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改錯在哪裡?》
你這是什麼爛標題,李遠哲大教主搞的「教改會有錯?」,開玩笑!
大教主算啥?大總統都不怕了!黃光國在其《教改錯在哪裡?》(印刻,2003)說:「誰敢批評李遠哲?」這個說法實在令我感到訝異不置。我告訴她(著有《誰捉弄了台灣教政》的周祝瑛教育學博士):「怕什麼呢?一九九五年李登輝聲勢如日中天,我出版了一本《民粹亡台論》,批評他的民粹主義作風,會把台灣搞垮……那時候,我一天到晚接到恐嚇信、恐嚇電話,有人寄冥紙給我,有人從報上剪下鉛字,貼成短信,辱罵我。後來這本書的預言果然一一應驗了。作為知識分子,只要寫的文章是出自於良心,我們就應當寫,有什麼好怕的呢?李遠哲總不會比李登輝可怕吧?當時,我一再鼓勵她寫一本書(即上書),對教改問題作徹底的檢討……我也開始注意教改問題。」(p.13)
接下來就是黃光國自述他如何連署學界組成「重建教育連線」並發表<教改萬言書>及串連「樂學園」等社運團體的「陽謀過程」(p.19-42)。
這麽說來黃教授旣有勇又有謀了,不失當年在澄社時的知識分子批判本色,只是澄社後來怎會落入台獨執行長金恆煒之手?
這點黃光國也提及:「當時『澄社』有一位金姓執行長,在報上寫文質疑我們的政治動機,並說<教改萬言書>的連署人都是學術界的『二軍』,沒有資格批評『社會菁英』所推動的教改。」(p.170)黄說「這位姓金的老弟可能不知道:當年我也是澄社的創始社員之一」。並追述一九八九年底澄社評鑑公職候選人時,「受到了各界的猛烈抨擊:有的罵澄社『不道德』,有的指澄社是民進黨的『外圍組織』,有些人指責澄社已失去了『中立客觀的立場』。」(p.171)黄回應:「對於任何的執政黨,澄社是永遠的反對者」。並說:「後來澄社因統獨立場不同,而對修憲問題發生爭議,我也離開了澄社。」(p.173)
太簡單了,我在《台灣共犯體》就早已批判澄社是有顏色而非中立客觀,更批「黃氏如同其他自由派無知於島內外台獨的策略--命運共同體、自決、民主--其目的均為獨立建國政治革命……因迷失於民主、自由、及正義,而未能洞悉李登輝利用學潮、反軍權、反國府、反白色恐怖、反外省集團……等台灣民粹主義,透過寧靜革命,而奪取個人威權。反在過程中與之共犯,等李政權穩固才來批評,太慢了,更何況至民84年止只有極少自由派和黃一樣批李(參見黃著《民粹亡台論》)」。「他們有個民主政治迷思--以永遠的批評者自居--苛責掌權者寬待變革者,而不知在民族民粹主義下,李政權或民進黨的權力,已不是批評所能挑戰,更何況從支持或共犯到批評,其間的感情及認知的調適絕非易事,所以大多自由派均會各為其主之橫行合理化。」
何必太苛責黃教授,人家畢竟還敢批判教改:「利用政治權力的威勢,假借諾貝爾得主的光環,沒有經過審慎的研究和評估,不管國內社會文化背景,不顧家長反對,硬是要全國數百萬學生當『教改白老鼠』。」(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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