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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01 09:36:30| 人氣6,31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銀翼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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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科幻之父菲利普K狄克的小說電影,《銀翼殺手》該有「語言與影音魅力」了吧?

  依本館前評《哈利波特》一貫的基本立論,狄克的小說電影頂多有影音奇觀而已!

《銀翼殺手》Blade Runner(1982)>維基百科

導演:雷利史考特
編劇 劇本:漢普敦芬奇/大衛畢波斯
小說:菲利普K狄克
主演:
哈裏遜?福特
魯格?豪爾
西恩?楊
愛德華?詹姆士?奧墨斯
黛瑞?漢娜
音樂 範吉利斯
攝影 喬丹?克羅寧韋斯
剪接 泰瑞?羅林斯
 《銀翼殺手》(Blade Runner,臺灣地區首映時譯名為《2020年》,但後來發行錄影帶時改片名為《銀翼殺手》並延用至今。香港首映譯名為《2020》)為1982年的科幻電影,由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執導。描述西元2019年11月,一個如人間地獄般混亂的洛杉磯。
 電影劇本由漢普敦芬奇(Hampton Fancher)和大衛畢波斯(David Peoples)撰寫,以菲利普?K?迪克的小說《機器人夢到電動羊了嗎?》(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為基礎改編而成。演員包括哈裏遜福特、魯格豪爾、西恩楊(Sean Young)、愛德華詹姆士奧墨斯(Edward James Olmos)、艾密特沃許(M. Emmet Walsh)、黛瑞漢娜(Daryl Hannah)、威廉桑德森(William Sanderson)、布瑞恩詹姆斯(Brion James)、喬特科爾(Joe Turkel)和瓊安娜卡西迪(Joanna Cassidy)。由席德米德(Syd Mead)擔任藝術設計指導,範吉利斯(Vangelis)製作電影配樂。
 電影描述在某個未來時代,當時的被通稱為人造人(Replicants)的基因改造人,專門是用於從事太空上「世外桃源殖民地」(off-world colonies)中危險且低賤的工作。他們被塑造為「比人類更像人類」的模樣,身體上看來與人類毫無二致──除了擁有超越人類的力量和敏捷身手,不過也缺乏與人類相同的情緒反應和移情作用,並且壽命僅有四年。故事中敘述有六名人造人在一次血腥叛變後,於地球被列為非法存在。特殊警察單位「銀翼殺手」(Blade Runner)則負責追捕這些逃到地球上的人造人並將其「除役」(retirement,即結束生命)。一名半退休的銀翼殺手瑞克戴克(Rick Deckard),不太情願地同意接下這項新任務。
 《銀翼殺手》最初評價兩極。有人不滿它沒有電影該有的緊湊步調;也有些人欣賞它複雜多樣的題材。該片在北美首映後的表現不佳,但卻在海外獲得了成功。儘管早期票房不佳,卻受到死忠影迷和學者的青睞,成為非主流電影的經典作品之一。由於錄影帶在出租店受到歡迎,使得它成為最先發行DVD的電影之一。《銀翼殺手》因具有豐富想像力的攝製設計獲得許多喝采,並被譽為預示二十一世紀的重要議題和關注焦點。今天它依然是最傑出的黑色電影(film noir)類型的變形作品之一,觀察家仍持續觀察它在文化上帶來的無數影響。因為《銀翼殺手》也使得好萊塢開始注意到菲利普狄克這位作家,此後他的作品陸續被改編成多部電影。
  製作
 漢普敦芬奇的劇本,剛開始的標題定為仿生人(Android),接著改為「危險的日子」(Dangerous Days,此標題後來成為2007年最終版DVD中製作花絮紀錄片的片名)。劇本吸引了製片人麥可戴理的目光。最後他說服了雷利史考特執導他的第一部美國電影。最初史考特不太著力於這個計畫,但很快地他擺脫了原本已內定執導,卻進展緩慢的《沙丘魔堡》(Dune,此片後由大衛林區執導),而想要一個更快速的計畫,以轉移自己對胞兄甫去世未久的傷痛。當史考特在1980年2月1日開始著手進行此計畫時,搶著要投資這部片的製片廠大排長龍。4月9日Filmways Pictures承諾投資將1300萬美元。不過史考特提出一個請求後,這筆資金激增為1500萬美元。
 史考特注意到改編自菲利普狄克的這部作品需要一個新名字時,芬奇靈機一動,想到了使用「Bladerunner」這個名字。「Bladerunner」原是1974年由威廉柏洛茲(William S. Burroughs)改編自Alan E. Nourse的小說The Bladerunner的影片,而史考特很喜歡這個標題,戴理也順利拿到了這個標題的使用權。很快地史考特就決定以Blade Runner作為這部電影的名稱,並試圖尋找一些更具「商業性」的東西。 (註:一些Nourse小說的版本中,使用兩個英文字的拼法「Blade Runner」。)
 但史考特此時變得不太滿意劇本,並找來大衛畢波斯重寫劇本。但此舉卻激怒了芬奇,他在1980年12月20日離開團隊(他在結束前曾回來對劇本做些修改),因為他相信劇本會依史考特的想法被刪改得面目全非。但當他讀了畢波斯的劇本後,驚訝的發現史考特的點子居然能十分調和地融入劇本中,最後芬奇和畢波斯還成為好友。
 拍攝本片的災難,則始於「Filmways」製作公司撤資數週之後,此時已本片以耗資超過250萬美元花在前製工作。這迫使戴理得緊急尋求新的資金來源,在十天內他勉強的從一椿三方交易中,獲得2150萬美元的資金。交易的三方分別是The Ladd Company(透過華納兄弟影片)、香港電影製片邵逸夫爵士與「Tandem」製片公司(此舉稍後也在電影發行特別版時,因散佈權而引起延遲發行與法律爭執的麻煩)。
 本片的製作可說是禍不單行,原作者菲利普狄克當時頗為介意無人告知他本片的製作事宜,而這樣的怠慢態度使他無法接受。在幾通熱線電話以及洛杉磯「Select TV Guide」刊出一篇評論早先劇本的文章後,製片廠終於同意合作並將畢波斯的劇本寄給狄克。狄克在了解劇本的形成過程後感到寬慰,但是他來不及等到本片發行就已過世,不過在生前他仍觀賞了長達40分鐘的特效實驗片段。這也使他對本片一開始的懷疑態度,轉為完全的支持,因為本片看來正如他心中想像的畫面一般。
 《銀翼殺手》的成果,要大力歸功於德國導演弗烈茲朗1927年的默片作品《大都會》,而雷利史考特則指出本片的色彩基調是來自愛德華霍普的畫作「夜遊者」,以及原始電腦龐克(proto-cyberpunk)的短篇漫畫「無盡的明天」(The Long Tomorrow,由丹歐班諾(Dan O'Bannon)創作,莫比斯(Moebius)繪製),此外他也運用了家鄉Hartlepool特有的工業夜景。史考特僱用席德米德負責整體藝術概念,這兩人都受到法國科幻漫畫雜誌「重金屬」(Métal Hurlant,或稱Heavy Metal)的影響,莫比斯也在這本雜誌發表過作品。他曾受邀參與《銀翼殺手》的前製作業,不過後來他在接了赫內拉盧(René Laloux)的動畫片《時空支配者》(Les Maîtres du temps)的工作後,婉拒了這項邀約,但莫比斯後來表示相當後悔作出這個決定。製片指導勞倫斯普爾(Lawrence G. Paull)與藝術指導大衛史奈德(David Snyder),則實現了米德和史考特的構想。吉姆柏恩斯(Jim Burns)曾短暫為本片工作,設計了本片中著名的「迴旋車」(Spinner hover cars)。指導製作特效的是道格拉斯莊伯(Douglas Trumbull)和理查尤瑞西(Richard Yuricich),主要的攝影工作開始於1981年3月9日。
 在主要攝影工作開始前,保羅桑蒙(Paul M. Sammon)接受了「Cinefantastique」雜誌的委託,撰寫了一篇有關於本片製作的特稿。他詳細的觀察與研究,後來則集結為一本專書「Future Noir: The Making of Blade Runner」,本書也成為影迷口中關於本片的「聖經」級著作。當中概述了《銀翼殺手》的發展與期間發生的困難,特別是關於來自英國的史考特,對於第一次合作的美國工作人員之間的期待,但他的執導風格也造成與演員間的摩擦。後來哈裏遜福特一直不太願意提起這部電影,似乎與此事不無關係。
  劇情概要
 故事發生在2019年11月的洛杉磯,一名銀翼殺手賀登(Holden)(摩根波爾飾演)在一次「人性測驗」(Voight-Kampff)中,被一個逃亡中的人造人裏昂(Leon,布瑞恩詹姆斯飾演)射殺身受重傷。因此,已退休的銀翼殺手瑞克‧戴克(Rick Deckard,哈裏遜福特飾)被請了回來,不情願的戴克,被帶到老上司布萊恩(Bryant,艾密特沃許飾演)面前。布萊恩告訴戴克近來「連鎖六型」(Nexus-6)人造人脫逃的危急狀況,戴克因不願捲入此事而抗拒接受命令,但是在布萊恩的要脅下,立刻使他態度軟化。
 布萊恩簡短地為戴克介紹這幾名人造人:分別為戰鬥型的羅伊貝提(Roy Batty,魯格豪爾飾演)、擔任士兵與工人的裏昂、原是性工作者後來訓練成為殺手的左拉(Zhora,瓊安娜卡西迪飾演),以及基礎慰安型的人造人普莉絲(Pris,黛瑞漢娜飾演)。布萊恩說明了連鎖六型有四年的生命週期,以作為避免他們發展出不穩定情緒的防護機制。戴克與蓋夫(Gaff,愛德華詹姆士奧墨斯飾演)成為搭檔,前往泰瑞公司(Tyrell Corporation)先確認人性測驗是否對連鎖六型有效。到了那裡戴克發現泰瑞(喬特科爾飾演)的年輕祕書瑞秋(Rachael,西恩楊飾演),她雖然自認為是人類,不過她其實也是被植入泰瑞姪女記憶的最新型實驗人造人,這些「記憶」則為她提供了能讓情感沈積的溫床。
 戴克和蓋夫搜索裏昂公寓的同時,羅伊和裏昂正強迫設計眼睛的老周(Chew,吳漢章飾演)告訴他們如何找到J.F.賽巴斯汀(J.F. Sebastian,威廉桑德森飾演)帶他們去泰瑞公司。稍後瑞秋拜訪了戴克的住處,想證明她的確是人類,但結果卻使得她美麗的臉龐溢滿淚水離開。因為戴克舉出了許多關於她最隱私的回憶,並告訴她那些記憶完全不屬於她,而是被設計植入的。另一方面,蒲莉絲用計與賽巴斯汀相遇,並利用他的寂寞和善心順利來到他的住所。
 裏昂住處發現的線索,帶領著戴克來到泰飛路易斯(Taffy Lewis,Hy Pyke飾演)的酒吧,紋身的左拉正與一條蛇進行演出。左拉向戴克發動攻擊,然後拚命地試圖跑進擁擠的街道,但戴克追上了她並將她「除役」。當槍聲剛落,蓋夫和布萊恩也出現了,他們告訴戴克也必須將瑞秋予以除役。戴克不費功夫地在遠處認出瑞秋,但跟踨她的同時,裏昂卻冒出來搶下他的武器,並準備取他性命。最後瑞秋出手殺了裏昂救了戴克,他們回到戴克的住處討論瑞秋的抉擇,在一幕以甜蜜配樂結尾的狂亂劇情中,他們墬入了愛河。
 在這同時,羅伊到了賽巴斯汀的住處,並說服賽巴斯汀帶羅伊去見泰瑞。在泰瑞的臥房裡羅伊提出延長生命的要求,並請求眼前這個如上帝一般的人造人創造者的寬恕,但在兩個請求都落空之後,羅伊動手殺了泰瑞和賽巴斯汀。
 戴克奉命前往賽巴斯汀的住所時,受到蒲莉絲伏擊。一陣打鬥後他勉強射殺了女人造人,突然之間羅伊回來了,他像玩遊戲一般的在房子內追捕著戴克,最後戴克被迫去到屋頂並試圖跳到另一棟建築上,但結果只能絕望地吊掛在一條屋樑上。羅伊輕鬆的就越過了房子,並緊盯著戴克,但是在戴克的手鬆脫的瞬間,羅伊抓住他的手腕救了他。羅伊此時迅速進入衰弱狀態(因為四年的生命到了),他坐在雨中訴說著自己一生中最精採的日子,還有那些充滿驚奇的事蹟,然後安靜地死去,只剩下戴克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不久後蓋夫乘著旋轉車到達,但他離開時卻用意不明地丟下一句話:「她活不長真是太可惜了!可是誰又能長命百歲?」
 心裡有數的戴克回到住處時看見門微開著,他提高警覺進了門,只見瑞秋還活得好好的。正當他們離開房間時,戴克偶然看到蓋夫留下的獨角獸摺紙,這說明了他已默許他們逃脫。最後他們一起啟程,邁向未知的未來。
  主題
 無論最初的景象為何,《銀翼殺手》都呈現了異常豐富的戲劇水準。就像其它多數具有黑色電影特質的電腦龐克流派一樣,它涵蓋了像在「femme fatale」中「錢德勒式」(Chandleresque)第一人稱敘述法(在之後的版本中移除),並對那些對於英雄值得懷疑的道德見解進行探索(在此擴大成涵蓋英雄人性和一般黑暗、充滿陰影的電影藝術。)
 這部科幻電影是眾多偏向文學性質作品的其中一部,不僅在主題的部分涵蓋宗教性的哲學,也討論了由基因工程技術增進人類支配權的道德議題。也探索關於古典希臘戲劇的內容和其中傲慢的見解,也以語言學與詩歌來闡述威廉?布萊克的作品和聖經的意義。《銀翼殺手》同時以源自1851年的棋盤遊戲作為象徵,這種不退流行的遊戲有一步棋是將國王和皇後放入「Tyrell」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會讓最高段的棋手也無可奈何。
 《銀翼殺手》運用過去的文學、宗教符號、古典戲劇場景和黑色電影的手法,來探究未來科技對於環境與社會的影響。介於過去、現在、未來呈現的戲劇張力中,《銀翼殺手》精心建構的未來世界是顯而易見的,在那樣的未來世界中,某些部分展露著耀眼的高科技,但其餘的部分卻是荒廢毀壞並殘破不堪的。
 重度偏執狂的團結力量、無所不在的警察與探照燈交替出的視覺表現遍佈於本片,而且淩駕於個人的權力特別以人造人的遺傳學工程來代表,本片中處處可見這種技術對環境的控制,動物僅被當作商品般地創造出來。如此殘酷的世代背景就如同當年美國的移民熱潮,說明為何人類拚命想移民到外星殖民地去。1980年代轟動一時的「美國在經濟發展上將被日本超越」的預言,也被本片引用到2019年的洛杉磯,其間有四處可見的日本文化和廣告。該片也大量應用「眼睛」和「處理過的影像」,以象徵對於真實世界和我們自身感官能力的懷疑。
 這些主題元素是《銀翼殺手》檢視人性的中心思想,提供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氛圍。為了要搜尋人造人而使用了移情測試(empathy test)以及一些關於對待動物的問題,來作為受測者人性的基本指標。雖然同時與大街上冷漠的人們相比,人造人其實顯得較為熱情且關心他人,但他們仍被視為是不具移情作用的人格。該片至此也讓人不由得開始懷疑戴克是否為人造人,強迫觀眾開始重新評估「人性」的意義何在。  
  戴克是否為人造人
 在影片上映後,關於片中男主角戴克是人類或人造人的爭議,就成為影迷不斷辯論的話題。雷利史考特在保持20年的模糊說法之後,終於在2002年發表了說明——戴克的確是人造人。然而漢普敦芬奇和哈裏遜福特卻曾表明,戴克其實是人類。這在影迷間形成了一個粗略的共識:在原版的影片中戴克或許是人類,不過在導演的剪輯版中他卻是人造人。具體來說,在導演剪輯版中表現的是戴克的夢境,它以獨角獸作為象徵;在影片的最後蓋夫留給戴克一隻用紙折成的獨角獸。這可能代表蓋夫知道那個夢,而且暗示著戴克就像瑞秋一樣,是個擁有植入性記憶的人造人。
   演員
若排除哈裏遜福特,《銀翼殺手》是一部擁有為數龐大但多為不知名演員陣容的影片:
  主要角色
哈裏遜福特:飾演瑞克戴克(Rick Deckard)。在《法櫃奇兵》上映的前一年,雖然有《星際大戰》和《帝國大反擊》帶來的成功,但福特當時仍在尋覓一個有戲劇深度的角色。在史蒂芬史匹柏向戴理與史考特讚美福特,並播放一些《法櫃奇兵》的精採片段之後,他們便決定將福特列入演員名單中。但由於《銀翼殺手》剛上映時票房慘淡,加上拍攝期間與史考特之間的摩擦,福特後來始終避談此片。但在2007年的最終剪輯版花絮中,福特終於對本片拍攝時的甘苦侃侃而談,並肯定雷利史考特對本片的貢獻。
魯格豪爾:飾演羅伊貝提(Roy Batty)。身為一名充滿暴力,但心思縝密的人造人首領,豪爾的演出是簡潔且令人印象深刻的。除此之外他也被原作者菲利普狄克譽為「完美的貝提-冷血、無瑕疵的亞利安人種」。在豪爾演出過的許多影片中,《銀翼殺手》是他的最愛。他曾經解釋說:「《銀翼殺手》不需要解釋,它就是這樣,一切都是最棒的,從來沒有一部像這樣的作品。在改變世人思維的傑作中,它可算是佔有一席之地,令人望之生畏。」
西恩楊:飾演瑞秋(Rachael)。作為22歲完美女性的化身,儘管由於當時演戲經驗不足,且曾與福特和史考特產生摩擦,但她始終將本片視為眾多的喜愛作品之一。
愛德華詹姆士奧墨斯(Edward James Olmos):飾演蓋夫(Gaff)。奧墨斯利用本身複雜多變的種族背景,並曾到語言學校短期學習外語,幫助其建立在本片中所使用的虛構「混合城市腔」語言。這項特質也讓他在劇中創造了一個神秘且矇矓的角色,當他在觀察戴克並透過折紙做下結論時,也讓人對他真正的角色摸不著頭緒。雖然他是個沈默寡言的男人,但對於情況的掌握有時卻知道得比戴克更多。
黛瑞漢娜:飾演普莉絲(Pris)。透過與羅伊貝提的相愛,試著表達人造人危險的無知。
  相關配角
艾密特沃許(M. Emmet Walsh):飾演布萊恩隊長(Captain Bryant)。沃許沒有辜負身為一名優秀演員的名譽,演活了一名酗酒成性的老警探。
喬特科爾(Joe Turkel):飾演艾爾頓泰瑞博士(Dr. Eldon Tyrell)。擁有充滿自信、深具穿透力的聲音,並且以假威風來自我誇飾,這位公司的大人物指揮著科學的發展,幾乎不具同情心的他成功建立了一個奠基於奴隸制度的企業。不過據說他當初在拍片時幾乎是記不住臺詞的,使得場邊必須準備提詞板。
威廉桑德森(William Sanderson):飾演 J.F.賽巴斯汀(J.F. Sebastian),是名安靜不多話且孤獨的天才,他深具慈悲心且具有服從特質,這樣的特質為桑德森帶來更多的挑戰。
布瑞恩詹姆斯(Brion James,已於1999年過世):飾演裏昂(Leon)。雖然乍看之下他只是名愚笨、靠蠻力做事的人造人,但裏昂確實具備近乎直覺的智能潛力,這使得他差點能夠殺死賀登、折磨老周並打擊戴克。
瓊安娜卡西迪(Joanna Cassidy):飾演左拉(Zhora)。在有限的時間裡,卡西迪傳達了身為一名堅強女性的奉獻精神,也看見了人性的黑暗面,她的死帶給了戴克無限悲傷。在最新的2007年導演最終剪輯版中,她也被再次邀回重新補拍片中被哈裏遜福特擊斃的部份畫面。 摩根波爾(Morgan Paull):飾賀登(Holden)。在首次對抗「連鎖六型」人造人的過程中,賀登並沒有太多出現機會,但他確實在中槍後仍然試著拔槍對抗,並在被刪掉的住院一幕中,告誡戴克得小心應付那些人造人。飾演此角的摩根波爾,也曾擔任本片女主角試鏡時的對戲演員(負責演出哈裏遜福特的角色)。
吳漢章(James Hong):飾演漢尼拔周(Hannibal Chew)。一名熱愛工作的年長遺傳學者,特別喜愛一些關於合成眼睛的研究。
希派克(Hy Pyke):飾演泰飛路易斯(Taffey Lewis)。
至於飾演阿布都哈桑的演員身分,至今仍然不詳。此人是影片中戴克所質問的毒蛇商人,至於此人是誰卻仍然是個謎。
  音樂
 由範吉利斯(Vangelis)編寫的《銀翼殺手》配樂具有古典成份,並組合了雷利?史考特想像中反映黑色電影氣氛的黑暗旋律。範吉利斯當時剛因為《火戰車》(Chariots of Fire)而獲得了奧斯卡金像獎的獎座。他運用自己的音樂合成器來進行編曲,以「太空」模式為2019年創造出一種名為「新世紀音樂」的風格,就像他的專輯「天堂與地獄」(Heaven and Hell)中聽到的一樣。他同時使用各種不同的樂鐘,以及同事戴米斯魯索斯(Demis Roussos)的人聲來進行創作。史考特另外也採用範吉利斯「回頭見」(See You Later)專輯中的一首「葛林的回憶」(Memories of Green)。(此專輯為管弦樂版本,在史考特後來的影片《情人保鏢》(Someone To Watch Over Me)中再度獲得採用)。
 「基於情感上和不穩定的特性,銀翼殺手的配樂以豐富、有特色的聲音表現諸多衝突(紛爭之於和諧,光明之於黑暗)。」
 儘管受到廣大樂迷熱烈讚揚,並在1983年榮獲「英國電影和電視藝術學院獎」和「金球獎」最佳配樂的提名,加上寶麗德唱片公司(Polydor Records)在片尾也承諾將會推出配樂專輯,但本片的原聲帶推出仍延遲了長達十年的時間。本片的電影配樂有兩種官方版本,其中一種是1982年由原始配樂改編而成,有細微相似度的由新美洲管弦樂團(The New American Orchestra)推出的管弦樂版本。有些樂曲在1989年問世,但直到1992年推出了導演剪輯版後才開始大量發行。無論如何,雖然專輯中大部份樂曲是來自於影片本身,仍然有少數範吉利斯的編曲最後沒收進其中。除此之外在專輯中也有一些新的作品,因此有許多人並不認為這是一張能作為配樂代表作的專輯。
 由於專輯製作的延遲及重製粗劣的品質,導致許多私製專輯盛行了好幾年。其中以1982年發行的版本在科幻大會上造成轟動,使得官方版本延遲發行。在1993年由「Off World Music」發行的一張專輯,比1994年範吉利斯的官方版CD涵蓋了為數更廣的樂曲。「剛果唱片」(Gongo Records)稍後也發行一張幾乎同性質但音質稍佳的版本。到了2003年另外兩種版本也問世了,包含了「Esper Edition」與稍後發行的「Los Angeles-November 2019」。雙碟版的「Esper Edition」當中收錄了官方釋出的樂曲、剛果唱片的版本與電影本身的配樂。最後的「2019」是單碟CD,內含電影裡的聲音,也把一些由「Westwood」公司推出的《銀翼殺手》遊戲音樂置於其中。在所有版本裡,剛果唱片出版的產品被公認為音質最佳的版本,而「Esper Edition」與「Los Angeles - November 2019」則是則是最能紀念該片的代表作。
  票房
 《銀翼殺手》於1982年6月25日於1290間戲院上映,此日期是由本片製片亞倫賴德(Alan Ladd)所挑選的。由於他之前高票房的作品《星際大戰》與《異形》都有著接近的上映日期(1977年與1979年的5月25日),使得這成為他的「幸運日」。然而上映的當週票房卻令人失望,僅有615萬美元。造成票房不如預期最明顯的原因之一,便是本片與另一部科幻片《E.T. 外星人》意外撞期,該片於1982年6月11日於美國上映,且佔據了當時大部份的票房。
 影評家對於《銀翼殺手》抱持兩極化的態度,部份人士認為這樣的故事只是炒冷飯,而且並不像廣告所言為「動作/冒險」類電影。而另一派人士則對其故事的複雜度讚譽有加,並預言該片將能禁得起時間考驗。
 一般普遍的評論認為,其緩慢的步調將降低其戲劇強度。一位影評家也因此戲稱其片名應為「Blade Crawler」。影評人羅傑艾伯特(Roger Ebert)讚賞《銀翼殺手》在視覺上的表現,但也覺得關於人類的故事有些空洞薄弱,艾伯特認為泰瑞的角色個性缺乏說服力,而且在安全措施上有明顯缺失,以致於羅伊能輕易將其謀殺。同時他也相信戴克與瑞秋之間的關係,應該主要是為了秘密計劃而共處,而不是為了男女私情。
 其他評論家則以片中強烈的視覺表現來作為反駁,人類在影片中的世界人性盡失。除此之外,戴克與瑞秋之間的互動可以視為對人性的必要肯定。後來艾伯特和Gene Siskel承認先前對於該片的負面看法是錯誤的,並一致認為該片是現代經典之作。
  獲獎及提名
銀翼殺手 曾經被不少獎項提名,並且獲得以下獎項:
年 獎項 項目 - 獲獎人
1982 洛杉磯影評人協會獎 最佳電影藝術 - Jordan Cronenweth
1983 英國電影電視藝術學院獎(BAFTA)電影獎 最佳電影藝術 - Jordan Cronenweth
最佳服裝設計 - Charles Knode, Michael Kaplan
最佳電影攝製/藝術指導 - Lawrence G. Paull
1983 雨果獎 最佳戲劇
1983 英國倫敦評論協會獎 - 特別成就獎 Lawrence G. Paull, Douglas Trumbull, Syd Mead - For their visual concept (technical prize).
「銀翼殺手」曾獲得下列獎項提名:
英國電影電視藝術學院獎(BAFTA) (1983)
最佳電影編輯 – 泰瑞?羅林斯(Terry Rawlings)
最佳製作藝術 – 馬文G. Westmore(Marvin G. Westmore)
最佳詞曲 – 範吉利斯(Vangelis)
最佳混音 – 彼得?彭內爾(Peter Pennell),巴德 Alper(Bud Alpe),格雷厄姆 V. Hartstone(Graham V. Hartstone),傑瑞?韓弗理斯(Gerry Humphreys)
最佳視覺特效 – 道格拉斯?特朗布爾(Douglas Trumbull), 理察?尤裏西奇(Richard Yuricich), 大衛?Dryer(David Dryer)
英國電影攝影師協會(British Society of Cinematographers): 最佳攝影獎(1982) – 喬丹?克羅寧韋斯(Jordan Cronenweth)
葡萄牙國際奇幻影展(Fantasporto)
國際奇幻電影獎 (1983) - 最佳電影 – 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
國際奇幻電影獎 (1993) - 最佳電影 – 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導演版)
金球獎: 最佳原創詞曲 (1983) - 電影版 – 範吉利斯(Vangelis)
奧斯卡金像獎 (1983)
最佳美術及場景佈置 – 勞倫斯?G.波爾(Lawrence G. Paull), 大衛?L.斯奈德(David L. Snyder), 琳達DeScenna(Linda DeScenna)
最佳視覺特效 – 格拉斯?特朗布爾(Douglas Trumbull), 理察?尤裏西奇(Richard Yuricich), 大衛?Dryer(David Dryer)
土星獎(Saturn Award) (1983)
最佳科學幻想電影
最佳導演 – 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
最佳特效 – 道格拉斯?特朗布爾(Douglas Trumbull),理察?尤裏西奇(Richard Yuricich)
最佳男配角獎 – 魯格?豪爾(Rutger Hauer)
最佳錄像發行 (1994) – 導演版
  影響
起初《銀翼殺手》在北美上映時,觀眾反應並不熱烈。但本片卻已經受到國際的注目,並且造成一股「銀翼殺手」的科幻信仰潮流。如今電影受歡迎的程度和在科幻世界中的地位,已經在其他媒體裡廣泛引用。很多有關未來科幻的節目都受到本片影響,像《星際之門》(Stargate SG-1)、《星際大爭霸》(Battlestar Galactica)等電視影集也都可以看到「銀翼殺手」的影子。在片中扮演賽巴斯汀的演員威廉桑德森(William Sanderson)曾在動畫《蝙蝠俠:動畫系列》(Batman: The Animated Series)裡,幫一位非常類似賽巴斯汀的角色配音。此外在電影上映的第六天,一位心理學家直接引用片中對話:「先避免談論你的父母。想像著有兩個海龜正走過沙漠 …」這句話就是片中測驗是否為複製人的「神性測驗」裡面的題目。
更值得注意的是,本片開創了一種在人的雙演上做特寫鏡頭的拍攝技巧;在電影《21世紀的前一天》(Strange Days)、《關鍵報告》(Minority Report)及2004年電視影集《迷失》中都可見類似的拍攝手法。
《銀翼殺手》這種黯淡的「電腦叛客」(cyberpunk)式影像風格與未來式的科幻設計,已成為現今科幻片的標準,影響後為數不少的電影和電視節目,包括《蝙蝠俠》、《機器戰警》(RoboCop)、《第五元素》(The Fifth Element)、《魔鬼天使》(Dark Angel)及《駭客任務》。除了這些美國好萊塢影片外,銀翼殺手也大大影響了日本動畫,像大友克洋的《阿基拉》、《攻殼機動隊》、《阿米蒂琪III》(Armitage III)、《魔法陣都市》(Silent Möbius)、《星際牛仔》和《泡泡糖危機》。《蝙蝠俠:開戰時刻》的導演克裏斯多福?諾蘭,在電影準備開拍之前,就對工作人員放映《銀翼殺手》,並告訴他們:「這就是蝙蝠俠最好的參考指標」。甚至連《星際大戰》特效製作群,也對於《銀翼殺手》片中高水準的電影特效致以崇高敬意。此外在1986年「創世紀合唱團」所唱的《Tonight, Tonight, Tonight》的音樂錄影帶中有個非常相似電影裡面科林斯(Collins)穿過白普理(Bradbury)的場景。
「銀翼殺手是部獨一無二的電影,不管從任何層面來看都令人難以置信。銀翼殺手的原創性和精緻性是之前的科幻電影做不到的,這不但是個寓言故事,更是部愛情故事。」—艾力克斯?Ioshp(Alex Ioshpe)Alex Ioshpe
本片最常被認為影響了威廉吉布森的作品《神經漫遊者(Neuromancer)》。雖然吉布森在訪談中曾說過,早在「銀翼殺手」上映前,他就已經著手寫《神經漫遊者》,而且真正啟發他靈感的也是與銀翼殺手同樣導演的電影《異形》。這種類型的電影出現,是「電馭叛客」推廣到大眾文化最好的指標,同樣也反映出時代的趨勢,越來越多人認為本片是現今最重要並且最偉大的科幻電影之一,也陸續在列在各大學的教育課程當中。因此銀翼殺手在1993年列入美國「國家影片登記部」( National Film Registry)永久保存,成為國家級的典藏。
 本片的經典語錄及電影配樂,成為二十世紀最具音樂性的電影代表。尤其片中的複製人羅伊的處境,對於搖滾樂的歌詞激發出不少靈感。例如音魔合唱團(Audioslave)所唱的「Show Me How to Live」中那些抒情歌詞:「插在手掌內的長釘/我的創造者/你給我生命/現在,敎我如何生存下去。」這段歌詞是描述電影最後羅伊和戴克生死追殺時,羅伊為了讓生命期限要結束的身體有所反應,拿了一根長釘從自己手掌直插進去。有趣的是這首歌曲同樣也包含科幻主題:「衛星下心痛的夜晚/我還沒有被妳所接受/多希望在內心被偷走的那一塊/能夠建造與妳聯絡的電話亭。」而羅柏殭屍(Rob Zombie)所唱的「More Human Than Human」就是拿製作複製人的泰瑞公司座右銘「比人類更像人」(More human than human)來取歌名,其中歌詞:「我是連鎖一型/我想要更長的生命/去你的!我的生命還不想結束。」這段歌詞就是在敘述片中羅伊有名的臺詞:「去你的!我想要更長的生命」(I want more life, fucker!)。此外蓋瑞?紐曼(Gary Numan)唱過的民歌「死期已近」(Time To Die)就是為片中羅伊快要死亡時,唸詩獨白的背景音樂。
「雷利?史考特的電影始終對未來的科幻定義一個視野。」-史蒂芬?白德羅斯基(Steve Biodrowski)。Steve Biodrowski
 《銀翼殺手》也對「電腦叛客」式的角色扮演遊戲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像《闇影狂奔》(Shadowrun)及早期的電腦遊戲《網路奇兵》(System Shock)和《黑社會》(Syndicate)。在電影中2019年的洛杉磯,人口過度擁擠和多國人種在街道上出現的狀況,被主角戴克描述為一個「混雜日語、西班牙語和德語等…只要是你想的到都有混在裡面。」的虛構「城市語言」(Cityspeak),已經被很多電腦叛客類型的角色扮演遊戲使用。
  版本
本片共有六種版本,但眾所皆知的只有導演剪輯版及標準版: 1982年上映的國際原始剪輯版(標準版),比美國院線版包含更多的暴力畫面,在VHS和標準版LD(Criterion Collection Laserdisc)上發售。
  美國院線版(原始版(Original Version))或被稱為國內版(domestic cut)
兩個毛片版本(workprint version)只在試映會播放,也曾在電影節播放;其中一版在1991年時未經史考特的承認便被當成導演剪輯版(Director's Cut)發佈。
雷利史考特承認的1992年導演剪輯版;因為未經授權的1991年版本而發行,是今天在DVD上發行的唯一官方版本。 因不敬的語言,而發行的版本。
  院線版
1982年美國及歐洲發佈的院線版有著一個「happy ending"(利用像史丹利?庫柏力克在鬼店(The Shining)裡所使用的連續鏡頭),並在試映會觀眾反應影片難以理解後,在製作人要求下在後製時加上一段旁白。雖然旁白有數種不同版本,史考特跟哈裏遜福特卻都不喜歡,並且拒絕將其加入影片中。有小道消息說福特為了讓他們不要用旁白而故意將旁白唸得很爛,但最近的訪問卻指出不是這麼回事。IMDB. (2005)銀翼殺手豆知識
  導演剪輯版
 在1990年,華納兄弟短暫的讓戲院放映一份七厘米的毛片拷貝帶,並以導演版的名義宣傳。然而雷利史考特公開否認毛片版是自己的作品,稱其剪輯得粗製濫造,也缺乏範吉利斯替影片所做的得獎配樂。爲了回應史考特對這件事的不滿(也有部份是因它在90年代早起再度掀起熱潮),華納兄弟決定重新剪接一個確定的導演版,並在史考特的意思下預定在1992年發售。
 他們僱用曾修復毛片版《銀翼殺手》,並爲他們做諮商的影片修復師麥克艾瑞克(Michael Arick),與史考特一起帶領整個計畫。他首先跟曾任《銀翼殺手》助理編輯的萊斯海利在倫敦花了幾個月,將史考特想要變動的電影部份彙整成一份清單。他也從導演本人那裡得到許多建議和指示。艾瑞克對影片作了數段變更,大部分是較為次要的,包括重新插入接近片尾時,戴克在靠近他公寓穿堂上找尋蓋夫所摺的紙獨角獸片段。而大部分人認為對本片的觀感造成巨大差異的三個主要改變為:移除戴克帶有解釋性質的口白,重新安插獨角獸奔越森林的夢境畫面,以及刪除工作室強加的「美好結局」,包括一些跑片尾製作名單時的關連影像。
 史考特曾抱怨過時間與金錢的限制還有拍末路狂花的負擔,讓他沒辦法將影片修到滿意的程度,雖然他在1992年重新發行之後稍感滿意,卻並未對導演剪輯版感到完全滿足。
  特別剪輯版
或許是他的抱怨起了作用,2000年中旬史考特被要求剪接一個最終的確定版本,在2001年中旬剪接工作完成。更改的部份包括將原本底片作數位化、重新處理特效,以及將音響以杜比數位五點一環繞聲道呈現。不同於1992年匆促發行的導演版,史考特本人在過程中全程監督。特別剪輯版DVD在2001年耶誕期間發售,原本有謠言說將會是一套三碟,包含完整國際院線版、1992年導演剪輯版及新添加刪除場景的版本,另外有額外的卡司陣容訪談,以及幕後花絮「在銀翼殺手的刃尖上」(On the Edge of Blade Runner)
然而華納兄弟在與履約保證人(尤其是傑利?帕倫奇奧(Jerry Perenchio))發生法律糾紛無限期延後發行特別剪輯版後,當影片預算從2150萬超支到2800萬之時,華納兄弟將影片所有權割讓給履約保證人。在2005年這件法律糾紛仍然未解決。
  最終剪輯版
 2007年12月16日,於北美地區率先推出了《銀翼殺手》的最終剪輯版DVD。
 最終剪輯版最大的變化,是結局清晰的指出男主角瑞克戴克和女主角瑞秋一樣是人造人。該版本利用最新技術提高畫面品質和音效,特效經過修飾與重製,2019年的洛杉磯變得更為逼真。另外還找回當時的演員瓊安娜卡西迪補拍臉部畫面後合成,以彌補片中她被福特開槍射殺的場景中,明顯看出是替身上陣的破綻。舊版本當中哈裏遜福特後製錄音對白與嘴型不合的部分,則找來福特的兒子班傑明(Benjamin Ford)跨刀,重製合成臺詞的嘴型。
  幕後紀錄
 在2000年由諾伯斯蓋特有限公司為第四頻道(Channel 4)製作,安德魯艾伯特(Andrew Abbott)執導,馬克柯莫德(Mark Kermode)主持、編劇的特輯節目「在銀翼殺手的刀尖上」(On the Edge of Blade Runner,片長55分鐘),原本預定將收錄在2007年發行的最終剪輯版套裝DVD中,可惜最後因版權問題仍未實現。此節目中包括收錄了原作者狄克生前受訪珍貴的畫面,以及製作小組的訪談,內容包括史考特談論在創作過程中的細節及前製期的混亂。還有保羅‧M‧桑蒙與芬奇關於菲利普狄克和他的原著《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的側寫分析。
 除了哈裏遜福特跟西恩楊以外的其他演員訪問也穿插其中,我們可從訪問中得知在一個嚴格不妥協的導演指揮下,以及炎熱、潮濕甚或起霧的狀況下拍攝這部電影的辛苦。在這種情況下預算耗盡了,讓每個人都更有壓力。另外也有對一些拍攝地點的巡禮,最惹人注目的就是白普裏大樓(Bradbury Building)和華納兄弟建造的2019年洛杉磯街道外景,跟雷利的灰暗版本看起來相當不同。
 紀錄片中還詳述試映的後製作業編輯與變更(口白與美滿結局,刪掉賀登住院的場景)、特效、範吉利斯的音樂,還有在麥可戴理及史考特因電影作業遭到抨擊,使投資人跟製片者升到最高點的不愉快關係。還有戴克是不是複製人的問題被提出。雖然曾經身為悽慘的票房毒藥,《銀翼殺手》卻在影片出租市場捲土重來,雷利的毛片版在1990年5月於洛杉磯「Fairfax」戲院試映時得到相當熱烈的迴響,讓華納兄弟要持有影片的麥克艾瑞克(Michael Arick)重做一個導演版。
 片長27分鐘的「震盪未來」(Future Shocks),是「Film 101」節目系列的其中一集,是由安大略電視臺在2003年拍攝的較新紀錄片。其中訪問了執行製作人巴德尤金(Bud Yorkin)與席德米德(Syd Mead),也訪問了包括西恩楊在內的演員,然而哈裏遜福特的訪問則依舊從缺。還有科幻小說作家羅伯特‧J‧梭爾(Robert J. Sawyer)的評論,以及整部紀錄片焦點的影評。奧墨斯代替福特參加這部影片,還有楊、沃許、卡西迪與桑德森敘述個人拍片期間的經驗。他們還敘述一個有關劇組人員拍攝雷利照片來製作T恤的故事。影片的各種版本被拿出來討論,還有《銀翼殺手》對未來的預言有多麼精確。
  小說與電影的差異性
在一個失敗作品之後,最初的電影腳本由漢普頓?芬奇(Hampton Fancher)於1980年選出。這個腳本是以菲利普?K?迪克的作品《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為基礎加以大幅度改編。然而芬奇的劇本較著重環境議題,而非小說中注重的人性與理念問題。當雷利?史考特接手本片後,他想要更改劇本,最後聘請了大衛?皮柏斯來接手芬奇不願意重寫的劇本。影片片名在寫作途中也更改好幾次,在定案為《銀翼殺手》之前,芬奇近期的草稿是以《危險日子》(Dangerous Days)來稱呼。而《銀翼殺手》實際上是經過允許後借用威廉S?布洛斯(William S. Burroughs)對亞倫E?諾斯(Alan E. Nourse)1974年的小說《銀翼殺手》的稱呼。
由於芬奇的劇本與小說的紛歧、電影拍攝前及拍攝中為數眾多的重寫,還有史考特從未完整讀過原著小說的事實,影片本身與原著相去甚遠。
最明顯的區別是原著中逃亡的不是人造人(現代已成功的試管嬰兒和發展中的複制人延長),而是外觀似人的機器人(仿生人),只是在最低限度地使用生物基因和組織,概念接近未來戰士的終結者。改寫的原因明顯是原著中忽略了只需要把受測試對象照X光,而不需要問話就可以分別人真人和仿生人的錯誤。相對下而電影強調人造人是因為沒有在足夠在人類社會經驗,而會在問話時被識破,代表了人之所以是人不只是生物學的存在也是社會的存在,而本片也引出在真實世界同樣未有足夠社會經驗的兒童的權利問題。
改寫招致許多批評,而儘管《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曾以《銀翼殺手》為小說標題再版,企圖要刺激買氣,支持者仍將其視爲兩部不同的獨立作品。有些小說的主題被忽略或完全被移除。包括人口的生殖能力、不孕症、宗教與大眾媒體的相關議題,還有狄克對於自己是否是人類的懷疑,以及真實與人造的情感與寵物的對比。
在菲利普於1982年過世前,影片製作人放映了一些粗略剪接的鏡頭讓他試看。雖然電影與他的原著有著巨大出入,而且眾所皆知他對好萊塢的懷疑規則,但他在看完後卻對影片變得非常的有熱忱。甚至預言道:「這將會改變我們對電影的看法。」
  系列作品
菲利普?狄克的友人K. W. Jeter撰寫了Rick Deckard後續的故事,發行了三本官方承認的「銀翼殺手」小說續集,企圖融合《銀翼殺手》與《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的諸多差異。然而小說《銀翼殺手2》與影片極不連貫,差異包括了死去角色的復活與大自然環境的修復。導致這本小說比起續集來更像是在平行宇宙發生的事情。
Blade Runner 2: The Edge of Human (1995)
Blade Runner 3: Replicant Night (1996)
Blade Runner 4: Eye and Talon (2000)
大衛?皮柏斯(David Peoples)這位「銀翼殺手」的共同編劇與創作1998年電影兵人的劇作家,曾說過「兵人」是以成為「銀翼殺手」周邊系列為目的創作。「兵人」的故事發生在同一個世界中,然而本片是屬於非官方版本的周邊作品,因為它從未被擁有影片《銀翼殺手》所有權與其世界版權的合夥人正式承認過。
雖然不是正式的「銀翼殺手系列」的一員,許多影迷仍注意到1999年的電視影集Total Recall 2070與《銀翼殺手》的相似性。許多人將其列入銀翼殺手系列,或者至少是與同一個世界的產物。這並不是毫無根據,因為「Total Recall 2070」的概念是基於菲利普?狄克的兩個作品:「We Can Remember It for You Wholesale」(電影《魔鬼總動員》原著)及《生化人是否夢見電子羊?》,正是《銀翼殺手》的原著而來。
  遊戲及漫畫
銀翼殺手衍生了兩款電腦遊戲。第一款為「CRL Group PLC」設計,在舊型電腦平臺Commodore 64和ZX Spectrum上執行。另一款是美國Westwood Studios公司在個人電腦平臺所設計的動作冒險遊戲《銀翼殺手》,加入電影裡沒有的新角色和新劇情,並結合電影的聲優及場景。雖然遊戲背景設定在1997年,但劇情設定是與電影同時進行的,玩家必須扮演另一個與戴克同樣職業,但從未見過面的複製人殺手(replicant-hunter)。遊戲有多線劇情,此外每個非玩家控制角色(non player characters, NPC)都擁有自己獨立的AI。令人遺憾的是為了這款遊戲所開發的獨特3D引擎,在遊戲上市後這技術卻被超越了,使得遊戲的賣點大減。
銀翼殺手原創棋盤遊戲1982年在加州被設計出來,這是個很類似《蘇格蘭特警》(Scotland Yard)的桌上型遊戲。
家用遊戲機Play Station的遊戲-《劫持者》(Snatcher)更是大受銀翼殺手的影響,兩者存在很多相似點及細節。Blade Runner & Snatcher
阿爾奇?古拉德文(Archie Goodwin)將銀翼殺手改編成漫畫:《A Marvel Comics Super Special: Blade Runner》,並在1982年9月出版。封面由吉姆史德瑞克(Jim Steranko)繪製,共45頁。彩色漫畫內容由艾爾威廉森(Al Williamson)、卡洛斯葛森(Carlos Garzon)、丹格林(Dan Green)和雷夫瑞斯(Ralph Reese)共同繪製。但由於改編漫畫後內容不佳,電影對白引用錯誤百出,不但普遍接受度低,還受到各方嘲笑。另外也有諷刺「銀翼殺手」的模仿漫畫出現,是由「瘋狂」(Crazy)雜誌連載,叫做《倒楣殺手》(Blade Bummer)的作品。BladeZone.com – Crazy: Blade Runner Parody
另一部銀翼殺手相關漫畫是《人型反照》(Albedo Anthropomorphics),由史提夫蓋勒希(Steve Gallacci)執筆。他創造了原型人造人Bad Rubber(Nubmer 0),用來諷刺電影銀翼殺手裡的擬人化複製人。電影主角戴克在這部漫畫裡面叫做Rick Duckard,是一隻鴨子。
  詛咒
電影上映後,傳出很多關於《銀翼殺手》的小道消息,使得越來越多人相信銀翼殺手是個商業詛咒Curse 。不少在電影裡有置入性行銷或是跟電影周邊有關,在市場及產業居領導地位的公司,都歷經了至今難以生存的災難性挫敗:
當年位居電視遊樂器領導地位的英格寶遊戲公司(Atari),在隔年(1983)電視遊戲低潮期時,在產業裡一蹶不振。到了90年代除了在遊戲目錄背面看到英格寶公司的商標外,實際上的公司已經無法運作下去,名存實亡。
同年壟斷美國電話通訊的貝爾系統(Bell System)遭到解體,僅保留其研究實驗室、長途電信與設備製造之業務,原先的22個貝爾公司則被整合(或更名)成七個獨立的地區性貝爾電話公司,此七家公司只准在其營業區內經營市話業務。
泛美航空的103號航班遭到恐怖攻擊(Pan Am Flight 103,又稱為洛克比空難),死難者家屬向泛美索取賠償,泛美航空在同年破產。
Cuisinar公司在1989年因在類似狀況破產。
1985年推出新口味New Coke的可口可樂公司,損失了數百萬美金,但事件後繼續屹立不搖。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93%B6%E7%BF%BC%E6%9D%80%E6%89%8B

百度百科:銀翼殺手

  精彩花絮
  據傳扮演戴卡德的最初人選是達斯丁?霍夫曼,而普瑞斯的最初人選則是黛博拉?哈利。
  影片根據菲利普?迪克的小說《機器人夢見電子羊》(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改編,而片名卻源于艾倫?諾斯的同名小說,後來威廉?巴洛斯將小說改編成劇本,雷德利?斯科特爲了拍攝本片而買下了冠名權。在威廉?巴洛斯的書中,“blade runner”是指非法出售手術器械的人。
  菲利普?迪克稱影片畫面與自己寫作時想象的效果如出一轍,而雷德利?斯科特卻說自己從未看過原著。
  因爲影片拍攝在極高的工作強度下進行,所以經常疲勞過度的劇組人員戲稱本片爲“Blood Runner”。
  片尾戴卡德和瑞切爾在鄉間驅車的鏡頭取自斯坦利?庫布裏克在《閃靈》中未使用的鏡頭。
  片頭場景曾被認爲是在英國威爾頓的I。C。I。化工廠拍攝,而實際是源于綽號“冥府”的微縮景觀模型。
  1982年,大多媒體對本片都惡評如潮,其中包括美國著名影評人Siskel & Ebert,10年後,兩人一改初衷,盛贊《銀翼殺手》。
  在拍攝普瑞斯攻擊戴卡德的一段中,劇組聘請了一位體操運動員作替身,但正式拍攝前導演排練次數過多,以至這位女運動員體力不支,劇組只好又請來位男運動員拍攝這段鏡頭。
  戴卡德住所的設計深受美國建築設計大師弗蘭克?勞埃德?萊特的傑作恩尼斯-布朗之家的啓發。
  當戴卡德阻止瑞切爾離開他的住所時,戴卡德將瑞切爾推到一旁,觀衆可以看出瑞切爾痛苦而震驚的表情十分真實,因爲當時哈裏森?福特動作過于用力,肖恩?楊被惹怒了。
  在2004年英國《衛報》所做的調查中,有60位科學家認爲《銀翼殺手》是影史上最棒的科幻片,口碑甚至超過了《2001太空漫遊》。
  在拍攝過程中,雷德利?斯科特將繪畫大師愛德華?霍普的名畫《夜鷹》的照片拿給劇組人員看,希望借此讓他們領會影片所要營造的意境。
  爲了建造出喧嘩的街道場面,影片的布景中不僅有五六十輛交通工具,花花綠綠的霓虹燈,會動的人體模特,熙來攘往的人群,服裝部更是找遍了二手貨商店,弄到了大量的民族服裝,創造了一個多種族、多民族濟濟一堂的壯觀場面。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現裏面有成噸的朋克青年、黑人、墨西哥人,穿著修女裝的男人,扮成克利須那神的印度人,甚至有穿著軍裝的中國人。
  警察局是在洛杉磯的聯合車站(Union Station)拍攝的。那裏的建築大的出奇,而且有很多的藝術裝飾和新法西斯主義風格。但劇組人員在搭建Bryant的辦公室時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他們把它建在了女盥洗室的門口,以致每次排戲的時候都有老太太客氣地問洗手間用。
  警察的制服都是原創的,配有頭盔式電腦監視裝備,自帶光源。
  片中那個制眼實驗室其實是一個肉類加工車間。劇組足足用了兩周的時間把它的溫度降到零下4度(凍的太快會使混凝土牆壁裂開),終于,房頂上出現了兩英尺長的冰柱。
  穿幫鏡頭
  Zhora撞碎玻璃時,明顯用的是替身,而且右手拿著引爆血袋的機關。
  普瑞斯的頭發在進入布拉德伯裏大廈前是濕的,而當她隨即走進大廈卻變幹。
  從照片可以判斷,Zhora的紋身在右頰,而當她被戴卡德追殺,紋身卻在左頰。
  當Zhora和普瑞斯的圖像第一次出現時,對兩人身份的解說張冠李戴。
  在片尾的樓頂場景中,貝迪放飛鴿子時正下著雨,而隨後鴿子飛走的鏡頭中天空一片蔚藍,沒有絲毫下雨的迹象。雷德利?斯科特後來承認,是自己的倏忽所致。因爲在拍攝這組鏡頭時,鴿子拒絕在雨中飛翔,他打算補拍,而之後卻將此忘得一幹二淨。
  在戴卡德的住所中,瑞切爾所塗口紅的顔色在紅色和粉色間轉變多次。
  在一段戴卡德同普瑞斯打鬥的場景中,一些鏡頭中普瑞斯明顯穿著褲襪,而其余鏡頭中則裸露著雙腿,皮膚上還有汗水。
  片中的貓頭鷹飛舞時發出振翅的聲音,而實際上這種夜行猛禽飛行時是極其安靜的。
  布賴恩特告訴戴卡德一共有4個複制人逃了出來,幾分鍾後又說一共有6人叛逃,其中一人被擊斃,另外一人片中始終未作交待。原來起初劇本上還有另外一個複制人角色Mary,後來受時間和經費的限制最終未被采用,據演員透露,當時已經重新錄制了涉及人數的對話,但不知爲何導演最後並未全部使用,導致了自相矛盾。
http://baike.baidu.com/view/256432.html?tp=0_11

銀翼殺手 - 四分一世紀的經典科幻電影

  在百大經典電影的排行榜上﹐總有些我一直想看的舊電影﹐可是看完後卻會質疑它是否譽過其實。《銀翼殺手》被譽為一代經典科幻電影﹐可是在差不多四分一個世紀後才初看﹐卻覺得這套電影不外如是﹐不明白為什麼可以在電影經典名冊上佔一席位。這套電影由夏理遜福當主角﹐與近期的《奪寶奇兵》第四集比較﹐當年後生的他可比現在瀟灑有型多了。我想《銀翼殺手》所以成為經典電影﹐大慨大半是歸功於其佈景設計﹐朔造出一個十分陰暗無助的未來世界﹐有別以往科幻電影那種光明的未來世界。滿街穿梭往來的飛天車﹐繁華大廈外牆佈滿電視廣告﹐對比地面街道的烏煙瘴氣﹐成為一代黑暗系未來科幻電影的先驅。
  電影故事本身很簡單﹐話說未來世界製造大量複製人﹐去從事危險的外太空開發工作。可是由於基因改造的問題﹐複製人只有四年的壽命。有四個複製人從太空逃亡到地球﹐複製人殺手夏理遜福接到任務要消滅他們。那四個複製人到地球的目的﹐是要尋找延長壽命的方法。他們逐個被福伯追殺﹐但複製人的頭領終於通過重重障礙﹐見到製造他們的科學家。可是因為複製基因的限制﹐複製人始終難逃四年的大限。頭領殺了科學家洩憤﹐回到巢穴時遇上前來追殺的福伯。福伯決戰頭領拖戲拖了十多分鐘﹐不過實況其實是福伯只是不停逃命。當頭領正準備送福伯上西天時﹐他忽然大限將至﹐無厘頭諗了首詩就倒下﹐於是福伯拾回一條小命。在追殺複製人的過程中﹐福伯遇上了個新一代的複製人美女。新一代的複製人被植入記憶﹐讓他們以為自己是正常人。當主角遇上美女﹐在電影公式的大前題下﹐他們自然會談戀愛。複製人殺手愛上一個複製人﹐很老套的典型浪漫橋段。完場前福伯接到最後的任務﹐要他殺死複製人美女﹐導演沒有交待結局﹐鏡頭只是影著他們兩人逃走就完場了。
  有關這套電影的網上評論一般都很正面﹐除了讚賞電影營造那個未來世界外﹐還有很多說這套電影探討什麼是人這個哲學問題。若果因為複製人沒有成長的記憶不算是人﹐那若把記憶也同樣複製到他們腦中﹐複製人與正常人還有沒有分別呢。電影中分辨複製人與正常人的方法﹐是用類似心理測驗的方法﹐問問題找出複製人感情異常的地方。片中最受爭議之處是在心理測驗中﹐複製人對弱小動物顯出同情心﹐反而正常人則對弱小動物冷漠無情﹐看起來複製人比正常人更有人性。在戲中的複製人也不是大奸大惡﹐他們不過是追求延長生命﹐這是出於任何生物的求生本能。複製公司製造複製人看似不人道﹐不過若果不把複製人當作為人看待﹐他們和製造機械人沒有什麼分別。大慨複製公司的最大罪行﹐是產品質素檢定出了大漏洞﹐售賣只有四年有效日期的產品﹐販賣次貨應該向消費者委員會投訴。有些電影評論質疑福伯的角色其實也是複製人﹐因為戲中他曾對自己的身份感到迷惑。不過我認為這個可能性不高﹐戲中的複製人身手敏捷力量強大﹐平凡身手的福伯看來似是正常人多些。如果福伯真的是複製人﹐恐怕他只是複製公司生產出來的次貨﹐看來不能勝任殺手這個工作。
http://www.inmediahk.net/node/1001419

再談銀翼殺手

很多作品,對話,或創作,可能總是作者(說者)無心而觀者(聽者)有意,因而冒出一堆不像是原作者本意的評論或心得;大部分人都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只相信自己所能了解的,於是一堆奇怪的解讀就跟著冒出來(例如我英明的老媽居然說,慘綠少年是某報諷刺執政黨的用語).
更何況藝術創作,常常作品只是創作者喜歡讓它長這樣而已,可是評論家偏偏要扯一堆有的沒的,讓藝術品感覺起來仰之彌高;小說中的情節故事更是如此,解讀方法是因人而異,隨著個人觀點而變
  以下是我的重讀心得:
銀翼殺手追獵生化人,因為人類並不能忍受生化人逃離自己的掌握;書中的生化人逃回核戰後的地球而人類居然毫無理由的開始追殺這些失控品;另一方面其他物種的多樣性隨著輻射塵而逐漸下降,終至不可收拾的局面.
如果大自然化育出萬物是為了讓人類予取予求,那麼讓這個資源耗竭光並不算過分:只因牠們不是靈長類,沒有像是靈長類能互相溝通的語言或文化,只因牠們必定要受到人類壓榨,不能在大自然中生生不息,只因牠們生來就是笨,智慧不能高出牠們的主人.
因為人類自認人定勝天,所以書中的官僚要否認製作生產生化人的羅森公司;因為人類才該是決定萬物命運的主人,所以銀翼殺手受命要報廢逃回破爛地球的生化人.
可是主角卻漸漸開始懷疑這個理由是否合理;他發現某些逃脫的生化人具有相當出色的藝術天份,而且他自己也親生經歷過那種藝術,所以他懷疑起週遭誰才是真正毫無憐憫的生化人:是歌聲餘音繞樑,明顯受到畫作感動的露貝,還是狀似鐵石心腸,熱愛殺生的李希呢?
  人類是否可以任意決定其他物種的生殺大權?
李希這個角色我很喜歡,因為他準確,迅速,我行我素,毫不在乎他人觀感,而且冷血殘酷.
基本上而言,有時我也和李希一樣噬血,可能在心底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像他那樣快,狠,準;因為我動作很慢,很遲鈍,像隻企鵝一樣笨手笨腳,非常在乎別人看法,有時候傷到別人卻毫不自覺;我可能也很希望和李希一樣有自信面對人世間的種種測驗,在結果出來前像貝比魯斯般預言擊球落點.
人畢竟是群居的;所以多數時候就像碟卡一樣,猶豫行事,遲疑不決,懷疑自己的想法以及理論,滿腦子都是自己.
http://www.yumau.com/modules/notes/view.php/790

《銀翼殺手》:觀看黑鳥的六種方式 (I)                    
                                                                                                                       
     經過了25年,四分之ㄧ個世紀後,重新檢視這部和庫貝力克《2001: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華卓斯基姊弟《駭客任務三部曲》(The Matrix Trilogy)並駕齊驅(無論你喜不喜歡這個排名)的科幻鉅作《銀翼殺手》(Blade Runner),讓我對謂「經典」(Classics)一詞,有了更深的領悟。
     初遇雷利史考特的年代,是那個場景無窮昏暗、冷雨和淚水分不清的VCD《銀翼殺手》年代,當時只覺得是一個普通的黑色科幻/偵探故事,卻難引人入勝。進入畫質音效修復的DVD紀元,雖然仍無法追求劇院級的震撼享受,至少,明顯補強的明亮對比與色澤,可以讓我較容易地進入劇情核心。只是,一旦進入劇本的敘事結構與導演風格化的電影語言,我就完全迷失了。電影呈現的元素如此多元,神話隱喻、歷史借代與文學引用唾手可得。剎那間,我腦裡快速閃過多種攻克《銀翼殺手》文本的解析方法與理論。每一個都可以獨立發展成為銳利的觀點評論。麻煩來了,想法雖多,主意也好,我卻很難將這些多元的視角觀點,完整融合成一篇大開大闔的長篇鉅製論述。
     剛開始,我以為原因是,自己的論證能力不夠。這當然是主因之ㄧ,可是,當我開始考慮到「複數文本」與「經典創作」之間的關聯,我才頓悟。文本從來不是單數的,從不同視角切入,就有多少相對應的讀者文本。這些觀點可能彼此不容,將之融冶一爐,反而是極其暴力的作法。況且,面對像是《銀翼殺手》如此經典的藝術凝煉作品,其本身就隱含了一種「抵抗被閱讀、被理解、被知識化、被建構化」的內在肌理與生命力(it always resists being totalized)。記得不久前,我才對史特拉瓦底名琴「秘方」遭破解的文化現象,提出「神話之必要」的命題:
  究竟我們需不需要「神話」?對我而言,基於一種崇敬性的想像,我並不相  信這位來自義大利克雷莫納(Cremona)的製琴大師,可以被超越或破解,最終理論化成為人類巨大文明史的滄海一粟,成為Wikipedia或google上可供高速下載的檔案。那不過是生冷的的知識堆砌,是你硬碟上的0與1數字遊戲,和主機板的迅時通電狀態。最終,我擔心,如同被剪碎翅膀的天使,當天使從雲端消逸的彩虹中跌下,神話也將陷落,陷落一個意志難以復甦的「母體」(the matrix)夢魘。
  無疑的,科學工藝的進步,總有一天,可以探究人類此時此地無法解釋的現象,那些只好「暫時」被歸類/驅逐/昇華成為人文精神的高度發揚場域:宗教、藝術、或所謂神話。有一天,也許正是今天,史特拉瓦底成功名琴被複製了,但那深藏在可見的琴身裡部,無可捉摸的意志與魂魄,是否也能絲絲縷縷,七魂與六魄,如大師醍醐灌頂般,一律也鎖進提琴的歷史與生命裡?
    所以我領悟了。對於神話或傳奇般的經典,《2001:太空漫遊》也好,《銀翼殺手》也罷,都不可能有所謂單一視角的權力(hegemonic)閱讀方式。相反地,正因為經典,它總是刺激觀者無窮思考,總是能在閱讀的過程與場域,「發現」新的趣味。藝術大師羅丹所謂「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正可呼應《銀翼殺手》的極致美學與觀點政治。
    所以我的閱讀策略,便從單一的融合式閱讀,轉型成多元解構的複數觀點。模仿Wallace Stevens著名的《十三種觀看黑鳥的方式》詩作(The Thirteen Ways of Looking at a Blackbird),我將提供六種觀看《銀翼殺手》的可能角度。
    《結構/後結構主義》          
     結構主義的閱讀策略,每每尋找主題式的意義符碼(如「摺紙人」),進行「二元對立」的建構工程。閱讀《銀翼殺手》,這將是一個非常省時有力的捷徑方式。例如,機器人與正常人之間的機械性/人性鬥爭,男與女之間的陰陽對立,廣大城市與狹小個人家園,與肉體與精神的反差對比等。然而,《銀翼殺手》以所以永恆不朽,成為IMDB排名100的科幻經典(多麼特殊的位置),絕非只是整理這些既有的意義對應,而是加以重組拼貼,進行意義的革命與再造。以下的幾種觀點論述,莫不從此種「解構」技法演化而出。
   《後馬克思/新歷史主義/進步史觀》
    作為一種可能的歷史抗爭/工具論閱讀,《銀翼殺手》與《2001:太空漫遊》有著相同的科幻關懷。亦即,科技的高度發展,如電影中的史詩城市,飛行船,電視看板,究竟能否帶領人類朝向穩定進步的未來?亦或消解人心,使之落入「百年孤寂」?
     雷利史考特並不嘗試提供標準答案。他只是靜靜地描繪一個想像世界,並預示可能:鋼鐵的黑色建築,冷硬無比的機械意志,和持槍的殺手Rick冷漠,而冰雨不停。人心卻在燈紅酒綠,熱絡不已的街道中,高速逃逸,無限疏離。
    《精神分析》
      佛洛依德整個潛意識的分析場景,主要是關於「詭異」(the uncanny)的深入探討。早期「詭異」與其再現,會從「家園破碎」(unhomely)的觀點切入。整體而言,《銀翼殺手》的架構也存在著對完整家園的一種安全想像。例如,畫面一開始,呈現的巨大高聳的黑色科技建築物,閃閃發光,援引的不只是Fritz Lang在《大都會》(Metropolis,1927)的巨型權力象徵,更是此象徵背後隱喻的一種社會秩序井然,因此家園得以保存,幸福長存。
      這當然只是一種表象,作為一篇後現代政治的終極文本,《銀翼殺手》蠢蠢欲動,隨時欲將摧毀看似牢不可破的意義符碼。家園真的鞏固嗎?相對於此種鞏固表象,電影場景調度始終刻意出現的「唐人街」裡的殘敗景象、Zhora藏身黑夜的垃圾堆、Rick與Sebastian的灰暗居所,處處透露家園不再,流離失所的精神分析場域。
      其中,更以,玩具/人皮製作者Sebastian的居所最為詭異(uncanny),把生與死兩種極端,縫製於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體,從皮膚底下,發散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可怖。你以為Sebastain玩具正在瞪著你瞧,其實,那張人皮後面,什麼也沒有。
http://www.wretch.cc/blog/calvinoblog/17324156

銀翼殺手的關鍵報告:鄭運鴻先生講菲利普狄克的異想世界 

關鍵報告第N20070505號
報告人:coolchet / 苦查
職稱:銀翼殺手 
新公元2007年5月5日星期六。 
舊月球曆3月19日。榖雨。吉時:寅卯午未。沖蛇55歲煞西。日逢受死日不宜諸吉事。

 灰濛濛的雨無情地下著。整個城市被刷成濃淡不同的灰色。疾走於城市街頭一臉肅然的人們,雖然努力穿得花花綠綠,但臉色仍是灰的。 
不管舊月球曆上記載的節氣是不是「榖雨」,這場雨已經下了很久,久到似乎永遠都不會停。「陽光普照」似乎是上個世紀發生的事情。
 星期六下午,城的所有聯外橋樑都塞車塞到幾乎不能動彈。在橋上我就預感一定要遲到了。擠進市區後,我放棄開車改搭捷運。幸好捷運還能動。高架低速捷運載著我跨越城市最繁華的鬧區來到內城區北邊。這條捷運路線的終點站旁有一家大型書店。擁有4個樓層,堪稱內城區以北一帶最大的綜合書店。
下午兩點50分,我步出捷運終點站,左轉,只走了二三十公尺就抵達這家書店。這書店我來過幾次。很好找。進去後直接搭室內手扶梯,輾轉上達4樓。據說,百貨公司內設書店不算在內的話,這家書店是城內第一家裝設室內手扶電梯的書店。
演講自兩點30分開始,我遲到約20分鐘。講臺上,鄭運鴻先生已經開講,講題是「菲利普狄克的異想世界」。菲利普狄克,簡稱P.K.D ,一個精神有問題,嗑藥、潦倒,生前沒名氣,死後被捧成神的美國科幻小說家。
 現場不大,座位約有三十個左右,坐了八、九成滿,也有三兩書店客人好奇站著旁聽。我稍環顧四週即找了個空位坐下來。身材高壯,黑長髮束成一馬尾,著一身黑色衣裝的鄭運鴻先生正在講菲利普狄克不幸的一生,以下擇要抄錄他的演說部份內容:
.K.D有一位雙胞胎妹妹,但是夭折了,這件事使得P.K.D一生都懷疑「存在」這件事。兩人是同一個母親,同一個時間生下,爲什麼存活下來的是他,而不是她?
P.K.D一生結過5次婚。PKD吸食毒品。任何種類的毒品都試過。他曾經在街頭流浪過。在街上幹過各種你所能想到不堪的下流事。
 P.K.D著作雖豐,卻一輩子沒有出版過精裝本。因為精裝本成本大,通常要夠暢銷的作者才有機會。他的書只有平裝。而且很快就淪為7折、5折、2本100、3本100廉價書;擺的位置由平臺、而花車、而紙箱。
他在世時,世人不重視他,他的小說被視為閱後即可丟棄的那種。讀者們大都讀不懂他的小說。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鬼。就算勉強看完,也不得不罵:這是只有精神病人才寫得出來的東西嘛!
因為當時(西元1950至1970年代)的世界是善惡分明的世界。是一清二楚的世界。二分法如好人與壞人、男人與女人、英雄與狗熊、共產黨人與非共產黨人、真的與假的、善與惡、黑與白等都一眼就可判斷。當時的科幻小說裏,不是機器人欺負人類,就是人類欺負機器人,外星人都是侵略地球的,怪獸都是吃人的,在這樣朗朗乾坤的晶亮世界中生活的人們,怎麼會喜歡P.K.D那種迷幻式的、精神病的、記憶錯亂的、一切都分不清楚的科幻世界?
沒錯,P.K.D真的是精神病人。只不過以他的觀點看出來,世人皆是精神病,而反觀自己,也不敢說很正常,甚至懷疑自己不是「人」。 他懷疑世界任何人、事、物的存在。
他懷疑眼前這張椅子雖然是一張椅子,但是當他轉過頭去倒咖啡時,椅子會消失不見,等他回過頭來,椅子又會即時地出現。 他懷疑全人類乃至整個世界都是假的。
他的小說裏有一個殷實的商人,某天不幸遭遇車禍,卻因此意外發現身上的器官竟然是機械及電子儀器,原來他是一個機器人!他一直以為他是事業成功的總經理呢(註:這篇小說是「電蟻」)。
另一篇小說寫到,鄉下某個開加油站維生的老先生,在某個下雨的夜晚當上精靈王國的國王(註:這篇小說是「精靈的國王」,收錄於臺版中譯本「關鍵下一秒」內)。
某個開雜貨店的老婆婆,從來沒有人知道她是全宇宙最有力量的人,她掌握宇宙的終極時空秘密,卻只是賣菜維生而已(註:這篇小說是《獨家市場》(Captive Market;1955))。
有一個人想打公共電話,卻發現整個電話亭在他眼前消失,變成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電話亭」。他陸續發現生活週遭有幾件物品也變成紙條,他不敢跟別人講,怕被人當成神經病。結果,真相是、、、、、、?(註:這篇小說是《時間脫軌》(Time out of Joint;1959))
鄭運鴻先生首先即對P.K.D其人其書作一總論,最精采的就是這一段有關於P.K.D的「懷疑的世界觀」的介紹。同樣地,眼前這位鄭運鴻先生的真實身份也令我非常懷疑。
鄭運鴻先生,目前擔任工業技術研究院創意中心TIPS計畫主持人。你以為你認識他,但是,你能夠說得出來「工業技術研究院創意中心」是作什麼的嗎?隸屬於什麼機關?「TIPS計畫」又是什麼計畫?我曾經就這問題問過我的朋友,10個中有12個答不出來,多出來的2個是旁邊經過的路人。
網路上有謠言流傳,「創意中心」其實是一個極機密的「終極兵器研發中心」,「TIPS計畫」則是該中心的大型專案之一,負責研發一種可以運用於陸、海、空、宇宙四種空間的巨大人型機動戰鬥兵器。據說研發即將獲得成果。
 昨天,星期五晚上接到難攻博士從搧胡礁基地打來的緊急電話。博士告訴我,有線報指出,鄭運鴻先生被綁架了,敵國製造了一尊與鄭先生長得一模一樣的生化人,並灌入所有鄭先生的記憶與智能,不知在何時已偷偷取代鄭先生。最糟糕的是,生化人身上可能藏有一枚核彈,任何人都不知在什麼情況下會爆炸。敵國的目的顯然就是要摧毀「工業技術研究院創意中心」。 
這個情報真假難辨。鄭先生身分也是真假難辨。鄭先生是國家重要的人物,所以不能任意對「鄭先生」動粗,辨別身分的事必須偷偷進行。絕不能讓鄭先生察覺。難攻博士希望我能夠來聽聽這個演講,用我獵殺生化人的專業來鑑定眼前這位鄭運鴻先生是不是生化人,如果判斷是真人,則情報是假的,大家都可以鬆口氣;一旦確定是假貨,博士會派一隊拆除行動小組來「報廢」這個生化人。這就是我會在這裡出現的原因。
講完PKD的一生,接下來「鄭先生」就P.K.D作品中已經拍成電影的幾部,逐一作講評。這一段對我的任務很有幫助,「鄭先生」必須對這些好片爛片作出很多很主觀的評論,好惡形之於色,有助於進行生化人鑑定。
我與「鄭先生」的距離不超過4公尺,這種距離下,我那套偽裝成眼鏡、中性筆、數位相機等日常用品的生化人測定儀可以很順暢地運作。機器可以奈米級的精密度來分析「鄭先生」瞳孔縮放的速度與幅度,臉部微血管、毛細孔伸張收縮的程度。因為人體很多細微生理反應是生化人作不來的,即使可以模仿,在速度上、程度上也會有幾萬分之一的差距。這套儀器的精密度對付已知最新款的連鎖9號級生化人綽綽有餘了。
強殖終結魔鬼殺手異形入侵總動員。關鍵心機記憶掃瞄銀翼裂痕報告。 

銀翼殺手:
電影:BLADE RUNNER(1982)
片名:2020年;銀翼殺手
原著: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1968)
譯本:銀翼殺手(一方出版)、殺手的一日(國家出版社)、2020年(駿馬出版社)、銀翼殺手(江蘇教育出版社) 
哈裏遜福特主演。雷利史考特導演。永遠的科幻片經典排行榜第一名。藝術成就極高,但是娛樂指數極低。當心會睡著。P.K.D只看過部份毛片,看到筆下科幻場面被好萊烏影像化興奮極了。他死後,電影才正式上映,然後爆紅至今。幸好已拿到大筆版稅,只是沒有命花完它。但總算比梵谷強了些。
原著名為:「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意境不錯,唸起來卻很拗口。這小說篇名似乎取得不甚高明。P.K.D的老婆出來說過,如果他老公很會取小說篇名,他就不至於那麼窮了。
 當年為了讀早已絕版、失傳的國家出版社譯本「殺手的一日」,「鄭先生」可是去圖書館借書一頁一頁地影印下來珍藏。 
(註:「鄭先生」公開承認,他看電影,還是比較喜歡看娛樂性高的。此時儀器的指針有明顯的振動。)
  
魔鬼總動員:
電影:TOTAL RECALL(1992)
片名:魔鬼總動員;宇宙威龍;全面回憶
原著:We Can Remember It For You Wholesale(1966)
譯本:江蘇教育出版社、臺灣沒出 
加州州長阿諾主演。電影版有抓到原著的神隨,對於火星的描述很符合PKD心目中蒼涼、冷酷的火星形象(註:這篇原著小說根本沒有出現火星場景,但是別篇倒是常提到火星)。編劇本的人應該看過不少P.K.D的小說。電影是P.K.D作品改編電影中最具娛樂效果的。原著小說沒有電影那麼花俏,但是意涵更深。

異形終結:
電影:SCREAMERS(1994)
片名:異形終結;尖叫怪;電子殺人狂
原著:Second Variety(1952)
譯本:江蘇教育出版社、臺灣沒出 
當初戲院上映時,整間戲院只有鄭先生一個觀眾,令他印象非常深刻。小說緊湊精采。讀到最後一個句點完畢,之後沒有寫出來的部份才真正令人覺得恐怖:「阿!完蛋了!」--會有這樣的感覺。P.K.D在1952年(註:國共內戰才結束幾年?)就已經構思出機器工廠自動生產、會進化的機器人,而且完全不理會「機器人3大守則」。是機器人類型科幻小說的經典作之一。
  
強殖入侵:
電影:IMPOSTOR(2002)
片名:強殖入侵;冒名頂替
原著:Impostor(1953)
譯本:江蘇教育出版社、臺灣沒出 
這次則是臺版DVD都發行很久了,鄭先生才聽說有這一部電影。電影用超低成本拍成,連未來士兵的頭盔及制服都是向「星艦戰將」借來的,寒酸得可憐!(註:男主角是阿甘那個斷腿長官演的。)電影開頭不錯,中間追殺部份落於俗套,可以快轉,最後結局則精采,有兩個意外的轉折!建議去買臺版DVD來看,比租的還劃算!
  
關鍵報告:
電影:MINORITY REPORT(2002)
片名:關鍵報告;少數派報告;未來報告
原著:The Minority Report(1956)
譯本:關鍵報告(一方出版)、少數派報告(江蘇教育出版社) 
為什麼一篇短篇小說也可以出成一本書?(註:此處係指中文譯本)電影公司花錢請了科學顧問,負責處理劇中未來世界生活與日常用品的設定。故大家有空可以把片子再拿出來看一次,這次眼睛不要只盯著阿湯哥,可以多注意他們建構的未來世界風貌。
(講這一段時,「鄭先生」的情緒反應不大。)
  
記憶裂痕:
電影:PAYCHECK(2003)
片名:記憶裂痕;致命報酬;空頭支票
原著:Paycheck(1952)
譯本:記憶裂痕(墨文堂出版) 
原著小說很妙,過程會讓你一直很想趕快讀下去,結局則是會讓人叫出「哇!」的妙。是P.K.D短篇小說精品。電影則演到三分之二時已昭然若揭。剩下的三分之一怎麼辦?沒問題,導演吳宇森請出了機車、雙槍、慢動作、鴿子、、、、。
(講到這一段,「鄭先生」錯把吳宇森講成「李安」,我儀器上的指針劇烈地跳動。值得注意的反應。說到吳宇森,我早就懷疑他是生化人,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鴿子阿。)
  
心機掃描:
電影:A SCANNER DARKLY(2006)
片名:心機掃描;黑暗掃瞄儀;盲區行者
原著:A Scanner Darkly(1977)
譯本:心機掃描(墨文堂出版社)、江蘇教育出版社 
「鄭先生」說,看這部電影時曾經不小心睡著過。很多人都不相信這本小說可以拍成電影。但真的有人拍了。他們找了很多好萊烏大牌演員(奇諾李維、小勞勃道尼等人)來演,卻故意把他們的臉畫得亂七八糟,讓人認不出來誰是誰。為何要這麼大費周章?因為不如此無法表達原著那種因吸毒過量而產生的迷幻效果。電影劇情非常忠於原著!但是催眠指數亦極高!
至於最新的P.K.D作品改編電影「關鍵下一秒」則是、、、、與原著幾乎沒有什麼關聯耶!「尼可拉斯凱吉主演的動作片電影,有其一定的水準啦。看這部電影就不要去想P.K.D了。」(這一段話看得出來,「鄭先生」的理智與感情產生了強烈的拉扯。)接著「鄭先生」又花了將近一個鐘頭時間詳細介紹「關鍵下一秒」中文譯本收錄的每一篇小說。此處省略不記了。直接去買書來看比較快。
 除了上述幾篇小說之外,「鄭先生」又推薦兩部很經典的作品:1962年的《高堡奇士,The Man in the High Castle》(曾獲得雨果獎)及1959年的《幻覺,Time out of joint》。 
《高堡奇士,The Man in the High Castle》的故事講二次世界大戰由德、日獲勝,兩國平分佔領美國,美國人的生活多慘可想而知。中國的「易經」及占卦成為人們日常生活必需品。傳說中有一位「高堡奇士」經由「易經」啟發寫出一本奇書,那本奇書中大膽假設,現在這個世界其實是虛幻的,真實世界是由英美等同盟國打贏二戰!、、、、
1959年的《幻覺,Time out of joint》則是講一個單身、無業、平凡的中年男子,他接連三年參加報上連載的「小綠人在哪裡?」猜謎遊戲,每次都猜中,贏來的獎金足夠他過活。一天,他無意間從收音機裡收聽到一些奇怪的電訊,其中還提到他的名字;此後他周遭的人事物全發生了奇怪的變化。例如電話亭變成紙條等等。他以為自己發瘋,這些全是他的幻覺。事實上他是回到了真實的世界,以前種種才是幻覺。男主角比楚門與尼歐更早發現「世界,其實是假的!」這個恐怖真相。據說這部小說已有出版社得到中文版權。
為什麼P.K.D小說越來越受到人們重視呢?因為我們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像P.K.D筆下的世界。我們的世界慢慢變成一個什麼都分不清楚的世界。
以前人們所面對的世界,是眼前這個單一的世界。自從網路興起之後,人們開始生活在真實與虛幻之間,開始用各種不同的身分在不同的世界活著。
一個又乾又瘦又小又醜的國中生,他可能在線上遊戲裡面是大將軍,可以呼風喚雨,召集500個手下攻城;他可能在網路論壇上是某領域的專家,人人尊稱他為大大;他可能是風流黑狗兄,有五六個網路上的「愛人」。我們指責他翹課沈迷於網咖,你認為他會願意活在哪一個世界?
在他眼中,我們比遊戲裡的魔怪還更虛假。
在這樣的世界裡,什麼叫虛假?什麼又是真實呢?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演講結束時已將近5點。將儀器收拾好,我已經有答案。撥了電話給難攻博士。
「我是coolchet,演講剛結束。」
「結果如何?」
「從生理上來看,這位鄭先生不是生化人,是真正的人類。」「哦!」
「可是、、、、從他的心理狀況研判,他不是鄭先生。」「哦!?」
「我懷疑,他只是一個被灌注鄭先生記憶的替身。應該是敵國從街頭哪個角落找來的無名流浪漢加以整容的吧?他的表現與真的鄭先生可說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相像,只是他的小動作、口頭禪、及不經意脫口而出的『靠杯』、『靠邀』、『媽的』、『操』之類的語助詞透露出些不尋常的端倪。」
「阿!神妙!這麼說,至少他肚子裡面沒有核彈?」
「沒有。我們都可以放心了。我只能『報廢』生化人。至於真人,你必須請特種部隊來處理。」
「沒問題,有一組人已經盯住他,只要一收到我的命令就可以立即行動。你的判斷沒問題吧?」
「如果我還能淋到明天的雨,那就是我對了。如果等一下你聽到『碰』一聲,那就是我錯了。」在搧胡礁基地的難攻如果都聽得到『碰』一聲,那本城大概已經沈入海底了。
「阿,很好。那麼這是你退休前最後一案了。恭喜你!不過,按照契約,除了給你退休金之外,我們必須把你這幾年為我們工作的記憶洗掉,另外植入一段記憶來填補空白。」
「我的替代記憶已經選好了。我想當1個blogger。」
「簡單。」
「我要有很多個blog空間。其中1個講電影的取名叫『夢幻泡影錄』,1個講藏書的取名叫『大自在軒藏書誌』。」
「有點難,這還辦得到。」
「你還要給我真正的、很有料的影片庫及藏書庫。我會開一張清單給你。」
「這個聽起來很難。我盡量。清單方面不要太為難我,我可不能把國家圖書館的珍藏通通弄出來送到你家!」
「放心啦,我的清單都是一般市面及舊書店就可以買到的。」
「好,就這樣說定。、、、嘿,我已經開始想念你了。」
「、、、博士不會存在於我這段新記憶裡面嗎?」
「會。但是那裡的我和你,就不是現在的我和你了。」
「剛剛那場演講給我1個啟示,說不定我和你其實什麼都不是,我們只是鄭運鴻先生的人造記憶裡的角色而已。此世只是他人的一夢阿。呵呵。」    
報告完畢。。。。。。。(FIN)
http://blog.roodo.com/coolchet/archives/3216919.html

科幻:科學的另一副翅膀 再看《銀翼殺手》
 
  南方網訊 陰暗的天空,潮濕的街道,日本歌伎單調的吟唱,路人冷漠麻木的神情,主人公的不茍言笑,一切可感知的元素都映襯出潛伏於人們心中的陰鬱與不安,一種莫名地恐懼蔓延開來……
  這部1982年出品的科幻電影———《銀翼殺手》講述了一個人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故事。公元二十一世紀,由於生化科技的極度發展,一種可以模倣人類身心行為的複製人終於被發展出來。它們擁有與人類相同的智慧和感覺,甚至在體魄上更勝於人類。它們被用於開拓外太空,幹最累、最危險的活,但它們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憎惡。然由於技術的瓶頸所導至不良品的出現,例如反抗人類及暴動。一場暴動後,它們被宣判從地球上消失。但有一群複製人冒險回到地球,尋求生存的方法,因為它們的機械能量即將耗盡,隨時會死去,於是洛杉磯銀翼殺手小組派出精英去追殺它們,而它們的罪名卻是想成為人類。愛情在這部影片中也沒有缺席,當主人公為消滅複製人而週旋時,自己卻又和美麗的複製人產生了感情。
  科學家:“它如此超前於時代,故事的整個前提———人類到底是什麼,我們是誰、從哪來———都是由來已久的問題”
  《銀翼殺手》在上映之初掌聲寥寥,影片中幾乎沒有一個光明的鏡頭,幾乎沒有動人心魄的刺激點,角色總是在陰暗的角落裏喃喃低語……剛剛經歷了幾部娛樂巨作強烈的視聽衝擊的觀眾,很難對這樣一部灰色,晦澀的影片產生興趣。
  如今,這部影片的魅力終於得到了認同,由60名著名科學家評選出的優秀科幻影片名單揭曉,《銀翼殺手》名列榜首。擔任評委的倫敦國王學院幹細胞生物學家明格斯說,《銀翼殺手》是他所看過的最棒的科幻電影,“它如此超前於時代,故事的整個前提———人類到底是什麼,我們是誰、從哪來———都是由來已久的問題”。在60名評委當中,包括英國生物學家道金斯和加拿大著名心理學家平克等眾多科學界名人。
  觀者:“這一切無不透露出人們心中隱藏于的對於未來的恐懼,對造物者的質疑以及對於自己身份認知的不確定感。”
  《銀翼殺手》是一部被眾多影迷,科幻迷認為最被忽略的老片,認可這部電影的觀眾有著和科學家們一致的見解。他們認為,在這部充滿陰鬱、壓抑的作品中,始終貫穿著對人和人的價值的思辯———人類試圖消滅由自己親手製造出的在各方面都強于自己的複製人,而另一方面複製人為了生存的權利與人鬥爭的矛盾,這部影片迫使觀者不得不透過複製人的命運來反思自己:什麼是生命?以及生命的意義是什麼等等這些在生活中常常被我們忽略的問題。
  對話科幻
  星河,青年科幻作家。現為北京作家協會合同制專業作家,中國科普作家協會科學文藝委員會委員、科幻創作研究會副主任委員。
  記者:您認為《銀翼殺手》最大的特點或者說突出的亮點是什麼?
  星河:《銀翼殺手》最突出的亮點是片中文明的規則和秩序與人性與情感之間的衝突。不錯,我們談過太多科技發展的負面作用,我們總是在宣揚科技是雙刃劍,它的刀鋒不一定哪天就會落到我們自己頭上———可憑心而論,沒有科技發展就沒有這些衝突了嗎?
  記者:您認為影片的主題是什麼,是否同意“影片的從始至終貫穿著對人和人的價值的思辯”這一說法。
  星河: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我前面說過,更主要的是秩序與人性之間的思辯,而且這種思辯是對等的,也就是說,並非如我們通常所關注的那樣,人性一定如何如何閃光,而是對另外一種可能也冷靜地做了同樣的思考:假如個體對整體確實有所危害怎麼辦———儘管這些個體本身也是受害者。
  記者:影片的整個基調是昏暗、低沈的,這是否映射出作者對未來的社會、科學發展的擔憂?
  星河:這好像是西方科幻對未來描述的一種慣例,你在觀賞《發條橙》、《少數派報告》之類的影片時也會發現類似的場景。許多未來學家擔心:在科技高速發展的明天,固有的秩序與整潔也許會被人們所擯棄。因而整個影片的基調都充滿了陰鬱和灰暗,在穿梭于高樓大廈間的快速飛車下面,是骯髒擁擠的街道,在遮蔽了半個天空的巨幅廣告下面,是庸庸碌碌的蕓蕓眾生。
  記者:同這部影片相似,絕大部分科幻作品主題就是令人悲傷的,您認為這是什麼原因,科幻作家是否都有“災難情結”?
  星河:這不是科幻的特色或過錯。事實上在整個文學領域,悲劇往往比喜劇流傳更廣影響更大。按照魯迅的觀點:“悲劇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因而更能給人以震撼。具體到科幻文學,有一類是需要把人處於極端狀態下進行考察的,那麼悲劇背景顯然比喜劇背景更有效。所以我認為作家這樣描述更多的是基於文學上的考慮。當然,對前途的憂慮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記者:科學家們是如何看待科幻作品的作用及意義,與一般讀者的視角是否存在差異?
  星河:一個真正的科學家,對於科幻文學是不會持排斥態度的。儘管青少年不能從科幻作品中學習科學,但這種文學體裁卻給了他們極大的想象空間,激發他們對科學的認識和渴望,引導他們最終走入科學殿堂。
  記者:您覺得一部優秀的科幻作品應該在哪方面見長,是科學理論的先進性,還是科技倫理的思辨性,抑或其他?
  星河:首先應該是文學性,因為科幻畢竟是文學的一種。至於其他,包括科技融入和哲學思辯,則要根據作品的情節要求有所側重和取捨。
  ■原始新聞
  由英國《衛報》組織、並由六十名著名科學家評選出的優秀科幻影片名單八月二十六日揭曉,英國導演裏德利。斯科特一九八二年執導的《銀翼殺手》名列榜首。名列前十位的其它影片分別是:《異形》、《飛向太空2002》(一九七二年版)、《終結者》和《終結者2:審判日》、《地球停頓之日》、《地球爭霸戰》、《黑客帝國》、《第三類接觸》等。據新華網八月二十六日消息
 http://big5.southcn.com/gate/big5/tech.southcn.com/kp/200409090523.htm

雷利史考特:科幻片死

我很珍惜參加國際影展的機會,每回出門前,總是拚命做足功課,翻書找雜誌和影碟,就怕面對大師名導演時,茫然不知所雲;到了現場則是拚命看片,做筆記、拍照和訪問,搶著留下最新鮮的光與熱;回到家之後,一大本的筆記、照片、海報和剪報,放進我的資料庫,成為我得以時時勤拂拭的美麗記憶。
出席大影展,有最多的機會見到大明星和大導演,他們多數都是為了剛完成的新片去造勢亮相,宣傳的成分居多,但是偶有肺腑之言的吉光片羽閃動,就彌足珍貴了,因此,如果媒體只要裸女、只關心床戲性愛和裸露,不但看扁了讀者,也錯失了焦點。
大影展每天都安排很多活動,分身乏術的記者難免只能隨著媒體編輯政策跑新聞,熱鬧的花花草草既然不能少,專業的嚴肅議題就只好割愛了。其實,記者只要肯用點心,還是可以找到不少有趣的專業議題。
例如,提到科幻片,英國導演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絕對算得上是曾經呼風喚雨的狠角色,拍過《異形(Alien)》和《銀翼殺手(Blade Runner)》的雷利.史考特也是今年威尼斯影展的貴賓,因為他剛完成了「終極版《銀翼殺手》」,自己又是布萊德.彼特(Brad Pitt)新片《刺殺傑西(The Assassination of Jesse James)》的製片人,所以一併來到 威尼斯影展公開放映,讓這部25年前就已震驚影壇,被尊為科幻前衛經典的作品得以最完整的面貌面對影迷。
乍看雷利.史考特的照片,難免有人會叫:「都70歲的白髮老頭了,年輕影迷誰要看他的東西?」但是,只要聽過他在記者會上修理好萊塢的犀利發言,也許你就會惋惜自己錯失了珠玉。
根據外電報導,雷利.史考特宣稱當代電影,九成七都是蠢蛋作品,科技讓人們得以在電腦或手機上看電影,看似增加了新通路,其實都是在扼死電影。
英國衛報則引述了他的另一次談話說:「科幻片都已經累了,毫無創意,日薄西山,遲早要像西部片一樣衰亡了。」
科幻電影的大宗師,宣稱科幻片奄奄一息,還不夠聳動嗎?大師導演批判當代電影愚蠢至極,還不夠刺激嗎?用這兩段談話來做報導標題,相信很多人都會停下來看兩眼的。
當然,前提是你要知道雷利.史考特是誰,不知道,一切可能連隔靴搔癢的力道都沒有了。不知道雷利.史考特是誰,還要談電影,自然是格外辛苦的。
雷利.史考特對記者的談話主要有三點:首先,他認為電影越來越呆(dumber)了,以前的電影的好壞比大約是一半一半,如今卻是九成七都是蠢蛋作品,好片屈指可數,只佔3%。
其次,則是老王賣瓜,他說《刺殺傑西》就是少數值得一提的作品,因為不但角色有稜有角,而且很認真地在說一個主題。
第三,他認為電影人面對日新月異的科技,正處於必敗劣勢之中,「科技有很美妙的層面,但是也有負面的影響,」雷利.史考特認為好萊塢的最大危機就在於很少再拍具有原創力的作品,他語長心長地說:「好萊塢是個工業,不是藝術形式,要清楚知道工業底線在那裡,動不動就要重拍經典,就是很悲哀的事。」
經典電影就像火車頭,可以帶動工業起飛,一旦只會重拍經典,而不是去開發經典,創造經典,那就是只會剝削,也是自甘墮落了。
在雷利.史考特心中,真正的科幻片經典是《2001: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多年來,沒有一部科幻片超越了該片格局,他甚至認為諸如《星際終結者(Independence Day)》、《世界大戰(The War Of The Worlds)》和《駭客任務(The Matrix)》都欠缺了《2001:太空漫遊》的力量,如今的科幻片都太偏重特效,以致劇情單薄,毫無創意,所有的橋段和趣味都沒有新觀點,過去都看過了。」
雷利.史考特的論述其實感性多過理性,不同意的人相信也可以引經據典說出一大套道理反駁,但是他的感性其實接近真實,說出了很多人對於當代電影的感受。的確,太多的當代電影觸目盡是前輩的手痕影子,也找不出什麼新鮮議題與觀點,就算特效和音效做得虎虎生風,就是少了打動心坎的真誠力量。
但是,如果有一家媒體能夠採訪到雷利.史考特,刊出他的批評談話,這樣的影劇新聞會不會有更多讓人駐足深思的空間?
人生不是只有情色和八卦,影展新聞也不是只有明星和花邊,不時就來一點理性的文字與觀點,電影新聞的菜色與口感肯定更吸引人的。
http://4bluestones.biz/mtblog/2007/09/post-422.html

以賽伯人觀點論自我意識與身體>徐紹強/中正大學傳播研究所研究生

  摘要
人類對於科技的依賴,從人類歷史的導演來看,可以說往往是對於自我不完美所產生的需求,我們與萬物區別正因為我們以科技來強化自身能力,使得人類特殊性合法的存在,我們以科技來強化對於「世界萬物」的他者關係建立,造就人類我者的自我認同,正對應於梅洛龐蒂經驗性的身體,述說著自我意識是需要與外界互動,而這樣的互動或許可以從關係的建立看出端倪,因此使得我們相信我們是萬物之靈,我們具有靈魂/自我意識,進而得到慰藉。或許,虛擬的賽伯人、人機合體的賽伯人、全然機械化的賽伯人都述說著科技崇拜的觀點,我們成為賽伯人已預示人類對科技上癮的不可自拔!
  引言
第一節  挑戰上帝:永垂不朽的「生命」
1-1混生種的Cyborg
1-2機械化的Cyborg
第二節  空間感知:虛擬與真實世界的遊走
2-1虛擬世界
2-2虛擬世界與真實世界的邊界消失
第三節  我的意涵
3-1以心靈來認識自我
3-2以心靈與身體的相互作用來認識自我
3-3我們與機器、動物的關係
結論
  引言
賽伯人「cyborg」的概念,隨著科技的進步,其議題漸漸的顯露出來,尤其現今醫學的突飛猛進、網路媒介所產生的虛擬傳播的擴散等,都使得社會中關於賽伯人現象愈來越顯著,例如與之相關的複製人議題、家用機器人、網路中介傳播等,這樣的議題不斷衝擊著社會的協調性與原本的秩序,甚至動搖我們傳承已久的中心哲學思維,如笛卡兒的「二元論」觀點。
同樣地,按照黑格爾的觀點,我們不斷以「理智」來作為人類的自覺性發展,於是將人類歷史發展以來製造物品、偶像、上帝以及他們身外的社會作為偶像來膜拜的神祕性消失,認為人類最終能夠在我們創造的世界中認識自我(Daniel Bell,1989:426),然而事實似乎不是這樣,為什麼在現今科技這麼發達的今日,我們對於宗教的慰藉反而不因此消逝呢?我們對於自身的認識或者對於自我的存有反而愈來愈迷惑呢?
賽伯人未來的想像在當今生活世界中,可以從許多文本中看出其興盛與人們急欲了解之急迫性的一面,例如美國電影中的「變人」、「機械公敵」、「機器戰警」等,或者動畫的文本如「攻殼機動隊1~2」等,這些文本的特色皆在預言未來社會隨著科技的進步後,產生出的賽伯人議題的反思與可能現象的揭示。
關於賽伯人,其所牽扯的領域非常廣泛,如社會結構層次、倫理道德層次與個人層次等,本研究試圖探究賽伯人的個人層次,觀察個人層次中的軀殼/肉體、靈魂/意識,從中嘗試理出個人主體「我」的概念的象徵輪廓。
本篇的研究論述架構,首先,試圖定義出賽伯人的抽象性概念,緊接著契合醫學科技的議題來了解人類追求「永生」的賽伯人意涵;第二,除了真實世界的探究外,關於「靈魂出竅」的概念,有必要與網路所建構出的虛擬世界作為「靈魂存有」的現象分析,並對應於真實世界;最後,也是本研究的重點,試圖定義出在賽伯人現象中,何謂個人主體意識?意即何謂「我」的本質?本篇借用許夢芸(2005)將身體至於與靈魂一般重要地位的觀點,來闡述自我意識的意義為何,並針對這樣的理路進一步的對應於Haraway(2003)〈同伴物種宣言〉中人類與動物的關係說明「我者」的建立過程,並類推於人類與機械的關係,以完整「我」的概念。
  第一節  挑戰上帝:永垂不朽的「生命」
  1-1混生種的Cyborg
中文稱作「賽伯人」的Cyborg,是根據科技想像所誕生出來的名詞,這個名詞首先是由Manfred Clynes 與Nathan Kline在1960年所提出,是「cybernetic」與「organism」所組成的,指的是一種藉由輔助機械來增強克服環境的模控有機體(轉引自蘇建華,2003:62)。由此可看它是一種生物體(有機體)與機器所共同合作的意涵,就狹義的定義可以稱作:「人機合體」(吳筱玫,2002),例如電影中的「星際戰警」;然而就其廣義的定義而言似乎只與機械扯上關係的人類似乎都可以稱作賽伯人(Gray,2002)。
葉李華(2004)將賽伯人分為四種,首先是純粹由機器與電子裝置所構成的機器人(robot),第二種為則為上述所說的人機合體,第三種則為生物體間的異體移植(xenotransplant)的生物體,最後一種則為肌器人(actin-myosin robot),是一種由機器體結構轉換成生物體結構的機器人,例如電影中的「變人」。除了最後一種科技進展尚未完成外,我們目前所處的世界似乎賽伯人無所不在,例如裝上義肢的被截肢病患、裝上助聽器的聽障者、藉維生系統維持生命的植物人、移植豬的心臟瓣膜的心臟病患,更甚者接受他人器官捐贈的患者等等皆是賽伯人(Gray,2002),因此賽伯人似乎是一種打破機器、動物與人類界線的總稱。
然而以上賽伯人的敘述似乎只是一種形象,其真正進入學界討論,並將其作為一種目的、隱喻或想像的(李嘉維,2003),首推Haraway(1991)所提出的「賽伯人宣言」,她針對這種消戎生物體與機械界線的混生種特性,提出一連串女性解放的可能性,我們的世界是被二元論認知所建構的,例如好與壞、富有與貧困、人類與動物、男性與女性(指gender而非sex),她認為這種二元論的關係是一種非自然的,是被創造出來的,並基於某種文化情境與社會脈絡下,因此女性根本不存在,她是為了反射男性地主體所建構出的「她者」。這種將二元論界線打破之論點-賽伯人,即為Dumit和Davis-floyd所提出之「未受標記的賽伯人」(unmarked cyborg)(轉引自Gray,2002:89-90)
賽伯人是一種後人類(posthuman),一種新的物種,人類因為許多科技的發展讓人類社會倫理面臨前所未有的衝擊,例如生物科技的基因工程中,修正基因來創造新物種或複製動物或人類等,早前的生物演化是經過非常長時間並隨機偶然發生的,然而隨著科技的發達,生物演化似乎操控在人類手中,隨著人類自主進化,使得人類開始扮演上帝的角色,例如藉基因工程來創造「無籽」葡萄,將基因工程應用在優生學創造出「完美」的人類(超物種),甚至藉科技來強化自我軀體以適應未來環境變化(Fukuyama,2002; Brooks,2003; Gray,2002)。
後人類的賽伯人,也與網路所建構出的虛擬世界相牽扯,例如當人們在上網的同時,便是將其心靈、意識灌注在網路空間(cyberspace),在這空間許多「靈魂」似乎可以互相交流,甚至形成社群(Mark Slouka,1998),例如Walker(2003)便是研究網路中關於911事件發生後,親友為了紀念死者並根據死者生前遺物或言語記錄將其數位化後,在網路上所架設的紀念網站,以供其他人悼念,這種是為了哀悼目的的賽伯人建構,對親友而言,死者彷彿仍「存在」似的。另外極端例子有所謂將意識數位化後下載至電腦的科幻想像(Mark Slouka,1998),雖然這樣的想像就目前的科技水平或許是天方夜譚,然而未來有朝一日達成,是否意味著身體已不再重要?這將在本文「我的意涵」一章探究。
總而言之,賽伯人似乎是一種將可能的界線皆打破的新物種,不管是文化意涵上的、機器與生物體上的、不同生物體上的、虛擬與真實上的,或許你可能覺得這個新物種離我們很遙遠,但就某種程度的現代人類而言其實皆是賽伯人,只不過僅在科技發展程度的差別而已,因此只要你在上網、你戴上眼鏡、你坐上車、你就是賽伯人!
  1-2機械化的Cyborg
人類作為一個有機體或生物體,為什麼要將自己機械化呢?或許從古時候人們追求長生不老或永生不朽(immortal)就是答案了,秦始皇為了永生派徐福率童男童女若幹人到海外追求長生不老藥;而現在人為了對抗衰老,也藉擦的保養品或者吃的藥物來維持體力與年輕,然而這些都難以抵擋生物有機體的最終衰敗,因此似乎將人類機械化是最有效的途徑之一(Moravec,2004)。現今醫學發達,將人類開始以身體視為「機械組織零件」一般的觀察(許麗雪,2004),人類利用各種生物機械(biomechanical)來強化或補足自己的不足,例如對於陽萎的男性裝設以幫浦來幫助勃起的人工陰莖,或者為心臟病患裝設人工心臟(Gray,2002),這一連串人類的機械化正持續進行著,不難想像未來有朝一日人類身體的全然機械化的發生,那我們不禁要問,我們還是「人」嗎?這還是「我」嗎?
答案或許是否定的,以目前西方醫學對待身體的態度,似乎已將人的身體去人性化(dehumanization)並視身體為機械,例如將無腦的嬰兒視為可做為補充器官給他人的「有機體」、為了其他病患的器官移植手術,將腦死的器官捐贈者病患以維生系統維持其身體機能正常以保持器官「新鮮」(Gray,2002)。
然而答案也可能是肯定的。追溯人類歷史,人類與機械其實一直都脫離不了關係,早在一開始我們的祖先就用獸骨來當作工具(許麗雪,2004),例如將獸骨當作武器在自然環境用來對抗野獸獸以求自保,或將之作為類似今日「刀」的器具。隨著時代之科技演進,我們與機械的關係正走向合一,我們不再僅僅「使用」機械,甚至是「變成」機械。
然而目前,人類最難機械化的就是人的大腦,而這牽扯人的意識、精神甚至是宗教所稱的靈魂,這似乎是現代機器與生物體邊界正消失的賽伯人中,人類與機器的最後一道防線,然而有朝一日我們可以用物理化學來解釋人類的心靈活動時,人類或許只不過是以數學或程式來建構的機械,而降低人的特殊性(許麗雪,2004)。不過將人類大腦機械數位化仍有許多疑問,根據摩拉維克版本,就算可以將人類神經元以所有模擬器來取代,也似乎忽略了人類的神經元是泡在神經傳導物質與荷爾蒙當中(Brooks,2003);另外人的情緒要如何模擬?或者人的特殊性-「不完美」,而衍生出許多需求、慾望,正好與完美的機器相對照(許麗雪,2004),或許這些正是全然機械化的人為「非人」理由。
  第二節  空間感知:虛擬與真實世界的遊走
  2-1虛擬世界
…將自然視為一個包含生命的空間,一個你我活在其中不知不覺的空間,道家稱自為自然,意即我說所說的生物界(biosphere)…20世紀人類汲汲營營的開拓環境,無休止的致力開拓建築環境,逐漸將之轉化成屬於「技術界」(technophere)的第二自然。…90年代的技術界,更昂首踏入由電子界(cyberspace)代表的第三自然。從電腦母體(mztrix)滋生的「數位生物」(digital beings),正以驚人的速度繁殖。…(引自王建元,2003:13-14)
目前身為賽伯人的我們居住在真實世界,然而我們也正向網際空間移民。「網際空間」(cyberspace)一詞的創造者Gibson,曾提出該空間不朽的可能性(Jordan,2002,轉引自蘇建華,2003:69)。這樣不朽的可能性被認為將人的心靈寄託在虛擬空間,是一種解構的概念(張持正,1998),能消融男性與女性、自然與機器甚至是生與死的界線,這個世界被認為是一個天堂,一個解放的天堂,它具有顛覆社會主流價值的可能(Slouka,1998),它可以隱藏真實世界的自我、可以尋求情感的慰藉聚集、更可以建構出第二自我,甚至成為自我人格中不可或缺的一環(蘇建華,2003:95)。
網際空間做為一個虛擬空間,似乎存放的便是人類的心靈或意識,宗教上來說則是靈魂。Mark Slouka(1998)認為人類在該空間的身分認同是流動的,該物理空間也是流動的,該世界是沒有「邊界」這東西,你的心靈寄託在該空間就是你的虛擬自我或你的分身,在全球性網路架構的誕生的同時,網路變成是「集體意識的線路」,世界上許多人們的分身在網路上相會;另外該空間的「時間」也不復存在,沒有任何東西是已定的,該空間所有的一切都是想像的、是可塑可變的,然而這樣的虛擬是真實嗎?
相信對於許多沈迷於網路世界的人而言,它的確是活生生的真實,甚至是取代真實的「虛擬真實」,然而最極端的便是將人的意識下載置虛擬空間,Hans Moravec(2004)認為以電子裝置來承接大腦中的意識,電子裝置便是取代大腦的硬體,而我們的意識便藉由數位化後成為一種資訊的存有方式,我們可能發現這時候我們自己在同時間內分散在不同地方,心智可能在這,而感官意識卻在他處,我們成為沒有身體的存有方式,而這樣的存有似乎已達到人類永生的夢想。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2-2虛擬世界與真實世界邊界消失
虛擬世界與真實世界彼此互不幹涉嗎?答案或許是否定的,就許多研究指出,虛擬世界仍存有真實的影子,虛擬與真實是互相對照的。後現代的賽伯空間,其拼貼分裂敘述體明顯的通過疏離與內爆,而演出一齣將「現實」重新象徵化的舞臺劇(王建元,2003:25)。電腦螢幕便是將虛擬世界與真實世界連接的介面,是消除機器與人的界線(張持正,1998),這種介面可以延伸自我,成為人的「義肢」,拓展人的感官(Brooks,2003),這似乎正符合賽伯人無視邊界的特性。
虛擬世界與真實世界的牽扯還有許多地方,例如Brooks(2003)發明的遠距臨場機器人,便是藉由電腦網路來遠端控制機器人完成家事工作,人們並同時藉該機器人的攝影機來偵測該實際環境,這種模式是一種將心靈寄託在遠端地機器人身上的方式。另外目前各國所進行的虛擬城市建構,主要是在網路上建構出另一個相同城市的複製版,讓城市生活與虛擬空間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如果再搭配虛擬實境,遠距會議便可以彷彿「面對面」的會晤(蘇建華,2002:88-89)。關於虛擬實境的概念,又可分為增強實境(augmented reality)與削減實境(diminished reality),增強實境可以藉電腦對真實環境的分析評估,來給於該環境的相關訊息,例如偵測該環境的危險後將警示語添加在我們所觀看到的景象;而削減實境也是應用增強實境的原理,將環境中的不必要或幹擾資訊阻絕在視野之外(蘇建華,2002:105-106)。這種虛擬世界以「實境」方式的呈現,似乎正挑戰我們所看見真實的「真實」程度。
關於虛擬城市,如果與人類意識下載至網路上互相搭配,便產生出心靈直接上網的科技(Brooks,2003),這時我們可以想像人不只可以任意的在虛擬世界遊走,甚至可以任意的將自我意識下載到真實世界各地的機器人,而該機器人變成為自我暫時使用的「身體」。或者進一步,到過外旅行變的毫無意義,只要將法國巴黎的虛擬實境影像下載至大腦,便能感受到置身國外的「真實」(蘇建華,2002)。
換個角度來看,Moravec認為,真實只不過是我們以不同語言、不同說法、和不同傳播媒介來文謅謅的描述「同樣」地方,因此我們也可以使用不同的資料結構、計算步驟和硬體設備,來建造一個模擬的世界(Moravec,2004:285)。既然這樣的真實也是以我們的認知觀點所建構的,而虛擬世界本就是我們想像所設立的,因此我們可以說虛擬世界與真實世界本質上並無不同之處。
從以上探討得知,或許未來真實已不復存在,真本與擬像的壁壘已被徹底打破,真實也不再重要,我們也不再關心,甚至我們可以創造所欲求的真實,真實或許已在淌血死亡,幻象取而代之。(Slouka,1998)。
  第三節  我的意涵
  3-1以心靈來認識自我
以心靈來認識自我,意謂著人的軀體只不過是客體,真正的自我是我的意識,或者就宗教而言是我的靈魂。就西方的哲學基礎,笛卡爾認為「我思,故我在」,意思是說,正因為我在思考,因此我的確存在這個世界,這種將「我思」以主體觀之,是一種「廢人」的觀點,所謂的廢人意指身體荒廢(許夢雲,2005),身體只不過是物質性的,而真正的自我是一個難以解釋、神秘色彩與非物質性的實體,也就是非體現的主體(disembodied)(Muri,2003,轉引自許夢雲,2005:58)。既然意識是我們真正的自我,那意味著網路上每個人的分身(網路化身),這個本來稱作第二自我的意識,不只與自我人格無法脫離關係,它甚至是另一個本我,因此Slouka(1998)認為網路的分身在不久的未來,一旦虛擬真實完備,我們的分身即將成為我們自己。
因此既然意識才是我們本體,那這意味著意識是我們與有機體或機械體區別的最佳防線。然而Brooks(2003)認為我們都是機器人,我們的身體構造不過是一堆機組零件,只不過它是由生物分子所組成的,就某些層次上,我們的肝臟作用不過是特定的生化反應,甚至我們跟動物無異,正當人類的DNA結構被解開序碼後,我們發現我們的DNA結構似乎與動物無多大差異,其實我們很像動物,只是演化史上有著極其細微的時間差距; Gray(2002)也認為我們的軀體與其反應正被醫學以數學、方乘式解釋之。簡而言之,或許我們可以說我們跟機器、跟動物並無不同,甚至我們可以說全世界的生物都是機器,而身為人類唯一不同的我們,是我們的意識。
然而一旦我們自豪我們勝過機器正是我們的「意識」,那未來如研發出具備人工智慧(AI)的機器人,我們還是人嗎?或者說我們還很特別嗎?或許我們說機器人沒有情感,而我們的情感正是守護我們特殊性的最後碉堡,然而我們卻承認某些動物有某些情感(Brooks,2003),那我們以意識中的情感來認識自我其正當性還在嗎?或許我們這時只能說,正因為虛擬世界與機械是我們意識的完美典型所創造的,因此虛擬世界太完美了,機械太完美了,而不完美或許正是我們身為人類的我們應該有的。(蘇健華,2003;許麗雪,2004)然而當人與機械分別之人類獨特性的最後防線敗退之後,對於「人之所以為人」,實在令人不禁要畫上個大問號?或許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宗教上取得慰藉吧!
  3-2以心靈與身體的相互主體來認識自我
 …我們的心智,在這樣的無感覺環境之下,就像是擺在空白頻道上只能顯現出雪花雜訊的電視,將會不斷地提高自身收尋訊號的敏感度,以至於最後對感測器官所傳來的雜訊,變得愈來愈沒有鑑別能力。為了保持心智正常,被移植到人工裝置的心智,將會試圖在另一個身體或是模擬系統裡,尋找一套不會自相矛盾的感官和運動知覺。…(引自Moravec,2004:248)
Moravec(2004)認為,我們的意識在未來數位化後,是無法獨立於身體而存在的,我們必須要依靠身體來感受外在環境,才能使意識的本我,保持正常。這是一種身體與意識互相協調出來的自我;相同觀點,Wiener(1948)認為,有機體的中央系統其實並非是一個封閉型的器官,其運作模式並非只是單純的線性訊息接收與指令下達而已,相對的,神經系統的運作邏輯是循環式的,所以一個動作在肌肉、感官器官、與神經系統之間將持續地被溝通與修正(轉引自李嘉維,2003:72)。因此我們的意識是不斷與外在互相交流進而調節的,如果我們的意識只是寂靜的存放在數位化的虛擬空間,我們的意識將會漸漸失去敏感度。
將這觀點有系統論述之,許夢雲(2005)於《從失落的身體中重新拾起 : 賽伯人論述之建構》便引用梅洛龐蒂的現象學觀點,以梅洛龐蒂的「身體主體」(body-subject)或肉身化的意識重新重視身體做為主體,並駁斥笛卡兒這種將意識主體與身體全然分離的理智主義觀點,認為身體是一個與世界溝通的經驗身體即所謂生存於世、活生生的身體,我們要與人溝通、知覺他人存在,是需要這個身體來做為媒介,是一種身體體現,她進一步認為,賽伯人這種消弭界線的新物種是依賴「科技身體」,因為身體不僅可以帶給我們經驗,更可以成為人類存在的主要依據,然而賽伯人的主體性(我)是一個非固定的、自我封閉的主體,而是一個必須與環境、與他人溝通的主體,一個能真正融入各種情境的主體(許夢雲,2005:69-88;楊大春,2003)。
梅洛龐帝的現象學強調的既非唯心論也非實在論,既不強調直接印象也不強調先驗主觀性(楊大春,2003:62),他強調的是身體的「知覺」功能,知覺著生活世界,使得人類的身體避免機械世界的危機,也避免身體單只是意識的客體,與意識相分離的二元論,而是一種「身心相融」的主體,他身體的觀點分為三個向度,其一是自為(自然而然)的偶然存在,其二是在他人目光中存在,其三是借他人目光來反思而存在,從後面兩個向度中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出他重視「我與他人」的關係,他認為「肉身化的意識」中所謂孤獨的自我(透明的意識)根本不存在,而是需依賴他人與人類世界的關係之中。人是人的鏡子,人與他人具有可逆性關係,鏡子可以將事物變成景象,將景像變成事物,將自我變成他人,亦將他人變成自我,於是真實、自己(身心交融的身體主體)、他人三者是共在的關係,缺一不可,我借他人通往真實之路,但不受限於他人,也不囿於唯我領域,而是必須以身體主體來知覺他人的意識,他人亦以身體主體認識我的意識,自我意識是與其他二者是互相反射而共在的(鄭金川,1993;楊大春,2003)。
因此意識是不能獨立於外在而存在的,如果沒有身體做為體現來修正與調節自我意識,那「我」將是一個不存在的抽象名詞,「我」必須是意識與身體互相作用而來的,並且須與在世的情境相關聯。類似觀點,Moravec(2004)認為:「人類擁有的意識,可能是由腦這個為了適應社會生活所演化出來的器官,所生成的副產品,像是記憶、對未來做出的預測、溝通機制,…,隨著語言進化,人類開始擁有同時描述物理事件和心理事件的能力。…」(Moravec,2004:284),所以可以說意識只是人類為了生存而與環境所調節出來的,它是與環境是密不可分的共同體,為了體驗這個環境,便需要這個身體來觸發調節自我意識。
然而若是將語言也視為科技的一環(Beniger,1986,轉引自吳筱玫,2002),就意味著其實人類很早就是人機合體的賽伯人,而這種賽伯人是一種歷史性的必然,而我們的意識,不僅依靠身體來修正,也依靠科技來補足我們對世界的看法,不管是一開始的語言、近代的物理、化學或數學、未來的科技機械身體,都是我們形成自我、形成自我主體性的一部分;所以或許可以說,正因為我們的不完美所以我們有需求,而這個需求正是驅動人類藉由機械科技來延伸自我,展現自我所欲求「完美」的意識(許麗雪,民93;Rodney A. Brooks,2003)。因此賽伯人的主體性,或者說我們自己本身,是與「科技、意識(心靈)、身體(軀殼)」相互作用與密不可分的。
  3-3我們與機器、動物的關係
「你、我、他」為什麼在我們社會文化廣為存在,為什麼我們慣以「他」來指稱別人,其實這是為了對應於「我」而存在的,並暗指著人與人之間的某種關係。Haraway(2003)借用Whitehead(1948,1969)的觀點,認為這個世界上「他者」與「我者」的關係是形構出來的,這樣的主客體關係會因為不同的社會文化的情境脈絡而有所不同,沒有什麼關係是已定的或者是自然的,而是一種非自然的建構。
我們對待動物有許多不同的方式,在於我們如何看待與牠們的關係。我們通常很輕易地殺死蟑螂或蚊子,然而如果我們把黑猩猩關在籠子,就有許多保育人士認為這樣非常殘忍,而我們為什麼覺得殘忍,正是因為黑猩猩「像人」(Rodney A. Brooks,2003),我們看待牠們被關在籠子的情況,好像看到我們也被關在籠子般的難過,這是同理心作祟,我們將自身形象投射在黑猩猩身上,因此給予黑猩猩這類的靈長類比其他的爬蟲類或是其他物種更高的尊重。
德希達(2002)提出的「他者的凝視」(other’ gaze),是一種從他者身上出發的邏輯,如果無法確定他者,將造成確認自我的不斷延遲(arrive late)(轉引自鄭欣宜),因此我們與動物的關係,是以他者來觀看之,並證明自我的正當性存在,因此他者的形象動搖,我者的建立將會產生疑問。我們與寵物不管是狗或者貓,這樣的關係的存有是慢慢型塑的,Haraway(2003)在〈同伴物種宣言〉認為,狗並非生來就是人的夥伴,我們的共存關係,充滿著歷史與時空的差異,他們之所以是什麼,在於我們和牠們維持的關係是什麼(轉引自鄭欣宜)。
然而就目前我們人類與機械的關係是什麼呢?或許可以從俄裔作家Asimov於1942創造出的「機械人學三大法則」中來看:
第一法則:機械人不得傷害人類,或是袖手旁觀坐視人類受到傷害。
第二法則:除了違背第一法則,機械人必須服從人類的命令。
第三法則:在不違背第一法則及第二法則的情況下,機械人必須保護自己。
(轉引自許麗雪,2004:73-76)
因此,相較於我們與動物間的關係類比下,我們與機器的關係也是針對這種主客體來建立的,就算我們將機器以擬人的方式型塑成機器人,在我們目前的文化觀點中,機器人仍一直是我們的奴隸、我們的助手,並按照我們的指令工作,我們人類仍為操控的主體,而機械只不過是客體;然而未來發展的智慧型機器人,一旦發現它們開始存有情感,我們與機器人的關係將會徹底動搖,並深刻地衝擊我們對自我的認知,不禁疑問:「那我們是誰?我們與機器人有何不同?」或許最後的解決辦法是將會把它們納入我族來同等看待?(Rodney A. Brooks,2003),就像是黑人不再是白人的奴隸、女人不再是對應於男性的被動客體、動物也不再是人類的勞力來源而是夥伴,這種關係的重新建立或者說是打破,正深刻地以賽伯人觀點重新詮釋、書寫歷史的方式!
  結論
本篇聚焦於賽伯人中個人的主體意識與身體,從以上的探討可以看出賽伯人的個人主體性與科技始終脫離不了關係,然而進一步將科技的定義廣泛化的話,古時候人類祖先使用的獸骨、火、與進入歷史時代所使用的語言,都是科技的範疇之一,因此我們從很早便是賽伯個體了,只是現今科技衝擊我們從前既有的和諧認知,例如宗教、哲學觀,才使得賽伯人議題重新被揭示出來。
在《後工業社會的來臨》一書中,Daniel Bell(1989)認為1945年至1950年後工業社會誕生後,預言人類將有能力借技術、科學或社會決策來有意識的掌控人類自己的生活變遷,然而這種意識的控制不意味擺脫人與自然的關係,反而是意味著人類前所未有、更為複雜的問題開始。事實上從今日的世界看出端倪,他預言正確,人類的確正以科技、理性為圭臬的方向走去,使得賽伯議題越來越顯著,所產生的負面影響也越來越多。
然而我們對於科技的依賴,從人類歷史的導演來看,可以說往往是對於自我不完美所產生的需求,我們與萬物區別正因為我們以科技來強化自身能力,使得人類特殊性合法的存在,我們以科技來強化對於「世界萬物」的他者關係建立,造就人類我者的自我認同,正對應於梅洛龐蒂經驗性的身體,述說著自我意識是需要與外界互動,而這樣的互動或許可以從關係的建立看出端倪,因此使得我們相信我們是萬物之靈,我們具有靈魂/自我意識,進而得到慰藉。
虛擬的賽伯人、人機合體的賽伯人、全然機械化的賽伯人都述說著科技崇拜的觀點,我們成為賽伯人便是以崇拜科技的技術來不斷補足我們的不完美,這樣對科技的上癮似乎產生出非常大的隱憂,科技中的機器人進展或許針對「機械人學三大法則」來說,科技只是個工具,然而不難想像科技有朝一日的反撲,例如人工智慧對於人類的挑戰,許多學者或小說家都已發出這樣的警訊,不過從人類不斷使用科技來強化自我認同意識的歷史脈絡下,這樣得趨勢只會繼續下去,或許說是一種邁入毀滅的無奈性必然吧!
  參考資料
王建元(2003),《文化後人類/從人機複合到數位生活》。臺北:書林。
吳筱玫(2003),《網路傳播概論》。臺北:智勝。
李嘉維(2003),《空間、機械、人-論當代Cyborg意涵與網路空間特質》。中正大學電訊傳播研究所碩士論文,嘉義。
許夢芸(2005),《從失落的身體中重新拾起 : 賽伯人論述之建構》。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研究所碩士論文,臺北。
許麗雪(2004),《機器裡的靈魂當代科幻電影裡的「機器/人」》。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研究所碩士論文,臺北。
楊大春(2003)。《梅洛龐帝》。臺北:生智。
鄭金川(1993)。《梅洛-龐帝的美學》。臺北:遠流。
蘇健華(2003),《科技未來與人類社會 : 從Cyborg概念出發》。嘉義縣:南華大學社會所,高雄:復文總經銷。
http://www.nhu.edu.tw/~society/e-j/69/69-01.htm

王建元(2003),《文化後人類/從人機複合到數位生活》。臺北:書林。

  本書從「人機複合體」(cyborgs) 的觀念出發,探討現代人喪失自體主導能力,淪為科技及影像文化下隨波逐流的複合生命體之趨勢,指出電腦、網路、媒體發展對身體、社群、都市空間、生活形態、藝文活動及文化生產等各層面所造成的劇烈改變,幫助我們思考如何因應「文化後人類」所面臨的種種危機與挑戰。
  王建元,廣東出生。香港浸會學院畢業,美國加州大學(聖地亞哥)比較文學博士,曾任加州大學、臺灣大學副教授,現任香港中文大學現代語言及文化系教授及系主任。譯作繁多,包括《文學文化與詮釋》(書林出版)、《現象詮釋學與文學批評》等。
  朱學恆:銀翼殺手
   《銀翼殺手》(當年在國內上映時名稱為《2020年》,後來的錄影帶和電視播放的時候才改為這個名稱)當年在上映的時候票房和評價皆不如預期,甚至連兩名主角哈裏遜‧福特(Harrison Ford)和西恩‧楊(Sean Young) 都對自己的表現不甚滿意,著名的配樂大師範吉利斯(Vangelis)也和公司鬧翻,可說是集不順遂之大成。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的豐富意涵和超現實的手法,讓這部片子成了公認的科幻經典名片。時至今日,電子技術遠較以往進步,握有《銀翼殺手》版權的公司才願意交給Westwood來製作遊戲。
  出現在PC上的冒險遊戲《銀翼殺手》和電影一樣,屬於很難在短時間內給予評價的產品。也許它所帶來的一些創新,將會是日後風潮的開端,但要以未來的可能來作為評價的標準,恐怕又遠超過評論者的能力。《銀翼殺手》是筆者撰寫評析至今所遇到的最大挑戰,不管由各個角度來看,它所給予玩者的觀感都是兩極化的。它所令人讚賞的每個優點,幾乎都有相等的、令人扼腕的缺點相對應。
  精準的改編與糟糕的遊戲說明
  原先雷利‧史考特(註一)的電影劇本是改編自菲利普‧迪克(Philip K. Dick,註二)的長篇小說《機器人會夢見電子羊嗎?》(《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1968 ,Doubleday),後來隨著電影上映更名為《Blade Runner》,該公司也有出版繼承電影劇情的小說《Blade Runner 2》。電影劇情只保留了原先小說中追殺複製人的主線,電腦遊戲版本則忠實地繼承了電影中整體營造的灰暗、低調氣氛。自始至終未曾暫停的大雨、東西方文化雜處的未來世界、蒼白霓虹燈標誌下行色匆匆的行人,幾乎完美的將整部電影視覺感觸一絲不苟的搬到遊戲之中。整個劇情,也某種程度地借用原先電影中角色的類似故事,將這些橋段套入全新的、玩者並不熟悉的劇情中;這讓玩者有機會在《銀翼殺手》的世界中重新演出一場自己的電影。最後,遊戲中能夠用照片重建現場的ESPER 電腦(據說NASA為了探勘火星,也斥資開發了一套類似的電腦)不但與電影中的效果一樣,而且還有更大的自由度,讓玩者可以細心的去放大、觀看現場的每一個角落,可以帶來驚人的樂趣。
  可惜的是,製作公司West-wood 在這個遊戲中並沒從玩者的角度來看事情。說明書對於進行遊戲的幫助很小,您不知道怎麼樣照顧Maggie、您不知道床旁邊的那個房間是啥(也許是廁所吧,不過您沒機會知道)。如果這樣的設計是為了要讓玩者自己去探索,那還說得過去,只是,連界面的說明都付之闕如,這實在是太難理解的一件事情。舉例來說,在Option視窗中,有幾個控制人物態度的選項,說明書並沒有說明不同的態度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只提到會造成對話的不同。即使筆者在遊戲中選擇了Player's Choice 選項,也只是多了自己選擇對話的權利,根本沒有辦法避免自己問完每一種對話(最後一句對話根本沒辦法選擇要問或是不要問,只要一交談就會問出這個問題),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態度上的差異。同樣的界面中,還有一個Designer's Cut 的選項,這個選項是切換主角自己獨白開關的功能。因為當初在本遊戲的影片拍完的時候,事實上並沒有像電影中一樣,有哈裏遜‧福特的獨白(那是後來片商堅持下所加上的)。也因此Designer's Cut 打開時,會代表關閉獨白。但是,在說明書沒有提及的狀況下,誰會知道連看過電影的人都不一定清楚的這件事?筆者就發現國外也是一大群玩者在測試這到底是什麼意義,這一點Virgin絕對難辭其咎。最後,當筆者要跳出遊戲的時候,甚至不知道哪個按鈕代表同意,哪個按鈕代表反悔。
  少見的運鏡手法與該死的鋸齒圖形
  在遊戲推出前所作的訪談中,Westwood不斷地強調這個遊戲是史上第一個運用新的圖形引擎所製作的「即時冒險遊戲」(Real Time Adeventure) 。如果不是因為遊戲中成功的將電影的運鏡手法帶入,那麼「即時冒險」這幾個字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銀翼殺手》真正的突破是在於遊戲中的每個場景都或多或少的是由真正的立體景物所構成的,玩者會真正的靠近、遠離某樣東西,而不是只在平面的圖片上移來移去。場景進行切換的時候,並不只是單純的切換圖片,遊戲所使用的手法是運用鏡頭的轉換將整個立體的場景進行代換,玩者可能看到主角走過一個角落之後,鏡頭隨即由他的正面切換到側面、最後由主角的背後緊緊追隨上去。而即時的優點在於這些畫面並不是事先拍攝好的,而是現場運算的,所以您可能看見這些鏡頭運轉的同時,仍然有各式各樣的人物在四處行走,徹底給予玩者身處電影其中的感覺。
  遊戲中的過場動畫也都是用立體人物所繪製成的,不管在外型和動作上都幾乎已經十分完美。可惜的是,遊戲中的人物畫質遠遠的低於動畫中的品質,畫面上的人物遠距離看起來還好,如果靠近放大一看,馬賽克、鋸齒臉立刻隨之而出現,為了即時未免在圖形上犧牲太大了。最有趣的一件事,Westwood也曾一再聲稱遊戲中的人物會擁有自己的人工智慧,自己在這個世界四處行動(實際上這些人不過是自己走自己的,即使周遭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也會置之不理,與所謂的「智慧」相去甚遠),但是網路上有不少的玩者依舊反應沒有遇到這些狀況-後來謎底揭曉了,原來是圖形太糟,看不出來那裡有人在走。
  高品質的配樂與字幕的問題
 遊戲中的配樂是採用範吉利斯的原作,十分成功的將整個故事的氣氛鋪陳出來,水準可說直逼電影。遊戲中的字幕有什麼問題呢?問題就是沒有字幕,相信許多玩者都還記得《銀河私掠者2》(Privateer 2)中的英國腔加上沒有字幕讓多少人吃了大虧。《銀翼殺手》不但有同樣的困擾,而且更嚴重。遊戲中有香港腔、日本腔、印度腔..您想得到的腔調幾乎都有,在電影中或許當作背景道具,聽不懂不成問題。但是在遊戲中這些可是破案的關鍵,聽不懂可就大有問題了,而且,這些供詞收集起來之後依舊是錄音,聽不懂還是聽不懂(這個問題對於以英語為母語的美國人來說也多有抱怨,有興趣的請見網路討論區)。設計可以開關的字幕有這麼困難嗎?在目前各個媒體和娛樂早已走入國際化、多元化的時代中,Westwood還大開倒車,真不知是「大美國主義」作祟,還是他們沈浸在科技的進步中太久,而忘了世界的變遷了?
  創新的分支多變劇情、單薄的人物和不合理的故事
  這個遊戲的過程雖然不見得是破天荒,卻也算是十分創新的。根據Westwood表示,這個遊戲的結局一共有十四種以上,而且隨著玩者每次進行遊戲的過程,劇情也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差異,有些人可能是複製人,有些不是。有些證據可能可以牽扯到某些人,有些時候不行,您可能可以見得到西恩楊扮演的瑞秋(Rachel),可能不行。主角雖然都會被陷害,但是原因可能不一樣。結局出現的人物可能有時有某些人,有時沒有。這種破天荒的設計不但加強了玩者懸疑的感覺,更讓每個人進行的遊戲隨著每個人的風格不同而互有差異。以往雖然有別的遊戲嘗試過(如《凶兆》Ripper)同樣的做法,但是都沒有《銀翼殺手》這麼徹底地能夠讓這麼多的細節不一樣。舉個例子來說,一開始的廚師祖本(Zuben) 至少可能有兩種方式殺掉他,甚至是饒了他(而且都會影響到劇情),劇情的多樣性高到讓玩者會大吃一驚。
  多樣性隨之而來的另一個問題是劇本撰寫的難度非常高。《銀翼殺手》中玩者所扮演的主角幾乎沒有任何的個性,也許Westwood嘗試著要讓玩者在自己的心中去扮演這個角色,但其實這相當的困難,因為遊戲給的資料太少了。主角可以撇下自己的職責,同情複製人,但是為什麼?遊戲中沒有足夠的線索,只有呈現給您一種可能。遊戲給了玩者很多的選擇,但卻把它藏在幾乎注意不到的地方。在前面的相同例子中,躲開祖本的方法是抓緊時機跳開,實際上遊標出現讓您行動的時間大概不到幾秒(之前在對話,遊標不能移動),要看到遊標再行動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遊戲中也會有一段劇情是被某人陷害,在您約出他來之後,都已經將證明清白的證物拿到手了,竟然必須殺掉他才能繼續遊戲,為什麼?筆者想不通。遊戲中還有許多類似的,為了讓多線劇情可以融合在一起所造成的不合理,這些怪異的劇情大大的剝奪了遊戲本身所應得的光彩。
  衡量過這些所有的狀況之後,筆者給了《銀翼殺手》一個中庸的評價,供各位參考。
  註一: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 ,著名的電影導演。成功之作包括了《異形第一集》(Alien) 和《銀翼殺手》,近期的作品則是《魔鬼女大兵》(G. I. Jane)。
  註二:菲利普‧迪克(Philip K Dick,1928-82),是本世紀最重要的科幻作家之一。他對於人類的未來抱持晦暗的態度,在他的小說中,科技的進度並不代表人類的進化;他也擅長將讀者的對真實的感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本人的私生活十分混亂,吸毒、偏執狂成了他晚年的寫照。除了《銀翼殺手》之外,由阿諾‧史瓦辛格所主演的科幻動作名片《魔鬼總動員》(Total Recall)也是改編自他的小說《批發記憶》(We can remerber it for you Wholesale)。  http://www.lucifer.tw/index.php?go=http://www.lucifer.tw/paper/dipps/dipps001.htm

 

台長: 阿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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