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Mrs. Parker and the Vicious Circle (1994) 譯成《派克夫人的情人》太煽情了吧!
《派克夫人的情人》其實是在拍一位幫助構建海明威傳奇的著名女作家桃樂茜.帕克、與二十年代阿爾金圓桌俱樂部爲背景的美國文人雅士之間故事,悶地很乏「影音魅力」。
一次世界大戰之後,美國進入所謂「喧囂的一九二○年代」,生產旺盛,享樂。但一九二九年,經濟膨脹達到頂峰,十月二十九日,美國股市崩盤,1930年經濟大蕭條,美國陷入「迷失的一代」。
那不是很像21世紀之後,美國進入所謂「慾望城市的二0一0年代」。但2008年的金融危機,讓美國陷入「詐騙的一代」。(另參本館:《慾望城市》美國詐騙集團)
《派克夫人的情人》Mrs. Parker and the Vicious Circle (1994)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lpN0wDqUx4&list=PL08EA9E04F33116A0
導演:阿倫?蘭多夫 Alan Rudolph
演員:
馬修?布魯德裏克 Matthew Broderick .... Charles MacArthur
斯蒂芬?鮑爾文 Stephen Baldwin .... Roger Spalding
詹尼弗?傑森?利 Jennifer Jason Leigh .... Dorothy Parker
安德魯?邁克卡瑟 Andrew McCarthy .... Eddie Parker
格溫妮絲?帕特洛 Gwyneth Paltrow .... Paula Hunt
Martha Plimpton .... Jane Grant
莉莉?泰勒 Lili Taylor .... Edna Ferber
珍妮弗?比爾斯 Jennifer Beals .... Gertrude Benchley
Keith Carradine .... Will Rogers
尼克?卡薩維茨 Nick Cassavetes .... Robert Sherwood
彼得?蓋勒 Peter Gallagher .... Alan Campbell
希瑟?格雷厄姆 Heather Graham .... Mary Kennedy Taylor
James LeGros .... Deems Taylor
坎比?斯科特 Campbell Scott .... Robert Benchley
華萊士?肖恩 Wallace Shawn .... Horatio Byrd
劇情簡介:
以二十年代美國文人雅士組成的阿爾金圓桌俱樂部爲背景,描寫傳奇女作家桃樂茜.帕克和她身邊衆多人物之間的感情故事。劇情結構比較松散,並沒有鮮明的戲劇性,但導演艾倫.魯道夫成功地重新塑造了時代氛,並且讓那些出口成章的文學家們不時吐出機智有趣的對白。女主角珍妮弗.賈森.利沈郁的個性化演出使影片的節奏顯得比較緩慢,但坎貝爾.斯科特飾演的作家羅伯特.班傑利卻成績甚佳。在片中客串演出的明星和作家甚多,特別適合對美國文學有興趣的觀衆欣賞。
http://baike.baidu.com/view/468237.html?tp=0_10
多羅茜?帕克:一位幫助構建海明威傳奇的著名女作家
<<雲南師範大學學報>>2006年 第38卷 第01期 作者: 何昌邑,
多羅茜?帕克是20世紀前半葉美國著名女作家,對幫助構建海明威傳奇起到關鍵作用.作者對多羅茜的人生﹑她在構建海明威傳奇中的作用和她的文體風格和影響進行了評述,期望這有助于中國讀者對這位傳奇作家和海明威的了解
http://scholar.ilib.cn/A-ynsfdxxb-zxsh200601023.html
另參本館《勝利者一無所獲》
要不是看到哈洛‧蔔倫在《如何讀西方正典》(後評)中吹捧海明威的短篇小說,實在不願在前評《戰地春夢》之下文後再評《勝利者一無所獲》(志文,1980):
海明威的小說又有何文字魅力了,乾巴巴的短句對話,比起古龍的武俠小說還不如(不過多賺稿費可能相同),古龍在簡潔的文字對話中還帶有蒙太奇似的鏡頭、和充滿感性及哲思的江湖感嘆,而海明威呢,除了乾巴還是乾巴,真搞不懂怎會成為名著經典。百思不得其解,除了他擅於宣伝個人伝奇般的玩女人和冒險打戰打獵的故事,就是那些宣伝自己是「迷失的一代」的作家出版商、彼此相互吹捧,所產生的文學明星現象。
再讀,不只「乾巴」,還好在乾巴巴的短句對話之尾,狗續著一段長長的說教,不信我引二篇為証:
<一個燈光明亮的乾淨地方>
時間很晚了,大家都離開餐館,只有一個老人還坐在樹葉擋住燈光的陰影裏。白天裏,街上盡是塵埃,到得晚上,露水壓住了塵埃。這個老人喜歡坐得很晚,因爲他是個聾子,現在是夜裏,十分寂靜,他感覺得到跟白天的不同。呆在餐館裏的兩個侍者知道這老人有點兒醉了,他雖然是個好主顧,可是,他們知道,如果他喝得太醉了,他會不付賬就走,所以他們一直在留神他。
…………
”他(老人)每天晚上都喝醉。”
”他幹嘛要自殺呀?”
”我怎麽知道。”
”他上次是怎樣自殺的?”
”他用繩子上吊。”
”誰把他放下來的?”
”他侄女。”
”幹嘛要把他放下來?”
”爲他的靈魂擔憂。”
”他有多少錢?”
”他有很多錢。”
………
”再見啦,”那個年輕的侍者說。
”再見,”年紀大些的侍者說。他關了電燈,繼續在自說自話。亮固然要很亮,但也必須是個幹淨愉快的地方。你不要聽音樂。你肯定不要聽音樂。你也不會神氣地站在酒吧前面,雖然這會兒那裏應有盡有。他怕什麽?他不是怕,也不是發慌。他心裏很有數,這是虛無縹緲。全是虛無縹緲,人也是虛無縹緲的。人所需要的只是虛無縹緲和亮光以及幹幹淨淨和井井有條。有些人生活于其中卻從來沒有感覺到,可是,他知道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一切都是爲了虛無縹緲,虛無縹緲,爲了虛無縹緲。我們的虛無縹緲就在虛無縹緲中,虛無縹緲是你的名字,你的王國也叫虛無縹緲,你將是虛無縹緲中的虛無縹緲,因爲原來就是虛無縹緲。給 我們這個虛無縹緲吧,我們日常的虛無縹緲,虛無縹緲是我們的,我們的虛無縹緲,因爲我們是虛無縹緲的,我們的虛無縹緲,我們無不在虛無縹緲中,可是,把我們打虛無縹緲中拯救出來吧;爲了虛無縹緲。歡呼全是虛無縹緲的虛無縹緲,虛無縹緲與汝同在。他含笑站在一個酒吧前,那兒有架閃光的蒸氣壓咖啡機。
”你要什麽?”酒吧招待問道。
”虛無縹緲。”
”又是個神經病,”酒吧招待說過後,轉過頭去。
”來一小杯,”那個侍者說。
酒吧招待倒了一杯給他。
”燈很亮,也很愉快,只是這個酒吧沒有擦得很光潔,”侍者說。
酒吧招待看看他,但是,沒有答腔,夜深了,不便談話。
”你要再來一小杯嗎?”酒吧招待問道。
”不,謝謝你,”侍者說罷,走出去了。他不喜歡酒吧和酒店。一個乾淨明亮的餐館又是另一回事。現在他不再想什麽了,他要回家,到自己屋裏去。他要去躺在床上,最後,天亮了,他就要睡覺了。到頭來,他對自己說,大概又只是失眠。許多人一定都失眠。( 曹庸譯)
<賭徒、修女與收音機>(人物更多、對話也更繁冗乾巴,故不引)
宗教是人民的鴉片。他相信這話,那個陰鬱的小飯館掌櫃。是啊,音樂是人民的鴉片。這位喝了酒會頭暈的老兄可沒有想到。現在經濟問題是人民的鴉片;在意大利和德國,這種人民的鴉片同愛國主義這種人民的鴉片聯系在一起。性生活呢,是不是人民的鴉片?對有些人來說是的。對有些最好的人來說是的。但是喝酒是人民最好的鴉片,啊,呱呱叫的鴉片。盡管有些人情願聽收音機,另一種人民的鴉片,他在采用的一種廉價的鴉片。賭博也得同這些算在一起,一種人民的 鴉片,最古老的一種,要是真的有什麽人民的鴉片的話。還有抱負,也是人民的鴉片,同這種抱負在一起的是對任何一種新形式的統治産生的信念。你想要的是最低 限度的統治,始終是較少的統治。自由,這是我們所信仰的,眼下是麥克法登的一本出版物的名字。我們信仰這玩意兒,盡管他們還沒有給它找到一個新名字。但是,什麽是真正的自由呢?什麽是真正的、貨真價實的人民的鴉片呢?他知道得很清楚。它已經溜到他腦子裏那個亮堂部分的角落附近,他在黃昏喝了兩三杯以後,它就在那裏;他知道,它在那裏(當然它不是真的在那裏)。那是什麽?他知道得很清楚。那是什麽?當然嘍,麵包是人民的鴉片。他會記住這個嗎?在白天這會有什麽意義呢?麵包是人民的鴉片。……(鹿金譯)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98128233/20071106062012
消費主義與《太陽照常升起》 (廣東商學院,毛劍戈)
摘 要: 本文通過縷述上個世紀二十年代消費主義在美國興起的曆史背景,結合對海明威的 第一部長篇小說《太陽照常升起》的文本細讀及人物分析,試圖揭示這樣一個事實,即消 費主義在二戰後在西方世界的真正興盛之前,在人民的經濟生活和道德生活即將産生巨變之 前,海明威作爲一個敏銳的作者,注意到並通過其小說反映出這種曆史潮流。不僅如此,他 還用生動的筆觸展現出小說中人物的物質消費享樂與精神空虛之間的強烈反差,以此反映作 者對消費主義的真實態度。
一、消費主義的興起
上個世紀二十年代于美國曆史而言是一個“新時代”。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劫後余生 的美國人民被戰爭對人類生命的巨大摧殘所震驚,人們對現實生活的看法也産生了巨變。在這個所謂的“喧囂的二十年代”,各種新生事物不斷湧現,改變著美國人民的經濟生活、道德生活以及生活的其它各個方面。與斯各特?菲茨傑拉德不同的是,海明威—─及其小說《 太陽照常升起》中的人物——居于外國,如一群僑民。但是,這一群人與那個時代的美國的 現實有著無可回避的聯系。似乎,他們的所作所爲與普通美國人在另一塊大陸上的言行並無 二致,他們在歐洲的生活正可看作其同胞在大西洋對岸的生活的翻版。
這裏,有必要對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美國曆史略作一番回顧。
盡管伍德羅?威爾遜奉行的進步主義在二十年代還沒有銷聲匿迹,但是即便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它也已經開始逐步瓦解了。進步主義的主張遭到了各種人群的反對,其中包括激進分 子和其他的戰爭反對者、組織起來的勞工、大平原和西部的農民以及知識分子。此外更具影響力的是,人數更爲龐大的中産階級開始全神貫注于建立一種新的商業文明,而這種新型文 明並非基于壟斷和限制,而是一整套新的商業價值——大規模生産和消費,縮短勞動時間和 提 高薪酬,充分就業以及福利式的資本主義。消費文化取代了大衆對于進步主義改革的熱情而 成爲社會的主流。人們對物質比對道德更感興趣。可以這麽說,二十年代的美國人已經厭倦了對問題的關注、對理想的追求以及對高尚的崇拜。因而道德家威爾遜的失敗就是順理成章且不可避免的了。威爾遜自己也承認這個事實,“在一代人裏面只有一次一個民族(的道德水平)被提高到超過物質的高度。這也就是爲什麽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由保守政府當政的原因。”
在1924年的大選中共和黨人加爾文?柯立芝對民主黨人和進步黨人的勝利爲那個時代帶來了 技術上的進步和社會的繁榮。大多數人——包括那些進步聯盟的擁護者——此時都反過來全 神貫 注于這個所謂“新時代"的通信、交通以及商業組織的發展中去了。在整個二十年代,消費品 工業一直持續著一派繁榮景象。給人們的生活帶來舒適與安逸的林林總總的消費品都被生産出來並以合理的價格出售,其中包括手提式照相機、腕表、打火機、真空吸塵器、洗衣機等 等。諸如電影、收音機、電話、飛機以及汽車等通信和交通方面的新發明不僅使大衆的生活變得更加便利,也使整個社會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譬如,在那個時代舉足輕重的汽車工業方面的發展就能夠很好地詮釋整個經濟的改變。1908年亨利?福特把他那性能可靠的T型車推向市場的價格是850美元,而到了1924年這種車就只賣290美元了。福特自己就曾說過,“我 要把汽車平民化。當我實現這一目標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買得起一輛,而且差不多每個人都會買一輛。”結果一語成讖,汽車的登記數量從1916年的一百萬輛飆升爲1929年的超過 兩 千三百萬輛。此外,汽車數量的激增還刺激了鋼鐵、橡膠、玻璃和紡織品産量的急劇增加。同時,汽車工業的迅猛發展也預示著石油工業的繁榮,加速了高等級公路的鋪設,刺激了郊 區向城市外的不斷延伸。所有這一切使美國人的生活水平遠遠高于歐洲人的生活水平——更遑論世界其它地區的人——以及由此帶給美國人的優越感了。除此之外,分期付款這種購買 方式的發明使得比以前多得多的人有能力也受到鼓勵超出他們的實際收入去消費。由此而來,老式的崇尚節儉儲蓄的價值觀讓位于一種視花錢爲美德的新的經濟倫理。一篇新聞社論甚 至斷言,一個美國人對于其國家而言的存在意義,首先是一個消費者而不是一個公民。消費成了一種新的生活之必需。
二、消費主義在《太陽照常升起》中的表現
在海明威的小說裏,男主人公傑克?巴恩斯以及他的朋友們不僅僅受到美國消費文化的驅使, 同時也享有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美元對諸如法郎和比塞塔等歐洲貨幣的高彙率,所以當他們從 美國來到歐洲時,就由中産階級搖身一變而爲富人。這樣一來,他們選擇當消費者就比從事其他職業更加方便,也更加合理。海明威曾經在一封家書裏這樣寫道:
天天買醉都不算貴。賓館房間費12法郎,一美元換12.61法郎。兩個人吃一頓要花費一個人 差不多12到14 法郎——大概50美分。一個餅60生丁(生丁爲法國輔幣單位,合1%法郎)。上好的比納(Pinard)葡萄酒14法郎就可以搞到一瓶。好一個墮落的法蘭西。
盡管他們大多數人都有工作,但是一個個看上去卻像是以消費爲業的人。他們在巴黎的日常生活內容包括:去不同的餐館吃飯,去各色酒吧喝酒、跳舞,坐著出租車招搖過市,給高矮胖瘦不一的服務員多少不一的小費,要麽參加要麽觀看五花八門的體育運動如網球、拳擊、鬥牛甚至到西班牙的窮鄉僻壤去釣魚等等。所有這些活動都是基于相對低廉的開支的。在這 部小說中,出現過至少4個餐館、5個酒吧以及6種酒的名字。不僅如此,他們對自己的經濟狀況也非常關注。小說的男主人公傑克?巴恩斯仔仔細細地核查自己的錢這個細節很好地揭 示了這一點。
這是些美國來的信。其中一封是銀行單據,上面顯示賬戶余額是2432.60美元。我掏出我的支票簿並扣除從這個月一號開始支取的四張支票,發現我的賬戶上還剩下1832.60美元的余額。我把這個數字記在那張單據的背面。
對經濟狀況的關注貫穿著整部小說:“我們……雇了(一輛車)……付了四百法郎…… 我們……要了杯啤酒……比爾和我,每人只需十六法郎,再加百分之十的服務費。”在這部小說中甚至還能找到一份消費者宣言, “在你買下這件東西之後,對你來說,它就代表了人世間的一切。很簡單的價值交換。你付他們錢,他們給你一只玩具狗。”
這是典型的消費者的價值觀,即任何事物必須售出方能體現其存在的意義。任何人只有在花費金錢也就是成爲消費者之後才能找到自己的價值。在這個意義上,人類已經退化爲一個只擁有物質意識以及——如書中人物比爾所言——利用功能的物種。他說:“讓我們利用空中的禽鳥吧。讓我們利用葡萄樹結的果實吧。”——哈裏和傑克接過話茬說:“你要知道這瓶葡萄酒就利用得很好。”
三、消費主義的狂歡與虛空
利用或使用只突出了一件物品的功能性價值,然而如果體現人類自身價值的唯一方法僅僅是 購買這件物品的話,那麽人類——這件物品的利用者——本身則沒有什麽價值。這個年代的人們 之所以精神空虛,部分地應歸咎于戰爭兵燹所帶來的幻滅感,部分地則應歸因于在美國社會占主導地位的消費主義——這種消費主義已經假這些流落海外的美國人之手流傳到了歐洲— —附帶著美國人對于物體的功能性價值及其帶來的物質享受與便利的崇拜。這很可能就是爲什麽海明威在描寫小說中麻木不仁的消費生活的衆生相時毫不忌諱的原因。他們喧囂忙碌的城市生活與他們內心的孤獨、痛苦和空虛之間的強烈對比貫穿了整部小說。正如海明威用西班牙 文給這部小說起的名字——“狂歡節”,這部小說的場景堪稱一場消費主義的狂歡節,同時也不妨稱之爲人類心靈的“荒原”。
在海明威眼裏,這場消費主義的狂歡,仿佛一場永不落幕的盛宴,似乎也反映了以他爲代表 的“迷惘的一代”走出自我迷失、尋求人生答案的心路曆程。在經曆了世界大戰對人身體的傷害和心靈的“閹割”(如同小說主人公傑克?巴恩斯的戰爭創傷)後,他們試圖在紙醉金 迷的消費行爲中找到人生真諦的企圖終于還是只能得到心靈的荒蕪和再一次的人生意義危機。所以他們選擇了遁入所謂原始而蠻荒的西班牙去尋求真正的自我。在喧囂而躁動的二十年 代短暫的物質繁榮之後,接踵而至的是規模空前的世界範圍的經濟危機以及隨後的第二次世 界大戰。戰後,隨著“凱恩斯主義對自由放任經濟的宏觀調控的加強,……[和]福利經 濟 學對消費的重視……消費成了推動經濟增長的決定因素”,消費社會在西方發達國家真正形成,資本主義世界可以說是進入了真正的消費主義盛世。60年代末,繼美國過之後,這股浪潮不可避免地席卷了西歐以及後起的日本,這與海明威筆下的狂歡與盛宴極其相似。可以說,海明威以及與其同時代的菲茨傑拉德等人以其對社會生活的觀照和對社會潮流變化的敏銳洞察,預言了消費主義的日漸昌盛及其無遠弗屆的 世界影響力,同時也在這部篇幅不大的小說裏——通過主人公的逃離——終結了這場最後歸 于“nada”(海明威的短篇小說《一個溫暖、明亮的地方》中的主人公反複念叨的一個西班牙語詞,意爲虛空)的狂歡。
http://www.jlrtvu.jl.cn/xb/file.asp?fileid=2008139004
“喧囂的二十年代”之隱喻《山東文學?下半月》2008年第4期 趙 穎
摘 要:在美國曆史上,“喧囂的二十年代”是一段社會各個方面發生劇變的特殊時期,物質上富有,但精神上荒蕪,孕育著無奈和迷惘。繁榮一時的表面下隱藏著巨大的危機。本文從菲茨傑拉德的代表作《了不起的蓋茨比》中選取幾個極具代表性的和死亡相關的文本元素進行分析,以證明這部小說中蘊含的對這個時代的隱喻。
在美國的曆史上,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以下簡稱爲二十年代),也被稱作“喧囂的二十年代”或“爵士時代”,起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戰(1919)的終結。是一段社會各個方面發生劇變的特殊時期,許多的新鮮事物諸如:收音機、電影、汽車、地下酒吧、新女性、哈萊姆文藝複興運動、消費主義和拜金思想等等相伴而生;然而1929年的經濟大蕭條緊隨而至,繁華逝去,標志著二十年代的結束。面對著新的挑戰,于是人人自危,情緒悲觀。
縱觀二十年代的美國,一方面,它是一個物質上富足,很會享樂的時代。盡管“一戰”對人們的身心産生了巨大影響,但也給美國帶來了一筆筆巨大的財富:戰爭期間,美國的工業因生産大量的軍事裝備和軍工産品而得到了蓬勃發展,一直持續到戰後。于是,幸運的美國人享受著經濟繁榮所帶來的豐富果實,享樂主義開始滋生蔓延,越來越多的人擁有了自己的汽車、房子和各種各樣的消費品。大批的美國人開始去看電影、聽收音機、開車兜風;他們的錢包隨著市場的擴展越來越鼓,于是沾沾自喜。另一方面,從某種意義來說它又是一個精神上荒蕪、疾病纏身、充滿著反叛和抗爭的時代。這一時期,維多利亞時期的傳統道德觀和價值觀被打破,清教觀念被質疑。年輕的一代公開向被父輩奉爲圭臬的正統的兩性關系提出挑戰。美國著名作家,“迷惘的一代的代言人”菲茨傑拉德(1896-1940)稱其爲“爵士時代的女郎”,穿著短裙,留著燙發,抽煙喝酒,通過種種大膽的行爲,打破舊的社會習俗。這個時代也見證了城鄉之間的對立,貧富分化、對開放性的移民政策的反抗,還有對禁酒運動的反抗和鬥爭。此時,新的統一的道德觀和價值觀尚未形成,人們生活在一片精神的荒原之上。拜金主義盛行,私人財産被看作是通向社會自由的通行證。因此,人們每時每刻都在不惜一切代價地去獲取財富,爭取個人自由,過度消費,浪費大量的自然資源。
所以,菲茨傑拉德把二十年代稱作是“一個奇迹的時代,一個藝術的時代,一個揮金如土的時代,也是一個充滿嘲諷的時代。”值得一提的是,《了不起的蓋茨比》出版于1925年,此時正是二十年代的繁盛時期,大蕭條還在衆人的視線之外。但是作者已具有了一種“衆人皆濁我獨醒”式的預感。他犀利的筆已透過浮華,看到了一股必將失敗的潛流。憑此而論,菲氏不僅僅是大多數人所認爲的爲爵士時代大聲謳歌的歌者,更是一位預言者和敲鍾者,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將二十年代的幾處“死穴”一一點中,揭示出了二十年代的頑疾。本文試圖從汽車、房子和蓋茨比本人幾個隱喻著死亡的關鍵文本元素入手,來揭示菲氏對美國二十年代的某些虛幻本質的反映。
一、汽車——“向死亡駛去”
汽車,作爲一種交通工具,它的出現給美國社會帶來了巨大的不可忽視的影響,在美國人(特別是富人)的生活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隨著人們的財富數量的持續攀升,人人都想擁有一輛屬于自己的汽車以炫耀自己的財富和地位。因此,汽車被賦予了另一層含義成爲顯示自我和表達個性的工具,一種個人地位高低的象征性符號。毫無疑問,豪華的汽車代表著大量的財富和高高在上的社會地位。汽車作爲一個主要的元素經常出現在文本中。蓋茨比的豪華轎車羅爾斯-羅伊斯格外引人注目:“車子是瑰麗的奶油色的,鍍鎳的地方閃光耀眼,車身長得出奇,四處鼓出帽子盒、大飯盒和工具盒,琳琅滿目,還有層層疊疊的擋風玻璃反射出十來個太陽的光輝。我們在溫室似的綠皮車廂裏許多層玻璃後面坐下,向城裏進發。”以至于尼克禁不住用“贊賞的眼光”來看他的汽車。而湯姆的汽車,則是一輛便宜的藍色的小汽車,比蓋茨比的豪華汽車遜色了許多。他卻把蓋茨比的豪華車比作"馬戲團的花車",還號稱自己是“第一個把汽車間變成馬房的人”。以此來顯示他對當時還是奢侈品的汽車的毫不在意,表達對蓋茨比這樣的暴發戶的不屑一顧,有意地擡高自己和顯示自己的社會地位。
汽車,也成了檢驗人們道德標准的“試金石”。在二十年代,美國的傳統價值遭到了破壞,男女關系變得極爲混亂。汽車爲談情說愛、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們提供了新的場所,使他們的幽會可以遠離房間的局限而更加自由。許多銷售汽車的商業廣告以此作爲開拓市場的一個賣點而大肆宣傳。因此,當時的報紙把汽車當作破壞傳統道德和傳統夫妻關系的罪魁禍首,進行了嚴厲的批判。
在小說中,作者也描寫了這一現象,小說中的許多事件都是在汽車上發生的。貝克和尼克的第一次親近就發生在湯姆的汽車裏。湯姆和威爾遜太太的私情也是在出租車上開始的。汽車能給尋歡作樂提供方便,也可以給人們帶來厄運和災難。威爾遜太太命喪車輪,蓋茨比被自己所愛的人陷害,最後被槍殺。尼克先知般地預感到 “于是我們在稍微涼快一點的暮色中向死亡駛去。”這一切都是汽車惹的禍,汽車成了毀滅和死亡的隱喻。
二、房子—— 一個巨大的失敗
房子對于人來說就代表著家,它在本質上是能夠據此部分掌握自己命運的處所和使人能夠安憩的精神港灣,現實中的房子,卻不可避免地被異化了。房子對于蓋茨比來說具有了更多的含義:不僅僅是一個住所,更是變成了蓋茨比實現自己夢想的工具,用它來奪回失去的愛。在小說中,蓋茨比坐落在西卵的豪宅裏,就極具典型性:“……不管按什麽標准來說,都是一個龐然大物——它是諾曼底某市政廳的翻版,一邊有一座簇新的塔樓,上面疏疏落落地覆蓋著一層常春藤,還有一座大理石遊泳池,以及四十多英畝的草坪和花園。這是蓋茨比的公館。或者更確切地說這是一位姓蓋茨比的闊人所住的公館……”
他只是注重對房子裝修豪華的外表,“一間間的仿古的臥室裏,裏面鋪滿了玫瑰色和淡紫色的綢緞,擺滿了色彩繽紛的鮮花。”在他的豪宅裏,蓋茨比一擲千金,頻頻地舉辦酒會。男男女女大多是不請自來,到處充滿了美酒佳人,歡聲笑語,一派燈紅酒綠景象。
但是,具有諷刺性意味的是,在他那間四壁鑲著英國雕花橡木的哥特式圖書室裏的大量圖書雖然是真的,但都沒裁開,只是當作擺設罷了。以此揭示出的是,只注重物質的富有而精神上的幻滅。蓋茨比的臥室是所有屋子中最簡樸的一間,也許蓋茨比只有在這裏才能置身世外,爲自己營造一個獨有的堡壘,編織著那個虛幻的夢。
可悲的是,蓋茨比苦心營造的一片樂園竟成了他的葬身之地。蓋茨比死後,曾經賓客盈門的豪宅,變得門前冷落,“蓋茨比的房子還是空著——他草坪上的草長得跟我的一樣高了。鎮上有一個出租汽車司機載了客人經過大門口沒有一次不把車子停一下,用手向裏面指指點點。也許出事的那天夜裏開車送黛西和蓋茨比到東卵的就是他,也許他已經編造了一個別出心裁的故事……白色大理石臺階上有哪個男孩用磚頭塗了一個髒字眼兒,映在月光裏分外觸目。”所有的歡歌笑語都隨風而逝,所有的良辰美景都化作雲煙。代表著蓋茨比生命外在部分的豪宅,在他死後轟然倒塌。正如尼克所稱,是一座“龐大而雜亂的、意味著失敗的房子”。
三、蓋茨比——年輕美國的縮影
主人公蓋茨比是一位充滿神秘感的追求精神浪漫的追夢人,一心想通過大量的財富來實現自己的夢想,去征服所愛的人的心。他用整個生命去實現夢想,但最後卻以徹底失敗而告終。他幼年時就是一個富有決心、理想和抱負的人,他給自己制訂了嚴格的計劃並認真執行。正如他父親所說:“傑米是注定了要出人頭地的,他總是訂出一些諸如此類的決心。”于是,一個窮小子一步一步擠進了上層社會,獲得了成功。
蓋茨比對理想的追求不僅體現在對未來的追求上,而且還體現在長大對愛情的執著上。蓋茨比千方百計去接近戴茜,他擁有那麽多的財富就是爲了和戴茜的結合。但黛西卻僅僅是看上了蓋茨比的豪宅名車和他獲取物質上的成功。車禍發生後,雖然蓋茨比在窗外爲黛西擔心,“他把兩手插在上衣口袋裏,熱切地掉轉身去端詳那座房子,仿佛我的在場有損于他神聖的守望。于是我走開了,留下他站在月光裏——空守著。”但是,黛西這時正和丈夫湯姆商量如何嫁禍于蓋茨比。最後,黛西只是走到窗口,站了幾分鍾,就把燈關上了,蓋茨比知道失去了黛西,心中的夢想破滅了。很快,他成了黛西的替罪羊被人槍殺。他苦苦追求的“愛情”卻把他帶向了死亡。更令人扼腕歎息的是蓋茨比往日舉行的家庭酒會上一來就是幾百號人,而在他的葬禮上,卻只有寥寥數人參加。用戴貓頭鷹眼鏡的人的話說就是“這家夥真他媽的可憐。”可憐的是蓋茨比嗎?尼克在和蓋茨比訣別之前的呼喊就是最好的答案“他們是一幫混蛋……”
蓋茨比的不幸是二十年代美國的縮影。在他的生命中“首先是有一個夢想,然後是一種覺醒,最後是一系列的失敗和絕望。”年輕的美國通過發戰爭財而暴富,但是二十年代末的股票市場的破産,使美國經濟跌入萬丈深淵,緊隨而來的經濟大蕭條使當初的一片繁榮景象灰飛煙滅,蹤影皆無。所以,二十世紀標志美國轟然倒塌的大蕭條和蓋茨比的死非常相似。
由此可見,“這本書不僅是‘負心女子癡情漢’的戀愛悲劇。從中讀者可以觸摸到美國社會生活的脈搏,可以看到美國一個曆史階段的文藝畫卷。”在作者的妙筆之下,主人公蓋茨比以及他的汽車和房産都被超越其自然屬性而賦予某種社會意義,不只是耀富和顯示地位的符號,還與死亡和失敗相關。由此,使這部小說成爲二十年代的一個隱喻,暗示著富麗絢爛的爵士時代也是一個疾病纏身的時代。同時,在一個物質富有,卻精神荒蕪、道德滑坡,消費主義和拜金主義泛濫的年代裏,亟需建立和保持一系列的正確的具有主導性的價值觀和道德觀。
http://qkzz.net/magazine/0257-5817/2008/04/2470221_2.htm
另參本館《大亨小伝》
怎麼!受到《在德黑蘭讀羅莉塔》裡談論《大亨小伝》(遠景,1982)的刺激,還是看過電影意猶未竟,手癢了想搔搔人家?
是有點。作者阿颯兒‧納菲西關心的不是《大亨小伝》的文字魅力,而是被伊朗宗教政權弄成禁書的致命吸引力。電影雖能看,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似乎太寫實了,原著的許多象徵和微妙精緻的文字安排,並沒在電影的道具、服裝及演技動作之鏡頭上發揮出來。
有啊!影片裡廣告招牌「醫學博士艾柯爾堡」巨大的綠眼睛不是一再出現,似乎在窺探、監視、訓斥、懲罰片中狗男女。
就僅只此例,其餘乏善可陳。
人家是好萊塢電影,不是日本偶像劇,鏡頭老聚焦於細膩的道具和姿勢,我看日本人是有戀物癖和窺體狂的傾向。
你懂啥,日本是有纖細文學伝統的,如果你了解日本文字是來自女人的枕邊書、私記體的話,就能體會從《源氏物語》以來,直到近代,上自純文學的日本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川端康成、下至流行的偶像劇,都能表現日本此一文藝持質,那像洋人只知巨大、崇高、悲劇、狂飇等外顯性之美。
你又懂洋文藝了?人家的名堂可多,各種文學理論的、本館少說也有三排二百多本,更不用說經典文學上千冊,在此甭賣弄我的博學,就單以上述的綠眼睛象徵為例,作者費滋傑羅在書的頭、中、尾又分別安排了三盞「綠燈」做為飲食男女的信號燈、和美國夢(美金綠鈔、護照綠卡)的象徵。書中第一人稱的說書人在男主角被槍殺後說道:「蓋次璧一生的信念就寄託在這盞綠燈上。對於他這是代表未來的極樂仙境──雖然這個目標一年一年在我們眼前往後退。我們從前追求時曾經撲空,不過沒關係──明天我們會跑得更快一點,兩手伸得更遠一點……總有一天──」(p.201)
又來了,標準的狗續貂尾,販賣媚俗的天真樂觀之美式資本主義,這似乎是美國文化工業的病根,好萊塢、百老匯不說,連前評《推銷員之死》的結尾也如此。
那偶像劇的病根呢?還不是販賣永不絕望的愛情信仰神話。
別老扯到偶像劇,回到評論電影不如原著之處,書中的人物的住所、汽車、服飾、言行……都依每個人的身份個性而有所不同隱喩和象徵。
算了吧,這些還不是拾譯者的牙穗,沒必要你來複頌一遍,讀者自己會看。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1755929/20050929101355
全球百老匯-追求自我的女性>翁鳳英
「女人們聽好了,你們得和男人區別開來,重要的是你們想知道什麼,你們得好好想想什麼是妳們不想成為的。」英國著名的女詩人,同時也是畫家,舞臺背景設計師以及演員的明娜‧羅依(Mina Loy)於1914年於書中這樣鼓勵婦女勇於追尋自己的生活,「努力費心地尋求妳們想要的生活意義。」
屬於年輕一代的新女性,沈浸於時尚流行中,同時也關心自身生活形態的問題,應該會對這本由蘇珊娜‧那多尼(Susanne Nadolny)所撰寫的《活著的渴望:八位超越現代邊界的女性》(Gelebte Sehnsucht: Grenzgaengerinnen der Moderne)的新書感興趣。這本書介紹近百年來具代表性的獨立女性,將她們對生命充滿熱情,勇於為自己生命負責的人生觀呈現於讀者眼前。
非為狹黜女性主義
書中描述的女性並不一定應被界定為女性主義解放者,所持的立場也並非絕對為此一範疇的始作俑者,她們的成功抑或失敗交由讀者依己身的經驗來決定。從作者所選的這八位人物裡,讀者可以輕易地發現一些共同的特點:女性;她們都著迷於自己內心的渴望,而同時也備感困惑;她們有令人驚嘆的行為;而她們的出身可以說都相當特殊,但同時也可以說相當平凡。她們有的是作家,有的是記者,或有的是在商業上有著卓越成就。本書作者在書中所描繪的女性圖像都是經淬鍊過的角色,絕不是簡單的縮影。
作者在前言就提到,「風險常常是你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你要準備隨時為某事而屈就你的願望。」你所願意捨棄的以及你所不願捨棄的,可能同時都存在你的決定中。在這社會中,即便是男人不顧家庭責任,人們也不會責難男人,但若是女人離開她的家庭,則會遭到萬般的責難。可以想見的是大部分的壓力全由女人來承擔,例如為男人事業上的挫敗而擔心,為家計而操勞,另外還有青少年酗酒和吸毒的問題等。這類問題的討論,焦點全放在女性在家庭中的角色扮演不當,也全歸咎於女人。
女性圖像 真切的生命力量
就先從生於1882年愛德華年代的倫敦明娜‧羅依開始,接下來是生於1906年的瑞士顯赫家族,而後獨自旅行至遠方他鄉的安娜瑪莉‧史懷茲巴赫(Annemarie Schwarzenbach),這八位超越現代邊界女性的奮鬥歷程,均在作者依年代先後地巧妙舖陳下一一展開。
也許你不太熟悉安德利亞‧巴奈德(Andrea Barnet)、溫達‧荷納(Unda Hoerner)、亞利珊達‧拉薇劄利(Alexandra Lavizzari)、朱達‧羅森克蘭茲(Jutta Rosenkranz)等,以及那位充滿戲謔孩子氣美國記者兼戲劇評論家的桃樂詩‧帕克(Dorothy Parker)和百萬富家女的美國南茜‧庫那德(Nancy Cunard)等,但在你讀完本書後應會被像庫那德這樣的女人,原本可以好好待在家裡享受用不完的富貴,然而卻致力反對種族歧視與分裂,而遠走西班牙,在當時沒有人關心種族歧視的時代背景下,她不惜一切開設出版社,出版西班牙內戰報告,她投入生命的報導,不僅震撼黑人世界,也撼動了你我的情感。
以夫為貴?
作者所描述的女性,在她們成名前,有些是著名男性的重要終身伴侶,例如共產黨員兼作家的艾爾莎‧崔而利特(Elsa Triolet)在1920年代維持了她和路易斯‧亞拉崗(Louis Aragon)的夫妻關係,她也因為她先生而聞名。(註:路易斯‧亞拉崗的前一任妻子即為南茜‧庫那德,他與庫那德分手後,立即與崔而利特結為連理。)在亞拉崗死後,崔而利特才因她自己的作品與主張而著名。
而記者身分的海倫‧荷塞而(Helen Hessel)則經由亨利皮耶‧羅卻(Henri Pierre Roches)的小說《茱莉與吉姆》(Jules und Jim)(1962)永遠活在讀者的心中。該小說描述她和她先生法蘭茲‧荷塞而(Franz Hessel)以及她先生男朋友複雜的三角故事,該小說後來還被改拍為電影。
克萊兒‧高爾(Claire Goll),女詩人、記者與翻譯員,在她丈夫死後,一心一意投入她的生命。這位女性與她先生依凡‧高爾(Ivan Goll)則維持一段非常複雜的關係,讀者可以在她的小說《有一個人淹死了》(Ein Mench ertrinkt, 1929)中,清楚地了解到作者如何剖析她的感情。一般評論家認為該小說是有史以來,女性書寫過最困難與最重要的書籍。
在瑣碎中發現自己
本書作者所描述的女性角色,常常是遊移在與異性分離與更換異性伴侶之間,而中間也穿插這些女性她們的生活規劃與看法,她們的見解可視為是一種藝術。在讀者閱讀本書時,也許並不只對本書所描述的感到有趣,而可能會想去探究這八位穿越現代邊界的女性她們的故事。讀者也可以想想英國短篇小說女作家凱薩琳‧曼斯菲德(Katherine Mansfield),她的作品已成為鑽研英國文學學生所必讀的短篇作品。想想那位不幸福的佳婷(Gattin),她懷抱滿滿的希望結婚,然而要離開那個不幸的婚姻難題卻花費難以計數的心力與時間。然而事實是,「我憎惡現在的我,」她在寫給她先生的信中這樣說,「我討厭這個女人,這個總是為你操心整理家務,關心的日常小事如急忙關門以及小心開水潑出來,這些事情讓我抓狂。而你竟然對我說要我至少能做到倒垃圾或清洗茶壺等事…對於這些事情,我感到很驚慌失措並且厭惡異常。」
看看曼斯菲德的小說,你會發現這位著名女作家就不再只是紙上談兵的作家了;在閱讀本書時,你也會發現這八位女性的生命故事,不再是過往雲煙,反而活生生地出現在你我的生活中。她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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