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怎評到人家旅行社的宣伝文案了?
你太孤陋寡聞了吧,沒讀過佛斯特的原著《印度之旅》(桂冠,1975),也看過大衛連
(詳參【圖博館】:大衛連:名導演30 )改編的同名電影吧?
都是些LKK的東西,誰了啊,不過佛氏的《小說面面觀》,倒是初學文學理論者皆知的入門書,就不曉《印度之旅》裡頭的男女主角長得圓圓的人見人愛,還是扁扁的平庸。
你別亂解釋人家的「圓扁」理論,佛氏認為小說的核心在故事情節(果真有夠LKK太過時了),而描述故事主角的方式可大分為有個性的圓滿型、和沒啥特色的扁平型。
那當然是圓滿豐富了,你看那對英國母女多有個性。女主角萬里尋夫從英到印找未婚夫,先因一點點對印度人不禮貌、便想休了未婚夫,再來在洞裡莫明的騷動、又告同行演印度医生的男主角對她性騷擾。當母親的竟然站在印度人那邊,唯恐做出對英國人不利的証詞,被殖民當局送回英国。女主角後來在法庭上內心又陷於騷動,而不敢確定有被××過。
你到底在寫什麼東西,一下子騷動、一下子又××的,何必如此悶騷,挑明的講,說佛洛伊德的性衝動,不就得了。
唉啊!你這人怎如此粗魯,一點也不懂咱大英帝國維多利亞式的「拘謹之魅力」。
是「禁慾之反動」吧,別亂套人家法國人的「中產階級拘謹之魅力」(布紐爾同名電影)。
那佛洛伊德呢?還不是悶騷的德國人。
夠了,都已歐洲統合了,還在分彼此。不過說實在的,以英國人悶騷的個性(又來了!),原著和電影能透過女主角偶遇印度双身春宮石雕、以及在石洞內的神秘經歷,來突顯女主角的潮騷、和女配角的聖靈感動,實屬不易。
當然不易了,那只不過東方主義下的神來之筆,整部小說電影難得一見。
作著佛氏是自由主義者,不然他不會以同情的理解來處理英印人之衝突。
那又如何,還不是以理性感性、科學神秘二分的方式來看東方。
你別老用東方主義的教條來評論好嗎?
不好!那會掉入「探討普遍人性」和「叫好叫座」的陷阱,中了資本主義文化工業之毒。
你才吸多了「主義」之毒,誰×你,電影小說好看就好了。
佛斯特 E.M.Forster 《印度之旅》(桂冠, 1994)
這是一部詮釋人性通衢的史詩。佛斯特藉著英、印人民之間的交往、衝突、誤解和離散,透過山洞回音的暗喻,企圖在政治與統治之外,說明人類情感與理智溝通的可能。《印度之旅》是本論及殖民情境的小說,全書共分三章:〈寺院〉、〈洞穴〉、〈廟宇〉。根據佛斯特本人宣稱這三者代表印度一年的三季:冷季、熱季、濕季;批評家懷特認為這正是黑格爾式的正反合的篇章結構。
第一部份〈寺院〉代表正命題,提出東/西、英/印之間協商及溝通之可能性。但實際上英國人以高傲的統治者自居,內心懷有強烈的種族歧視,而且還頒佈「印度人不准強入強德拉波俱樂部,甚至連作客都不行」。佛斯特剖析英國人的殖民統治數十年如一日,從未有想搞懂印度的風俗民情。因進入〈洞穴〉後而產生的恐懼隨之而來,於是各種問題衝不斷發生。而在從中找到一種和諧穩定因子,建立彼此的人際關係。最後到達〈廟宇〉的嘉年華,讓人認識印度的神聖不可侵犯,隱含著印度必須獨立,以健全印度自身的「印度性」,由此才能與不協調的「英國性」區分起來,惟有如此英印之間在各自獨立,打開心扉才能彼此認識,再做朋友。
佛斯特在《印度之旅》中所呈現的小說人物具有現代主義小說的典型特色──頓悟或存有時刻。劇中主角何德蕾對婚姻的失望,摩爾夫人遊山洞後對生命態度轉向虛無,何吉茲被何德蕾在法律上擺了一道而更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印度性。這些角色在意識上所做的改變可以說明頓悟在各個角色所產生的性質和程度是有所差異。然而,當角色在反省、頓悟之後皆出現否定或反命題的傾向,反省代表破壞,否定原有思維,接受殖民情境所孕育出來的新命題。
E. M. 佛斯特 印度之旅
在大學的時候讀佛斯特的印度之旅,會覺得他是要寫一本同情印度人的小說,因為這本小說寫成的時候(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印度正受到英國的殖民。碩班再讀一次,感覺他真正同情的對象是英國人自己,這幾天又看了一遍,發現所謂的同情或同理心(sympathy,sym就是same,同樣,path就是heart,心,整個字合起來就是講同樣的心情)在這本小說裡面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枉然。
整個故事發生在印度尚未獨立以前的一個城市強德波拉(Chandrapore),英國官派的市長羅尼(Ronny)正在迎接他遠從倫敦來的母親摩爾夫人(Mrs. Moore)以及未婚妻奎斯特.何德蕾小姐(Quested Adela),摩爾夫人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她相信只有上帝可以評斷別人的是非,所以對旁人總是秉持著內斂的寬厚態度。何德蕾小姐是個對很多事情都很好奇的女人,她在離鄉來到印度的時候,最常講的一句話就是:我想看真正的印度。(I want to see the real India.)並且表達強烈的意願想跟當地的印度人交往,(甚至在觀察這個地方的風土民情時還會勤做筆記)這樣的態度讓強德波拉市裡英國社交圈的人感到非常的詫異,因為當時他們在習慣上還是把印度人當成比較落後的種族,所以何德蕾小姐那樣有點類似四海一家的理想很快地就被當成了一種年輕女孩子的胡思亂想。所以當摩爾太太在寺廟參觀時,碰到了年輕的印度人醫生何吉茲(Aziz),感覺這個當地人很友善的時候,羅尼就很緊張地勸戒這兩個初來乍到的女人:
“…whether the native swaggers or cringes, there’s always something behind every remark he makes, always something, and if anything else he’s trying to increase his izzat—in plain Anglo-Saxon, to score.”
不管是本地人的昂首闊步或是畏縮奉承,他們所說的每句話背後總隱藏著什麼,總是隱藏著什麼,如果沒有隱藏其他什麼,那麼他是試圖增加他的名譽—以明顯的安格魯薩克遜話來說,是試圖得利。(張平男譯)
對於經濟上、政治上、或是文化上地位比自己還要低的階級持有戒心,似乎是每一個時代每一個地方一直在發生的事情,在臺灣引進菲傭與泰勞以後,不時出現的社會新聞也曾這樣不停地在暗示我們,這些來自經濟較落後地區的人常常是對我們的富裕有所圖謀,而實際上已經算是給美國殖民的臺灣人,就算去美國觀光也是常常給叫去問是不是貪圖人家的綠卡想要跳機,階級的不平等總是讓人猜疑著彼此真正的意圖。所以,作為一個在十九世紀初的印度,必須維持殖民地階級系統的市長來說,羅尼的態度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這樣的講法當然讓兩個女生非常地不以為然,摩爾夫人覺得兒子做人太不厚道,而何德蕾小姐在鄙視羅尼的心量狹小之餘,也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想嫁給這個男人。
英國人辦了一個橋之派對(Bridge Party),顧名思義就是希望在這個階級不平等的環境之下,希望能找來印度與英國比較具有代表性的階層,架一個橋讓彼此有個溝通的機會,結果何吉茲太忙沒有參加,這讓當時與會的大學校長費爾亭(Fielding)覺得有點興趣,這個大學教授來到印度任教,對於當時英國人統治印度的方式有點看不過去,可是畢竟是個英國人,表達太多意見也不太對,所以他常常是在社交圈裡不苟言笑的樣子,他對何吉茲有點好奇,是因為當時大部分的印度人會為了進入所謂的上流社會努力想參加這個宴會。而且整個派對辦到後來,還是英國人跟印度人兩方人馬各自聚在一起,似乎也沒有達到什麼溝通的目的。而費爾亭先生認識了摩爾夫人與何德蕾小姐,並且談起了某個友善的印度人何吉茲,就決定請這個年輕人找天一起喝個下午茶。
出生於印度的年輕醫生何吉茲平常在英國人手底下工作,受夠了英國官員看不起印度人的嘴臉,他的醫術算不錯,可是他的長官從來都不願意承認他的能力,常常把他當成下人使喚來使喚去。不過,這樣的邀約還是讓他覺得有點高興,讓他有種被人賞識的感覺(而費爾亭教授也的確在邀請函裡面以很尊重的語氣要認識這個朋友),所以就帶點怕出醜的緊張心情赴約去了。整個茶會還算順利,何吉茲有點興奮過頭,努力在跟小姐們介紹印度的特色,他談到馬拉巴山洞(Marabar Cave),是印度一個很奇特的景點,女士們覺得很好奇,就請他當導遊去那裡走走。
在去山洞之前,何吉茲生了一場病,費爾亭先生有點擔心,就去看看他,這讓年輕醫生有點感動,似乎在他常常受英國人的氣的時候,他可以碰到一個這樣一個英國人很誠心在關心印度人。在何吉茲的家裡,費爾亭跟他聊到了英國統治印度的狀況,階級的不平等讓何吉茲有點不高興,而費爾亭也承認自己不自覺的成為壓迫印度人的階級,並沒有特別的要(以一個英國人的身分)反駁何吉茲的態度,也不想講什麼場面話來安慰病人,他只是很誠懇的說,對於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了解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何吉茲接受了這樣的態度,並且在病床上開口請費爾亭打開一個抽屜,裡面是何吉茲已故妻子的相片,何吉茲有點遺憾地表示,如果妻子還在世的話,他很希望能介紹給費爾亭認識,生病的何吉茲氣喘籲籲地跟費爾亭說,在現在這樣的狀況下英國人跟印度人要成為朋友是不容易的,被英國統治的印度,需要的可能只是別人無止無盡的仁慈。
何吉茲病癒以後,也差不多就是遊覽山洞的日子,摩爾夫人與何德蕾小姐先到了他們約定的車站,何吉茲就在那裡接待她們,可是費爾亭先生卻坐火車坐過頭了,三個人無可奈何只好自己先去逛山洞。摩爾夫人走累了想先在她們的馬車那邊休息一下,何吉茲就帶著何德蕾小姐往山洞的裡面走去。何德蕾小姐心裡面一直有些心事,她對於嫁給羅尼市長這件事情總是不能確定,而現在她的身邊有個長相英俊的印度人,讓她在說話的時候不小心失了分寸,她(依據她自己對印度文化的粗淺了解)突然在談話的時候問起,何吉茲是不是有好幾個妻子,年輕醫生嚇了一跳,接著因為對已故妻子的虔敬讓他對這個問題有點惱火,他隨便回答了兩句話,就把何德蕾小姐丟到一邊,自己先走了。
何德蕾小姐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一個人逛進了山洞裡,山洞一個接著一個,她覺得有點迷路了。何吉茲走回來找不到人,開始覺得有點著急的時候,費爾亭來了,順便跟他講說何德蕾已經跟朋友會合了,何吉茲才放下了心,可是在他們要走回程的時候,身邊卻出現了警察,因為何德蕾小姐控告何吉茲非禮她。
何吉茲立刻被拘提起來,費爾亭覺得很震驚,因為他知道還懷念著妻子的印度醫生不應該會做出這種事情,可是整個強德波拉的英國人社會就開始發揮起他們祖傳的騎士精神,要求檢查單位用最迅速並且最嚴厲的方式制裁這個印度人,這樣才能殺雞儆猴,讓這些一直覬覦英國女孩的印度蠻族有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何吉茲的印度朋友與費爾亭到處奔走,可是整個法庭嚴格說來就是英國政府開的,大家都知道救他出來的希望不大。而摩爾夫人並不相信何吉茲做錯了什麼事情,羅尼覺得她有可能作證出與英國輿論相反的結果,就連忙把母親送上船回英國去了。回國途中,也許是對何吉茲的罪惡感與抑鬱的情緒,就這樣讓摩爾夫人一病不起,在船上過世了。
到了開庭的那一天,印度人跟英國人都擠在法庭內外想知道判決的結果,何德蕾也準備出庭作證,在法庭上她突然看到一個拍扇子的傭人:
Almost naked, and splendidly formed…He had the strength and beauty that sometimes come to flower in Indians of low birth. When that strange race nears the dust and is condemned as untouchable, then nature remembers the physical perfection that she accomplished else where, and throws out a god—not many, but one here and there, to prove to society how little its categories impress her.
他幾乎裸著身體,體態美妙。。。具有那種有實在出身卑微的印度人身上開花的力與美。在那種奇異的種族靠近灰塵而被詛咒為不可觸碰時,大自然記起她在別處所完成的肉體之美,於是造出一個神祉—不是很多,而是各地一個,來向社會證明:社會階級並不看在她的眼裡。
就像在一個漆黑的山洞裡面迷了路,突然點了一支火柴,何德蕾小姐心裡面似乎有個什麼東西清明了起來。當法官問到她事情的經過的時候,她很平靜地在眾人面前說,何吉茲並沒有跟她進入山洞(所以也沒有非禮她)。整個法庭嘩然,何吉茲當庭就被釋放。英國人有點不知所措,不曉得要保護還是背棄這個女子,而印度人全都感覺到自己多年累積的冤屈得到平反,開始要醞釀暴動,聲討的目標當然就是這個誣告印度人的英國女子。
頭一個對何德蕾小姐伸出援手的,就是費爾亭教授,他把她安置在大學的宿舍裡,因為那是大家都不太敢明目張膽鬧事的地方。同時費爾亭也盡力地與何吉茲取得聯繫,他希望何吉茲不要採取報復手段(也就是反告何德蕾小姐讓她傾家蕩產)。這讓何吉茲(畢竟是個剛受過重大冤屈的人)對教授產生疏遠的感覺,不過因為教授在他最艱困的時候一直陪在身邊,印度醫生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就這樣,當初聚在一起喝茶的四個人,本來有點欣喜地(在異地)想找到聊天的朋友,到頭來,摩爾夫人在煩憂的心情下過世,也許走的時候心繫著她不太厚道的兒子與受到委屈的善良印度人;費爾亭先生也回英國去了,因為當初對何德蕾的幫忙,他與何吉茲一直存著芥蒂,然後漸行漸遠;而何德蕾小姐在經過這件事情以後,當然立刻就被送回英國,她到底有沒有看到真正的印度,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可以確定的是她真的不想嫁給市長)。每個人懷著自己的心事,曾經試圖想要去了解別人,也希望別人來了解自己,可是,總是這樣一抹漆黑不可測的無知,讓所有的人在這個既複雜又吵雜的世界裡面繼續擁抱自己的孤獨。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jsshort/3/1291496882/20070725184454/
“庸人自擾”;佛斯特《印度之旅》中的性別意識研究
[ 作者: 方千敏 來自:碩博文庫 已閱:402 時間:2006-10-7 錄入:huanglizhi
淡江大學西洋語文研究所,2004年度,碩士學位論文
【文章作者】方千敏 【指導教師】楊 沂
【中文摘要】
本論文嘗試從性別角度解讀佛斯特的《印度之旅》,探討文本中顯露的,以男性及西方觀點和利益爲主的性別意識。第一章說明佛斯特,基于性別與種族優越感,對相異族群間的聯系持悲觀態度;而此優越感由文化建構,透過文本對讀者傳遞教化訊息,強化父權體系思想。第二章及第三章嘗試針對性別意識進行文本分析。第二章分析“回教寺”部分,第三章分析“山洞”部分。第四章分析“廟宇”部分,並扼要呼應前三章作爲結束。
佛斯特之種族和諧觀從“印度之旅”和“天使戒慎之境”探討之
[ 作者: 蕭真真 來自:碩博文庫 已閱:1079 時間:2006-10-4 錄入:zhangjingzhen
佛斯特之種族和諧觀從“印度之旅”和“天使戒慎之境”探討
靜宜大學,外國語文研究所1988年度,碩士學位論文
【文章作者】蕭真真
【指導教師】那安傑
【中文摘要】
本文主要從“印度之旅”和“天使戒慎之境”二部小說來探討佛斯特之秉信于解除同
一種族或不同民族間歧視的可能性。本論文共分五章:
第一章簡扼介紹本文主題及研究方向。
第二章列述因生活環境、宗教信仰和飲食習慣而引起之文化沖突:雖然此文化差異有
如一道與生俱來之罅隙,但是佛氏強調人與人之間真誠的溝通正可以填補此一隙縫。
第三章乃著眼于社會階級背景的懸殊,以爲剖析個人優越感可能引起之種族歧見和局
促不安。然而,佛氏卻也同時描述了不受階級區分影響的友情珍貴之處。
第四章試從“世界一家”的觀點來分析人與人和人與自然間互相牽引的微妙關系,藉
以說明佛氏之確信種族歧視可以不存在。
第五章總結佛斯特一些未解答之問題,盡管其中許多例子皆顯示種族和諧之境不易達
到,然綜觀前三章之探討可知,只要人人心存真誠且態度懇切,則未來世界必將呈現
一片和諧氣氛。
《印度之旅》
導演:大衛裏恩 David Lean
演員:
朱迪.戴維斯 Judy Davis .....Adela Quested
Peggy Ashcroft .....Mrs. Moore
Victor Banerjee .....Dr. Aziz H. Ahmed
詹姆斯.福克斯 James Fox .....Richard Fielding
亞利克.基尼斯 Alec Guinness .....Professor Godbhole
劇情介紹
兩個傳統的英國貴族女子,摩爾太太和桂斯特決定展開印度之旅,希望藉著旅程,了解這個神秘的地方,從而廣闊眼光。但到達後才發現當地的種族歧視十分嚴重,一切並非心中所想。幸運地,她們遇上熱心的亞薛思醫生,更請纓帶領她們參觀神秘的馬拉巴古洞,直到滿身傷痕的桂斯特突然惶恐地從洞內逃跑出來,將這個愉快的旅程完全扭轉。而他們身上的膚色,會否是牽起一場種族間鬥爭的關鍵?
相關評論
把文學性的東西電影化,在鋪陳中展現電影的力量,在這一點上,大衛?裏恩的功力是其他導演比不上的。——紐約時報
大衛.裏恩執導並編劇的影片《印度之行》,是自他的《桂河大橋》《阿拉伯的勞倫斯》以來最好的作品,也是自《萍水相逢》以來他的最富人道主義情懷的影片。—芝加哥太陽
大衛芝加哥太陽裏恩(David Lean)將《印度之行》成功地搬上了銀幕,爲他的藝術生涯劃上了一個漂亮的句號。——DVD
影片是一個迷題,每一個觀衆都受到它的挑戰,他們需要用自己的理解對人類的熱情和偏見做出回答。——BBC
山洞裏發生了什麽?福斯特一輩子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大衛裏恩對這個問題表達了自己的看法。——DVDTown
幕後制作
裏恩的收山之作,雖然談不上傑作,但仍然不乏細致和氣派以及精湛的表演。影片重點反映文化沖突,有很多值得細細品味的地方。改編自E?M?福斯特小說。從影四十多年,大衛?裏恩只拍攝了16部影片,但獲得奧斯卡提名 竟達56次之多,共獲得27項金獎,他本人七次得到最佳導演獎提名, 兩次獲獎,被稱爲英國電影屆的泰鬥。
關于影片
1960年,在觀看了桑撒?拉米?羅根據《印度之行》改編的同名舞臺劇之後,E?M?福斯特,當時已年逾80,顫巍巍地走上舞臺,表達了自己對劇中表演的喜愛之情:“那些演員們多麽偉大啊,”福斯特說,“我能在這裏觀看他們的演出是多麽幸福的事情!那些發生在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之間的故事我看得太多了,可是他們沒能體現出人生的複雜性……”這不是單純的關于“東西方文明對立”的討論,而是在表達“人在宇宙中生存的困境”。
如果不是在1970年時去世,福斯特可能也會對大衛?裏恩的作品表達同樣的喜悅之情,因爲影片充分展現了他想表達的人性的矛盾和複雜。
著名作家福斯特共出版了五部長篇小說,最後一部《印度之行》卻是最早被搬上銀幕的,1984年,由大導演大衛?裏恩執導。雖說福斯特曾有遺言,反對任何人改編他的任何作品,但似乎沒人尊重他的願望,他的六部長篇小說中的五部被改編成電影。
《印度之行》寓意深刻、含蓄,表演松弛,敘事緊張,充滿濃郁的異國情調。本片獲1984年第五十七屆奧斯卡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最佳改編劇本、最佳攝影等11項提名,但最終完敗于影片《莫紮特》(Amadeus),僅獲最佳女配角和最佳創原配樂獎。
關于改編
“只需聯系!”這是E?M?福斯特在《霍華德莊園》裏給我們的建議,緊接著,在《印度之行》中,他卻創造出了一個毫無聯系和交流的世界,在那裏,印度人和英國人說同一種語言卻完全不了解對方,在那裏,無所謂你如何評價那個著名的馬拉巴山洞,因爲到頭來所有事情都只是化作一聲空洞嘲諷的回響。福斯特的小說是本世紀文學史上的一個裏程碑,大衛?裏恩對它的影像闡釋也被並入銀幕上最偉大的改編作品之一。
根據優秀小說改編而成的電影往往並不是很優秀,這是因爲在小說中,文字描述的空間能讓人浮想聯翩,而電影卻用它自己的方式把想象變爲看得見事實。《印度之行》很巧妙地繞過了這個矛盾——它使小說中的核心事件發生在銀幕之後,也許壓根沒有發生過,隨你怎麽想。
在一個炎熱憋悶的日子,阿齊茲醫生帶領一支探險隊來到馬拉巴山洞,隊員們一個接一個地放棄了,只有阿黛拉小姐留下了。接著,這兩個人,一個印度男人和一個英國女人在最後一段路途上同行。在當時,英國對印度的統治根植于一種根深蒂固的、半官方的種族主義之上,一些英國對吉蔔林的話深信不疑:“東方就是東方,西方就是西方,它們永遠不可能相交。”在福斯特的小說中,當阿黛拉小姐走進山洞後,她和阿齊茲醫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始終都不甚清晰。
大衛裏恩的影片繼續保留著這個問題的開放性。但是,由于他需要通過畫面來講故事,整個事件過程不可能模糊,于是,起碼,影片讓我們知道,阿齊茲醫生在事件中是清白無辜的。
關于導演
作爲《日瓦戈醫生》和《阿拉伯的勞倫斯》的導演,大衛?裏恩將影片中的人物放置在他所繪制的最美麗的畫布之上。他沒有照抄宣傳印度旅行的海報,也沒參考那些豔麗的明信片,而是展現了一個仿佛出自愛德華?李爾(Edward Lear)之手、維多利亞式水彩畫一般的印度:謎一般的人物們散落在壯美的風景之中,看起來總像是未竟之作。裏恩創造的印度是一個令人驚歎的美麗世界,一個英國人永遠無法完全理解的世界,當然,這一切也正是阿黛拉小姐在山洞裏學到的。
大衛裏恩是一個精巧的工匠,他的不可超越之處正在于:他能夠讓每一個鏡頭看起來和他想要的效果一模一樣。他要求演員在表演上要充分、深沈又不過于招搖。他的電影劇本在清晰度和穿透力上可被稱作典範。在影片的結束的時候,我們如此徹底地了解了這些人物,以至于只有最無聊的觀衆才想回過頭去再仔細瞧瞧那些山洞。
花絮
編劇和制片人阿諾德哈迪?羅伊在本片中擔任助理導演,他同時也是一個小說家,他在1997年寫的暢銷書《小玩意的上帝》獲得了英國頂級文學獎,prestigious Booker Prize.
大衛裏恩以他創作態度特別是選材的嚴謹聞名于世,在1970年拍完《瑞安的女兒》(獲兩項奧斯卡獎)後,他“息影”14年,1984年才完成了《印度之行》的拍攝。
http://baike.baidu.com/view/1001444.html?tp=0_11
E.M.福斯特
愛德華.摩根.福斯特(Edward Morgan Forster,通稱E.M.Forster,1879~1970)是本世紀英國著名的作家,其作品包括六部小說,兩集短篇小說集,幾部傳記和一些評論文章。他的長篇小說幾乎都是反映英國中上層階級的精神貧困,在每部作品中主人公都試圖通過掙脫社會與習俗的約束來求得個人解放。福斯特的作品語風清新淡雅,雖然人物的個性很容易被把握,但命運安排往往令人不可預測卻又鋪敘自然。八十年代以來《印度之行》、《看得見風景的房間》、《天使不敢駐足的地方》、《莫利斯》和《霍華德莊園》都被成功地搬上銀幕,使福斯特的作品得到了更爲廣泛的流傳。①雖然這些作品反映的都是二十世紀初英國的社會狀況,但其間表達的自由、平等與人道的精神對正在走入二十一世紀的人類社會仍有實際的借鑒意義。
福斯特出身于倫敦的一位建築師家庭,父親早亡。少年時就讀肯特郡唐布利奇學校的不盡愉快的經曆促成了他對英國中上層社會的反感。1897年福斯特入學劍橋大學,加入了門徒社(The Apostle),結識了後來成爲經濟學家的約翰?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和著名學者列頓?斯特拉奇(Lytton Strachey)等人。門徒社成員推崇哲學家托馬斯?莫爾(Thomas Moore)的關于擯棄舊體制、創立新倫理的思想。福斯特的關于個性自由的人文理念開始形成。在此期間,他愛上了同班同學H. O. Meredith。Meredith後來成爲小說《莫利斯》(Maurice,又譯《墨利斯的情人》)的主人公之一克萊夫的原形。門徒社的成員畢業後大多活躍在知識界,並組成了“布魯斯布裏集團”(The Bloomsbury Group),代表著當時英國思想界的進步力量。
福斯特大學畢業後去意大利和希臘旅行,陶醉于那裏的異族文化,更加深了他對英國僵硬的社會秩序的不滿。1905年他發表了第一部小說《天使不敢駐足的地方》(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描寫一位英國貴婦與一位意大利平民結合後兩家對此的不同感受。略解福斯特心境的讀者不難看出作者的影子。小說的主人公菲利普向往自由,但被現實所約束。當阿伯特小姐問他爲什麽在感情問題上優柔寡斷時,菲利普說:
“阿伯特小姐,你不用爲我擔心。有些人生來就不是做事的。如果我說出以前有過的經曆,你也許會大吃一驚。昨天與你一起去歌劇院,現在能這麽自如地跟你交談,我真想不出還有其它什麽事可更令我高興了。我注定不會跟這個世道抗爭,也不會想法去改變它──當然我也沒法說明這種命裏的注定是好或是壞──我不會墮入情網。其他人或許會死亡,或許會墮入情網,但這一切似乎都是當我不在場的時才發生。……”
1907年福斯特發表了《最漫長的旅程》(The Longest Journey),描寫一位世家子弟與一位出身卑微的鄉村青年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並在後者的幫助下掙脫了毫無感情維系的婚姻,最後爲拯救鄉村青年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小說點明的男性友誼間接地反映了作者的心境。1908年福斯特發表了《看得見風景的房間》(A Room with A View,又譯《窗外有藍天》),描寫一位英國貴族少女在意大利與一位年輕男子邂逅相遇,社會習俗的約束使她不敢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最後終于沖破樊籬,掙脫包辦婚姻,走向自由。
雖然福斯特在那時已頗受評論界與讀者的好評,但奠定他文學大師地位的是1910年發表的《霍華德莊園》(Howards End,又譯《此情可問天》)。該小說描寫來自不同社會層次的三個家庭之間的關系與糾葛,表現了英國當時的階級鬥爭狀況。作品人物繁多,結構複雜,但不管是主要人物細致入微的心理敘述,還是次要人物的寥寥幾筆,福斯特生動地刻劃了各色人物在當時社會狀況下的心態。來自上層社會的威爾克斯家庭充滿了冷酷與虛僞;來自下層的巴斯特家庭爲生計而奔波,無法追求自己的理想;來自中産階級的斯來吉爾姐妹雖然養尊處優,但受當時民主與自由思潮的影響較深,其中年長的瑪格麗特希望理解與寬容能使周圍各個階層的人走在一起,而她的妹妹海倫則對下層平民充滿了同情,並且毫不掩飾對上流社會的鄙視。海倫與列昂納德?巴斯特發生了關系,這對來自不同階層但同樣爲上流社會所不齒的男女所孕育的孩子繼承了霍華德莊園,代表著英國的新生力量。在《霍華德莊園》裏,主人公瑪格麗特反映了福斯特的社會理想:“但求溝通……”
雖然福斯特的小說提倡個性自由與溝通,但此時的溝通還是基于妥協與和解,但是他1914年完成的同性戀小說《莫利斯》則第一次表明溝通與自由往往通過決裂來取得。
1913年,福斯特訪問了英國詩人兼同性戀運動先鋒愛德華?卡賓特的住舍。作家是這樣描述《莫利斯》的創作過程的:
“肯定是我第二次或第三次去訪問那座神舍時,點燃了我創作的火花。他(指卡賓特)和他的同志戀人喬治?梅裏爾一起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激發了我的靈感。喬治摸了一下我的後背──就在臀部上面輕輕地碰了我一下。我相信他對很多人也是這樣,但當時給我的感覺是如此異常,我至今仍記憶猶新,就好像牙齒掉落後留下的空處給人的感覺。心理的感受與體格的興奮一樣強烈,而我背部那一小塊的感覺似乎未經思維就進入了我的腦子。當時發生的一切一定是受了卡賓特瑜迦般的神秘所配合,我也就在那一刻感覺到了表達的沖動。”
“我回到我母親養病的哈羅加特後,馬上動筆寫《莫利斯》。以前從來沒有一本書是這樣寫成的。小說大體上爲三個人物,並以其中兩個人的團圓告終。這一切都自然地湧出筆端,思路毫無障礙。小說于1914年完成後,我給幾位小心挑選的朋友(有男有女)看了一下,他(她)們都很喜歡。”
《莫利斯》以主人公莫利斯的少年時代開始,描寫他如何在劍橋大學與同學克萊夫偶遇並相愛。克萊夫後來抛棄了莫利斯,與一位門當戶對但毫無生氣的女子結婚,走上了仕途。莫利斯被推向了痛苦的深淵,而宗教也並沒能給他任何啓示。他各處求醫,希望能成爲“正常”人,但這一切只加深了他的痛苦。克萊夫家莊園的守獵人艾列克愛上了莫利斯,在一個寂靜之夜爬入了莫利斯的房間。最後兩人放棄了各自的前程,奔向綠林,永不分離。小說的結尾顯然是卡賓特與他的情人梅裏爾的寫照。當時D. H. 勞倫斯的《查太萊夫人的情人》被禁,加上離奧斯卡?王爾德的審判不久,所以《莫利斯》公開出版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相似的人物與故事情節使《莫利斯》被稱爲同性戀版的《查太萊夫人的情人》。無獨有偶,福斯特與D. H. 勞倫斯不僅是文壇知己,私交也很好。
福斯特在《莫利斯》的手稿上寫了這樣的批語:“能發表,但值得嗎?”雖然作者幾易其稿,該作品也曾在小範圍的朋友圈內傳閱,但福斯特生怕別人因此誤解他的其他作品,言明《莫利斯》只能在他死後發表。1969年英國取消了對同性戀的刑事處罰,1970年福斯特去世,《莫利斯》于1971年出版。福斯特幾十年來陸續創作但從未發表的同性戀短篇小說集《生命來臨》(The Life to Come)也隨後發行。《莫利斯》與《生命來臨》的發表使一些保守的評論家跌破了眼鏡,因爲福斯特倡導的自由、平等與人道的思想是令人無以鞭駁的,但作者對通過同性戀的正面描寫來表現同樣的思想時,對世俗的陳見提出了嚴厲的挑戰,使一些人無以適從。除了把《莫利斯》歸爲失敗之作以外,也有一些評論家索性不提這部福斯特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莫利斯》是失敗之作嗎?這部小說的情節比較簡單,結構與其它作品相比也顯得松散一些。主要人物之一、莫利斯的情人和救星艾列克在小說三分之二的篇幅過後才出現,但全書最大的敗筆是克萊夫得了一場感冒,病愈後變成了異性戀,提出與莫利斯斬斷情絲。書中沒有給克萊夫的突變提供足夠可信的解釋,雖然我們可以用克萊夫雙性戀的假想來解釋,但畢竟太顯唐突。②從風格上講,《莫利斯》雖然再現了福斯特典型的流暢語言,但表達很帶有日記體的風格,而且明顯地用了很多短句,所以沒有象其它作品的顯得精雕細琢。然而正是這份自然使《莫利斯》成爲最真實反映作者心態的作品。更重要的是,《莫利斯》的主題遠遠地超越了當時社會的承受能力,整部作品是一腔誠實而自尊的呼籲。對福斯特來說,《莫利斯》代表著他思想上的一個飛躍。此時他已不再提倡和解與妥協式的溝通,而是呈現人物與本階級決裂。這種決裂不僅給莫利斯帶來了幸福,而且爲作者十年後創作《印度之行》作了思想和精神鋪墊。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福斯特加入了國際紅十字會並趕往埃及。1917年他在亞曆山大港認識了英俊的電車司機默罕默德?艾爾?阿多。他們之間的戀情持續了兩年,在此期間福斯特給一位密友的信中說:
我好像正在寫《莫利斯》的續集。我現在對此的了解已增進了許多。很多人在缺乏真情實感的生活中度過了青春時光,實在令人悲歎。我以前對此有所知聞,但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強烈的體會。我的運氣真是奇妙。
福斯特稱這場充足的愛情經曆使他真正成爲“一位成熟的人”。1919年阿多結婚後,福斯特離開了亞曆山大港回英國,但兩人仍保持書信來往。三年後阿多得肺結核去世前,福斯特從印度回國的途中探望了他。阿多的去世對福斯特的打擊很大。
1921年,福斯特第二次去印度,擔任德瓦省君王的私人秘書。當後者得知福斯特的性傾向時,還對他提供了特別照顧。這次旅行使福斯特再次目睹了英國殖民統治醜惡。這種反感促使他寫出了《印度之行》,于1924年發表。小說描寫了英國小姐阿苔拉去印度與一位英國駐官訂婚,認識了當地的醫生阿齊茲。一次他們去山上野餐時,阿苔拉走入了一間陰森的岩洞,幻覺被阿齊茲強奸。當時印度獨立風潮已經風起雲湧,英方試圖通過審判阿齊茲來向當地族民施壓,但清醒後的阿苔拉小姐不顧英方的慫恿,最後在法庭上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覺,還以阿齊茲清白。
《印度之行》的揭露性與批判性超越了福斯特以往對一般中産階級所持的曖昧態度,作者通過阿苔拉小姐反映了對殖民統治的反感與對受壓迫民族的同情,她最後爲阿齊茲的清白辯護標志著與自己出身階級的決裂。有趣的是,D. H. 勞倫斯對《印度之行》愛不釋手。當很多讀者對阿苔拉小姐的岩洞幻覺大惑不解時,勞倫斯用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法指出那是因爲阿苔拉小姐對棕色皮膚的阿齊茲情有獨鍾,壓抑的環境使她不自覺地把自己的性幻想變相地表達了出來。而阿苔拉小姐的這種欲望正是福斯特鍾情深色皮膚的印度男子的間接寫照。
《印度之行》是福斯特最後一部長篇小說,也是他最受歡迎和流傳最廣的作品。當有人問及福斯特在此之後爲什麽沒有其它的小說發表時,作者回答說他不可能再創作自己沒有真實感受的作品。早在1914年寫完《莫利斯》時福斯特自己就坦言“厭倦了被允許觸及的局限于男歡女愛的主題”。後來他說“我想寫人們能讀的小說,但我對平常人(指異性戀者)的興趣已經殫盡了”。作者死後發表的同性戀短篇小說集《生命來臨》中則反映了他對“非平常人”的興趣。
三十年代後福斯特的注意力逐漸轉向了政治和社會問題,尤其對民權和自由特別關心。1928年官方禁止發行雷德克利夫?霍爾(Radclyffe Hall)的女同性戀小說《孤獨之井》(The Well of Loneliness)時,福斯特與女同性戀作家弗吉尼亞?沃爾夫(VirginiaWolf)帶頭對此表示強烈的抗議,並在法庭上爲霍爾聲言。針對納粹在歐洲大陸的猖獗,福斯特出任了全國公民自由委員會的首任主席,呼籲大衆不要盲目跟從張伯倫政府的綏靖政策,要用清醒的頭腦對待法西斯的擴張,不要輕信希特勒的諾言,不能爲自身的和平而冷眼旁觀其他民族受欺淩。1938年《慕尼黑協定》簽訂後,大不列顛舉國陶醉于和平的幻覺中,這時福斯特寫下了《我的信念》(What I Believe),喊出了“如果我要在背叛國家與背叛朋友兩者之間作一抉擇的話,我希望自己有膽量背叛這樣的國家”,充份表現了知識分子的良知與膽識。二戰爆發後,福斯特在英國廣播公司電臺(BBC)上堅定地宣傳人道與正義,對法西斯和獨裁進行了激烈的抨擊,並提醒人們要以防英國自身也可能成爲獨裁的政權。福斯特這時期的言論後來收錄于《爲民主的兩個乾杯》(Two Cheers for Democracy)中。
1930年福斯特結識了二十八歲的警察羅伯特?巴金漢,兩人的情誼維持了四十年之久。1932年福斯特寫道:
快樂。
我的快樂已經持續了兩年。
這種快樂還沒有結束,但我要把它在被痛苦毀滅之前記錄下來。
快樂可以來源于人的本性,而不必象宗教人士所說的只能
通過奇迹來獲得。51歲至53歲的兩年間,我是如此地快樂。
我想提醒世人,他們的快樂也會到來。這就是唯一值得轉告的信息。
羅伯特結婚後,他的妻子逐漸接納了福斯特爲家庭的一員。羅伯特的子女後來也把福斯特當爺爺看待。羅伯特的兒子和孫子都取名爲摩根,他的家也成爲福斯特朋友們聚會的場所。1970年7月7日,福斯特在羅伯特的家中去世。
福斯特文學作品與他倡導的人文主義與人道精神是一脈相承的。正如同性戀作家依舍伍德(Isherwood)所言:“雖然他也有擔心和害怕的時刻,而且從來沒有對此加以掩飾,但他確實爲實現自身的價值而活。福斯特的爲人和他的作品是在希特勒的炮彈轟炸下唯一值得搶救的……”
注:
①八十年代初期曾經導演《孤星血淚》、《桂河橋》、《阿拉伯的勞倫斯》與《日瓦戈醫生》等佳片的大衛?裏恩(David Lean)將《印度之行》成功地搬上了銀幕,爲他的藝術生涯劃上了一個漂亮的句號。該片不久在中國上映。此後同性戀藝術伴侶默謙德和艾佛瑞(Merchant/Ivory)的電影公司出品的的《看得見風景的房間》也在國內上映,使福斯特被更多的中國大衆了解。
②當默謙德-艾佛瑞電影公司將《莫利斯》搬上銀幕時,這一情被節被改爲克萊夫的劍橋同窗瑞斯利爵士因同性戀東窗事發被判刑,前程盡毀。克萊夫爲防重蹈覆轍,提出與莫利斯分手,並爲保持“體面”與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子結婚,過上了“體面”但毫無感情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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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裏恩(1908年3月25日-1991年4月16日)英國著名的電影導演、制片人和剪輯師,在BFI于2002年評選的“世界頂級導演”中位列第九位。
少年時代
David Lean出生在倫敦郊區並不富裕的家庭,他的父親是一名會計師。Lean小的時候學習很糟糕,讀和寫都有些困難。1922年,14歲的Lean未能通過普通學校的入學考試,只好憑借父親的關系進入一所教會學校。這期間,Lean對自然和攝影的興趣日漸濃厚。可貴的是,學校允許Lean去電影院看電影,娛樂的自由與嚴格的家庭管束相比,爲Lean帶來了絕佳的學習機會。
從茶水員到剪輯師
1923年,Lean 的父母離婚了。三年後,Lean離開學校,爲了能讓母親安心,他主動學起了會計學。但是Lean的阿姨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的狀況:Lean並沒有成爲會計師的才能,他反而更熱衷于電影。雖然在電影行業立足是件困難的事,但是如果Lean能去親身體驗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在阿姨的鼓勵下,19歲的David Lean進入了高蒙電影公司,從端茶送水的體力活開始做起。1930和1931年他先後成爲Gaumont Sound News和British Movietone News的新聞片剪輯師,同時還嘗試著成爲一名電影演員。最初,David Lean剪輯了不少低預算的長片,包括Bernard Vorhaus在30年代拍攝的兩部電影,之後他開始剪輯高成本的大片:比如Paul Czinner的《As You Like It》和安東尼?阿斯奎斯的《Pygmalion》。40年代初,跨過而立之年的Lean已在電影剪輯上享有了較高的聲譽。
導演生涯
1942年,David Lean獲得和Noel Coward合作的機會,他們共同執導了戰爭題材的影片《In which we serve》,電影大獲成功,促成了Lean電影生涯中最爲重要的飛躍——成爲一名導演。在Noel Coward的鼓勵和幫助下,Lean與制片人Anthony Havelock-Allan,攝影師Ronald Neame共同組建了電影制作公司——Cineguild。公司制作的前三部電影的劇本均是由Noel Coward創作:《天倫之樂》(Happy Breed,1944)、《快樂的精靈》(Blithe Spirit,1945)和《相見恨晚》(1946)。其中,《相見恨晚》獲得了第一屆戛納電影節的國際電影大獎。這部電影中,Lean運用了富有感染力的音樂,采用了能更好地營造氣氛的布光方式,不追求浪漫的自我抒發,而是嚴肅地對待主題,從而形成了Lean獨特的電影風格,也爲他拍攝史詩片打下了基礎。
接下來的兩部電影《Great Expectations|孤星血淚》(1946) 和《Oliver Twist|霧都孤兒》(1948),均改編自狄更斯(Charles Dickens)的小說,Lean也由此開始和英國具有傳奇色彩的演員亞曆克?吉尼斯長期合作。在努力維持了八年的經營後,Cineguild公司因Lean和Ronald Neame之間發生不愉快的爭執而關閉,Lean爲公司拍攝了最後兩部電影:《熱情的朋友》(The Passionate Friends,1948) 和《瑪德萊娜》(Madeleine,1950),盡管電影中嘗試運用了印象派的手法,但在上映後並未得到評論界和觀衆的贊許。《熱情的朋友》改編自英國科幻小說家赫伯特?喬治?威爾斯(H.G.Wells)的作品,《瑪德萊娜》則講述了維多利亞時代一個殺人犯的故事。
David Lean于1952年獨立拍攝了在英國大獲成功的《一飛沖天》(The Sound Barrier),之後又接連拍攝了改編自劇場喜劇的《霍布森的選擇》(Hobson's choice,1954)和與英裔美國人Katharine Hepburn合作的《豔陽天》(Summer Madness,1955),都獲得了不錯的票房,《霍布森的選擇》更是獲得了1954年柏林電影節金熊獎。1952年至1956年之間,Lean一直在爲亞力山大?柯達拍攝電影,而柯達常對Lean的劇本有種種限制。1956年1月柯達去世後,Lean開始與美國制片人山姆?斯皮格爾討論和籌備電影《桂河大橋》(The Bridge on the River Kwai)。電影由上了好萊塢黑名單的劇作家米歇爾?威爾森(Michael Wilson)和卡爾?福曼(Carl Foreman)改編自法國小說家皮埃爾?鮑利(Pierre Boulle)的同名小說,並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拍攝完成。1957年上映後轟動了國際電影界,獲得包括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在內的七項奧斯卡大獎,也拉開了“裏恩式”史詩片的序幕。
此後,Lean與斯皮伯格開始構思一部雄心勃勃的電影——《阿拉伯的勞倫斯》(1962),這部電影是Lean與劇作家Robert Bolt、攝影師Freddie Young和作曲家Maurice Jarre的第一次合作,在約旦沙漠、西班牙和摩洛哥三處選景,曆時20個月拍攝完成。《阿拉伯的勞倫斯》不僅成爲了Lean最傑出的代表作,還開創了史詩片的新風格,緊接《桂河大橋》之後再一次囊括了七項奧斯卡大獎——包括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但是Lean和斯皮伯格的合作關系並沒有繼續下去,他與意大利制片人Carlo Ponti合作了下一部電影《日瓦格醫生》(1965),電影改編自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鮑裏斯?帕斯特納克(Boris Pasternak)的同名小說,由Robert Bolt完成劇本,票房收入頗豐,並獲得五項奧斯卡大獎。與前兩部的獎項相比少了兩項,因爲同年的最佳的影片和最佳導演頒給了歌舞片《音樂之聲》。 Lean與Robert Bolt再次合作,完成了電影《瑞安的女兒》(1970),拍攝在愛爾蘭持續了一年。雖然影片獲得了兩項奧斯卡大獎,卻在評論界反響平平,甚至連大衆也保持沈默。與之前兩部既叫好又賣座的作品相比,《瑞安的女兒》並沒有獲得大多數人的認可,這令Lean很傷心,他整整14年沒有再拍過劇情長片,所參與的影視工作也僅是爲新西蘭電視臺制作了一部記錄片:《一位新聞主播的故事》(The Story of an Anchor ,1978)。
73歲時,Lean與英國制片人John Brabourne和Richard Goodwin合作改編了福斯特(E. M. Forster)的小說《印度之行》,這是一部讓Lean牽挂了20多年的小說,因此他格外享受這部電影的籌備和拍攝過程,Lean不僅獨自改編了劇本,還親自擔任該片的剪輯師。《印度之行》(1984)一上映就大獲成功,成爲當年奧斯卡最有力的競爭者,獲得了11項提名,並最終奪得兩項大獎。 Lean將生命的最後幾年時光也花在了劇本的改編和拍攝工作上,這次改編的對象是波蘭籍小說家約瑟夫?康拉德(Joseph Conrad)的冒險小說《Nostromo-A Tale of The Seanboard》,此外,他還參與了裏查德?哈裏斯版《阿拉伯的勞倫斯》的拍攝工作。1990年,美國電影學院爲垂暮之年的David Lean頒發了終生成就獎。1991年溫暖的春天剛降臨英國,癌症的長期折磨卻令這位老人奄奄一息,就在《Nostromo》開機之前,Lean長辭于世。
影響
Lean的史詩片引起了許多爭論。一些評論家(比如保琳?凱爾和安德魯?薩瑞斯)認爲Lean的史詩片總體上對于曆史的描述太過簡單、不夠深入,這種觀點一直被嚴厲的評論家堅持到現在。法國導演弗朗索瓦?特呂弗就曾在對電影《齊瓦格醫生》的評論中,輕蔑地指出Lean的史詩片是“奧斯卡專業戶”。持相反意見的電影工作者(比如Carl Foreman、Michael Wilson和Robert Bolt)堅持認爲Lean的史詩片是值得稱道的,認爲他的史詩片比銀幕上大多數史詩片顯得更富智慧、更有文化、更加可信。正如Lean自己指出(參見Kevin Brownlow: David Lean, p. 483),盡管引起了許多爭論,但他的電影被許多年輕導演當作了電影制作藝術的陳列櫃。事實上,斯蒂芬?斯皮爾伯格和馬丁?斯科西斯就是Lean史詩片的超級粉絲,兩人在1989年翻拍版的《阿拉伯的勞倫斯》發行後,爲Lean的聲譽再次爲大衆所牢記而做出了貢獻。從近年來的優秀電影如《英國病人》和《泰坦尼克號》中,我們依然可以感受到裏恩式史詩片的巨大影響。
作品
孤星血淚 Great Expectations (1946)
印度之行 A Passage to India (1984)
雷恩的女兒 Ryan's Daughter (1970)
萬世流芳 The Greatest Story Ever Told (1965)
日瓦戈醫生 Doctor Zhivago (1965)
阿拉伯的勞倫斯 Lawrence of Arabia (1962)
桂河大橋 The Bridge on the River Kwai (1957)
豔陽天 Summertime (1955)
女大不中留 Hobson's Choice (1954)
一飛沖天 Sound Barrier, The (1952)
梅特林 Madeleine (1950)
歡樂的精靈 Blithe Spirit (1949)
苦海孤雛 Oliver Twist (1948)
孤星血淚 Great Expectations (1946)
相見恨晚 Brief Encounter (1945)
天倫之樂 This Happy Breed (1944)
與祖國同在 In Which We Serve (1942)
編劇作品
印度之行 A Passage to India (1984)
歡樂的精靈 Blithe Spirit (1949)
苦海孤雛 Oliver Twist (1948)
孤星血淚 Great Expectations (1946)
相見恨晚 Brief Encounter (1945)
天倫之樂 This Happy Breed (1944)
http://baike.baidu.com/view/24308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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