诉说呢?1979年,和你们联系上后,我曾写信对四妹说过,四妹认为不应该怀疑爸爸,看来她也不知情,你为何不告诉四姐呢?我在今天——60年后,才得知妈妈死去的真象,她的尸骨都不知被抛向何方!可悲呀!她的五个女儿太小,没能保护她,对她尽孝。她虽逝去,真象终为后人所知,必将还受害人一个公道。第三者插足,破坏他人家庭,及致人于死的害人者,一个已死,一个年事已高,虽未受到刑事惩处,但必定受到正义的遣责,道德的遣责,子孙的唾骂,灵魂必定下地狱!
善恶终有报!



















家破人亡对大姐的刺激也是很大的,1951年,她也曾患病,流落广西,音讯全无,很惨的。1958年,一天,我在街上走,大姐的同学好友朱成英认出了我,告诉了大姐的地址,我和二姐才把她找了回来。俞回大陆,大姐说:不要把她带到我家来,我见了她要发疯,我不想见她!说着又痛哭不已。大姐的死不能说与第三者插足没有关系,至少因此欠下了我家一条半人命。
往事不堪回首,妈生病期间二姐在学校住,大姐生病期间二姐在部队,都是我照顾病人,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承受着重压,能不忧郁吗?快活得起来吗?
2008-04-13 20:34:36
terese
三姐,爸爸說過多次,他帶俞媽媽來台,是畢生最大錯誤。他癱瘓九年,受罪也夠多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呢。
2008-04-13 22:09:36
白云黄鹤
发来两年前写的<我的父亲>,可以知道我原来的想法,父母的恩爱和家庭的状况.<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郑逸侠,湖北省孝感县郑家阁人.生于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年)属鼠。他中等身材,瘦瘦的脸,稍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细细的牙齿, 目光炯炯有神,英俊潇洒,器宇轩昻。爸爸自幼家境贫寒,住在孝感火车站边的棚屋里,没有土地,靠祖父郑治平给人种地为生。祖母罗氏,笃信棍棒底下出秀才。爸小时候拿个土碗打两个铜板的酱油,不小心摔破了,回家就挨一顿死打。后来因欠了地主的债还不起,年三十要来捆人,爷爷是老大,是要捆去的,爷爷就替别人挑嫁妆,从孝感走到汉口,这样逃了出来。爷爷不大顾家,爸爸读书全靠自己刻苦学习,考前三名,得奖学金维持。每到期末,在宣布名次以前,总是提心吊胆,深恐落后,失学;此外也不能生病,要刻苦锻炼身体。他天不亮就起床跑步,在腿上绑铁瓦,比赛时,拿掉铁瓦,跑得飞快。后来,他毕业于北京中国大学西语系.之后留洋,毕业于伦敦大学经济系。
.抗日战争前,他在国内做过淮北盐场场长,一次大姐病危,道路泥泞难行,盐工用盐铺路,使大姐得到及时救治。 盐警值夜班时赌博,爸拿皮带抽,教顺之。
爸爸还曾在湖北教育厅任督学,主持规划过武汉大学、中山公园的建造。在宜昌任过四中校长(现一中),在四中口碑很好,到现在,老人还记得他,前几年,还把俞妈妈作为校长夫人,盛大欢迎,请回去招待过。抗日战争爆发,他就回国了。那时毛头、小五还没有出生。一到家他抱我,亲我,可是我不认识他,就给了他一耳光,令他哭笑不得。抗日初期,爸爸任川东师范校长,后来进入重庆中央银行当专员。爸的亲哥郑鸣九和爸长得比较相像,只是脸稍宽一点,也和他在同一室办公,也是专员。伯父心胸狭窄,爱教训人,他们兄弟合不来,。抗战胜利后,伯父住南京, 他们不相往来,只有文哥瞒着爸和伯父来往。那时我才开始记事,不懂”当专员”是甚么意思,记得有一次,别人问我:你爸爸在哪里工作?我说:在中央银行搓汤元,一家人都笑死了。
爸爸很爱孩子,从来不打骂,他没有重男轻女思想,听说郑家好几代没有生女孩了,妈妈生了五个女孩爸也不嫌弃。那时爸爸一人工作,养一大家人,手头不宽裕,但是,每天从重庆下班回江北的家,都是步行爬山,从不坐滑竿,省下钱来, 把礼帽倒过来, 买一兜桔子装在里面,给我们姐妹吃。我们每天高兴得连蹦带跳地迎接爸爸归来,扑在他的怀里。他也无比欣慰喜悦.他常常用双手一个一个地捧着我们的头,提起来,说:端豆腐囉!也常说:来,做个鸡子叫!和我们一个一个地亲嘴,亲出鸡叫的声音;还伸出他有力的臂膀,让我们抓住,把我们一个一个地提起来,叫打秋千。节假日带我们去玩,都是爸爸给我们擦胭脂,妈妈在一旁笑着说:擦得像猴子屁股!虽说擦得不好看,但我们还是高兴得跳。
有一天,太阳落山了,大姐还没有从学校回来,重庆是雾都,天黑了,起了大雾,大姐还没有回,爸妈都心急如焚,因为上学的路上要翻过几座山,有不少山洞,曾有小孩被拖到山洞杀死,山中还可能有野兽出没。天黑雾大,黑灯瞎火的,也没法去找,唯有苦苦等待。爸爸站在窗前,看到楼下马路上出现一个人影就喊一声:玗------!看到一个人影就喊一声:玗------!我们都熬不住,睡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被惊醒了,看到爸爸依然站在窗前守望,看到一个人影就喊一声:玗-------!可怜天下父母心!爸爸的背影,在我的脑海里不可磨灭,给我的感动远远超过朱自清的<背影>。天亮了,大姐回来了,罚跪认错。原来是登台演出搞晚了,在同学家睡了一晚。
抗战胜利了,爸爸有新的任命,先回湖北。因为要沿江而下的人太多,一票难求,妈带我们四个小的后回,文哥大姐留在四川继续完成学业。
爸爸在武汉担任过汉口中央银行经理,湖北省银行总经理,汉口财政局长,湖北省财政厅长,湖北省政府委员。爸爸一生为官清廉,他经手了大量黄金、白银、钞票,但从未染指。他常说:“我两袖清风,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他刚直不阿,从不谄媚权贵,“不为五斗米折腰”。回到家常说,我今天抨击了谁,骂了哪个贪官污吏,像演说一样,慷慨激昂.爸爸总说他没有背景,没靠山,的确,他当官全靠自己的学识和能力。
爸爸为人耿直豪爽,乐于助人,有求必应。他的准则是’’宁可人负我,我决不负人”。还说为朋友可以当裤子,对朋友要雪中送炭。住武昌的曹叔叔一提到爸爸便泪流满面,说爸多次在危难之时接济了他。爸爸对下属,下人都很客气,很尊重。我的太极拳师傅张忠海,一提到爸爸感激啼涕澪。他张从河南来汉口拉人力车,爸见他有武功,安排他做了运钞押运员,分了中央银行的房子,安了家。我校的门卫老殷也曾在中央银行做工,他说,爸爸一年加了他八次工资,从倒茶水工,提到收发员.穿起了长袍。爸爸的乐于助人,甚至到了打肿脸充胖子的程度.在台北,给别人担保,生前欠下八万元的债,还是四妹,五妹分摊还的账。
在桂林,爸爸任桂林中央银行经理。到香港就赋闲了。大姐回桂林后,俞妈住进了我们赤柱的家。后来,二姐和俞妈一起回汉,二姐没再返港。在香港这一段时间,爸爸没有笑脸,他和俞妈隔几天进一次城,两三天都不回。每次出去,他都给我十至二十元钱,由我安排和妹妹的生活。
在港时,中共统战干部武子文等,曾多次动员他回解放区工作,月薪七担米。爸爸曾和俞妈一起悄悄到广州看了看,回来说,解放军睡在屋沿下,白天扫街,秋毫无犯。但是,他受的传统教育是忠君报国,他说哪边势力大,就倒向哪边是变节,所以,他没有回到解放区。那时,孔庆生多次去我家,他常来往香港汉口间,爸爸就托他把我们带回汉口。为甚么送我们回汉口?是经济困难,是俞妈嫌弃我们,还是有回大陆的考虑,他没有对我说,我也不得而知。走的那天,俞妈站在站台眯眯地笑着。爸上了火车,蹲下来,抱着站在走道上的小五痛哭不已,如同生离死别。我没有想到爸爸会如此,从来没有见爸爸这样哭过,我手足无措,也很伤心,只是说:爸,别哭了------别哭了!下车吧,车要开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我和爸爸的永别!
在台北他过得並不顺,他不愿巴结上锋,又无后台,在台北任台湾土地银行公产代管部经理,管台湾所有公有土地和房屋。六七十年代,台湾大开发时期,他随便批别人一块地,人家都发了财,成了大富翁,而他仍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现在五妹在台北住的房子是妹夫20年贷款买的。他的退休金一次拿光,让四妹得以赴美留学。他又重抄旧业,到东吴大学等学府教书、著书。
1970年,爸到美国探望俩个妹妹,看到她们过得很苦,五妹上完课,挺着大肚子,围裙一系,就去餐馆洗碗打工。爸心疼她们,却无能为力,回台后郁郁寡欢,感叹清官的儿女这麽苦。不久中风,住院抢救的费用都得亏学生的资助。爸晚年笃信天主教,还请神甫到病床前讲经,并认真做笔记,特别虔诚。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原来他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是不信神的。去逝前,他用手指不停地敲椅子的扶手,说度日如年。后来不能起床时,他拒绝进食,三天后去世。当时,五妹守候在侧,四妹随后自美赶回。陪葬的物品有他喜欢的唐诗、圣经。丧事办得十分荣哀。可惜三个月后,我们寻亲的信才辗转传到台湾。若爸能得到我们的消息,定能燃起生的希望,等着与我们团聚。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老天对我们父女竟这样残酷无情!让我们留下终身的悔恨和遗憾!
爸特有女人缘,在我心中,除了,对母亲不忠外,无论从外貌,人品,学识等方面来说,都是一个比较完美的人。他一生靠个人奋斗,也教育子女要个人奋斗,我们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无论读书,成家都是靠自己的不懈努力。这是可以告慰老爸的,愿爸爸在天之灵安息!
2006年12月
2008-04-14 10:30:41
terese
爸爸去美國看我,是在我離台兩年後。我那時沒有懷孕。又過兩年多才懷孕。
2008-04-14 13:21:42
版主回應
爸爸1969年暑假去看我。李澐是1971年10月生的。
2008-04-14 20:48:42
terese
爸爸退休後,教過政治大學、輔仁大學、銘傳商專。但是我想沒有東吳。
他也做過金甌商職的校長。
2008-04-14 15:02:00
terese
四姐出國以後,我也看過爸爸痛哭著說:毛頭再也不會回來了。
2008-04-14 20:34:01
版主回應
以爸爸的個性,他不可能是一個狠心的人。他對媽媽的決定,我想是不得已的。
2008-04-14 20:51:04
terese
我以為是姐姐們自己選擇離開爸爸。不知道是爸爸的決定。
2008-04-15 15:33:00
去年夏天
在動亂的時代,每個人真的都很渺小…現在的我們真是幸福。
2008-04-16 16:17:03
心若
过去的事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应该过好我们自己的每一天。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2008-04-17 06:03:27
泓 故事裡的第三代
俞琪,那個從小待我們如己出、我叫「婆」的人,
在這些陳年的故事裡被稱做「俞」,
是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甚至導致鄭家骨肉離散的女人。

在我小時候的印象裡,
婆是一個對我們很好、會帶我們買很多東西、出去玩的人。
婆總說我是「小糊塗」,又說我是她的「心肝」,
在三個孫女裡頭,大家都說她最疼我。

懂事以後,聽到很多人說婆的事,
也看著婆和周圍的人的互動,
我知道,
其實婆不是一個好相處、讓大家喜歡的人。
她雖然對人客氣,但是心胸不算開闊,
也不容易跳脫自己主觀的想法。
婆總是說,
她老了,脾氣收斂了很多,
但是看得出來年輕氣盛時的她可能傷害過多少身邊的人。

但是,婆對我們三個孫女疼愛的心一直沒有改變。
我想,
這個盛氣凌人的女人,
或許人生裡面傷人無數,
但是在和三個孫女的關係裡,
她學習給予,學習愛,
也帶給我們不少愛的回憶。

88歲的婆,
和我們在一起時常常抓著我們說話,
一樣的事情、同一個故事總是說了又說。
我有時會覺得煩、覺得不想聽,
可是想到我們小時他對我們的呵護照顧、想起多年的祖孫之情,
常常又還是坐在她身邊聽著她說...

我想,每個人的人生,
都有自己獨特的功課與學習。

有人學習給,有人學習收;
有人要學習承擔,有的則要學習放下。


近年的我在學習的是,珍惜當下所擁有的。
2008-04-19 21:31:03
白云黄鹤
妹的Blog,一石激起千層浪,四妹、五妹、兒子、女兒的電話,網路文字紛至沓來,給與我關懷、撫慰。畢竟血濃於水,使我倍感溫暖.謝謝你們了。
小五,媽媽最愛的是你,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你現在健康、幸福、快樂,這也是媽媽最高興看到的。
2008-04-21 11:44:42
Prof.Zheng
祝郑家阁老家出来的人万事顺利、身体健康。我也是
郑家阁人,依据我手上的《郑氏宗谱》,我们共祖宗,我是必字辈,我与泽辉(即春晖)熟,现住武汉,大学教授,儿子在海外。我对您提到的父之辈其
骥(我们郑家阁称爹)前辈的奋发和做人精神所感动。祝四面面八方的郑家阁后代兴旺。
2012-01-08 20:17:12
同上
看花眼了,看错了一行,不是“其
骥”,是“其骧”
2012-02-13 20:27:33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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