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生
會不會只是一場無盡的等候?
月隱月現潮浪起跌之間
來自幽冥的笛音忽近忽遠
竟有一種沼澤下沉的嫵媚;
海域的鷗鳥看似自由,實則虛無的盤旋、長鳴;
如鬼。
你說感覺浪已湧到膝踝其實沒有
只是不斷濺濕我們疲垂的頭髮和空乏的眼窩。
爛泥與腐魚的氣息任你置若罔聞
我強隱心絞痛才能伴你涉過。
遺落的我慌亂總想拾起
當你的零星不停崩解
我多麼願意是只古老的匣
好封印一個背影名叫你的決裂。
霪雨從我們到來就似乎
似乎不曾有停止的意念
即使船行駛入
靠港空如,無貨可卸
無傘可遮無語可談亦無凝視可知悉*
我不知道該把自己停在港邊還是
化作飛蛾爬上你的領摺。
送你上了船竟還發現你落了一節手指,在我掌中,
一個眼珠在我胸前的口袋。
如此深邃而又渙散。
後記:*的句型源於革命少女致贈的譯詩一則如下。愛不忍釋,故此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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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自己受贈詩歌
以作為
我與你的真正寄所
無基也無宇
的唯一證據
無窗外可探 主啊
無鏡可內觀
無歌唱好脫身也無死去好開始。