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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6 11:01:15| 人氣6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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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收時刻的稻香味

 

每年這個時刻是霧峰稻作豐收的時刻!

研究室外一望無際的稻田視野,是我沒事就很喜歡待在研究室的原因!

此時此刻的我,聽著窗外割稻機「轟轟」的聲音,原本翻滾的稻浪,瞬間躺在稻田上,成了一片片的整齊稻草梗!

空氣中瀰漫著稻香味!

總是這股味道,伴隨著逐漸沁涼的冷空氣將我的思緒拉回那遙遠的年代!那是我非常非常年幼很美好的一段回憶!

收割的季節,跟隨著在大人後面撿拾著稻穗,多年之後,企圖要跟著收割機後面一探機器如何收割稻作的情形,這時總被大人斥喝!

不過這不是重頭戲,我們總等著媽媽將煮好的點心送來田裡的那一刻,吆喝大家休息吃點心,在那個物質缺乏的年代,那是最美好的一刻!

我最愛喝甜湯,紅豆湯也好,燒仙草也罷,愛玉更讚,也很愛吃媽媽煮得麵條。但我總不解為什麼的大人喜歡吃虱目魚粥,魚刺對我而言實在是太恐佈了,每次吃虱目魚粥,我一定會被魚刺哽在喉嚨,因此對於對虱目魚總是敬謝不敏。

稻子收割完最快樂就是在田裡放風箏了!

小時候風箏都是自己做的。忘了當時的舊報紙究竟從哪裡來,只記得我們總是趁著阿公阿媽不注意時,偷拿神桌上的香,做為風箏上的支架,這是很刺激的事!

年幼的我,風箏實在做得不好,常常飛不起來,而且很快就破了!但我們是樂此不疲!

父親曾做了一隻非常堅固的風箏給我,可是我放風箏的技術不好,這只風箏還被別的小朋友搶走,堂哥為了替我搶回來,二人扭打過程中,風箏被撕破了!

我當場痛哭!

一這哭,不得了了,挑起村裡二大姓的小朋友扭打起來,我們村子就二大姓氏組合而成,我的風箏事件成了陳姓總是欺負黃姓的引爆線,一群小朋友打成一團,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不知所措的我牽著更年幼的弟弟妹妹,望著一群家族裡的堂哥堂姊和陳姓小朋友們打架的畫面,我們站在風中哭泣的身影!

多年之後,我五六年級了,稻作收割後的放風箏仍然是我們每年必玩的遊戲!

我邀約同學們放學後,帶著自己製作的風箏到田裡放風箏。

這時製作的風箏技術進步了,放風箏的技術也進步了。

管他陳姓還是黃姓,我們幾個小朋友將風箏升上天空,愈放愈高,線愈放愈長,風箏也愈飛愈高愈遠,只剩一小點!

大家都超有成就感的!

然後我們躺在稻草堆上,看著天空的雲,聊什麼?不記得了,應該是一些很童稚的對話吧!我們偶爾拉一拉線,相識而笑!

不知道是誰說風箏離天上很近,只要在小紙條上寫上我們的願望,然後將小紙條掛在線上就會飛到風箏那裡,然後我們的願望就會實現!

到底當時小五小六的我們有什麼願望,實在沒有印象,大概是希望長大後的職業吧!不然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我應該是希望日後很有錢吧!我只記得一邊寫,一邊用手遮著不讓別人看到,又想偷看別人的願望。呵呵!這種心情,我現在也在孩子身上看到!

轉眼三十年過去了,這些放風箏的孩子都長大了!甚至他們的孩子也都長大了!我的孩子可能還是當中最小的,有沒有實現當年的願望不知道,當時的我們無法預知三十年後的我們究竟過著什麼的生活。

我們這些人,有些已經往生了,有些離婚了,有些又再婚了,有些人也面臨過他的孩子早夭之痛,有些人曾經是工廠大老闆,但現在逃到大陸躲債了,有些人守著父母留下來的小雜貨店,平淡地在家鄉生活,也有些人到大城市發展後,不再踏入家鄉的,當然更多像我這樣,父母還留在家鄉,逐漸老邁,而我們偶爾攜子回去探望的!

窗外收割機仍然「轟轟」作響,我並沒有將氣密窗關上,努力聽著聲響,努力地回想,還有多少是我已經遺忘的年少往事……

台長: 湘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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