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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18 06:43:10| 人氣1,249|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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旣然在前二評《甕中人》《惡女書》,你如此瞧不上長大於分格動漫、MTV、網路火星文、甚或色情片等支離破碎影音氛圍,喪失了分辯「文字與影音魅力」之異的能力,誤以為將影像化的破碎片段之文字描述、剪接而成、就可當作小說之新生代作家。

那据書商文宣:與朱天文、朱天心齊名的中生代小說家林俊穎,並獲國家文藝基金會補助專心創作的最新短篇小說集《善女人》(印刻,2005)之以下內容,應合你口味了吧:

《善女人》共收錄八篇小說,其中占篇幅最多的是〈母語〉, 因緣童年對阿嬤的孺慕之情,以國台語交織敘述,從依慣例打電話給祖母,發現祖母失蹤了開始,一場回溯與追尋於焉展開。除了嫻熟地玩弄語言的變化,更加入時空的轉換,收尾處意猶未盡,因此以附錄:〈空雷〉、〈漁父〉、〈悲戀的公路〉三篇小說,更貼近地描摹阿嬤。
 接著是試圖重新詮釋伊底帕斯戀母弒父寓意的〈雙面伊底帕斯〉,藉一則戀父弒母的故事,重新檢視人際倫常的牽連。第六篇〈美少女夢工廠〉,故事裡有一群巫女與一場婚禮,隨著婚禮的進行,緩緩推進;藉回顧童年,悼念一逝不返的純情時代。接著的〈色難〉是紐約的故事,圍繞著格林威治村華盛頓廣場公園,從曼哈坦 的明亮初夏寫到雪白冬日,顯示色身的重量。最後一篇〈熱天午夜〉,以詩般的語言寫小說,內容回到作者最擅長的性別辯證,展現令人嘆為觀止的文字力量。
〈上世紀的壁鐘〉(代後記)是一篇散文,對老家、祖父母的思慕娓娓道來,呼應首篇〈母語〉,為本書完美作結。

更抱歉!除了支離破碎的文字描述之外,前二書所有的華麗炫耀也不見,故更不值一讀。

可能與林長期任職報社、電視台、廣告公司等有關吧!不然怎會寫出如此旣無文采又支離破碎的文字。
萬男逐色圖 ——讀林俊穎愛人五衰 
 
初知林俊穎,便是從其「愛人五衰」入手,斷續回頭閱讀一九九七同月同日出版的「焚燒創世紀」與「日出在遠方」。時隔三年,「愛」書現市,再隔三年,似應版權問題,更名「夏夜微笑」,由麥田出版社出版。這前後六年,究竟為何,不得而知;但「愛」書所展現的寫作風格的轉折,隱隱之中似有關聯,在此僅容筆者依所讀的上述三書,著墨一二。
  當敘述者的聲音刻意呢呢喃喃,咬字不清,甚而一、二、三人同時混音、疊軌,敘事線也因意識的隨意流淌,不擇地而出,來來回回,東走西跑,「夜以繼日,繼續我尋訪的旅程。」於是故事的稜線扭曲纏繞,輪廓如經刻意擦拭的素描畫模糊難辨;但又因大刺刺的「我」有別於「焚」書中的吸血鬼角色,不再以他人(台北同性戀雅痞、四姨、祖父母)的故事為養分,純做旁觀定坐的記載者、守護者、擁有者;「我」「敘事聲音」「敘事線」互相拉扯加乘出獨特的效果,寫真抽象共構一圖,讀來迷迷離離,恍兮忽兮。這無疑要歸功於林的絕佳文字能力,他的文字一向用典繁複,東西皆有,喜造其句,行文華麗婉轉,「愛」書集其大成,開天闢地,個人的美學,於焉誕生。
  愛人五衰典出「大智度論」,記載佛有所謂天人五衰,意指天人壽命將盡時,所出現的種種異象。五衰又有大五衰、小五衰兩種,「愛」書書背只列前者︰頭上花萎、腋下汗出、衣裳垢膩、身體臭穢、不樂本座。「下一站,伊甸園」主寫再遇往日情人的機車馳騁,夏日池邊的藍色秘密情事、彷彿脫胎自「焚」書的J;「夏夜微笑」主要演出三人三角,你、我、妹妹,再搭配角小魚與童,愛的利益考量,愛極生恨,「終極的樂園就在此。」「魔術時刻」與「借來的時間」前後呼應,愛得躲藏,愛的無明,「難道我們的血液裡潛伏著吸血鬼後異的基因?」;「愛奴」逐色,寫「愛之病」帶有林過往的敘事腔調,性愛的七宗罪,必經的豐盛的悲哀?創世紀以後,上帝往亞當的鼻孔吹口氣,他便成有靈的活人,夏娃再從亞當肋骨分生,成眾生之母;男男之愛生殖不行,究竟是以何為前提?林的愛人們對肉體的迷戀,性愛的歡愉,在愛中的翻翻滾滾,待青春小鳥一去不回,最終是否色衰愛弛,無情無義?使「愛」書前後呈現一種強大連綴性、滄桑感,無疑就是林筆下的我(們)所欲探求的,這無解的命題;但顯然「愛」書中的我(們)不知歷史循環,不知悔改,一個接一個飛蛾撲火不顧一切投身愛的紅塵,愛的火爐,以愛焚身。我們無名無姓無齡亦無籍,
「我們是愛的行者,匍匐,飛行。」
「我們才是創造自己的神。」
「你負載著進入我,吻合結合,绝美的完成。」
「我們再次相遇,在一個無光、無色亦無臭的早晨街頭。」
註:本文標題取自「愛奴」。
http://blog.yam.com/paganpoetry/article/5201993
 
靈魂深處的聲音:賴香吟、林俊穎對談小說美學 2011-04-30
賴香吟(以下簡稱「賴」):
俊穎的小說,不管看過幾遍,儘管對故事已有印象,對一些重複出現的材料與畫面也感到熟悉,但通常不太敢說已經掌握住了重點。作為單純的讀者來說,這固然可以是一種閱讀的餘韻,如《鏡花園》書背文案:「閱讀林俊穎的文字,並深深沉溺其中,是何等幸福而遙遠的時光」,但若要以對談和評論的方式來談作品,便感到有點忐忑。這種現象,會不會與你的文字密度有關呢?
所謂「文字鍊金術」,文字之美與炫目蓋過或弄混了作品整體的訴求,使讀者在閱讀時處於一種漂浮狀態。你對這種現象有什麼看法?你喜歡別人談你的作品總是從文字切入嗎?這種切入法有遮蓋掉你其他的努力嗎?會不會排斥這樣的說法?
  林俊穎(以下簡稱「林」):
沒有什麼排斥不排斥,小說寫完,叫我回頭看完成式的東西,經常是太痛苦了。我幾乎是拒絕看自己寫過的東西,有人談,談些什麼,我會在意那值得在意的,但通常不太管。(福樓拜的說法,消失在自己的作品之後?)我們是寫字的人,對文字有信仰,甚且執迷,從讀者到作者的過程,很多東西會養成,也會有被制約、內化的危險。
所謂文字鍊金術字面上來看是讚美,另一方面也是個陷阱,若不有所警覺會變成是致命的牽絆。你確實一語中的,指出了我的痛點與謬點。年少階段,妄想用修辭掩蓋自身的匱乏,包括經驗、教養、眼力,其實是捉襟見肘,我自己早就不耐煩了。
寫完這部小說之後,重看格雷安‧葛林,《愛情的盡頭》、《事物的核心》,還是嚇一跳,他的小說與文字鍊金術無關吧,文字背後,那世故、深沉又譏誚的葛林之國,俯望著一對鷹眼。我非常嚮往。
  賴:我個人在讀的過程中感覺你一直想擺脫文字的牽絆。就像你說的,文字鍊金術一方面是讚美,另方面也可能有所貶抑。你從很早的作品裡,就顯現想將文字甩掉的意圖。甩的方法,也不是完全不要文字之美,而是在材料、對白或某些敘事口吻的選擇上,跟文字形成一個拉鋸。文字的精緻拉到一個高度之後,突然丟出一些俗與浮的東西出來,來將之沖淡或調侃。
你似乎經常選一些和文字美有所衝突的材料,用很美的文字敘述一些很暴烈的東西。這個寫作習慣,是刻意為之還是跟著材料自然發生?
  林:寫的時候恐怕我並沒有那個自覺。我很希望現在、每一次新寫出的,能跟以前寫的有所不同,這是一己的野心,或說是一種焦慮。但也許你講的是對的。
你說的題材部分,我比較有信心解釋的是,我一直不喜歡寫自己,像是散文那樣的貼身、自我、敢於自剖。因為我認為「我」沒那麼重要。但如果是採取小說的形式,會和「自己」產生距離,所有我與當下、周圍、他人、社會種種層層,游刃有餘的視角、景深都跑出來了。
散文的美文是很主流的,我自己從那體系出來,常有避之唯恐不及的心態,說潔癖也是有。相較之下,小說的領域可以更野放更自由,不需要去擺一個架子,容量比較大,可以跑得範圍更廣。你曾經和周芬伶討論過關於自我包括創傷的「反書寫」的觀點,我既贊同又佩服。對我,關鍵在於換一個書寫領域。
抱歉我得掉書袋,因為昆德拉這一段太妙太好了,「小說和作者的『我』有種獨特的關係,為了傾聽『事物精神』那隱密的、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小說家(和詩人、音樂家正好相反)必須讓自己靈魂深處的聲音靜默下來。」
  賴:除了文字之外,在敘事技巧上,你也有意不使用基本功,而把故事打碎、拐彎,沒有按照基本技巧來。這個作法也是你所謂的野放嗎?
  林:這麼回答好了。在作者這部分,小說在台灣已經寫到非常困難的境地,有志者、有野心者莫不是常常有撚斷數根鬚的困窘。看對岸的作品,如莫言、王安憶、蘇童、畢飛宇等等一長串的名單,會很羨慕他們寫小說的方式,橘逾淮而為枳,在台灣要那樣寫小說好像我們先就心虛了,這是取材的問題嗎?還是小說進入熟年期,寫小說的人諸多自覺要「反小說」的苦惱與挑戰?
因此,到現在已經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了,寫的跟讀的兩邊處在一種尷尬而緊張的狀態。我們似乎有那種氛圍,簡單化變成一個問句,你為什麼不講故事?另一邊的回應,我不是不會講故事,只是、但是──。寫的人畢竟是走在更前面,選擇足跡多或少的途徑是他的權柄。所以,我不會困惱。
我的自主權來自以下這樣的思考:故事是不是直接等於寫小說?兩者之間有很大的落差,因而有彎曲、沖積,有皺摺、隙縫,也有洞穴、伏流,不能將兩者簡單地劃上等號。但我們自己是寫作者,唯有交出作品才是最有力的回答。
  賴:你的作品裡其實仍存在著很多故事,只是講故事的方法不一樣。作品裡經常存在的「我」扮演傾聽與代言的機能,由「我」輻射出去的各類人及其故事彷彿如樹木枝節,不斷生長、交錯,一個故事迴旋又一個故事。
關於新作,如果大抵分成當代生活與斗鎮故事來談的話,在當代生活的篇章裡,各類人與故事較諸以往作品還要更多,觸及房地產業,股市金融,政治以及中年情慾、E化世界等領域。相對於斗鎮各故事加總呈現了時間與生命的記憶,當代生活這些百寶盒故事加總起來,可能等於什麼?你想要談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拿這些故事來與斗鎮故事並行、對照著看?
  林:關於這個我好像也沒辦法講清楚。畢竟我陸續做了十幾年的上班族,直接或輾轉看到聽到了、體會了一些人事。我曾經、或許現在還是深深苦惑於「意義」是什麼?人生的意義,生存的意義,寫小說的意義。二十幾年前,我看過詹宏志寫的一篇文章,那時他正以趨勢觀察專家揚名,他用偵探間諜小說「臥底」的角色自喻。我覺得非常有意思。
回到小說的領域,「臥底」會不會也是寫小說的一個獨特而且有利的位置?赫拉巴爾有本小說名為《底層的珍珠》。所以寫小說的人本質上類同於潛伏、蹲點、刨底,長於忍耐與守候,累積與醞釀?要不要像刺客列傳的豫讓「漆身為厲,吞炭為啞,使形狀不可知」那樣慘烈?而最終仍然不知事可成不可成。
回應你的提問,斗鎮的部分對我是過去完成式,那裡潛藏著我的血親、家鄉、生命初階的至親與美好(鬼影?),但我一開始就警戒著不要陷入一味地對古老「黃金時代」的耽溺。當下進行的這一國的參照係數,小我的我不正是身在其中嗎?臥底者許多時候也如同京戲舞台上擺放撿拾道具的人,豈能完全置身事外?
既然是臥底者,就不可能是處在中心那享受優勢、既得利益的舒適位子,也就會討人厭的不安於既定的成文規則吧。我被規範常軌之外的所吸引,那些破碎的、凡俗的光與熱,我更想看出其中的每一差異,明白他們的損傷與屈辱,至於我們在規範內外的有所得與滿足,各自承擔吧。(未完,更多內容請見印刻雜誌93期五月號)

台長: 阿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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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俠
作者熟練操控著文字的變化
並以詩般的描述手法
吸引讀者進入文字的想像世界---

雖然不知道內容是否劇情精采 可看性十足
但就好比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那演藝廳內聆聽悠揚樂曲如癡如醉的聽眾
有多少真正了解樂曲本身所要表達的意象
進而能貼近創作背後的精神
2007-09-18 10:03:20
蔡子逸
其實
我購買的慾望是來自於有所謂的&quot品牌忠誠度&quot
會挑喜歡的作家的作品來買
大底是詩和散文集的部份
至於小說
往往就較偏一種&quot人云亦云&quot~
人家說好看就想買來看看
於是就糊里糊塗買了達文西密碼和天使與魔鬼
其他外國名家翻譯的佳作也是有一本沒一木的
不過基本上像那種近似&quot歹戲拖棚&quot一寫就要六七集的我想這樣翻拍的電影讓我先看書再看電影我會更失望

所以我較傾向短篇小說
像黃春明的話我就會看
其它我喜歡動物為主角的小說
最愛之作是劉克襄的&quot風鳥皮諾查&quot
2007-09-18 17:54:35
版主回應
最愛之作是劉克襄的&quot風鳥皮諾查&quot

很合蔡詩風格

小說尤其後現代小說常炫技
不然就厚重破碎
2007-09-19 07:04:24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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