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出去後,小櫻將一疊病歷抱起準備離開。
「祭,好好休息吧。」一夜不睡,她也累了。但祭卻一直盯著她看,小櫻有點疑惑,偏著頭想了想。
「抱歉,剛剛強迫你聽我跟一真說話。」畢竟剛才的話題一般人都會想迴避吧,更何況祭還是不得不聽他們說。
祭還是看著她,什麼也沒說。不過表情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也許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見狀,小櫻將病歷放在桌上,有點無奈地向祭傾訴:「其實,相親中也是有人是真的喜歡我才來的,可惜我很固執,總是拒絕。」
嘴角拉出一抹苦笑,小櫻有點自嘲又像是在解釋:「我真是糟糕,為了佐助,總是忽略其他人,還讓關心自己、喜歡自己的人們煩惱傷心。」
聞言,祭皺起眉。
「抱歉,你應該也很累了。」小櫻有點自責,祭可是病患呢,自己還讓他聽這種煩惱。
「等一下。」見小櫻要走了,祭連忙叫住她。
「妳跟寧次不是真的吧?」
「你、你在說什麼啊?」小櫻試圖掩蓋。
「你們之前交集很少,現在卻突然進展到交往……你們,不是真的戀人吧?」祭認真地看了看小櫻,又低眸思考了幾秒,說:「而且,卡卡西也知情。」
雖然,一開始就沒指望能瞞過旁邊的人多久,但是被祭第一個知道卻是始料未及。
「我也來幫妳吧。」笑起來還是一臉無賴的祭,這麼說。
小櫻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外頭的噪音打斷。
一群人急速奔馳所發出的聲響,迴盪在本應安靜的走廊中。最後,聲音停在祭的門前。
鳴人特有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小櫻應該是在這裡對吧?」
「鳴、鳴人,你太大聲了。」這聲音不用說,一定是雛田。
「這時候不用管這麼多啦!」
睡眠不足的小櫻,被門外鳴人的聲音一轟,一把火頓時燒了上來。正要開門時,不料,鳴人也正撞開門。
「啊!」小櫻連忙後退,但重心一個不穩,眼看要跌倒時,祭已到她身邊扶住她。
「鳴人!」走在後頭的井野,對某下任火影妨礙病人安寧之事,顯然氣得不輕。
「怎麼回事?」帶著眾人站在門口,井野微瞇起眼睛。現在是什麼情形?
乾淨的病房裡,鳴人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而小櫻正倒在祭的懷裡。
見狀,眾人一驚。
小櫻連忙起身,輕推了推祭的手,想向前說明。但祭卻沒有鬆開手,小櫻不禁疑惑地看著祭。
這敏感的舉動自是沒有逃過眾人的眼睛。
「剛才,鳴人開門時撞到小櫻。」說著,鬆開了手。
「喔……」一臉過度燦爛的笑,井野看似不經意地開口:「對了,你傷勢如何了?聽說,小櫻不眠不休照顧了你一天一夜?」
聞言,所有人都盯著祭跟小櫻猛看。
這聽說是聽誰說的?哪裡來的一天一夜?小櫻的青筋微微跳動。
正要開口反駁,卻被祭打斷。
「我沒事了。小櫻很累,應該先回去休息。」
「喔……應該的,應該的。」一臉八卦的眾人曖昧的點頭。
「呃,我……」事情變這樣,小櫻簡直欲哭無淚。
「哎,我們別打擾他們了。」一臉賊笑的井野將眾人都推出病房。
砰!關門的聲音在她耳裡,此時竟是如此諷刺。
「抱歉,祭,讓你被誤會是跟我交往了。」祭剛才會說那句話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反而讓他被誤會了。
「這樣不好嗎?」
「當然不好。」小櫻有點莫可奈何的說:「這樣會讓喜歡你的女生不敢接近你喔,這樣你就交不到女朋友了。」因為她春野櫻的人緣很好,一傳出去,一堆女生都不願跟她搶祭……這樣還得了。
略為沉思片刻,祭不解地說:「真正交往不就好了。」
「……你真的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嗯。」祭點點頭,又說:「翻了二十本書,又做了書上的測驗,我很確定。」
「測驗……」小櫻心頭的警鈴頓時大作。
「我喜歡妳。」
「……等等,你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反應不過來的小櫻猛然想到放棄她的一真,後半句話硬是吞了回去。
一真的心情、祭的心情,其實她都不了解。
說完話的祭臉色微紅,微偏著頭有點不知所措。
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啊……小櫻有點無奈地轉頭看向窗戶,雨不知何時開始下了。
她的戀愛經驗不多,沒辦法在這種時候幫上自己。不過,至少自己的想法是可以好好表達的。
「可是,祭,跟不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是很痛苦的。」
聞言抬頭的祭,看見小櫻像是強忍什麼似地皺著眉頭,右手輕放在胸口:「單戀很痛苦,但看著喜歡的人不快樂更是痛苦。」
長痛不如短痛,此刻小櫻是知道的,真正不傷害祭的方法只有拒絕。給予不可能的期望只是一種殘酷的凌遲。
「妳真的很喜歡佐助呢。」祭看著小櫻,語氣透著失落。「妳要等佐助多久呢,小櫻?」
「不知道……所以,不能讓你陪我。」誰說拒絕的那方總是殘忍,想到自己多年的癡迷,小櫻不禁心口發痛。
「原來這就是失戀啊……」一行清淚滑下祭的臉龐。
「是啊……」小櫻點頭,淚也跟著落下。
察覺自己的眼淚,祭有點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腦中浮現昨日聽到浦瀨說小櫻跟寧次的事,心裡竟有股揮不去的沉重與躁悶,讓他完全忘記留意敵人的動向,只記得她的身影。
「沒關係的,祭,痛是失戀的必經過程。」
「痛?原來是因為痛嗎?」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戀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痛一定也不長久吧?
第一次心動是在演練場,隨風飄揚的髮絲勾住了他的目光。但他知道,小櫻眼望的方向,是追不回的佐助。
與前來交班的醫忍道謝過後,中午小櫻就在擔心她沒睡的同事的好意下,提早交班離開。
雨還在下,下著彷彿一輩子也下不完的悲傷。沒帶傘的小櫻抱著袋子裡的外衣與紗笠,在人煙稀少的雨中大街獨自走著。
她不想淋濕了外衣跟紗笠,所以沒有穿上,反而小心地抱著袋子。走到非主要幹道,行人都已離開,只有她還在這路上走著。
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待續—
某樣邪惡計畫:
這篇比較晚是因為要跟下一篇,雙篇齊開出來。至於下篇是什麼內容……請恕我保密(被打)
話說,小櫻拒絕了祭,可她卻還跟不喜歡的人(寧次)假交往,這是件很矛盾的事。
而眾人們,是否就像目前這樣幸福?這是不是假象呢?
其實,原本祭根本沒有告白這段,浦瀨在預設時連名字都沒有呢!但寫著寫著,卻有了意外的發展,手好像不聽使喚的被他們的心情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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