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可真的是問倒我了!」我訕訕地笑著,自從上次
對方的背叛;我已經不敢再奢望能雕塑出什麼好作品。
「喂,我們去黃金海岸看夕陽好不好?」她似乎想到什麼,
抬頭詢問我的意見。
「why
not?」於是我們兩個便起身走到7-11牽我的車子。
「可是少一頂安全帽耶!」我指了指手上那頂安全帽。
「應該沒關係啦!遇到交通警察的話,大不了跑給他追
呀!」她一副不知百姓生活疾苦的瀟灑樣,畢竟被開罰單的是
我不是她。
不過既然女生都這麼瀟灑了,我也不好意思磨菇什麼;只能祈
禱上天保佑吧!況且我可是向來不闖紅燈的好市民,運氣應該
沒那麼背。
坐上了我的迅光125,她的雙手輕輕地拉著我的衣角,我
小心翼翼地加速減速;當然我不會無聊到來個緊急煞車,以騙
取到女孩子們的親蜜接觸。
循著西濱公路,我一路上追著斜掛在天空的那球欲溶的太
陽;深怕還沒到黃金海岸它就完全溶化了。
「喂,今天天氣真好不是嗎?」她興奮地在我耳邊嚷著。
「對呀!這就是府城吸引我的地方,在晴空萬里的環境下,
隨時都能保持一顆愉悅的心。」我似乎被她感染到興奮的心情,
此時我的心也被太陽烘得暖暖的。
到了黃金海岸,堤防上擠滿了人,有賺外快的小販、放風
箏的全家福及親蜜地坐在堤岸上看夕陽的情侶。她拉著我沙灘
上又跑又跳的,我不放心讓她太接近海,只准許她站在沙灘上
等浪花湧上來時沖沖腳。她嘟著嘴,不甘願地看著我,直嚷我
比她老爸還囉嗦。
漸漸地,天色暗了下來,我看見了靛藍色的天空出現了第
一顆星星,海上捕魚的漁船也泛著點點燈火,來觀看夕陽的人
群也走了差不多了,剩下零星的幾對情侶相依地互訴呢喃。我
和她並肩坐在堤岸上,靜靜地聽著海浪拍打的聲音;我看見她
雙手環抱著身體,於是便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她轉頭不
發一語地看著我,柔柔的光線把她的臉烘托地好不動人;跟剛
才似小朋友的她判若兩人,我想這時候就是所謂的無聲勝有聲
吧!
「其實我一直很希望像現在一樣,有個人能靜靜地陪我看
海。海,它並非是憂鬱的象徵,反倒我覺得它很神秘,讓人想
一窺究竟;可是卻只能遠遠地欣賞它及咀嚼我們因它而產生的
無限的想像。」
「嗯,我滿贊同妳的想法的,而也是能讓我們葫發想像的
人、事、物才是最美的,不是嗎?」就像她給我的感覺,很真
卻似乎像風般地另人抓不住;讓人由不得被她深深吸引。
與自己心怡的人相處的時間過得似乎特別的快,捥錶一看,時
間似乎也不早了。
「走吧!該回去囉,一個女孩子在外逗留太晚是件很危險
的事喔!」或許是對老妹訓話訓慣了,沒想到對她我也如法炮
製;男同胞們一定在一旁罵我很豬頭吧!
「喔?你是不放心我還是你自己呢?」
「都有吧!我怕我們是乾材烈火----會一發不可收拾地燃燒
起來。」我煞有介事地認真回答著。
「呵?你少臭美了啦!說的跟真的一樣。」她紅著臉快速
地走在我面前。
回家的路上,我放慢了車速,一方面是安全至上,一方面
則是希望能多感受到背後的溫度。她自然地把手環在我腰上,
我竊喜地在心裡吶喊著:我出運呀!
到了她宿舍的巷子裡,我不捨地多看了她幾眼,在準備要
走時,她輕輕地叫住我「喂,你到底要不要追我呀?」她羞怯
的神情,讓人真想把她一把擁入懷裡,緊緊地抱著。
「嗯?如果你不再叫我喂的話,我是可以考慮看看的」我
也很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
「那麼..可愛的罐頭先生,你要追我嗎?」她嘟著嘴,
一副你給我記住地詢問著我。
「好吧!那麼我勉強地接受,我可以正式約妳了嗎?親愛
的小芸小姐?」我也學起她的語調。
她笑著點點頭,轉身在闔上門之前叮嚀著我要騎慢一點,
我看著她走進了大門才帶著滿臉的喜悅離開了那條巷子。
to be continued
如果有來生~~有夠感動ㄉ~一定要看完(3)
和小芸的感情進展的滿順利,我也不知道這是所謂的一見
鍾情或是該用一見如故來形容,但對於她,我的確是掏心掏肺
地付出我的感情與精神;並非說以前面對愛情我都只是抱著玩
玩的心態,而是這一次,直覺告訴我,我已經完完全全被制約
了。
雖然我們的感情已經進展到一定的程度,但對於她的家庭
背景我卻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每個月固定要回台北的家一趟及
曾經養過一隻叫luck的狗在她高二那年走丟了,她哭了整整
一個禮拜,其餘的她並沒有多提;而我也沒多問什麼,我想只
要彼此在一起的日子快樂就好,其餘的並不重要。
「罐頭,你的電話!」阿良的鴨叫聲,把我的思緒拉回了
現實生活。
「喔,來了!」我從床上躍起來,趿著拖鞋走出了房間。
「喂,請問是那位?」
「是我,你現在有沒有空,我想去校園吹吹風,陪我走走
好嗎?」小芸的聲音柔柔地從話筒裡傳了過來,但我並無法猜
測她此刻的心情。
「好呀!十分鐘後妳在NET等我,我馬上趕到。」掛上了
電話,我拿了外套,心想不要發生什麼事了才好。
到了NET小芸已經坐在那兒的情人椅上。
「妳什麼時候回台南的?我傍晚打電話過去,麗心說你還
沒到回去。」
「我剛到台南。」
「怎麼不叫我去接妳呢?吃過飯沒?」我牽著她的手穿過
馬路,走進了校園;直覺反應覺得她的手冰冰涼涼地,不免加
把勁握得更緊。
「我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現在還不餓。」
「妳喔,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不然等我去當兵了,看妳
怎麼辦!」我愛憐地點了她的鼻子一下。
「我才不擔心呢!有麗心在,她會照顧我的。」她天真地
回答著,讓我不知該說什麼。
「可是人家麗心也要談戀愛呀!她那有空整天陪著妳
呢?」我像是教小朋友道理般地解釋給她聽。
「我沒想那麼多了,說不定以後再也沒機會麻煩你們了。」
她愈說愈小聲,眼角泛著淚水。
「罐頭,萬一有那麼一天,我是說萬一喔!如果我們沒有
未來,你會不會難過呢?」她幽幽地道出這句話,垂肩的長髮
讓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當然會呀!妳在說什麼傻話,不要讓我還沒當兵,就要
擔心妳要兵變了!」我半開玩地回答著,心裡卻一點也輕鬆不
起來。
「不會的,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兵變呢?我只是隨口
問問,你不要放在心上喔!」她緊緊握著我的手,給我一個要
我信任的微笑。
我一把把她抱住,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她沒有反
抗地直勾勾的看著我,於是我的唇往下移覆蓋她的雙唇上,她
的雙唇輕柔且性感,我忍不住深深地吻著;她緊緊地抱著我的
腰,我想我永遠也忘不了這一晚。
那一夜我們聊到很晚,我想到她明天一早還有課,便陪她
步行到她的宿舍,見她進入了公寓大門,我才放心地與她說再
見。
阿良看我滿面春風地啍著歌,一副色瞇瞇地盯著我看,我
當然知道他肚子裡裝著什麼壞水,就像他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
「當我者,教授;知我者,罐頭是也。」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ok?」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逕自走
進房間。
「呵,呵,說!到幾壘了,看你衣衫不整的樣子!」阿良
不死心地跟進了我房裡。
「拜託,我只是襯衫沒紮進去子褲裡,有啥好大驚小怪
的!」
「別以為全天下的男性同胞都跟你一樣淨想一些有的沒有
的。」
「真的只是這樣嗎?唉?難得你那麼晚回來,我還以為你
去「轉大人」了呢?」阿良一副沒好戲看地失望的看著我。
「回去睡了啦!我睏了,沒有閒情跟你磨菇。」我有氣無
力地把阿良推出房間,待闔上門後,心中才得以沉澱下來。
對於小芸這樣單純卻似乎藏著一肚子心事的女孩,我躺在
床上怔怔地發呆,每每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很怕她會似
一陣風地吹走了。可笑的是,往往是男孩子會讓女孩子沒有安
全感,而我的情形反而相反;關上了燈,我強迫自己不要再去
揣測什麼,自我催眠地進入夢鄉。
在大學生涯將近的半年裡,同學們相處的時間少了很多,
大家不是忙著補修學分就是準備繼深造的事;而我只想順利畢
業等當兵。這段時間和小芸雙方都沒課時,我就會載著她參觀
台南縣市的名勝古蹟;她常說怕以後再也沒機會跟我一起遊山
玩水了。我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對她說不要老是說些傻話,以後
我們還要帶我們的小朋友一起走訪各地觀光聚點的,不是嗎?
每每一說到這兒,她就會感動地流下了眼淚。
「罐頭,你真好,我決定要當你這輩子的開罐器喔!你不
許再喜歡別的女孩子。」她雙手抱住我的腰,頭深深地埋進了
我懷裡。
「傻瓜,別哭了,妳哭起來醜醜的,一點都不可愛喔!」
我擦乾了她的眼淚,一行新淚卻隨著眼瞼的眨動迅速地滑了下
來。
「走,我帶妳去吃蝦捲,好好的一個假日我們不要逕說一
些掃興的話;高興點,不可以再哭了喔!」我牽起她的手,載
著她前往安平。
to be continued
如果有來生~~有夠感動ㄉ~一定要看完(4)
五月的府城,開始進入了梅雨季節,陰晴不定的氣候,讓
人的心情也不由得浮躁了起來;這陣子忙著畢業專題的校正與
裝訂加上準備畢業考,和小芸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但至少還
保持一個星期通二次電話。
待專題交差後,我馬上想要告訴小芸這個好消息。
「喂,請問小芸在嗎?」
「她不在耶,她好像回台北了!」來接電話的不是麗心而
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那請問麗心在嗎?」
「麗心也不在喔,請問你那裡找?」
「這樣呀,沒關係,那我晚點再打,謝謝妳!」
掛上了電話,我才發現已經有整整一個星期沒看到小芸了,
都怪自己太忙了,連撥空陪她聊聊的時間都沒有;只是她怎麼
突然回台北了呢?而且又是在非假日的時候?
隔天一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
「小芸,你怎麼來了!」開門一看,小芸提著早餐站在門
外。
「這個給你,這陣子看你那麼忙,所以我就替你挑了一份
母親節的禮物,希望伯母會喜歡。」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十分
精緻的盒子,裡頭是一個水晶做的蝴蝶胸針。
「謝謝妳,我媽一定會很喜歡的。」
「聽說昨天回台北了,是嗎?」
「嗯,有點事回去一趟。」她蒼白的臉色掩不住疲累的神
情。
「怎麼了,妳的臉色好難看,發生了什麼事了?我們之間
是沒有祕密的,不是嗎?」我把放在椅子上的書搬開,示意她
坐下。
「沒什麼啦,只是想家所以就回去看看囉!」她給我一個
沒什麼的微笑,可是我心裡卻仍是擔心她有事情瞞著我。
「別發呆了,去刷牙洗臉,早餐都涼了。」她幫我把書桌
清出了一個位置,把早餐從袋子裡拿出來。
我想或許是自己太多心了,於是換了輕鬆的心情與她聊著
生活上一些有興的事情。
畢業之後,我抽到海軍且幸運地分發到離我家滿近的左營
當兵。在入伍的前一天小芸又哭得像個淚人兒,「罐頭,如果
有那麼一天,我們無法一起廝守到老,你一定要去尋找一個更
適合你的女孩,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記住我隨時在你身邊幫你打
氣加油好嗎?」一說完小芸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的鼻頭也酸
酸的,只是叮嚀著要她好好照顧自己。
「我只是去當兵又不是被抓去勞改,等我放假了,我們還
是可以見面,平常也可以通通信呀!」我擦乾了她的眼淚,覺
得她可能是文藝小說看多了。
入伍那天本來和小芸說好要來送我的,可是她卻遲遲沒有
出現,我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上了車,心裡懸著一顆大石頭;
果真在入伍後不久收到一封小芸寄來的分手的信:
dear罐頭: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在飛往美國的路上了,很抱歉,
我還是選擇跟隨父母移民至美國;當初遲遲沒有跟你提及是因
為我不喜歡分離的感覺。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我們之間就當
做是一場夢吧!我相信你能找到更好對象,把我忘了,別再找
我了!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